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5 如此逼親 文 / 木兒呆
這些年,因著投了田慧的眼緣,范念兒倒是成了楊府的常客。來得次數多了,就是范夫人脫不開身,范念兒也會時常自己來楊府小坐。
楊府並沒有那些擾人的閒雜瑣事,范念兒時常抽著空就給溜了出來,實在是被她娘碎碎念,念得抓狂了。
偷得浮生半日閒。
范念兒時常會做些自己拿手的小玩意兒,或是吃食,來逗逗丸子,不過自打丸子大了後,范念兒就嘗到了一種挫敗感!
秦氏也是時常見著范念兒的,只是,任憑如何,也不會將這倆人給聯繫到一塊兒。
這,是不是有些不大搭啊?
秦氏只敢放在心裡默默地配對著,卻是不敢說不出口來。
楊知故正是殷切地望著田慧,等待著田慧吱一聲。「慧姐,慧姐……我已經讓大哥去接娘過來了。」
「人家范家姑娘會不會要你啊,我看你準是一頭熱了,若是人家姑娘有意,這麼些年,也應該透露些啥啊,又不是少來。再說,我看你這副模樣,那配得上人家姑娘家。」
田慧揶揄道,反正這事兒還等著錢氏來定案,若是這個兒媳婦錢氏不肯點頭,田慧自然是不會幫著使勁兒的,免得往後婆媳相處,不自在。
「嬸子,你幫我跟慧姐說說,嬸子,我這回是真的想成親了,往後有了媳婦後,成家立業,我就幫著慧姐把石頭宴越開越多,往後開到京城去……」楊知故緊張地有些胡亂地誇著,想來想去,他能做的就是給石頭宴賺多多的銀子,做好掌櫃的。
楊知故可是秦氏看著長大的。自小就沒少往自家院子裡跑,秦氏看著這會兒抓耳撓腮的模樣,很不厚道地樂了,「一會兒,你還是想想跟你娘如何說吧,我們呢,反正是聽你娘的吩咐。若是你娘同意了。我們再跑一趟范府再說也不遲……
不過我看這事兒懸了,連我們都曉得了這范家姑娘可是就要定親了,這日子聽說都在挑了。這擺明了是倆家商量好了,和了八字了,我說你,早幹嘛去了?」
這會兒愁媳婦。活該!
「我這是啥都沒有,不是不好張口嗎?我這就是想著。等哪日,能有點兒出息了,配得上人家了,再說也不遲……」
田慧忍不住在傷口上撒把鹽。「那你現在成了啥了?」
楊知故早就有些悔意了,「慧姐啊……我現在後悔了,若是早死纏爛打地。說不准早就抱得了媳婦歸了……」
楊知故連連討饒,眾人才算是放過他。
直到。錢氏來了。
錢氏二話不說地一直一個後腦瓜子,楊知故有求於娘,伸出脖子,讓他娘再拍幾下消消氣,錢氏果真是毫不留情地,「啪啪啪」地幾下,脆脆的。
「甭理他,這小子就是鬧騰地慌,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這一路過來,錢氏早就想明白了,這事兒可真是不厚道,若是早前范府沒有要定親的風聲放了出來,倒是還能托慧娘走一趟探探口風。
任憑楊知故如何求,錢氏就是不肯鬆口。楊知故一蹬腳,跑出了楊府。
「嬸子,你這是做啥,凡事兒咱好商量不是?這會兒這小子闖了出去,不知道會不會去范府鬧騰。」田慧倒是有些憂心,只是,楊知故這一跑,半點兒徵兆都沒有,二話不說地撒腿往外跑。
錢氏說不擔心倒是假的,只是這會兒嘴正硬著,「若是他真是個傻的,倒是不勞你們費這個心,隨他去吧……」
聞言,也知道錢氏這是有些鬆了口了。
「行了,這會兒知故小子也不在,你倒是說說心裡頭如何想的。」秦氏率先開了口,依著田慧的想法,田慧自然是盼著楊知故心想事成的。
再說,念兒也確實討喜。
錢氏在秦氏福嬸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長長地歎了口氣,「這天底下哪有娘不疼兒子的,這好不容易願意娶親了,我自然也是高興的。
范家姑娘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我也是見過幾回的,心裡自然是極中意的,就是做夢都沒有想過,知故這小子會有這等眼光……
只是,怕是人家不會同意吧!」
正當錢氏吐露著自己心聲的時候,好似聽到了自己老爹的聲音,驀然一回頭,看著楊知故扶著她老爹,錢氏就想罵娘……
抽出了一絲理智,理順了人物關係,還是決定閉了嘴。
「你這小子,你給我等著!」放出惡言。
錢老爹在外頭,一向很有老爹的風範,「嚇唬我乖孫兒做啥,這還不準備去提親去?我可是將你娘給留下的玉鐲子都給帶來了……」
錢老爹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矍鑠,恨不得立刻去范府,將那祖傳的玉鐲子往那一擺,然後就套個孫媳婦回來。
皆大歡喜。
「走吧,走吧,咱去探探口風也是無妨……」田慧撐著站起來,自打有了身孕了後,她也變成了個好熱鬧的,果然是歲月不饒人,越來越八卦。
這還未出門,就見著了楊立冬正巧回來了,看著一夥兒人浩浩蕩蕩地往外走,田慧挺著個肚子夾在人群中,喜氣洋洋。
「你們這是做啥去……」然後,不漏痕跡地擠到了慧娘身旁,小聲地責怪道,「你這都有了身子了,還跟著湊啥熱鬧!」
田慧可是絲毫感受不到自己受了責備,拉著楊立冬的手就一道兒往外走。眾人很有眼色勁兒地快走了幾步,沒見著這夫婦倆人一把年紀地「交頭接耳」。
「咱去范府,看知故這小子的好戲……」
楊知故雖是對田慧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很不滿,不過,若是多了個楊立冬,怕是至少不會被打出來吧?
范府的門房看著這一夥兒人離著自家府宅愈來愈近,早就拔腿就跑著向裡頭通報去了。
這像是來打架的?
范夫人攜著兒子媳婦趕了出來迎人,這還是頭一回楊府的人到得如此齊全,就是這幾年已經不大見得著面的楊立冬,都來了。
難不成真相來通報的說的,這是來尋仇或是算賬的?
范夫人還讓下人趕緊去將范老爺從衙門裡去尋了來,不管是啥事兒,這勞師動眾的,就絕不會是小事兒。
還不等范縣尉回府,錢老爹倚老賣老,「我這人老了就糊塗了,若是有說得不當的,還請范夫人別見怪啊……
我這個鄉下老頭兒沒見過啥市面……」
范夫人自然不敢小覷了,就是連楊知故也將這個上座讓給了錢老爹,范夫人自然是客客氣氣地敬著,順著錢老爹的話兒往下說。
「聽說你家那小閨女還沒定親,我的那乖孫兒這不火急火燎地尋了這許多人來,特意來探探口風來了……」錢老爹話音才落,田慧低頭裝作跟楊立冬說話。
范夫人這回可是為難上了,若是說定親了嘛,又確實沒定親。若是說沒定親嘛,駁了楊立冬面子,怕是又是不大好,左右為難。
楊知故,范夫人也是知道的,她也沒少聽念兒從楊府裡回來說起過。
自然,也知道,楊知故在楊府裡的地位重要,石頭宴的掌櫃的,雖說只是掌櫃的,可是田慧卻是做了個甩手東家,凡事兒都由楊知故打理著。就是自家老爺也時常誇讚,楊知故這小子,目光獨到,小小年紀就有這番作為,倒也是田慧慧眼識珠了。
范夫人攜著兒子兒媳婦,手忙腳亂地招呼著楊府的來人,總算是撐到了范縣尉回來了,書房相請。
這麼一來,楊立冬也算是知道了首尾,楊知故這小子自然知道這重心在哪兒,立在楊立冬的椅子後,辟里啪啦地一陣說。
直至用了晚飯,楊家人才打道回府。
「若是多來那麼幾回,咱家往後都不用做飯了……」福嬸笑著道,這難得地嘗嘗別人府上廚子做的菜,切磋切磋也算是不錯的收貨。
「行啊,若是范夫人他們不答應,咱每日都整府上下地來探口風就是了……」田慧笑著道,反正跟她來說沒差啊,吃完總是得習慣性地走上一走。
田慧倒是真的只是說說的,不過,卻是有人當真了。
三日後,范府並沒有回應,錢老爹就尋上了楊府,拉著老老少少地都往范府去。范夫人好吃好喝地供上,笑著將人給送出府去。
「哎喲喂,我這是實在是沒瞧見過這樣子逼親的,若是三日來上一回,咱家可真的啥事兒都不用做了,光是準備著那日的吃食就成了……」
范夫人倒是被自己給逗樂了,真真是哭笑不得。
「沒成想,這兩回楊夫人都來了,難不成這有了身子了,這性子倒是變得多了,好似愛湊熱鬧了。說不准這一胎還真是個閨女呢……」范府的大兒媳婦也跟著湊趣兒道,若是換了一戶人家,怕是早給打了出去了。
「那可真真就是得了慧娘的願兒了,我早就聽說,這回可是最後一胎了,若是個姑娘倒是個好的,兒女雙全了……」
原本大兒媳婦想探探范夫人的口風的,不成想,范夫人是隻字不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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