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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 受虐狂! 文 / 幽曳雨

    魍殘曻za看著她冷漠的態度,再想想自己心心唸唸等了整整一上午,不由的心生怨懟,起身跟過去,追問道:「你一上午去哪了,怎麼連手機都不帶?」

    腦袋從毛衣裡掙脫出來,臉頰紅撲撲的,拿眼瞪他:「我上哪還需要跟你匯報麼,那你幹什麼可有跟我匯報?」

    陸銘煜勾唇一笑,走過去,用手理她脫衣服被蹭亂的頭髮:「生氣了?」

    「我生哪門子的氣!」蘇然嫌棄的豁開他的手,打開衣櫥,在裡面尋找她經常穿的那件淡藍色的針織衫。

    這話不光說給陸銘煜聽的,亦是說給自己聽,昨晚她整整一/夜未睡,想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不該自貶身份,卑微到塵埃。

    都塵埃了,在他心裡談何存在感。更不要提他能把她當回事兒。

    陸銘煜從身後擁住她,溫熱的大手熨帖著平坦的小/腹,線條硬朗的下頜埋在她的肩窩裡:「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從早上八點半就過來了。」

    垂下眼簾看著他這雙骨關節雅致的蜜色大手,大腦靈光一閃,冷冷的說:「你把手放這裡做什麼?這裡已經沒你想要的東西了。」

    陸銘煜驀地抬起頭來,扳過她的身體,與他面對面,眉宇一擰,聲音明顯變冷——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不動聲色從他手裡退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雲淡風輕的說:「我早上去了趟醫院,把孩子做了,反正他的到來又沒人稀罕。」

    「誰跟你說我不喜歡的,誰跟你說的?」陸銘煜俊臉鐵青一片,猩紅雙眼,怒視著她。

    「你喜歡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孩子也沒感覺到。hi書網」看著陸銘煜惱羞成怒的樣子,蘇然堵在心裡的悶氣總算釋放出來,心情竟是無比的愉悅。

    不過,相對於她昨晚壓抑悲痛的心情,他這點根本算不了什麼。

    「蘇然,我再問你一遍,上午你到底去哪了?」陸銘煜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裡迸出,足以可見此刻他的心情有多悲憤、惱怒。

    最好是開玩笑,她若敢真的去醫院私自把他們的孩子做掉,他就立馬把她……他和她這輩子就玩完了!!!

    「你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好使,真可惜。」他越是認真嚴肅,蘇然就越發不以為然,嬉皮笑臉。

    額際的青筋一顫,如鐵鉗般的大手一把攫住她纖細的皓腕,力道大的幾乎能將她的骨頭捏個粉碎,幾乎是咆哮著問道:「我問你話呢!」

    「吼什麼吼,我有不聾!」蘇然不甘示弱的回吼。

    力氣比不過他,氣勢上一定要壓倒他。

    陸銘煜真是拿面前的女人一點轍都沒有,若是擱在之前,非把她壓在身/下教訓到求饒不可,可現在不行,孩子若是在她腹中安好無恙,他這麼做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追悔莫及啊。

    他苦大仇深的凝睇著蘇然,恍然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她若是真的從醫院做人流回來,這會子哪有力氣和她對抗。

    「拿出來給我看看。」修長勻稱的大手攤在她的面前。

    「看什麼?」蘇然不明所以的問。

    「做人流醫院開的單子。」

    「我……我扔掉了。」蘇然依舊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好好折磨一番他難解心頭之恨,這一次她要奪回主導權,藉著孩子翻身農奴把歌唱。hi書網

    「扔掉了也行,告訴我去哪家醫院做掉的。」

    從她的語氣和躲閃的眼神中,陸銘煜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剛剛揪成一團的心鬆散開,饒有興致的和蘇然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非把她堵得精疲力盡,無話可說不可!

    鬆開她的手腕,一截雪藕般的小臂上留下一抹清晰的紅印子,讓人忍不住心疼。

    蘇然活動著僵硬的手腕,在心裡暗罵他不是人,「那是個小診所名字不記得了。」

    陸銘煜倏然一笑,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圓其說的女人,「說,繼續說。」

    那眼神就好像貓把老鼠追到死胡同裡,看著精疲力盡氣喘吁吁的美味,舔著嘴唇說:跑啊,繼續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

    「說、說什麼?」他的眼神有些詭異,射在她身上,弄的她頭皮一陣陣發麻,大腦有片刻當機,傻傻的問道。

    「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孩子都能打醬油的人了,怎麼沒長腦子,什麼玩笑該開,什麼玩笑不該開,你拎不清楚啊!」陸銘煜疾言厲色的責罵道。

    剛剛他真的被她嚇到了,得知孩子沒有的一瞬,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暗了。

    蘇然被罵的語塞,半晌,才抻著脖子回應道:「我沒騙你,這個孩子我是不會要的!」

    「你再說一遍。」

    又來了,她知不知道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蘇然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垂著眼簾,心思沉沉的說:「昨晚我想了整整一/夜,這個孩子我不打算要了。」

    「蘇然,我警告你,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陸銘煜幽深的黑眸泛著凌厲的寒光,說眼神可以殺死人一點都不為過。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心,若不是看在她肚裡孩子的份上,真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走到她面前,如鐵鉗般的大手扣住她的削薄的肩膀,動作粗暴卻又萬無一失的將她拉起,陰沉著臉,闊步朝門口走去。

    「你要拉我去幹什麼?」蘇然白著小臉驚呼道。

    「去醫院做檢查。」

    「我不去,昨天已經檢查過了!」一著急,蘇然不經過大腦,全部禿嚕了出來。

    與其說是不小心說漏了嘴,倒不如說是適可而止。

    她只是想小小的懲戒他一番,想讓肚子裡的孩子聽見他的爸爸有多緊張他。

    嗯,就是這樣的!

    「化驗單呢?」陸銘煜一臉嚴肅。

    「在臥室,你抱我進去。」懷鬱鬱時候沒享受過的待遇,這一胎她想讓他加倍的補償回來,不過分吧。

    陸銘煜眉宇微擰,幽深的黑眸意味深長的盯著蘇然,在後者以為他不同意的時候,欣長的身軀一gong,一手托出她的背部,另一隻強勁有力的臂膀繞過她的腿彎,卻停止了動作。

    「怎麼,不願意算了。」蘇然像個傲嬌的女王,很有脾氣的說道,轉身作勢離開。

    腿挪了下,便聽到他說:「抱住我的脖子。」

    雖說今天的蘇然一驚一乍的沒少弄出他幾身冷汗來,但陸銘煜很賤很賤的覺得很受用,他想難道他骨子裡的奴性又被這女人激起了嗎?

    要知道,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蘇然就是今天這副模樣,而他現在回想起來用一個詞語來概括最恰當不過——

    受虐狂!

    這樣的她和他才是最真實的一面,也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能體會到真實的快樂。

    陸銘煜將蘇然放在床上,起身時,如籐蔓般的兩條纖細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深情之餘眸底蘊藏著淡淡的傷痛,控訴道——

    「昨天晚上我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夜。」

    陸銘煜明白她要說什麼,故意扭曲她話裡的意思:「昨晚我都沒來,你勾著誰的脖子坐了一晚,嗯?」

    「你還好意思說,」蘇然眉尾一挑,攫著陸銘煜的領帶,質問道:「你昨晚回的那條微信幾個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陸銘煜如實回答。

    當時那種情況,他就是想表達出自己興奮激動的情緒來,也是不可能的。

    經她這麼一提,他恍然意識到自己昨晚回復——知道了,這三個字有多不妥。

    應該安撫一句才對。

    「對不起,昨天出了點意外,所以……」陸銘煜態度中肯。

    「出了什麼意外?」蘇然忙不迭的打斷他的話。

    陸銘煜俯唇親吻她尖巧白/皙的鼻尖,岔開話題:「化驗單讓我看看。」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頰上,絲絲癢癢的感覺讓她的心升溫回暖,這個男人,他總有魅力讓她心猿意馬,昨晚都想得好好的,要**,以後絕對不能被他左右了心,現在看來,昨晚白白浪費了那麼多腦細胞。

    纖細的玉指指著床頭矮櫃,道:「在抽屜裡。」

    趕出來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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