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表白,拒絕和記憶 文 / 焰閃
「可惜最後逃出來的只有我和貝蒂妹妹。」蕾切爾聲音有些哽咽道:「古麗迪亞姐姐為了掩護我們,給白銀之翼的人抓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如何……」
「那麼後來你們怎麼又來到了這個夢境小鎮?」阮馳問道。
「我們逃出精靈之森後,為了躲避白銀之翼的追捕只好返回人族地界,在卡米拉城的安全屋暫住。期間,白金財團的殺手又來襲擊了我們一次,無奈之下,我想到了關於夢境小鎮希雷德的傳聞。於是便用你給我的錢買下了情報,帶著貝蒂妹妹來到夢境平原。我們運氣很好,第一天就找到那個叫如花的魔獸,跟貝蒂妹妹合力打倒它後,才成功來到這個小鎮。至於安全屋牆上的留言是貝蒂妹妹讓我寫下來的,雖然不知道你不會不看到,不過沒想到你還是找到過來。」蕾切爾緩緩道。
「那麼你今後怎麼辦?」阮馳忽然問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蕾切爾表情一僵,半響苦笑道:「還能怎麼辦,我已經背負著叛國的罪名,精靈之森不可能再回去。」
「這裡不就是你的家嗎?」阮馳突然大聲道。
蕾切爾一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會負責照顧你,從今天我開始這裡就是我們的家。」阮馳也不知道拿來的勇氣,抓住蕾切爾的雙肩衝她喊道。
看到他一臉認真的模樣,蕾切爾頓覺得自己心亂如麻,紅著臉推開他叫道:「別胡說八道好嗎?」
「我沒胡說八道。」阮馳好像真的認真起來。語氣嚴肅道:「你現在搞成這樣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還知道你很愛自己的家園。但我卻把你害到背負叛國的罪名,讓你不得不離開精靈之森,所以我發誓,會還給你一個家。」
蕾切爾從來沒見過這麼嚴肅的阮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愣在哪裡雙手緊張得反覆的捏著裙裾。
「聽我說,以後你就留在這裡,我也會留下來。到時候我們結婚生子,組織一個家庭,等兒子女兒大了……」
阮馳越說就越大聲,內容也越說越露骨,蕾切爾聽得臉紅耳熱,最後實在忍不住,伸手摀住了阮馳的嘴巴。
「夠了,求你別說了……」
蕾切爾的聲音吼到一半就止住,因為她感到手心突然傳來一陣濕滑的感覺,原來阮馳這傢伙在她摀住嘴巴的時候伸出舌頭舔了她手心一下。
她觸電般收回來去。瞪了他一眼,「別鬧了。」
阮馳舔了舔嘴角。道:「誰跟你鬧,我是認真的。」
蕾切爾哀求道:「別玩了,我沒心情跟你玩。」
阮馳見狀,立刻撲上去把她抱住。
蕾切爾嚇了一跳,扭動身體想掙脫阮馳的懷抱,可是阮馳的動作更快,嘴巴湊過來飛快的蓋住了她的嘴巴。
她很快感到自己的牙齒被撬開,一條厚實的舌頭鑽進來,在她的口腔裡亂轉,還有,她的自己舌頭也被對方吸走,不停給攪動。
阮馳死死環住她的纖腰,讓她掙扎不了,大嘴肆意的親吻,不停的把她的芳津吸過來。
直到兩人都感到呼吸困難,阮馳才把她放開。
「啊啊……」
好不容易吸到新鮮的空氣,蕾切爾酥胸起伏得厲害。
阮馳伏在她的耳邊,舔了一下那尖尖的耳朵,小聲道:「我是吃定你的,有本事你就告我非禮。」
蕾切爾滿臉通紅,張嘴在阮馳的肩頭上咬了一口,隱約聽到她含糊的叫聲,「流氓。」
「我就是流氓我怕誰。」阮馳得意洋洋,任由她咬,反正有系統修正,根本不會覺得痛。
咬了一會兒,蕾切爾牙齒也有點發酸了,看到上面的牙印,她自己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問:「痛嗎?」
「痛死了。」阮馳裝出呲牙裂齒的模樣。
蕾切爾頓時急了,往上面的牙印吹氣,一邊吹還一邊問:「這好點嗎?」
「嗯,好點,如果親一下會更好。」
蕾切爾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又問:「這樣好點了沒有?」
「嗯,好點了,不過再來一下就更加好。」
蕾切爾作勢又想親上去,不過很快瞥見阮馳忍住偷笑樣子,意識到自己被騙,一股羞惱的情緒湧上心頭,伸手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叫道:「混蛋。」
「我就是混蛋。」阮馳這次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開她,死死把她固定在懷裡。
「放開我。」蕾切爾再次掙扎道。
「不放,放了你又跑了。」
「你……」
蕾切爾為之氣結,流氓她見多了,不過像如此這麼厚臉皮的她還是第一次見,於是轉變成哀求的語氣,「你怎樣才放開我。」
「除非你答應做我老婆,我就放你。」阮馳想了想便道。
「都說了不要胡說八道。」
「都說了不是胡說話吧。」
「……」
蕾切爾實在沒辦法,只好問,「你真的要娶我?那外邊那個赫蘭的狼女怎麼辦?我看她好像挺喜歡你。」
雖然盡量壓抑住,不過她問
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是有那麼一點酸意。
阮馳沒想到蕾切爾會把話題扯到赫蘭身上,當下有些尷尬,道:「赫蘭只是我的女僕。」
「女僕?」蕾切爾意味深長的看著阮馳,忽然問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問題:「那你告訴我,你上了她沒有?」
「……」阮馳當場石化,根本不敢回答。
蕾切爾卻已經得到她想要答案,藉著阮馳發愣的時間從他懷裡鑽出來,然後淡淡道:「我以前也跟你說過。我們白精靈一生中只有一個伴侶。我不適合你的。」
說罷。蕾切爾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門一打開,三個人影卻骨碌一聲滾了進來,原來貝蒂,赫蘭和溫萊麗特三個走出去後根本沒有走遠,而是躲在門口偷聽。
蕾切爾見狀卻好像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而是直接繞過她們走出去。
「阮馳哥哥,我們不是有心偷聽的。」貝蒂滿臉通紅,她也沒想到阮馳和蕾切爾居然有這種關係。還在這時候表白。
溫萊麗特擺出一副老成的模樣,冷笑道:「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作為當事人之一,赫蘭卻走到阮馳的面前,柔聲道:「主人,要我跟蕾切爾小姐解釋一下嗎?」
「不必了。」阮馳扶了扶額道。
……
因為發生那種事情,阮馳也不好意思留在蕾切爾家裡居住,貝蒂雖然要挽留,不過阮馳還是拒絕了。
不過阮馳並沒有走多遠,他在蕾切爾的房子不遠處找了快空地,跟著找小鎮的鎮長桑迪拉克申請了那塊地的使用權。
接著在那些村民的幫助下。一間簡易的房屋很快搭建起來。
「從今天開始,三位就是我們夢境小鎮希雷德居民。這是三位的身份牌子。」房屋建好後,狐族老鎮長給了阮馳,赫蘭和溫萊麗特各人一塊黑色的牌子,上面分別寫著三人的名字。
「這牌子有什麼用?」把玩著手中的牌子,阮馳問道。
「它的主要作用是證明你們的身份,其次算是交易貨幣,我們夢境小鎮沒有現錢的交易,想買東西必須以物易物,山下有些莊稼,你可以到哪裡進行勞作,種出來的收成會直接劃入這塊牌子裡進行記錄,記住每年的冬季之前必須繳納20%的收成,否則會觸發三大守則,夢境領主會派使者把人強行驅逐出小鎮的……」
聽完桑迪拉克的解釋,阮馳也差不多明白。
送走老鎮長後,阮馳坐在新建的房子裡面,因為只是匆忙打出來的東西,所以除了一廳兩室的佈局外,除了一張椅子外,裡面什麼傢俱都沒有。
「篤篤」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赫蘭走過去把門打開,接著驚喜道:「貝蒂妹妹?」
兩人都是咒詛之子,經過一天的相處,感情已經好到不得了。
只見貝蒂捧著一窩熱騰騰的湯走進來放在大家的面前,笑道:「阮馳,赫蘭姐姐,小溫,我知道你們今天才來到希雷德,肯定沒有食物,所以煲了些肉湯過來。」
「來得正好,老娘快要餓壞了。」溫萊麗特絕對沒有客氣,第一個衝上去盛了一碗滿滿的吃起來。
「主人,你也餓了,先吃點東西吧。」赫蘭很貼心的給阮馳盛了一碗。
阮馳嘗了一口,味道很濃郁,於是豎起大拇指道:「貝蒂,你的手藝真的越來越好了。」
貓耳娘擺擺手卻說:「湯不是我做的,是蕾切爾姐姐做的。」
「蕾切爾?」阮馳有些意外。
因為印象中,蕾切爾的廚藝非常一般,以前還在夜光村的時候,他可是寄居在蕾切爾家一段日子,哪段時間,堪稱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經歷,因為精靈向來喜歡吃素,蕾切爾每天吃的都是那種酸酸的果子,像這種肉湯,她們一般不會做。
「真的是蕾切爾姐姐做的。」貝蒂還說:「她知道阮馳你吃不慣水果,所以特意做了這個肉湯。」
聽到這話,阮馳心裡不禁有些感動,霍的一聲猛地站起來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你要哪裡?」貝蒂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問。
「我要找那個傢伙說清楚。」
「不要啊!」貝蒂似乎知道他想幹什麼,衝上來拉住他,「蕾切爾姐姐說了,不許你過去找她。」
阮馳先是一呆,接著苦笑道:「這算什麼?親自為我做湯,卻不讓我過去找她?「
「蕾切爾姐姐還氣在頭上,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找她好。」貝蒂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望了赫蘭一眼。
蕾切爾生氣的原因當然是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狼女,貝蒂雖然不太懂男女之間的事情。不過換著她。也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有別的女人。
貓耳娘的舉動非常明顯。阮馳也放棄了去找蕾切爾,坐下來扶額道:「我有點頭疼,今晚讓我一個人靜靜。」
……
是夜。
阮馳一個人躺在地上,因為還沒有床,所以暫時只能從貝蒂那邊找到來一些床單鋪上去,他輾轉了半晚都沒有睡著,腦海裡不時想起今天蕾切爾跟自己說的話。
其實自從那晚喝醉酒兩人糊里糊塗發生了關係後,阮馳就隱隱覺得自己真心喜歡上蕾切
切爾。不過一直而來就是不太確定罷了。
今天「表白」遭拒,感到鬱悶極了的阮馳限制想找人談談心,不過夜深人靜哪裡有人給他訴苦,想了半天,也只能找深藍大姐。
「大姐,你在不在?」
喊了兩句,沒想到深藍很快回應。
「請問有什麼吩咐?」
自從系統升級過後,深藍似乎經常處於待機狀態,而不是以前的沉睡狀態,所以每次阮馳一喊。總會很快有回應。
「你說,女人究竟是一種什麼的生物。明明喜歡我,偏偏死不承認,我也知道我自己也有責任,不應該跟赫蘭發生那種關係,都怪一時腦袋發熱……」
阮馳開始在哪裡沖深藍訴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自言自語。
「寄主是為找不到交.配的對象而感到煩惱嗎?」深藍大姐的發言還是這麼犀利,阮馳剛說完,她馬上一針見血說道。
「雖然你說得好像沒錯,不過大姐你能不能換個形容詞,交.配對像算什麼?」阮馳吐糟道。
「這個詞語有問題嗎?根據系統的檢索結果,這個詞彙是從寄主您的世界得來的,也很符合形容雄性生物和磁性生物之間的關係。」
「怎麼我突然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
「難道我有說錯嗎?」
「不,你沒有說出,只是表達方式有些奇怪……」阮馳扶了扶額,不過給深藍奇葩的言論這麼一逗,他心裡的鬱悶倒是減輕了不少。
乾脆坐起來,倚在窗邊望著外邊的天空。
夢境小鎮的夜空沒有赤月和霜月,不過天空依舊掛著一閃一閃的星星,阮馳看了一會兒,喃喃道:「大姐,你是女人,我想問你個問題。」
「抱歉,寄主,我只是人工智能,並沒有性別,最初系統初始化的時候,我的聲音是根據寄主你腦袋深層的某個記憶複製出來的。」
「呃?深藍大姐你的聲音不是你自己的嗎?」聽到這個阮馳有點意外,因為他一直以為深藍是女的。
「我的聲音是複製自寄主您記憶庫裡一個名為『媽媽』的片段,因為那個片段當時在你腦海裡不停重複,所以系統初始化的時候自動把它剪去出來,作為我的聲音。」
媽媽?
阮馳不知怎的全身一震,腦海深處隨之閃過幾個殘缺的片段。
溫馨的小家。
那個女子嬌笑著掐了一下他的肥嘟嘟臉頰說:「小馳真厲害,這麼快就會走路。」
望著正穿著圍裙、滿臉輕鬆笑意的她,阮馳的視線忽然變得模糊起來,怎麼看都看不清楚她的臉。
雖然這樣,但阮馳心裡十分清楚,這個女人他是見過的。
對呀,我好像哪裡見過她。
當初在遺忘之國甦醒的時候,阮馳的確做過一個這樣夢,不過後來不知怎的忘記了,現在想起來,阮馳感到那張臉應該是他記憶中的某個人。
「媽媽,難道那個是我媽媽?
剛剛想到這裡,一陣久違的痛楚襲來,阮馳摀住腦袋發出痛苦的聲音:「大姐,怎……怎麼回事?系……統不時修正的痛覺嗎?我……我的頭為什麼會這麼痛?」
「檢查到寄主您剛才的大腦皮層發生強烈的波動,它繞開了系統的防火牆,直接對寄主你的精神造成傷害。」
「什麼?」
阮馳還沒聽清楚深藍的說話,就痛得跌倒在地上,那種疼痛的感覺實在太久沒有經歷了,阮馳現在簡直痛得受不了,四肢捲縮成一團渾身抽搐。
「寄主,您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請馬上進行登出操作。」深藍的聲音依舊十分平淡,不過聲音明顯比平時急促一些。
阮馳現在根本回不了她,因為那種痛楚已經到達最高點,就那麼一瞬間,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如此同時,位於夢境平原的某一處,一群人正圍攻一頭黃色的魔獸,九鬼的其中一具傀儡分身,那名原本叫厄萊斯特的女子正面無表情站在不遠處觀戰。
「那頭叫如花的魔獸在夜間戰鬥力比白天的時候強悍不少,九鬼大人,我們可能需要花更多的時間。」穿著牧師袍,戴著單光眼鏡的韋德在旁邊說道。
「那麼就讓我來親自出手。」九鬼冷哼一聲,抬手解下身後長弓,然後把箭搭在上面,瞄準那頭飛在天空的如花。
「嗖」
被赤色蓋亞戰氣包裹著的箭矢射出,準確身中了身在空中的如花,一陣耀眼的紅光閃過,它的身體就好像給炮彈打中一樣四分五裂,化作一道血雨散落下來。
韋德見狀,微笑道:「看來九鬼大人已經完全適應厄萊斯特的身體,不然以她原本的箭術水平,絕對不可能射出如此威力的魔法箭。」
九鬼握了握那條猙獰的右手,淡淡道:「這次時間太緊迫,我用了特殊的秘法才加快了融合速度,勉強可以發揮我本體的七成實力。」
這時,那些灰色的殺手從如花的屍體殘骸裡找到了黃金核心。拿到核心後,九鬼冷笑道:「這一次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泰坦族的小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