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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弒神又何妨? 文 / 不如煙蒂

    光頭擋開了小雲的馬刀,看到燃燒如火炬般的譚林、一股焦糊的「燎豬毛」的味道竄入鼻孔。光頭大漢臉色一陣的慘白、握刀的手不住的抖動,心裡降到了冰點以下、戰鬥到底的*瞬間灰飛煙滅!

    「不是人……是、魔鬼!」光頭大漢扔掉手中腰刀,沒命的發足狂奔起來、與之前獨狼們那群烏合之眾沒有任何區別。「嗖……」小雲抬手一箭、光頭大漢燃燒起來,小雲將弩箭收進懷裡,默默地沿著山口邊上的陡坡攀援而上。

    看著山口處疾馳而過的馬車,小雲露出面具的嘴角勾出了一個好看的弧線、似欣慰,又似期盼著什麼!眼中包含的情緒卻與嘴角的笑意截然相反、滿是苦澀!

    他還活著,就證明妄圖染指蘇小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可下一次呢?小雲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對蘇小的愧疚!自己虧欠她實在太多太多、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目標,已經犧牲了太多太多的人。

    值得嗎?小雲心裡不斷地問自己……沒有答案……也許只有在結果揭曉的那一刻,才能衡量出得失利弊吧!神主……希望你的判斷沒錯、否則……弒……神……為了蘇小、我小雲也不是做不出來的!小雲看著遠去的馬車、甜甜的笑了笑,想道。

    日出日落再至日落,京畿與雲麓間的距離越變越短、兩天一夜的時間,蘇小遠遠地看見了雲麓城燈火通明的城門。農家樂挑開小窗上的簾子,揉了揉漂亮的眼睛、定定看著蘇小的側臉。輕咳了一聲、問道:「咳……到雲麓城了嗎?」

    「嗯……」蘇小點了點頭。農家樂猶豫了一下說道:「蘇小,我們不要回蕭騰的宅子,去蕭家的別院轉轉,看看蕭騰、錢橫回來了沒有!」「哦,夜已經深了……」。農家樂難得的打斷了蘇小的話。笑著說道:「呵呵,蕭騰要是不回來、想來蕭伯父也會夜不能眠的,去吧!」

    蕭家的別院。蘇小來過幾回、輕車熟路的,在城門口向北一拐、直奔蕭家的別院而去。

    正如農家樂猜測的那般。蕭必達並沒有休息。蕭騰是他的眼珠子、心頭肉,小的時候含在嘴裡怕嚇著、扛在肩上怕嚇著,早年喪偶的蕭必達已經將對蕭騰的寵溺、變成了一種習慣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如今蕭騰長大了、蕭必達的愛也內斂了一些、變得含蓄而又深沉,可本質上依舊是一如既往。

    也許正是蕭必達對蕭騰的寵溺害了蕭騰,治住蕭騰、就可以令蕭必達俯首貼耳,只要是對蕭家有覬覦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看得明白!

    「必達,你也不用過於擔憂,休息一下吧!四天沒合過眼、你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籐兒聰明伶俐、做事又穩重不浮躁。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軍營裡留了字條,想來不過是貪玩迷了路,也許你一睜開眼、軍方就會把籐兒送到你眼前的!」

    蝶衣站在蕭必達的身後,乖巧的輕輕按壓著蕭必達的太陽穴、細聲軟語的安慰道。

    「唉,籐兒聰明我這個做父親的又怎會不知?可他自小體弱多病,拳腳的功夫連自保都難。聰明?你以為野獸會跟你下棋,輸了就放你走?還是說馬賊會跟你吟詩作對?聰明有時候也不是萬能的……」蕭必達臉上的憂容更勝、很顯然蝶衣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作用。

    「必達、那你吃一口粥,三天了只是喝些水、你的身體會垮的。你也不想籐兒回來、看見你一副皮包骨的樣子自責吧?」粥裡放了少量的藥物、可以令蕭必達安睡一晚,蝶衣溫柔的勸解著蕭必達。

    「不吃……唉,哪裡吃得下?」蕭必達推了推蝶衣伸到嘴邊的湯匙、皺了皺眉、有些煩躁的說道。「蕭管家……蕭管家……」蕭必達對著門口大聲地喊道。

    「老爺。有什麼吩咐?」蕭管家推開門走了進來,躬身施了一禮、問道。

    「籐兒可有消息?蕭家派出去的人可有回信?軍方的搜尋可有結果?錢家的呢?」蕭必達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蕭管家問道。

    「回老爺的話,蕭家派出去的人沒有任何回信。錢家的也是如此、至於軍方也是音信全無」蕭管家組織了一下言語、恭敬的回話道。

    「沒有嗎?」蕭必達頹喪的跌坐回椅子上,空洞眼睛更顯無神、四天不到蕭必達仿似蒼老了十幾歲、鬢角也有幾絲白髮鑽了出來。

    「唉……」蕭管家憐惜的看了一眼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蕭必達。看著蕭必達一臉的疲憊與蒼老、蕭管家心裡有些難受。四天裡,自己已經記不清蕭必達同樣的問題已經問了多少遍了。

    想起蕭騰、蕭管家心裡更是一痛。自幼喪母、雖說父親對他疼愛有加,可畢竟男人的心粗、又忙於事業、又能暖他幾何?萬一……哎,命運多舛、可憐可悲!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蕭必達臉上露出喜色,可見到進門而來的是農家樂與蘇小後,眼中流露出些許的失望之色。對著蘇小兩人點了點頭,說道:「蘇小、家樂你們回來了。家樂、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馮老爺子身體無恙吧?」

    「嗯。蕭叔叔、蕭騰可有消息?」農家樂急切地問道。「唉……那裡有什麼消息?你家蕭叔叔不食不眠的、眼看著就要急倒了!家樂、蘇小姐,你們勸勸他。哪怕是吃一口東西也好?」蝶衣給農家樂和蘇小泡了一盞茶、滿臉擔憂的說道。

    茶味道很濃、顏色亦是很濃,夜已經深了、也確實需要濃茶提提神。

    「蕭叔叔。身體重要、聽蝶衣阿姨的吃一點,要不身體垮了、蕭騰回來了也會擔憂的不是?」農家樂勸道。

    「食不甘味,喉嚨裡就像是有什麼堵著、吃不下,眼皮就像是有什麼支著、亦是合不上!蕭騰……唉,早知道就向軍方試壓將蘇小送回去!……悔之晚矣!」蕭必達連連歎著氣、一副追悔莫及的懊惱神情。

    蘇小皺了皺眉,作為護院自己確實有一點不算盡職。開口說道:「要不我去找找吧!」「夜深了,我和你一起去吧!」農家樂拉了一把蘇小的衣袖、關切的說道。

    「不用,人多了反而礙事、你回蕭騰的宅子聽信就好……」說完蘇小轉身離開了蕭家的別院。蘇小眉頭緊鎖,能找的地方、四天的時間估計已經被蕭家、錢家以及軍方翻了個底朝天了吧!沒有勒索的信箋、應該不是被綁票!迷路的可能性更大。「這兩個笨蛋……」蘇小小聲的咒罵了一聲。沿著上次去軍營的路,蘇小一路尋找過去。

    「蕭騰,我有些餓了……」錢橫小聲的壓低嗓音、仿似怕驚動什麼似的、小聲說道。「咕嚕嚕……」錢橫的肚皮也配合著他的話、大聲的鳴叫了幾聲。

    「噓!餓?不想做乾糧的話就閉上嘴,要不……也許明天你就會變成一坨便便、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現在這麼大一堆!」蕭騰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向錢橫挪了挪,身體的不住微顫、證明蕭騰身體也是極度虛弱、心裡也很是惶恐、不安!

    「再堅持一會,也許只要一小會,蕭家、或是錢家的人就會找到我們。到時候將那兩頭可惡的熊烤著吃……想吃多少吃多少!」蕭騰的嘴唇已經乾裂的裂開了小口、每說出一個字、都會拉扯著這些血口子冒出鮮紅的血滴、蕭騰疼得直咧嘴、可為了安撫比自己小一些的錢橫,蕭騰仍舊堅持著說著安慰的話語。

    「可是,那兩個大傢伙把咱們拖到這鳥不拉屎、黑乎乎的山洞裡,他們真的可以找到我們?」錢橫有些恐懼的看了看黑漆漆的山洞、心虛的說道。

    「會、一定會的,我不是將你的哪些食物都捏碎灑在路上了嗎?也許天一亮、就會有人找來的」蕭騰說道。

    「你確定……那些不會被小鳥吃掉,四天了吧?總之,我是看見過四回光亮了,可是……唉!」「歎什麼氣,小鳥比你瘦、自然沒你饞!」蕭騰白了一眼錢橫、底氣不足的說道。

    「你說,那兩隻熊吃掉我之前、會不會喂餵我?畢竟我要是瘦了、他們的食物不就少了嗎?到底是大笨熊、不會算賬!」錢橫笑了笑,眼皮有些沉重、舔了舔嘴唇,幻想著說道。

    蘇小離開了軍營,蕭騰和錢橫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少了點什麼。每天千篇一律的訓練、漸漸地磨光了兩個大少爺的耐心。錢橫消極怠工、偷懶睡了個懶覺,被教頭罰跑、更令錢橫心生委屈。兩個傢伙一合計、留了張紙條就跑出軍營。

    兩個人翻過柵欄牆,來到了軍營之外。由於選的是軍士們換防的空檔,倒也沒受到什麼阻攔、還真就一路暢通的逃了出來。

    兩個傢伙認清方向猛跑了一氣,蕭騰還好、壯碩的錢橫卻有些吃不消了。氣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起來。蕭騰也有些累、又拿錢橫沒什麼辦法,索性也挨著錢橫坐在地上,小憩一會、恢復恢復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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