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第24章 踏破鐵鞋 文 / 一陣暖陽
炫藍色的跑車停在市第一醫院，不禁的帶起了地上的塵土。帥氣的漂移顯示出車的性能之好和開車人現在心中的心情急切。
慕斯冉看著沈啟然倒車抽出鑰匙開門下車，再給自己開門。仰起頭，下午的陽光還不是多麼的刺眼，背對著太陽的沈啟然臉上的表情卻勿讓慕斯冉覺得今天的陽光是那樣的刺眼！
想著剛剛在沈啟然的複式樓房裡面，沈啟然略帶悲傷的背影還有那若有若無的聲音：「奶奶不會有事吧？」
這是慕斯冉第一次聽見沈啟然疑惑的聲音。
一個熱愛祖國，熱愛學校，熱愛創新；被校友譽為『搖錢樹』，被學校譽為名片，被一切陌生而又熟悉的遊戲玩家譽為第一大神的人，竟然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表情。
慕斯冉覺得很不舒服，就像是一顆巨大的石頭被壓在了心口，喘的了氣，但是卻是那樣的艱難，那樣的難受；還不如不喘氣，但是你卻不得不喘。
「奶奶不會有事的！」這是慕斯冉第二次主動拉住沈啟然的手，沒有特定的地點，特定的場合，只有特定的人物還有那不同的心境。
「奶奶不會有事的！」這是今天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慕斯冉第二次說出這句話，這次的語氣比第一次更加的堅定，也令人更加的信服。
「嗯。」沈啟然輕輕的『嗯』了一下，接著伸手，慕斯冉把手遞出去，一股力氣把慕斯冉拉了出來。
看著正在前台詢問護士小姐的沈啟然，慕斯冉突然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這樣的虛幻，就好像自己用力掐一掐自己的肉，這一切便都會消失的無隱無蹤。
「走，在8樓。」沈啟然走過來，面無表情的對著慕斯冉說。
如果不是沈啟然握緊自己的那隻手，慕斯冉也以為這個男人現在的心情一定沒有起伏，之前在他家裡的那個疑惑聲音一定不是他的或者是自己的耳鳴。
因為電梯間的入口就在護士站的旁邊，所以兩人走過去的時候，護士站那邊剛剛被沈啟然詢問的兩名護士的聲音傳進了慕斯冉的耳朵裡。
「那個男的好帥。」聲音有點尖細的女護士說。
「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另外一個粗一點的聲音接到。
「是呀，看著帥哥你都覺得眼熟。」
「不是。」聲音粗一點的女護士頓了頓，恍然大悟道：「怎麼我覺得有點像門口給咱們醫院捐錢的那位，那位…子騰公司的ceo？」
「嘿，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隨著電梯的下降，慕斯冉和沈啟然跨進了電梯裡，兩位護士的聲音也慢慢消失在慕斯冉的耳邊，沈啟然面色正常的直視前方，伸出長手按了8樓的按鈕。
不只是因為這個時間點的人本來就少，還是因為最近沒有太多人生病，總之每次來醫院坐電梯都擠的不行，今天的電梯上卻只有慕斯冉和沈啟然兩人。
慕斯冉抬頭看了看正牽著自己手的沈啟然，想必剛剛兩位護士的聲音他也一定聽見了。
「我叔叔是這裡的院長。」沈啟然的聲音響起：「我媽媽以前在這裡上班。」
所以大神師兄是在和自己講家譜嗎？
『叮』，電梯停下，門打開，沈啟然和慕斯冉走出，兩人的手依舊是牽著的。
沒有一會便找到了沈奶奶所在的病房，慕斯冉還來不及矯情一下到底是進去與否，沈啟然已經推開門拉著自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晃眼一看，大概有七八人。
很顯然，在座的所有人都望著兩人。先是看著慕斯冉臉，然後是眾人目光灼熱的放在了兩人相握的雙手上。
「奶奶怎麼樣了？」沈啟然走上前，看著睡在病床上的老人。憑著慕斯冉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見老人滿頭的銀色。
「啟然，這位是？」一位長相端莊身材嬌小的中年女子先開口問道。
「這是慕斯冉。」沈啟然並沒有多介紹，只是對著那位女子點點頭，然後對慕斯冉說：「這是我姑姑。」
「姑……阿姨好。」平常介紹給人都是介紹人叫什麼自己便叫什麼，這次沈啟然說是『姑姑』慕斯冉就差點叫成了『姑姑』，還好自己剎車的快，不然一會多丟人。兩人的關係還沒有確定，自己倒是先把人給叫起來了。
「叫什麼阿姨，叫姑姑。」沈家大姑看著眼前的女孩，身材高挑，相貌出眾，又轉眼看著自己的侄子，再把兩人一對比，得出一個結論一一真般配！
隨後沈啟然嚮慕斯冉把在場的人一一介紹之後，才拉著慕斯冉坐下，看著正躺在床上的老人。
「奶奶怎麼了？」進來的時候看著一家老小並沒有什麼太過緊張的表情，外加在進門之時看著門外貼的是vip的普通房間，沈啟然便知道自家奶奶並沒有什麼大事，這才對慕斯冉介紹在場的人。
「就是血壓高了，外加想你們家兄弟，午飯過後和沈家齊井甜打麻將的時候，又輸了錢一下子充血昏了過去。」沈啟然的姑父解釋。
「沈家齊。」沈啟然看著正躲在眾人身後的人。那人身高明顯在一群長輩中鶴立雞群，但是動作卻是如此的縮頭縮腦，也很容易叫人難注意。
「大嫂，你要幫幫我，是奶奶硬要拉著我陪她打麻將的，奶奶說什麼一日不打，終生手生；我才陪她打的呀。」說話的時候沈家齊已經來到慕斯冉的身邊，拉著慕斯冉的衣袖淚眼婆娑的說道。
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的沈家齊慕斯冉才知道什麼叫做人來瘋。
「叫誰也沒有用，說過多少次了，和奶奶打牌不要贏錢，你怎麼腦袋裡裝不下事情。」沈啟然說的很正義，不過細想之後慕斯冉又覺得這沈啟然好可愛。
沈啟然說完之後，一行大人已經做出了要走了的架勢，沈二叔說：「啟然，沈家齊留在這裡讓你教育，一會你奶奶醒了給我們打電話，在讓這死小子負荊請罪。」說著還用手捏了捏沈家齊的手臂，看著沈家齊的手臂，慕斯冉知道這一下一定不輕。
「爸爸。」沈家齊撒嬌，喚來的是沈二叔的瞪眼外加更加用力的揉捏。
和大人們一一道別之後，沈啟然對著慕斯冉說：「冉冉，你去送送，到了電梯就回來。」
然後慕斯冉的身上圍繞著眾多的小圓圈，目送沈家親戚到了電梯口。等電梯的期間，沈啟然的三姑笑著拍著慕斯冉的肩膀說：「冉冉，下次我們家大聚會你可要來喲。」
接著便是八大姑們的寒暄，還有八大叔們微笑的眼神。
電梯合上們的一刻慕斯冉還看見電梯裡面的姑姑嬸嬸們對自己的表情，那算的上是一個笑容有加啊。
最讓慕斯冉淡定不住的是，沈家大姑走近電梯時的一句話。
沈家大姑說：「這啟然從前不找女朋友，原來是在養精蓄力，一下就找來了這麼一好姑娘。」
所說是誇獎的話，但是慕斯冉側重的卻是裡面暗語的意思。一一大神師兄以前沒有女朋友？這不可能吧，他最初的夢想，他書櫃裡面的舞鞋，還有他那如此熟練的吻技……
慕斯冉最後才想到一個能解決自己疑惑的答案：大概是為了自己侄子著想，所以沈家大姑才那樣說的吧。
慢慢走向病房的時候，裡面傳出了一聲蒼老而有力的聲音。慕斯冉走進一看，原本自己出去之前還躺在床上的老人，已經坐臥起來，手中還拿著一個蘋果，而沈啟然的手裡正握著一把水果刀，沈家齊正滿臉悲愴的看著進門的自己。
「姑娘，來來來，奶奶瞅瞅。」看見慕斯冉進來，沈奶奶馬上把手中的蘋果擱在了沈啟然的手上。
聽著沈奶奶的口音，是很純正的京城口音。
慕斯冉看了看沈啟然，恰是他的眼神也在往這邊看，眼睛裡面透露出的消息是：去吧，我奶奶很溫柔的。
「剛剛聽啟然說，叫冉冉吧。」沈奶奶握住剛剛走上前的慕斯冉的手，兩隻手把慕斯冉的手夾成了肉餡，這裡面的憐愛之意溢於言表。
「對，我叫慕斯冉。」一隻手被沈奶奶握著，慕斯冉只好把身子往裡面靠近，不出意料的身子和坐在椅子上面的沈啟然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稍後沈啟然很自覺的讓了一下腿，慕斯冉走上前，以為他會離開這個位置，給自己留一個空間，不過慕斯冉想錯了。
之間沈啟然挪動了一下雙腿，空出一塊小塊空地給慕斯冉站腳跟，然後便對著一邊正在『觀賞』的沈家齊說：「沈家齊，井甜呢。」
接受這沈奶奶看孫媳婦的目光，慕斯冉只好微笑以視，不過耳朵卻聽著沈啟然這邊的動靜。
剛剛在聽見井甜的時候，慕斯冉便覺得有點耳熟，現在近距離的看沈奶奶慕斯冉便知道了剛剛的熟悉從何而來。
井甜是最近剛剛出道的一個模特，年經17歲，看著沈奶奶的樣子，和前不久喬喬拿著的《娛樂新氣象》中的封面模特樣子有九分相似，稍微的一聯想便知道這其中的關係了。
「她早就知道奶奶是裝的，打完最後一把就說有t台要走，留下我…」說著還淚眼汪汪的看著沈奶奶。
「家齊，你怎麼能怪井甜呢。」沈奶奶護孫心切，「要不是這樣的話，你說我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哥。」頓了頓看著慕斯冉繼續：「還有你小嫂子。」
咳咳，小嫂子？慕斯冉有點接受不了沈奶奶的語出驚人，轉眼看著後面的沈啟然，這下沈啟然才站起來，一手放在慕斯冉的肩膀上，一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一副任我爽的表情。
「奶奶，只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沈啟然的話並沒有什麼嚴厲之感，但是慕斯冉卻覺得在場的兩人已經冰凍三尺，慕斯冉也不禁心中發抖。
想著先前沈啟然滿臉的迷惑還有話中的擔憂，慕斯冉還是很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當起和事佬的說道：「奶奶，以後有事的話，直接給他打電話就是了，向您這樣裝病，他也是嚇了一跳的。」
沈奶奶先是想了想，似乎覺得慕斯冉說的很有道理，馬上就要點頭的瞬間停下說：「我打了，啟然沒有接。」
慕斯冉抬頭看著沈啟然，不過只能看見他的立體的耳部。圓圓的耳垂，深深的耳蝸。
「如果你是指給我發的微信的話。」沈啟然低頭看了一下慕斯冉，放在她肩上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轉而看向沈奶奶：「還有給我的陌陌消息。」
噗！微信、摸摸，這兩大並驅為宅男神器的社交app，慕斯冉不敢想像眼前這位滿頭白髮的，風韻猶存的老人竟然還會玩這個。原來大神家裡的人真的都只能遠觀呀。
沈啟然說道這裡便沒有繼續說，沈奶奶十分老頑童的砸嘴朝著沈家齊說：「你看，你還說啟然肯定不知道是我發的消息。」
慕斯冉聽的雲裡霧裡的，沈啟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附在她的耳邊說：「回家給你解釋。」
沈家齊不依了，「奶奶明明就是你和井甜出的注意，我只是為你介紹了軟件，怎麼還怪罪起我了？」
沈家齊的聲音慢慢的減弱，只見沈奶奶拿著枕頭正要往沈家齊的方向扔去。
「好了，奶奶，一會冉冉還有課，我們先回去了，以後想我了給我打電話，不要和他們兩弄這些有的沒得。」說著給了一邊的沈家齊一個好自為之外加你懂得的表情。
「冉冉，你把你電話留下，有事我給你打電話。」沈奶奶的聲音在兩人跨出病房門的時候傳來。
慕斯冉正想答，一邊的沈啟然便回答了：「13xxxxxxxxx。」
關上門的時候，隔著門的間隙，慕斯冉聽見裡面傳來沈家齊痛苦不堪的聲音：「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沈奶奶很悠閒的回答：「因為你最醜。」
「奶奶，a中的校草竟然在你眼裡是醜的？」
「不，我是指，在我的子孫裡面。」
慕斯冉笑列開嘴，抬頭一看那人嘴邊也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次上電梯，並不像之前那樣只有兩人，這次的電梯中可以算得滿堂紅了。
兩人擠進去，沈啟然很自然的把慕斯冉放在前面，自己站在後面，兩手放在她的肩上。看著離自己前方一公分的電梯鏡子裡面的兩人，慕斯冉的臉頰也再次泛著紅暈了。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慕斯冉仔細的看著鏡子裡面照應出來的其餘人臉。怎麼都是女性，而且一個兩個都望著沈啟然偉岸的身子？慕斯冉囧。
不過當事人沈啟然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這樣的你看我情節一直持續到了電梯抵達一樓。
「冉冉。」慕斯冉抬頭，看著沈啟然。
沈啟然一手正在發動車，一手放在方向盤上，目光望向遠處。莫名的慕斯冉覺得現在的沈啟然有著別樣的不羈。
當下也是懶散卻認真的回答：「嗯。」
「奶奶很喜歡你。」說著這一句汽車便啟動，行駛的聲音阻礙著慕斯冉的思緒。
奶奶很喜歡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著沈啟然並沒有解釋的意向，慕斯冉也沒有再開口。想起昨晚在《全魔小鎮》裡面種植的玫瑰應該已經可以摘了，拿出手機準備大幹一場。
正當慕斯冉收穫著果實，沐浴在玫瑰的洗禮中，沈啟然的聲音再次無風而起。
「奶奶，我想等不了多久奶奶說給孫媳婦的禮物就會送到你手裡了。」
孫媳婦……！！！慕斯冉突然覺得自己的小心肝被狠狠的擰了一下。
車間裡響起慕斯冉的聲音：「孫媳婦？」
沈啟然看了慕斯冉一秒春風笑道：「孫媳婦。」又逢紅綠燈，車停下，沈啟然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