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憂心烈烈 文 / 落塵筱
她抬眸望著他的眼睛,不願遺漏絲毫,也想要知道他這句話中的真實性。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鳳容顫悠著身子緩緩站立,雖有些搖晃,舒錦想要扶她,但是卻被她再一次躲開。
舒錦望著被她躲開的手,眸子閃過一絲受傷,卻是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依舊是溫潤的表情,他總是這般淡然自若,雖沒有言語,卻是總能答應她的無理要求。
「我雖不知你究竟為了什麼才這麼做,但是舒錦你記著,只要我鳳容還活著一天,我定會保護東輝!絕不會允許你對它出手!」
舒錦抬眸,望著鳳容的容顏,那雙眸中帶著一絲他從未見過的倔強與堅持,仿若這般如同誓言一般。
那漆黑的眸中,如那雲霧一般,隱隱的在眸底翻捲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波動,只是那深處絲毫沒有掩飾的,倒映著她的身影,舒錦淡然的笑了笑,
「隨你便,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顧自己。」
鳳容愕然,她都這般言辭了,他到頭來的話語竟然只是希望她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為何他總是能這般輕易讓自己的心凌亂?
「你不怕我將這事告訴皇兄?」
「是你亦不是你,你不會這麼做。」
他的話語是肯定的語氣。
「呵呵,笑話,你就這般相信我不會?」
舒錦歎氣,隨即沒有在言語,只是邁步向前而去,獨留下鳳容一人站在原地。
他就這麼走了,什麼都不解釋,他就這麼走了,為什麼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只要他說他是不得已這般做,只要他說出他的無奈,她便會信他。為什麼一句都不說出口?
怎麼回容傾閣的,鳳容亦不知,她只覺得自己有些迷茫,小巧站在門外看著一臉無精打采的鳳容,忙是出來相迎。
「公主,您去哪裡了。」
一觸碰鳳容的手,忙是驚叫道,
「呀,公主,您的手怎麼受傷了?快點進來。」
被小巧簇擁著進了容傾閣,剛進來,便將自己狠狠摔進床榻上,
「公主,怎麼,累了麼?」
「嗯,小巧,我累了,睡一會。」
「好,那您就好好休息,但是怎麼著也要把您的外衣脫了啊。」
小巧見她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忙是伺候鳳容脫了衣服,又扯過被子替她蓋好,放了紗帳,才輕步走了出去。
鳳容躺在榻上,眼睛直愣愣的望著榻頂。她不懂,也不想去懂,舒錦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有著何種目的?
可笑的是,他的確是摸清了她的性子,竟然會相信她不會說出去。只是為何不殺了她,這樣也可以避免後顧之憂
越發的思考卻是越發的睡不著,索性坐起身,望著那窗外,坐起身發了好久的呆。
「容兒?」
鳳容倚著腦袋,坐在鳳華的邊上。見她坐在一邊發愣,鳳華只能輕聲喚她。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丫頭總是這般發呆。
「啊?什麼皇兄?」
「你這小腦袋在想些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沒有啦,在想皇兄天天這麼忙,可怎麼休息啊。」
鳳華被她這般呆呆的表情給逗笑了,隨即伸手就是揉她的青絲,
「你這小丫頭還能這般?朕可不信。」
鳳容吐了吐舌頭,朝著四周望了望,隨意問道,
「皇兄,這段時間怎麼沒看到舒錦啊?」
「舒錦?怎麼你想他了?」
鳳容面色一紅,忙是靠著鳳華的肩膀,將頭扭過去,
「誰誰想他了,哼,我想他做什麼!」
鳳華見她這般死鴨子嘴不承認,只能是無奈的笑了笑。雖說容兒提起舒錦,他的心裡有這麼一下不好受,但是又不能說出口,只道,
「舒錦最近挺忙的,似乎閉門苦研針灸之術。」
「哦是嗎閉門?」
「嗯。」
「皇兄,我出去一下。」
說著鳳容便是站起身,就要往書房外去,鳳華忙是將她拉住,
「你去哪?」
「皇兄,我去找舒錦。」
鳳華的手微微一鬆,隨即放開,
「外面涼,小平子。」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將朕的披肩取來,給公主。」
「庶。」、
鳳容忙是搖了搖頭,
「皇兄不用的,容兒現在身子好不少了。」
鳳華一個眼神掃過來,鳳容忙是乖乖的站直,接過小平子遞來的披肩,老老實實的披上,
「好了,我披著就是了,皇兄,我去了啊。」
「路上小心。」
「知道了。」
鳳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鳳容離開的背影,只是站在那裡。小平子也不敢說話,只是偷著瞧了瞧鳳華的表情。
「皇上,公主會瞭解您的苦心的。」
「是麼?容兒若該瞭解,朕也無需哎罷了。」
西院的院門輕輕推開,裡面傳來濃濃的藥草香,一鼎巨大的藥爐擱在那裡,而一個身影卻是蹲伏在那裡,一手捧著一本書,一隻手向著邊上的藥爐裡扔著藥草。
似乎只是這般靜靜的一人,卻絲毫掩蓋不了他週身的光芒。鳳容站在那裡,就這麼呆呆的望著他。
他看著醫書的眉宇時而皺起時而平坦,似乎察覺有人來了,他才緩緩站起身,轉眸便是看到鳳容站在那裡。
鳳容見他看自己,說不出來的尷尬,自己這會子來是做什麼的?監視他?還是來調查他的?反正絕不可能是因為想要見見他,才來的。
「我那個你你別誤會,我只是來看看。」
舒錦並未說話,只是望著她,他的眼眸帶著一抹探究的意味,不知為何,每次被他這般看,總覺得渾身有一些不舒服,那是一種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是在那雙眼眸的主人眼裡,都好像無處遁形的感覺。
「別看了,說白了,我就是來監視你的,你別想在我眼皮底下做些什麼。」
「呵呵,你喜歡這般那便這般吧。」
他也從不與她爭論,無論她說什麼,對於他來說都是對的,好的。
舒錦做著自己的事情,鳳容就像以前那般,坐在那裡望著舒錦做事,有句話說的好,看著美男做事就是一種視覺享受,反正這般看著就是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