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悲傷的狐十二 文 / 醉獨

    看著面前這個沒有任何波動跡象的傳送陣，狐十二有種說不出的悲哀。

    真正來到這裡才知道，這個傳送陣竟然早在幾年之前便徹底不能再繼續實現傳送的功能了。

    幾年之前，剛好是在這個世界修行界之中，半聖級別之上的強者們，幾乎全部選擇通過傳送陣離開這裡前往追逐『仙路鑰匙的時候。留下來的半聖強者們，幾乎就全部都是因為種種原因不願意離開的了。在那之後不久，傳送陣便失去了傳送的功能。

    對面有傳送陣的星球都沒了，傳送陣還有什麼傳送的功能。

    狐十二留下的理由很簡單。只是因為相信了一個人哦，是一顆樹。迷途大森林之中的其它幾位半聖也是因為相信一顆樹的原因，而選擇了留下來。

    一顆聖人級別的樹。

    只是因為它的因果之說，狐十二選擇幫了王祥幾次，因為這個因果之說，狐十二選擇了留在這裡，等著王祥帶著自己親手種下的前因結成的後果而來，解救自己。

    這一等就是三年時間。

    到了沒辦法，不能在等的時候了。再等下去，狐十二就真的死了。

    壽元已近。看不見任何王祥能夠回來的跡象，通過傳送陣以及其它方法離開的所有人也都沒有回來的先例。再說，狐十二想不到王祥能夠以怎樣的方式來幫助自己成聖的。

    狐十二心中充滿憋屈，無處發洩。

    這世上有種冤屈，叫做大仇不能報。而且就連大罵幾聲都不大可能。

    那顆樹有著太多的崇拜者。聖人境界的崇拜者原本就不少，何況它還是存活了數千年時間在那裡。

    狐十二就算成功度過此次危機，順利修成聖人境界，也不可能能夠殺死那顆樹的。殺那顆樹的代價太大了，根本得不償喪。

    也就是說，這份冤屈真的不能報了。連罵都是不可以的。以那顆樹的能力，這點距離它還是能夠察覺到此地發生的一切事情的。

    原本打算跟隨著這個傳送陣的路線前往追尋王祥，就算找不到王祥的話，前方總會有成聖契機的。

    而在這個『仙路第一星』之上，是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成聖的。

    天地靈氣不足，一旦有人或者生命體選擇在這裡成聖的，不單單是天地不允許，而且，這個世界的生命也不允許有任何生命體在這裡選擇成聖的。

    太耗費天地靈氣了，一旦有生命體這樣做的話。這裡的天地靈氣也許將會面臨枯竭的危險。

    所以，兩千多年以來，整個世界公認的規矩就是不能再這裡成聖。不管任何原因。一旦有生命這樣做，那麼它面臨的不單是成聖的聖人劫，還有整個世界生命體的絞殺。

    狐十二唯一的選擇就只能是找一個另外的星球。

    如果他還不想死的話。

    成聖是一件大事，有大恐怖。

    和聖人之前的修行不同。成聖有風險，聖人劫不跟其他修行等級一樣，修為到了自然就是。

    成聖成功之後當然就是一個更高等級的狀態。

    成聖不成功便是死亡。

    狐十二就只能選擇怎樣死亡了。歷代半聖級別修行者們晚年的時候都面臨著這樣的選擇。

    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選擇唯一的一條路了。

    有人說過『這世上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半聖級別的晚年有兩條路，一是通過傳送陣離開，前往尋找成聖的方法。再就是選擇『飛昇』的方式。沒有任何生命知道這兩條路到底哪一條是正確的。因為這兩條路都沒有人回來過。

    也許之前的修行者們都是選擇了傳送陣離開，只是後人們逐漸忘記傳送陣的存在，當然，也許只是某個勢力。某個人隱瞞了傳送陣的存在。

    不知道傳送陣存在以及不知道傳送陣位置的修行者們，只能選擇一個『飛昇』的方式。

    所幸這個世界不會給人將所有路徑全部封閉，在關閉一條路徑的時候。人們就會找到另外的一條路徑沒辦法，這是讓現實給逼迫的。

    狐十二最後在迷戀的看了一眼腳下的仙路第一星，三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這個星球已經發生了太多的改變。三年前的那場動亂帶來的影響直到現在依舊沒能消失。

    這個原本美麗的星球表面還是存在著許多難看的寸草不生的巨大坑洞。

    那是修行者留下的印記。向所有見到這一幕的生命展示修行者的強大破壞力。

    當年的半聖強者們離開之後，漸漸地大家都知道了『仙路鑰匙』的事。餘下的修行者們，也就分成了兩種，一種就是不斷追查當年通過傳送陣離開的蜀山人員。想要通過他們的日常來判斷出跟『仙路鑰匙』有關的東西。最好是通過蛛絲馬跡來找到『仙路鑰匙』的秘密的。還有一部分就選擇了修行，不到半聖級別，就連看到『仙路鑰匙』就在眼前，明知道它就在那裡，可是都沒有任何能力，沒有任何機會前往尋找的，這是一種悲哀，身為小人物，修行不到的悲哀。將這份悲哀化為動力來修行。總有一天會成為聖人境界，乃至聖人之上。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追尋前人腳步，前往追尋『仙路鑰匙』了。

    修行一旦成仙，那就是數萬年，數萬萬年的壽命。修行到半聖境界，到聖人境界所需要花費的這點時間，在那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我們還有機會。

    狐十二緩緩升空，這一幕，沒有任何人觀看。也無需任何人看。

    抬眼望向迷途大森林方向，狐十二知道，那個，哦，那顆樹他一定可以看到這裡的一幕。

    如果再來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的話，狐十二會不會選擇相信那顆樹的話語。

    這個星球狐十二已經在這上面生活了兩千多年。這裡早已成為了它的第二個故鄉，特別是在明知道第一個故鄉根本回不去的情況之下，這第二個故鄉眼看著也就要分離了。

    不想太多。只要成聖，那麼就會有了許多選擇，也許可以踏上星空之路，尋找當年的那些同伴們。

    也許真的能夠長生。

    所幸的是，也許是因為愧疚的原因，那顆樹倒是跟狐十二說過一些星空之中的常識。

    星空之中沒有任何方向，隨意找一個方向都能最終找到一個星球，只是這時間的長短而已。在星空之中沒有任何能夠補充能量的東西，所以必備的食物和水源是不可少的，盡量多帶一些。

    看著自己儲物袋之中儲存的食物和水源，狐十二不由苦笑。

    看來已經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了啊。

    沒心思想其它，再往上的話，應該就會到沒有空氣的高度了。依照那棵樹的推測，越往高處的空氣就會越少。也許到了某個高度之後，也就是到了星空之中是完全沒有空氣存在的。

    這顆樹這樣生存在這裡了許多年，而且它又沒法追求更高的境界。再高它也不能移動分毫它只是一顆樹。

    轉而研究其它的這顆樹，果然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而且貌似還挺正確的。

    狐十二明顯就感覺隨著自己的不斷升高，空氣在變得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那顆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個。

    趁著現在趕緊多補充一些空氣（修行者們還不知道只是需要空氣之中的氧氣來維持生命所需的），再高的話，應該就是它柳樹王說的沒有空氣的地方了。

    非人族聖人境界便是王，那顆樹是柳樹，所以就是柳樹王。狐十二第一次開始願意稱它為柳樹王了。

    因為有了柳樹王的消息，這一路行來，狐十二倒還是輕鬆了許多。

    按照柳樹王的推測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推測出來的。狐十二載心底默默說到。

    柳樹王說我們的『仙路第一星』周圍有幾個小的星球。他們一直都在我們星球的周圍。雖然很小，可是那只是相對與我們星球來說算是小了一些。對於一個人來說，還是挺大的。

    按照柳樹王的說法，那個星球之上沒有生命存在，可是卻擁有天地靈氣存在的。狐十二可以在那個小點的星球之上嘗試成聖。

    這麼多年以來，那些選擇『飛昇』離開的前人們，沒有一個回來的存在。從而可以推測出，這條星空之路不好走。

    如果可以的話，盡量選擇一個近點的星球，雖然它小點。

    星球小也就代表著各種物質的稀少。那些前人們也許見到過這個小的星球，也許根本沒有遇到過。

    可是對於他們來說，我們要找的冒險不是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星球，我們要找的是一個充滿生命，充滿活力的完美星球，不求太好，至少你得比原本我們呆的那個星球好些吧。不然我為什麼離開原本那個星球。

    而且，這個小星球距離『仙路第一星』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幾乎沒有耗費半聖境界的狐十二三十分之一的能力。

    這個程度，大家完全可以繼續前行，尋找一個更好的星球。這個星球給所有來到這裡的修行者們帶來的誤解就是原來這麼容易就能找到一個星球的啊。

    因為這樣的種種原因。這個星球就這樣一直保存了下來，上面的天地靈氣倒是沒有耗費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