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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行酒令 文 / 不如煙蒂

    「蘇小姐姐,拿你當擋箭牌希望你不要生氣……那小.妞太霸道……呵呵,相信以蘇姐姐的拳腳功夫應該不怕……」錢橫看著遠去女子背影默默地說道。

    蕭騰一行人來到包間坐下,女子雖然坐到蕭騰的身邊。可想到蘇小心裡就擰成一個疙瘩,臉色陰沉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看著自小眷戀的蕭騰,感覺要是一言不發的話有些失禮。揉了揉有些泛酸的鼻頭,強顏歡笑道:「騰哥哥,剛剛那女子?」

    「哪個?那死丫頭嗎?」蕭騰正不爽蘇小對自己救她滿不在乎的神情,心裡有些煩躁。聽到女子又提起蘇小,沒好氣的反問道。

    「唉……」女子暗歎了一口氣,打是親罵是愛、要不古語怎麼有「打情罵俏」這個詞呢?感覺自己機會愈來愈渺茫,女子神情更顯落寞。「要不要一起吃個飯,認識認識?」女子出於禮貌順嘴問道。

    「她?還是不來的好!畢竟她還在陪她的朋友。」蕭騰搖了搖頭苦笑道。心裡說那死丫頭要來、還不定作出什麼事呢,不來倒清靜些!

    女子卻把蕭騰的話誤以為是對蘇小的疼愛,心裡有些苦悶。無端端的想喝起酒來,雖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可也好過清醒的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擁別人入懷吧!

    「小二,來兩壇『詩仙醉』…….」空腹幾盞酒入肚,女子的俏臉漸漸暈紅起來,帶著幾分醉意女子對身邊的人說道:「柳塘去把剛剛那女子尋來,都是熟面孔喝起來不盡興。人多行起酒令也歡快些」女子終是放不下蕭騰,想和蘇小這情敵面對面的較量一番。情場失利、酒場上讓蘇小出出醜,也好解解心頭的怨氣。

    蘇小她們圍坐在一張餐桌前,田甜、鐵珊都點的是「果子酒」度數不高,可第一次飲酒的兩個女孩幾杯入口,已是兩腮飄紅艷若桃花了。猴子酒量還行自己捧著小酒壺,喝著小燒倒也有滋有味。

    蘇小並沒有飲酒。不是她不會飲酒。而是她嫌棄這世界的酒清淡寡味,買不得一醉倒不如不喝。蘇小點了一盞「苦丁茶」淺飲著,饒有興趣的聽著微醉的幾人天南地北的「侃大山」。

    猴子咂了咂壺中酒,眼睛在眾女身上掠過。不無遺憾的歎道:「有幸陪眾美女飲酒,可惜獨酌不盡歡。」幾個人在閒聊著,就看見那個叫柳塘的走了進來。

    柳塘四下張望幾眼、看見蘇小坐在那裡走了過來,輯了一禮恭敬地說道:「這位小姐可否移步?我家小姐想與你飲上幾杯。」

    這人蘇小在蕭騰身邊見過,不疑有他起身結了酒錢,帶著田甜幾人來到蕭騰所在的包間。剛一進門那女子就站了起來,手持酒盞走到蘇小身邊:「咯咯,這位小姐。小女子賤名趙凝芙,蘇小是吧!你我皆是騰哥哥的友人,共飲一杯。不知可否賞臉?」

    女子也不待蘇小回答,拿起桌上的一個大酒盞倒了滿滿的一大盞遞到蘇小面前。「趙小姐抬舉,呵呵,小女子就是一鄙陋的護院而已!」蘇小點點頭接過酒盞,一飲而盡倒過酒盞晃了晃說道。

    趙凝芙微覺一愣。心說這女人城府倒是極深,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人家要是攀上蕭騰這根高枝,雖說不至於宣揚到滿大陸都知道,可至少也會面帶得色。眼前這女子也太過雲淡風輕些了吧!

    「好,女中豪傑!好事要成雙,妹妹我再敬蘇小姐一杯…」女子又倒滿了蘇小手中的酒盞,自己拿起個小杯子斟滿了酒、碰了碰蘇小手中的酒杯。一揚脖喝了下去。

    這世界的酒對蘇小來說只是有些味道的白開水,喝得再多也不過是覺得肚子撐而已。可蘇小並不傻、也不喜別人拿她當傻子。

    蘇小拿著手中的酒盞對著天空潑灑了一些酒液,又對著地面灑了一些,剩了個底嘴角舔了舔,拿著空空的酒盞對趙凝芙笑了笑說道:「我們那的規矩,還望小姐勿怪!」說完走到趙凝芙之前的椅子上。四平八穩的坐到蕭騰身邊。

    田甜、鐵珊、猴子搬了把椅子坐到蘇小身邊,擠走了之前坐在哪裡趙凝芙的跟班。「倒是個難纏的傢伙!」趙凝芙氣的臉有些鐵青,恨恨的坐到錢橫身邊。手伸到桌子底下對著幾個跟班晃了晃,幾個跟班會意對著趙凝芙點了點頭。

    「這位小姐,有酒怎好無令。你看大家行個酒令如何?」一個頭戴四方巾的白面小生站了起來,對蘇小做了個揖提議道。

    「酒令?投壺嗎?」蘇小有些興奮,電視劇裡沒少看過,可從沒有玩過。心裡有些癢癢躍躍欲試的問道。

    「也可!」白面小生略一沉吟,偷眼看向趙凝芙見她點頭,白面小生點了點頭回答道。

    「酒令既定,賞罰也要分明。輸的罰酒一盞,蘇小姐你看可否?」白面小生見蘇小點頭接著說道:「你我各出一人,各投十箭。以不入壺的箭支記數罰酒,一人輸,本方皆飲!」白面小生笑了笑,一副穩操勝券的得意樣子。

    這酒樓的夥計手腳倒也麻利,沒一會就拿來了箭支和箭壺。包間很大,一側到另一側有二十步左右遠,普通人想要投箭入壺恐怕難以做到。

    壺只有一個,蘇小和對方都要往那一隻壺裡投,中間過程免不了箭支間相互干擾。對方派出的是一個精壯的漢子,蘇小見他雙臂肌肉虯實、右手的拇指與食指上長著厚厚的老繭、眼睛更是一隻大一隻小,明顯平時沒少在箭術上下苦功,怨不得白面小生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精壯漢子對著蘇小點了點頭,臉上神情冷木看不出一絲波動,伸手拿起桌上的綠色尾羽的箭支不聲不響的走到牆邊。蘇小神情輕鬆拿起桌上的紅色箭支跟著走到牆邊。

    蕭騰和錢橫咧了咧嘴,互相對視了一眼。均想到蘇小打沙包、玩蹴鞠時百發百中的精準。兩人同時搖了搖頭同情的看向略顯興奮地趙凝芙,心說一會你們幾個就等著「灌蛤蟆」吧!

    蘇小掂了掂手中的箭支,熟悉一下手感。眼睛瞄了瞄二十步開外的箭壺,估計一下距離與自己要施加給箭支的力道。覺得差不多了,對著精壯漢子擺了擺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精壯漢子手持箭支,一隻眼閉上、另一隻眼瞇成了一條縫。手一加力箭支直衝箭壺飛了過去。蘇小不慌不忙的暗運精氣,右手一捻箭桿、左手一彈箭尾,手中的箭支打著旋飛了出去。

    蘇小的箭支後發先至,很快就追上了精壯漢子的箭支。蘇小的箭支擦著漢子的箭支掠過,旋轉的尾羽輕輕一擦另一隻箭的箭桿,略微改變了它的飛行軌跡。「噗….」蘇小投出的箭支應聲入壺,而精壯漢子的箭支堪堪擦著壺邊飛過,「啪啦」一聲力竭掉落在地上。

    沒有任何意外,蘇小十支全中、精壯漢子則無一中的。「還好,沒規定酒盞的大小…」白面小生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取出十個小酒盅斟滿了酒眾人依次飲了下去。

    「武的是男人們的把戲、做不得數!咱們玩文的酒令,可敢?」趙凝芙有些不甘心、加上已有些醉意,雙眼挑釁看著蘇小說道。

    「杯太小,喂螞蟻?」蘇小對著趙凝芙手中的小酒盅努了努嘴,有些鄙夷的說道。

    「誰輸了喝這一壇,可敢?」趙凝芙指了指地上的大酒罈說道。「呵呵,我看算了吧!傷了和氣,飲酒過量會傷身的……」蘇小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費什麼話,敢還是不敢、給句痛快的!」趙凝芙成功被蘇小挑逗出了火氣,激憤的說道。「出題!」蘇小坐回椅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悠閒的說道。

    「女兒令、你我各出兩人以悲愁喜樂為題。」趙凝芙看了看蘇小身邊的人,初時想指看似愚笨的鐵珊,可想了想改了主意,指了指猴子說道:「你和他接酒令,可敢!」蘇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好,你聽好了!女兒悲,心懷寂寞守空閨!女兒愁,憊懶夫婿難封侯!女兒喜,鳳冠霞帔顏色美!女兒樂,綠草青青春衫薄!應是綠肥紅瘦……」趙凝芙行完酒令,得意的看著蘇小,又看了看作壁上觀的蕭騰。心說真是個無心的冤家,你可知綠為誰肥、紅又為誰清減消瘦?

    「女兒悲,何人令我負終身?女兒愁,巧婦無米又無油!女兒喜,琴瑟和弦案齊眉。女兒樂,珠胎暗結並蒂蓮!為賦新詞強說愁……」蘇小對這個並不擅長,只是覺得好玩胡謅了一首,自我感覺還好。

    「該我了!」猴子有些迫不及待:「聽好了,女兒悲,嫁個男人像烏龜!女兒愁,肚子暗暗裝皮球!女兒喜,燒火棍子往裡擠!女兒樂,呆憨夫婿犁地忙!停車做.愛楓林晚……」猴子挺胸腆肚的看向蘇小:「怎麼樣,師妹?呵呵,師兄還有些文采吧!」

    蘇小聽著猴子行的酒令一腦門子的黑線,抬起腳一腳踹在猴子的屁股上:「去,自己痛快的把酒喝完!」

    「雖是粗俗,可也算工整…噗」蕭騰的一聲笑了出來,如此有「新意」的酒令倒是第一次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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