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0 活該被女人甩 文 / 幽曳雨
魍殘曻za「老公……我知道錯了,我剛剛不該不講理的衝你發火……」
陸銘煜看了眼腰際十指相扣的嫩白手兒,幽深的黑眸繼續盯著窗外的夜色,默了良久,聲音有些疲累:「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話落,腰際的手明顯鬆了下,然後聽到她說:「什麼?」
裴璟熙的確聽的不夠真切,她必須要確認一下,免得陸銘煜根本另有所指,免得她弄巧成拙。
骨關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毫不遲疑的一根一根掰開裴璟熙如蔥白般的玉指,直至徹底將自己的身體解脫出來。
他緩緩的轉過身來,染了夜色的漆黑眼眸飽含失望,死死的鎖著她泛著瑩潤光澤的眼眸,恨不得看到她心裡去,「為什麼要欺騙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裴璟熙不解的望著他,靈動的雙眼看起來像孩子般無辜。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的。
陸銘煜黑眸一凌,用眼神傳遞危險的訊息,可裴璟熙像是當真不明白似的,無畏無懼的與他對視。
「老公……」裴璟熙姣嗲的喚了聲,抬手去撫/mo陸銘煜線條流暢的臉頰。
陸銘煜蹙了眉頭,抬手拂開將要觸到他臉頰的手,嗓音暗啞低沉:「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裴璟熙的手還僵在半空,陸銘煜已經轉身坐到書桌前,電腦開機顯示屏的藍光打在他輪廓分明的俊臉上,襯托的他臉色更加幽暗陰冷。
她僵立在那裡,幽怨的盯著他,可他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惜的掃她一眼,心一個勁的往下沉,再沉……好似怎麼都找不到落腳點,恐懼漲滿了整個心房。
這種被忽略被無視的感覺差極了,煩躁憋悶不甘在體/內深處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就在她感到自己快要忍不住爆發的時候,放在身側手死死的攥緊,咬著牙根,悄無聲息的走出去……
十幾秒後,一道清脆的摔門聲傳來,陸銘煜緩緩的靠在椅背上,雙手放置後腦托著頭,深吸了一口冷氣,闔上眼簾……
他以為看不見也就不去多想了,誰知剛好相反,所以的注意力都轉向大腦,此時就好像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匡啷匡啷的攪得他頭痛欲裂。
不知在第幾根煙燃盡後,陸銘煜倏然起身,闊步走出房間……
偌大的房間一片沉寂,門鎖發出輕微的聲音從臥室的門縫中飄進去尤為清晰,裴璟熙騰地起身,顧不得穿鞋子就追了出去。
此時,陸銘煜已經走到了樓梯轉彎處。
裴璟熙不顧危險雙手抓著樓梯圍欄大半個身子探出去,衝著樓下匆匆的背影喊道:「老公,這麼晚了去哪?」
「不用等我,你早點睡吧。」雖是關心的話語,但口吻卻透著顯而易見的冷淡疏離,加上陸銘煜說這話時頭都不曾回一下,裴璟熙心底萌生出一股他永遠不回來的感覺,非常強烈。
她快速的跑下樓,在陸銘煜換好鞋,去拉門把手的一瞬,從背後抱住了他垂在身側的一條胳膊:「老公……我真的不明白我欺騙了你什麼,你告訴我好嗎,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
感覺到抓著他胳膊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這是害怕還是心虛的表現?
陸銘煜轉臉,憂鬱的眼眸凝睇著她噙著淚水淒楚無助的大眼,若不是他親自查到的,都要以為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是他冤枉她了。
握著門把手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指關節因此微微泛白,下一秒,決然往下壓,咯登一聲,推門的同時,掙脫開她的雙手,在她怨懟的眼神中大步流星的離開……
一直孤傲的裴璟熙做到這種地步已是難得,所以她並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跟出去,阻止不成,最後在追著丈夫的車子跑上一百米遠……
這不是她的作風!
看著黑色的賓利從門口開過,裴璟熙輕輕的關上門,失魂落魄的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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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響震天,光怪陸離的酒吧,舞池裡的男男女女像是被下了咒語般瘋狂的扭/動著腰身,整個場面一派wei靡。
放眼望去,似乎只有陸銘煜一人西裝筆挺的坐在吧檯邊,淡漠毫無光澤的黑眸看著調酒師表演花樣調酒,一杯接一杯的琥玻色液體注入口中。
冰涼的液體穿腸而過,立時激起火燒火燎的感覺,可陸銘煜仍是覺得寒冷徹骨,是由內而外的,是從心臟最深最脆弱的部位傳來的……
曾幾何時,他就是像現在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躲在黑暗的酒吧裡不分晝夜的喝酒,不同的是那時候的怎麼喝頭腦都是清醒的,而現在這才幾杯酒入腹就變得麻木不仁了。
他想可能是那時候沒錢買不起好酒,十杯都抵不上現在一杯的緣故吧。
嗯,應該是這樣。
在酒吧裡失戀的美麗女子長長吸引男人過來主動搭訕,而帥氣多金又借酒消愁的男子同樣會吸引那些試圖傍上有錢人的夜店女。
陸銘煜渾身上無不彰顯身份的矜貴,再加上與生俱來的容貌,當然不會倖免那些聞著錢味兒主動貼上來的女人。
一位穿著大紅色抹胸包臀裙的女子,化著濃艷的妝容,扭著水蛇腰走過來,在他的身邊坐下:「先生,可以請我喝杯酒嗎?」
一股濃烈的劣質香水味撲鼻而來,陸銘煜喝酒的動作的動作頓住,眉宇緊蹙,一臉嫌惡的看過來。
昏暗的光線下,那女子似乎沒有覺察到陸銘煜眼神裡流露的嫌惡,逕自傾身靠過來,手攀著他的胳膊,胸前那抹呼之欲出的豐/盈有意無意的貼著他燈光下泛著健康光澤的精實手臂,甚至極具瑟情的擠壓了下——
「可以嗎?」
「……」
陸銘煜收回視線,視她為無物,繼續喝他的酒。
女子大膽的搶過陸銘煜手裡的酒杯,擱在吧檯上,眉目傳情道:「與其在這裡喝悶酒,倒不如我們……」
「滾——」
陸銘煜猩紅著眼,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來。
「不請就不請,罵人幹什麼,就沒見這麼小氣的男人,活該被女人甩!」女子罵罵咧咧的轉身離開。
活該被女人甩……
這幾個字,像一把利劍插/入他的心臟,疼的他大腦瞬時清醒過來。
付了帳,從酒吧出來,陸銘煜直接驅車去了蘇然的住處,可當車子停在她的樓下時,體/內那股子唆使他來這裡的衝動蕩然無存。
不禁自嘲一笑,他這算什麼?
來這裡尋求慰藉嗎?
別忘了,這個女人當初的所作所為比起璟熙的欺騙不知惡劣了幾倍,你還敢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她的面前麼?
還是走吧……
可是,a市這麼大的城市,除了家和這裡,他竟想不到第三處自己能去的地方。
下意識的抬眸望去,三樓的窗子隔著窗簾散發出氤氳的燈光,和這棟樓亮著燈的窗戶幾乎沒什麼差別,可竟是像有了磁力般吸引的他移不開眼。
打開車窗,冷風灌了進來,就好像剛剛沒喝過一口酒一樣,頭腦變得異常清醒。
是啊,那點就對現在的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燃起一根煙,煙霧繚繞中,再看蘇然家的窗戶,和記憶中當年他們租住的民房何其相似,老舊的樓房,昏黃的燈光,以及她喜歡的白底粉色碎花布做成的窗簾……
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詭異的是,他和她在一起蝸居的幸福甜蜜時光如電影中的慢鏡頭般清晰細緻,而離婚那段卻像是被打了馬賽克模糊不清……
什麼時候起他的心境漸漸發生改變的,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蘇然提著垃圾袋從樓道走出來,一眼就瞥到黑暗中低調卻又不失奢華的黑色賓利,一邊朝著垃圾桶走去,一邊自嘲的搖了搖頭,她真是瘋了,要不要每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都以為是他的車。
上午去超市就是,提著兩大袋子重物,硬是追到停車場去,結果車牌根本不是他的。
再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得上幻想症。
清明節一過天氣明顯轉熱,但早晚還透著涼意,蘇然是剛洗過澡的,真空穿了身居家服,下樓時,給外面套了件淺綠色的針織衫,沒扣紐子。
抱歉啊,下班回來停電了,讓大家等到現在了,還有一更,可能要到十一點半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