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暗號是床前明月光 文 / 焰閃
一直盯著系統地圖的阮馳這個時候發現,代表貝蒂的綠點突然在移動,並且往軍營的邊沿地帶移過去。
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不過阮馳卻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吉姆,你留在這裡,我現在就去救貝蒂。」阮馳站起來忽然說道。
「現在?我們不是等午夜嗎?」吉姆不解問。
「情況有變,貝蒂的位置突然發生變化,現在關住她的地方,看守比剛才薄弱了很多。」阮馳解釋說。
「那麼我跟你一起去。」吉姆雖然不知道阮馳如何瞭解敵人的分佈,不過他選擇相信阮馳。
「別開玩笑了,你跟著我只會礙手礙腳。」按住跟著站起來的吉姆,阮馳毫不客氣說道。
吉姆神色複雜,他也知道自己實力不足,最終咬牙點了點頭。
「放心,我會救貝蒂出來的。」阮馳丟下一句後,立刻一個加速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吉姆的視線裡。
阮馳並沒有往軍營的方向跑去,而是按照地圖上標記的貝蒂位置,繞著軍營的邊沿跑。
軍營所在地方雖然是一片平整的巖地,不過四周圍依舊滿佈各種奇突嶙峋的怪石,藉著夜色掩護,阮馳在這些怪石中間穿行,基本上軍營那邊的哨兵很難發現他。
圍著軍營繞了一個大圈子,阮馳花了近半小時的時間,才跑到距離貝蒂最近的地方藏著。
跳進一條巖坑裡,阮馳悄悄把頭往外伸,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帳篷裡。
這個帳篷在系統地圖上處於軍營最邊沿,附近移動的紅點只有十來個,也是說這裡是守衛最薄弱的地方。
不但這樣,阮馳還發現,代表貝蒂的綠點就在帳篷裡面。
「雖然這裡的敵人只有十幾個,不過萬一在救到貝蒂之前被那些人喊來救兵,到時候想脫身也不是那麼容易。」
阮馳想了想,決定再等等有沒有別的機會接近那個帳篷。
……
就在阮馳潛伏的同一時間,位於主帳篷裡,阿基多伯爵正忙著招呼穆修克王子,除此之外,帳篷裡還多了兩位貴客,正是同行的血手騎士團使者鄧肯和他的朋友。
「王子怎麼有興趣突然到訪?我們明明約了七天的狩獵時間,今天才第二天呢。」阿基多伯爵笑盈盈道。
「沒什麼,我見夜裡無事,所以想過來探望一下伯爵,狩獵畢竟只是遊戲,我們何必太緊張,這樣吧,這次我來這裡的時候帶了一些我族的美酒,伯爵不妨品嚐一下。」俊美的狐族王子穆修克拍了拍手掌,一個人族侍女捧著一個瓶子進來。
逐一斟酒後,穆修克率先敬道:「各位,我這次出使貴族也沒什麼好東西帶來,連侍女和護衛也是貴族提供,這杯算是本王子敬各位的。」
阿基多伯爵舉杯笑了笑,「王子客氣了,天說你們野性部落一年一次的五王試煉很快就要開始,狐族向來足智多謀,想必這次試煉信心十足吧?」
「伯爵說笑了,比獠牙,我們不是獅族的對手,比力氣,我們不是熊祖的對手,比人多,我們更加不是狼族的對手,更何況王者之虎族?我們狐族充其量只是五王族的臭皮匠罷了,出點小計謀還可以,爭奪五王試煉還是算了。」穆修克笑瞇瞇擺手道。
兩人在哪裡說盡客套話,互相抬舉,恰逢此時,一把唐突的聲音插了進來。
「聽說你們狐族這次出使我們很多人族國家,莫非有什麼舉動需要我們人族協助?」聲音來自那位紅甲騎士,此人進來到現在,面前酒水未沾半點,而且一直坐著沒有發話,甚至頭上的頭盔都沒有脫下。
狐族王子的笑容一僵,半響故作不解問:「鄧肯先生這話何解?我們狐族向來主將跟人族修好,何況我們兩族千年來都是中立陣營的聯盟,出使貴族各國是很自然的事情。」
「也對,那就當我沒說過吧。」紅甲騎士淡淡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阿基多伯爵在旁邊看得抹了一把汗,心裡同時暗罵穆修克這個不知好歹的狐族娘們,作為自由聯邦的第一騎士團,鄧肯對坐在任何人都有生殺大權。
回想當初聽說穆修克把鄧肯帶到這裡的時候,阿基多可是差點連覺都睡不著。
剛才穆修克在紅甲騎士面前說話,阿基多差點就把嘴裡的美酒吐出來,他擔心穆修克說錯什麼,自由聯邦會怪罪到他的頭上。
畢竟,人族和獸人族雖然千年前是聯盟,可是,千年前畢竟是千年前,現在兩族的關係雖然說不上水深火熱,不過絕對沒有想像中的好。
非我族其心必異,這句古怪從來都沒有錯,昨天是盟友,今天說不定就是敵人。
為免自己惹禍上身,阿基多伯爵連忙轉移話題,目光落在紅甲騎士旁邊的冷峻青年身上,此人年紀不大,不過能夠跟在紅甲騎士身邊,身份恐怕不低。
「鄧肯先生,我還不知道閣下的朋友如何稱呼,可否介紹一下?」阿基多伯爵笑道。
紅甲騎士還沒說話,那名冷峻青年卻率先開口道,「我叫阿倫.塞班,乃前蘭斯特王國騎士團副團長。」
……
阮馳在外面等了半天,總算抓住一個機會,一名士兵人有三急,正好往阮馳躲著的巖坑跑過來。
這位兄台似乎真的很急,跑到阮馳旁邊都沒有發現,自顧脫下褲子把自己的小
小兄弟解放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阮馳從巖坑裡跳出來,一手快如閃電般的探出,準確抓住了這個倒霉士兵的喉嚨。
「卡嚓」幾乎沒有半點聲息,那名士兵的頸骨被扭斷了,腦袋歪到一邊去。
阮馳連忙把這個士兵拉進土坑裡,接著將頭上的黑龍女王收進寵物欄,順便換上這個士兵的衣服重新走出來。
因為晚上太黑,加上遺忘之國的大地上空終年灰濛濛一片,根本沒有半點月色,所以阮馳這舉動一點都沒有引起遠處別的士兵注意。
阮馳假裝成這名剛剛解手完的士兵回來,眼睛同時飄向貝蒂所在那個帳篷,接著小心往那邊靠近過去。
然而就在阮馳差不多走到帳篷門口的時候,兩名守在哪裡的士兵卻突然阻攔,「站住,你是那個崗位的,這裡好像不是你負責巡邏?」
阮馳暗暗翻了翻白眼,沒想到這崗位還有不同分工?看來假冒士兵進去救貝蒂的計劃行不通,阮馳只好改變策略。
「這問題是我問你們才對,沒有接到命令嗎?現在夠時間換崗了。」阮馳故作嚴肅道。
「命令,什麼命令?」其中一名士兵似乎十分警惕,根本不相信阮馳的說話,厲聲道:「講,你是那個支隊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可是比你高級,你當然沒見過我。」阮馳裝模作樣道。
「不可能,這次出來狩獵的老兵我都認識,從來沒見過你,講,暗號是什麼,說不出來休怪我不客氣。」
沒想到這士兵還油鹽不進,阮馳簡直要瘋了,沒好氣道:「逗比,暗號是床前明月光!」
說罷,不等那名士兵反應,阮馳右手一晃,一根兩米長的鐵棍變了出來,當頭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