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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辭行風波 文 / 斯凱文

    一大早就來了幾個提著行李來辭行的,一闕師徒頓感事態嚴重。

    這些人要走,自己攔著肯定不行,但是如果別人知道,必然士氣受損。一定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給這些人找個台階,又要讓其他人增強信心。一闕閉著眼睛琢磨了半天,嗯,有了!他眉心舒展,招手把徒弟喚到近前,輕聲低語了一陣。

    孫世存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師父英明!我這就去辦!」

    他低著頭退出內室。外面幾個人等得也是心急如焚,這幾個人自覺愧對一闕道長,也是心中揣揣不安。

    見孫世存出來,幾個人連忙圍攏上去,「師兄,道長怎麼說?」

    「幾位師兄,」孫世存打稽首笑道,「我師父對幾位深表理解,也感激大家願意回去將這邊的情況告訴各位師伯,我師父說,今天晚上給幾位辦個送別宴,明天,我送各位離京。幾位師兄覺得可好啊?」

    「這個」幾個人互相看看,「這樣太麻煩了吧,我們自己定車票就好了,怎麼還敢煩勞師兄啊。」

    「這是哪裡話?幾位師兄不畏艱難助我們師徒除妖,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這點小事自然要為師兄們辦好。」孫世存說得摯誠,倒讓那幾個辭行的道人一陣臉紅。

    「既然這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個年輕的道士拱手道,「明天我回去後,見了我師父,定會力勸他老人家參與一闕道長的行動。」

    「那就要麻煩師兄了,既然這樣,您幾位還是先回去。今天晚上,咱們還在那家素齋為幾位辭行。」孫世存笑道,「我這就去安排明天的車票。」

    「好。有勞了。」這幾位還了一禮,拉著行李轉身走了。

    孫世存看著他們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哼!什麼玩意兒!」

    伍悅自從上次酒後撒瘋,便一直發燒頭疼,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期間林笑笑來看過他兩次,但是他都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

    「別裝了,你那點小心眼蒙誰啊。」趙亮把一大包食物放在桌子上。

    「我都發燒一禮拜了!你不能對我好點啊?」伍悅翻著白眼,一副虛弱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你好好休息。這個我帶回去了。」趙亮點點頭。從塑料袋裡拿出一個玻璃瓶,「反正你發燒也喝不了,等你好了再說吧。」

    「等,等等,啥好酒啊,嘿嘿。」伍悅嬉皮笑臉的問道。

    「哦,我從我爸那裡拿的,純糧食酒,叫長城酒,據說是專供的。」趙亮不以為然的說。「不過你病著也不能喝,我就帶回去了,要不放你這裡。你只能看著也怪難受的。」

    「別啊別啊,喝點酒是殺毒的,有病治病,沒病預防。」伍悅眼睛都亮了。

    「裝吧你就。」趙亮把酒放在桌上,坐在床邊瞪了他一眼。

    「我怎麼了我?」伍悅皺起眉頭。

    「還怎麼了?笑笑一來你就半死不活的,見著酒就來精神。」趙亮不滿的責怪著,「哪有你這樣的。」

    「她也真是,這麼點事逮誰跟誰說,她來的時候我正難受呢。她就覺得我不想理她了,忒小心眼兒。」伍悅一揚眉毛。

    「這事我也不好多說你。反正你自己想好了。」趙亮點點頭,「月亮好看。但是你夠不到,狗尾巴草再怎麼不好,她也是你能抓得住的。」

    「她要是知道你說她是狗尾巴草,看她怎麼跟你鬧吧。」伍悅笑著打斷他,「一會咱外面吃點去?」

    「你還沒好呢,下次再說吧。」趙亮搖頭。

    「出去散散風,沒準就好了,大中午的多暖和啊,正好出去走走。」伍悅說著跳下床,「你等我會,我收拾收拾。」

    二十分鐘之後,伍悅和趙亮已經坐在樓下的烤串店大吃大喝起來。

    「上次你說年底去玩的事,我可能沒戲了。」趙亮有點鬱悶的說。

    「怎麼了?請不下假?」伍悅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

    「對啊,春節,然後進了三月就是兩會什麼的,我們根本不能休息啊。」趙亮道,「你還是跟笑笑去吧,省得我一個好幾千瓦的大電燈泡老在你們面前亮著。」

    「算了,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伍悅攤手道,「我剛到這公司,還沒怎麼著就請這麼長時間假,也實在不合適。回頭再說吧還是。」

    兩人正說著,飯館服務員突然來到兩人面前,「對不起,打擾一下,您兩位誰是伍悅,伍先生啊?」

    「我是,怎麼了?」伍悅驚訝的看著他。

    「外面有個人找您。」服務員指指門口。

    「誰啊?讓他進來唄。」伍悅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他說讓您出去,說幾句話就走。」服務員禮貌的說道。

    「去吧去吧。」趙亮揮手笑道。

    「真麻煩」伍悅嘟囔著站起來。

    「誰找我?」伍悅站在門口,左右張望著。

    「是我。」一個帶著帽子,穿著黑色高領子長大衣的人走過來,他把墨鏡摘下來,低沉著聲音道:「伍先生,還認識我吧?」

    「誰啊哦」伍悅一愣。

    面前站著的這位三四十歲的年紀,臉上一道大疤從額頭一直到臉頰,傷疤經過眼睛,眼眶向下凹著,顯然那隻眼睛早已經瞎了。

    「你是孫孫世存?」伍悅指著他,終於把他本人和正確的名字劃上了連接號。

    對方一笑,「伍先生果然好記性,正是我。」

    「你找我幹嘛?」伍悅知道孫世存是一闕道人的徒弟,他來找自己,肯定是奉了一闕的命令。一想到一闕那老淫賊色心不死竟然糾纏鳳哥兒,他就恨不得把那老東西先閹了再打死。更何況,賀長星告訴過他,導致他連續噩夢的就是這個孫世存。為了騙點錢就給自己下了個什麼鬼,真是缺德帶冒煙兒。

    孫世存最善於察言觀色,自然聽得出伍悅的口氣不善。他裝作沒事人一樣,親切的拉著伍悅走到一邊。「伍先生,我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伍悅皺著眉頭,有點不耐煩的道,「什麼事?趕緊說,我朋友還在裡面等我呢。」

    「你別著急啊,我可是有好消息跟你說的。」孫世存神秘兮兮的一笑,「李總的大仇馬上就可以報了!」

    「什麼?」伍悅一愣,老實說他現在不是不想報仇。而是他不相信李輝的死和笑緣居有關。一闕咬住笑緣居不放,還不是為了想霸佔人家妹妹嗎?

    「我們昨天晚上施法,已經壓制住他們了。」孫世存得意的道,「明天一早,我們會派出五個送信的信差,再去請幾位高人來,到時就可以將其一舉殲滅啦!」

    「噢?那好啊!」伍悅裝作平靜的道,「那你找我幹嘛?」

    孫世存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平淡,只得陪著笑臉繼續道,「因為離最後一戰還有幾天的時間。所以我師父的意思是,想讓你再走一趟。」

    「什麼意思?」伍悅不耐煩的看著他。

    「再去一趟笑緣居啊,打探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這幾天務必要把他們穩住,至少也要等到那幾位高人到了才可以,可別讓他們這幾天跑了。」孫世存嘿嘿笑道。

    伍悅摸著腦袋,「我這幾天發燒還沒好,哎,不過既然你們說了,我肯定會去一趟,不過能不能辦得成我可不敢說。」

    「他們現在信任你,肯定沒問題。」孫世存喜出望外。「你去了就跟他們說,昨天晚上我們這邊損失慘重。已經潰不成軍,今天開始已經有人開溜了。」

    伍悅翻了翻白眼。「我去,你們太幼稚了吧?你們都壓制住他了,我再去這麼說,你們是拿他當傻子,還是拿我當傻子啊?」

    「伍先生誤會了。」孫世存一笑,「我們雖然壓制住他,但是他也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想必這也是他們現在最想知道的。」

    伍悅點點頭,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如果他們知道我們也付出很大的代價,需要一段時間休養生息,必然也會安心修養,不會著急逃走了。」孫世存露出陰險的笑容。

    「懂了。」伍悅一笑,「不過你們這個招數真不高明,你不怕他們趁你們人員單薄的時候來個偷襲?」

    「當然不怕,我們雖然派出信差,但是留下的對付他們完全沒問題,他們要是敢來那就是自尋死路啊,哈哈哈。」孫世存無所謂的笑道。

    「好吧,隨便你們,我這幾天就去。」伍悅點頭。

    「別啊,這事得快點,最好今天」孫世存著急的說。

    「今天不行,我朋友來看我,而且我這還病著呢。明天吧。」伍悅有點不高興了。其實他心裡也著急,他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賀長星。

    「好,好,那就拜託啦。」孫世存立刻笑了,「只要能穩住他們說什麼都可以。另外,信差的事情,千萬要保密啊。」他低低的叮囑道。

    「好的好的,知道了。回頭我去完之後,會去跟道長說一聲的。」伍悅轉過身擺手道,「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沒事了,多有打擾,我先告辭了,這件事至關重要,就拜託了!」孫世存嘮裡嘮叨的又囑咐了好幾句。

    伍悅實在懶得聽他囉嗦,不等他說完,便應付著哼了幾聲,轉身走回飯館。

    看著伍悅的背影,孫世存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微笑,他把墨鏡重新帶好,把領子拉得更高,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去。

    「師父果然料事如神,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有問題。不過這樣更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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