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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論情 文 / 不如煙蒂

    「挺帥的……」蘇小坦白的點了點頭。「哼!也許我比不上黛韻。」沒來由的莫遙一陣落寞。想發火?可是又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鬧。

    可是胸口總是有一口悶氣別在那裡,沉著臉、沒好氣地說:「走吧、帶你去見黛韻!」

    黛韻是男的?蘇小苦笑了幾聲、揉了揉嬌小的鼻頭想道。該不是莫遙這傢伙吃飛醋了吧?自己連黛韻長的什麼樣子都沒見過。看莫遙的神情、那傢伙想來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帥哥吧!

    一路直上兩個人都很沉默,馬車停在「思閒樓」的門口。莫遙一言不發的在前面帶著路,逕直沿著二樓的扶梯來到角落裡的一個包廂裡。

    推門而入,看著琴台一邊坐著一個錦衣男子。眉眼間倒是與莫遙有幾分相似、倒像是成熟版的莫遙。聽見有人進來,男子微閉的眼睛睜開了一絲,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跟在莫遙身後進來的蘇小。臉上神情疑惑、可依舊禮貌的站起身來對著蘇小輯了一禮。

    莫遙拽了一把蘇小,一起盤膝坐到琴台的另一側。指了指男子介紹道:「他就是黛韻!」

    蘇小上上下下的當量了幾眼黛韻,黛韻一臉茫然之色,習慣性的挽了挽衣袖、疑惑的問道:「小姐,找在下何事?」

    蘇小微微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直奔主題的說道:「你是竹葉青?」蘇小的眼睛始終盯在黛韻的臉上、試圖發現一絲他表情上有什麼不自然的變化,可惜、黛韻臉上除了茫然以外,眼神始終如一的平靜。

    黛韻看了一眼莫遙。眼神中有些許的責備。眉頭挑了挑、不悅的開口說道:「小姐。飲酒的話貌似你尋錯了人、在下只為客人撫琴。不陪酒!」

    莫遙臉上隱現尷尬的神情,手拽了拽蘇小的衣襟,臉上陰霾掃去、笑著說道:「蘇小,想要飲酒的話我哪裡就有、你要是想聽琴的話我的技藝也不比黛韻差……」

    蘇小並不是黛韻的仰慕者,也並不是為了追求黛韻而讓自己帶她來的,莫遙的心歡快了不少。暗地裡埋怨自己想得太多了、兩個沒見過面的人,怎麼可能心生愛意?

    「竹葉青不是酒,而是一個人、一個綁架過蕭騰秘密組織的首腦?」蘇小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黛韻的反應。可惜她又失望了。黛韻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澄清通透!

    蘇小猶豫了一下,暗運丹田里的《神農本草訣》的精氣,順著琴台無聲無息的注入到黛韻搭在琴台上的手指裡。蘇小決定用《神農本草訣》的精氣為輔助,用一次催眠術窺視一下黛韻的心。

    雖然這樣做有些不禮貌,可是為了盡快查清竹葉青、挖出幕後的組織,蘇小別無選擇、這是最直接、最便捷的方法。當《神農本草訣》的精氣游離到黛韻的指尖時,令蘇小詫異不已的事情發生了。黛韻指尖仿似包了一層柔軟卻彈性十足的膜,無論蘇小如何努力催動《神農本草訣》、精氣都無妨透膜而入。

    蘇小心裡滿是問號,《神農本草訣》的精氣有無可比擬的包容性、還沒見過有什麼物體對它產生過排斥。為什麼他的身體排斥《神農本草訣》?蘇小皺了皺眉、黛韻一定隱藏了什麼?

    「綁架?呵呵……你倒是看得起我!」黛韻笑了笑,眼睛因為驚詫睜大了不少。「小姐說笑了。我一個琴師,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神秘組織也不會要我這般廢材吧!」

    「蝶衣這個名字你可聽過?」蘇小問道。「常山郡蝶衣夫人?」蘇小默然的點了點頭。貌似記得范思哲說過。蝶衣來自什麼常山郡的。

    「如果是的話,在下倒真是認得!」黛韻點了點頭說道。「哦,是同鄉、生意夥伴、亦或是紅顏知己,還是再進一步的關係?」

    黛韻的臉沉了下來,有些微怒的說道:「小姐不覺得這麼問有些失禮嗎?背後嚼一個女人的舌根子真的就那麼有趣?我是因為莫遙才願意見你,記住、我不是囚犯,而你也不是坐堂問案的大老爺……」

    「小女子是有些失禮,可是黛韻先生誤會小女子的意思了……蝶衣夫人已經離世了!不知黛韻先生可知?」蘇小心裡一直在糾結《神農本草訣》被阻擋的事情,問的問題都沒經過大腦、有點急躁,引起了黛韻的反感。蘇小趕緊將話題引到蝶衣的死上、試圖分散黛韻的注意力。

    「什麼?」黛韻拍案而起,歎了口氣、旋即又盤膝坐下,急切的問道:「蝶衣夫人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昨天……」「我是剛剛由你口中才得知的!」黛韻臉上不復平靜,悲傷之色爬滿臉頰。

    「咳咳,蘇小、上次我就說帶你參觀一下『思閒樓』,可是因為幾隻蒼蠅攪了興致,走、看看我父親的傑作」莫遙見氣氛有些沉悶,站起身拉了拉蘇小說道。「黛韻先生,我先告退了!」莫遙對著黛韻輯了一禮,拽著蘇小離開了黛韻的琴房。

    出了房間,莫遙小聲的問道:「蘇小,出了什麼事嗎?誰死了、誰被綁架了……」

    蘇小笑了笑、說道:「注意,你失了皇家處變不驚的范,好奇心怎麼那麼重的!死人、綁架的有什麼好問的?」看著莫遙因為沒有得到答案,氣鼓鼓的神情。蘇小問道:「你和黛韻很熟?」

    「還好,算起來算是我的遠方堂兄,他的全名叫莫黛韻……很娘的名字吧!打小酷愛古琴,造詣雖不登封也算造極。他總說琴是撫給人欣賞的,所以每到雲麓都會在『思閒樓』駐留一段時間。你說這算不算是很熟?」

    「除了琴他還有什麼愛好?例如功夫……或者說她有什麼古怪的地方?」「防身的多少應該會一些,可應該高明不到哪裡去……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見識見識,那裡才是『思閒樓』最精華的所在,非貴賓可是不得入的……」

    「貴賓?」「是呀……就像是……一家人那種!」「一家人……少臭美!」蘇小掐了掐莫遙的胳膊,笑著說道。「沒想到蘇小你的思想如此的不純潔,呵呵……你要是那麼想我倒也不反對,反正每晚我都會在枕邊留一個空位,這算不算是虛席以待之?」莫遙的臉有些紅。

    蘇小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免了吧!身為皇儲、你的枕邊還不會躺一打的妃子?我這個人最怕擠了……」

    「蘇小,你是在暗示我只要我心專一、你就嫁給我?」莫遙的眼瞬間明亮如星、一臉期待的看著蘇小、等待著她的回答。

    「呸,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什麼情呀愛呀的……說到最後眼裡就只剩下一張床、一團脫得像『白條雞』一般的肉罷了!」蘇小的臉有些紅、啐了一口說道。

    「我只不是打個比方,呵呵……也以為你是在暗示我什麼!」莫遙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莫遙識相的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前邊帶路、沿著木質的扶梯來到了『思閒樓』的三樓。

    一樓、二樓都是對外開放的,三樓則更像是截然**於喧囂之外的「世外桃源」。每一寸的設計都與眾不同,精美而又別緻,也不知道莫遙的那個父皇究竟花費了多少心思在這裡,難怪莫遙每每提及都引以為傲!

    橢圓形的三樓中心、突兀的矗立著一塊六稜形的石塊,石塊沒有經過打磨顯得粗糙鄙陋,與這精巧的三樓格格不入。莫遙指著這個石塊、說道:「這是一大塊未經冶煉的金礦石,是父皇特意自黎國運過來的。蘇小、你可知它的寓意?」

    「寓意?日進斗金嗎?可是這下面沒有用籐條編個筐?」蘇小看了看說道。

    「無語,我有些無語……這麼明顯的寓意在你眼中就那麼俗氣嗎?」莫遙咬了咬牙、鬱悶的說道。「是情比金堅好不好?」莫遙見蘇小一臉的茫然、解釋道。

    石頭質地細密、在光線的照射下隱隱泛著星星點點的燦金色光亮、猶如繁星點點,很漂亮!可蘇小對這個寓意確時嗤之以鼻。女人很感性,你要是立一塊什麼望夫石之類的,或許比一座金山更能感染她的心。

    「為什麼不說是錢可通神、亦能買得女孩的心?是我俗嗎?情比金堅?你不覺得這是句笑話?你父皇做到了?你不要說他只有一個老婆!哼。」蘇小撇了撇嘴說道。

    「我……可以做到!」莫遙無比堅定的說道。「你應該在前面綴上一個詞……就是你或許可以做到,沒有經過時間的檢驗、誓言、決心不過是空話一句!」

    蘇小看了一眼神情寥落的莫遙,輕聲說道:「男人對女人要的是衝動;而女人呢?就像是一隻飛蛾,因為心底裡的那一絲、一瞬間的感動,明知男人的懷抱宛若火焰般危險、依舊義無反顧……身化飛灰時依舊吟唱『畢竟我們相愛過』」

    「男人的心同樣也是肉做的,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唉!」莫遙歎了口氣,不再言語、領著蘇小走向三樓深處的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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