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7章 因果 文 / 洛雪音

    洛飛燕驚詫地看著女，這不是夢裡的貼身婢女小茹嗎？「小茹，是你啊。我是飛燕。」

    小茹淚流滿面，手腳並用，迅速爬到洛飛燕身邊，抱著洛飛燕的雙腿，痛哭了起來：「嗚嗚，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嗚嗚嗚嗚。」

    洛飛燕彎下身，熱淚盈眶，緊緊地抱住小茹：「嗚嗚，不哭。我回來了。嗚嗚，害你受委屈了，小茹。」

    洛飛燕突然想起，上次小茹拚命地反對自己跟蘇雲兒去神獸嶺，事後回來時，小茹就被弒天打得臥病在床，後來自己更是趁著弒天和驚痕不在家，讓小茹掩護自己與蘇雲兒私奔。以弒天的暴戾脾氣，不知道小茹是受了多少折磨？想罷，冷眼看向弒天。

    弒天被洛飛燕看得有些不自在，逕直從金魚腹部的石梯上走進一樓的金魚庭主廳裡。

    驚痕掃了一眼淚如梨花的主僕二人道：「飛燕，我們在主廳等你。小茹，等一下準備晚膳，今晚我們要在這裡歇息。」說罷，也跟隨走了上去。

    小茹急忙回應道：「奴婢遵命，二公。」

    「哼！別理他們。」洛飛燕白了一眼驚痕。

    「小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叛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但是主僕不同命。」小茹歎氣道，轉身向主廳叩頭：「承蒙大公的厚愛，奴婢這次能夠醒過來，已經想通很多事，自會努力爭取更多重見天日的機會。」說罷，膽怯地看向主廳。

    她知道那個人雖然坐在裡面，但卻時刻關注著外面的一舉一動的。這句話既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說給裡面那個人聽的，一千年的折磨，她已經受夠了神魔淵的酷刑，一千年的反省，她終於明白誰才是決定自己命運的人？

    「對不起，小茹，都怪我害你受了不少委屈。」洛飛燕緊緊抱住小茹瘦弱的身，雙手輕撫著她的脊背。

    「小姐，能回來便是奴婢最大的福氣了，只是」小茹看著眼前的小姐，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龐，跟前輩小姐那張傾國傾城的致容顏相比，簡直就是八竿打不到一塊：「只是小姐的臉怎會如此」

    「(*^__^*)嘻嘻……，這個說來話常。」洛飛燕扶起小茹，兩人邁步走向主廳。「你可知道，我投胎轉世的事？」

    小茹苦澀地點了點頭，若不是小姐轉世投胎之事，自己也不會被弒天扔進神魔淵，讓老怪物折磨了一千年，前不久才被帶回碧波仙湖封印著。

    「這是我轉世投胎後的樣貌，回來之後我也見過前世的遺體，但是我已經不想在回到那具軀殼裡去了，所以我把她毀了。畢竟，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是我，她是她。我想活得比前世更好些。」

    「小姐，你怎可毀了自己前世的遺體？那可是他們」小茹驚訝地看著洛飛燕，欲言又止，心道：罷了，小姐毀也行，免得他們見了心痛。

    走上石階，洛飛燕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輕撫著那白玉雕刻而成的護欄。小茹雙手快速結印，一團濃厚的白色仙氣從水中飄起，快速劃過整座樓宇，樓宇瞬間煥然一新。兩扇紅色的鏤空大門頂部，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金魚庭」，漂浮在黑色的門匾上。

    洛飛燕嘀咕道：「原來小茹就是金魚仙，金魚庭就是小茹的真身所變幻而來的。」看著周圍溫馨的佈置，主廳正中央的牆上，掛著一副熟悉的女畫像，畫像上的美麗女栩栩如生地撥弄著古琴，優美的曲調流淌進洛飛燕的心裡，彷彿在炫耀著自己的最幸福的時刻。

    見洛飛燕走進來，驚痕起身拉過洛飛燕的小手。「這是一千二多年前，你剛滿十五歲時，及笄那天所彈奏的曲。那天你可幸福了，趁你彈琴之際，弒天便偷偷將你畫下，以便隨時聽你彈奏。」

    洛飛燕有些訝異，眼前卻出現另一個景象：自己正呆呆地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剛剛被姑姑挽起的成人髮髻，有些失落：自己都及笄了，為何他們不願意嫁給自己？難道要一輩都這樣無名無份的呆下去嗎？

    洛飛燕快速回憶著往事，前世的記憶裡，一直最想不通的便是這個問題。後來，她與蘇雲兒私奔，也只是想做個真正的女人，讓自己的男人為自己生個孩而已。誰知不但沒有生，反而引來滔天大禍？

    見洛飛燕面色蒼白，弒天起身拉住洛飛燕，正欲往內堂走去。洛飛燕生氣地甩開兩人的手，怒吼道：「當時你們為何遲遲不肯嫁我？」

    「飛燕，這件事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這也是導致後來我們關係破裂的原因之一。如果我們能嫁，你覺得我們不會嗎？我們比你更想和你拜堂成親。」弒天痛苦道。

    「那究竟為何？」洛飛燕委屈地看向他。

    「因為當時我們是天神，你是凡人。神和凡人是不能通婚的。一旦成婚便會引來天譴，我們兩個神要和一個凡人成親更是為引來最嚴厲、最恐怖的天譴，我們受得住，你必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驚痕急道。

    弒天拍了拍額頭，猶如醍醐灌頂，想起了什麼：「但是有一樣神兵可以避過天譴，那便是蘇雲兒的雷澤扇。當年他故意隱瞞實力，在你面前裝作柔弱不堪；實則我和驚痕聯手都打不過他。後來，我請紫竹仙想辦法把扇騙到手，結果被你誤會，我要娶紫竹。你便狠心地拋下我們，跟他私奔」說到此時，一行清淚從他黑色的眼眶裡滑落下來：「如果可以，我們怎會不娶？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們也不會在你命數盡時，一直用神龍血為你續命兩多年。」

    洛飛燕震驚地看著他：原來自己前世之所以活了歲，是因為一直服用弒天和驚痕的神龍血。那他們對自己真是：愛到致了，只可惜到最後自己還辜負了他們的深情。自己果然是個薄情寡義的吸血鬼啊。

    「可是最後，你卻不辭而別，你知道我們發現你失蹤後，有多心痛嗎？」驚痕早已忍不住，淚水奔湧而出，嗚咽地哭訴著。

    洛飛燕淚水如注，腦海裡回憶不停湧現著，抽動著嘴角，倔強道：「我不是也叫你們一起用早膳了嗎？你們都不願意，都說忙。我自然是要去找個真正在乎我的人。」

    「那天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任性。我以為只是我們平常的小打小鬧而已。誰知道回來後你就不見了蹤影？」弒天淚水盈眶，他只恨當年，紫竹故意地挑撥離間，蘇雲兒卑鄙地趁虛而入，帶走他們最愛的人。還用秘法掩藏了飛燕的氣息和命數，根本無法尋覓。

    後來，走投無的他，只好跟魔皇做了個約定，讓魔皇幫他實力大增，他甘願墮入魔道。

    也正因為實力大增後，才有機會去神魔淵剝下玄武的一塊龜殼，脅迫天機老人，做出璇天羅盤。神龍之所以入魔，也只是想找到她而已。

    晚膳後，氣氛尷尬，人各懷心事，沉默地坐著。

    這時，小茹走到洛飛燕身旁，輕聲道：「小姐累了一天，不如泡一下溫泉吧？」

    「這裡，怎會有溫泉？」洛飛燕環顧四周，明明金魚庭是漂浮在仙湖上的，又怎會有溫泉？那不是山上才有的嗎？

    「呵呵，小姐跟我來就知曉了。」說罷，給兩位公行禮完後，便領著洛飛燕走進內堂。

    穿過一條長廊，爬上木梯。小茹打開房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房樑上的白紗隨風飛舞，白紗下出現一個五丈長寬的水池，紅色的花瓣漂浮在水上，熱氣騰騰。小茹為洛飛燕寬衣後，便退出了房間。洛飛燕輕輕走進水池，水溫剛好，一陣芳香撲鼻。褪去今天爭吵的倦意，她只覺得心裡很累。戲耍著熱水，思緒萬千。

    如今自己已經是有兩個夫侍的人了，屈原和沐少天對自己都很好。而弒天和驚痕又是自己前世所辜負的人，他們對自己的深情，不但沒有隨著時間而消逝，反而更加濃烈了。

    早晚都要跟他們有個說法，總之，不可能為他們放棄屈原和沐少天，更不能放任他們傷害屈原和沐少天。到底如何才會有兩全之策呢？

    沉思中的洛飛燕，看著花瓣，並沒有發現水下出現了兩條身影。

    突然，弒天從水裡冒出，抱著她瘋狂地親吻起來。她驚慌失措，雙手扑打著水面，幾欲掙脫。但已經來不及，身體已被驚痕牢牢控制住，水中人纏1綿悱惻，水花四濺，千般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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