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文 / 醉獨
「那麼,你們連要找的東西是什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又怎麼分辨出我身上的東西不是那樣東西的呢?」王祥心底破口大罵。就連要找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們又是怎麼知道在我身上就一定會有的。還這樣折磨於我。
智緣大師從一旁拿出一個大包裹,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王祥一看,這都是自己的一些日常用品。許多都是在加入蜀山之後才添加的,有些甚至是蜀山發放給每位蜀山弟子的標配。
「這就是我們找到的你所有的東西,這裡的每一樣我們都仔細檢查過,確定不是我們要找的那樣東西。我想我們要找的那樣東西應該是你從另外一個星球帶過來的。你確認一下這裡面有哪些東西是從你所在的那個星球帶過來的。」
王祥看向地面的那堆東西,其實不用看也是知道,這裡是沒有的,僅有的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剩下手錶了。而這手錶的存在,大家一直都是見到的,而且他們也說了已經搜過自己了,也就是說這手錶也不是。那麼還有什麼是自己從天緣星帶來的呢?
王祥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非要說自己帶來了什麼東西?滿腦袋的學識以及先進科學算不算?可是這也沒有辦法交出來給人家的啊。越想王祥越是糊塗了。
旁邊眾人見王祥明顯是在思考,而且還沒有得出任何結論,沒有找到答案的那種,於是。
智緣大師開口提示道:「那件東西是你以前根本沒有見過的,而且是你們那個星球之上都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聽過的。想想這方面的。」
這當然不可能滿地都是『仙路鑰匙』。想來即使會有些多的話,也應該很難得到的,即使被人得到了『仙路鑰匙』,那人也不會到處跟人說的。再說。仙路鑰匙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長什麼樣的?也許只是某樣信物之類的東西,即使有很多個『仙路鑰匙』每一個都各不相同的。
王祥依舊想不出什麼來。
池敬航在一旁說道:「你再想一下,這樣東西也許是你在某一個特殊的時刻得到的。而這個特殊的時間可能是幾百年或者幾千年才出現一次的那種。」
得到『仙路鑰匙』需要特別的機緣這一點是肯定的,也許就是那種幾百年幾千年才出現一次的機緣。
王祥終於想到一樣東西了。
一百多年才出現一次的肉眼可以觀察到的天狗食日現象。王祥有幸就遇到了這次的天狗食日。在那一次天狗食日現象發生的時候,王祥跌倒在地,額頭撞到了一個石子。
王祥曾經一度以為那個石子曾經發出過五種顏色的光芒。只是後來再也沒見那個石子有過任何發光的現象。
這完全符合『在一個數百年才出現一次的特殊時期,得到的一樣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這幾點要求。
「我大概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了。可是那樣東西我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王祥開口說道。
聽到王祥說知道是什麼了,智緣大師和池敬航都從石凳上面站了起來,周圍圍著的人群也瞬間都跑到跟前來了。要知道他們之前最少離得有三米遠。
池敬航一臉熱切地問王祥:「那是一個什麼樣的?」
這只是一個特殊一點的石子而已,何況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王祥想,你們不會是要找的就是這個吧。開口說道:「那是一個普通的石子一樣的。只是它」
王祥的嘴依舊在發聲,心裡很想繼續說下去,可是突然之間發現竟然不能說話了,思維還在,還能思考,打算說的一系列話語,直接言語不能表達了。而且就連動彈嘴唇都成了問題。
王祥大驚。這不會是他們剛才折磨我的時候傷到哪裡的神經系統了吧,難道我以後就要失去語言功能?不能跟人在進行語言交流?
難道我以後要學習用手語跟人家交流?想到這些,王祥的心理充滿了恐懼。
在小西天和蜀山的諸位看來,這王祥說道剛好關鍵的時候。竟然閉口不說了。
這是鬧哪樣?
之前使針的那位二話不說,上前就捏住王祥的一隻手,一頓猛扎
「啊啊啊」王祥的慘叫聲再次出現在這山洞之中。
本來還在考慮不能開口說話的後遺症什麼的,直接就被這巨大的疼痛給打斷了。
王祥破口大罵:「為什麼?為什麼又扎我?我不是已經招了麼?你們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啊。」罵完之後才發現。
額。竟然又能說話了。還沒來得及欣喜,又被巨大的疼痛感給拉回現實。
「啊」
這次蜀山所有人連同小西天所有人沒有一人走出山洞,在場幾十人站立一旁。看著王祥雙手食指被挨個扎上繡花針。
當十根手指上面累計紮了一百多跟繡花針時,那位停手了。終於停手了。
雖然扎一百根和扎兩百根都是一樣的巨大疼痛。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分不出來哪一種會稍微疼痛一些,哪一種會稍微不那麼疼痛了。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王祥躺地上不斷慘叫,翻滾,持續也就十分鐘時間了。
池敬航示意之下,那位扎針的蜀山長老,上前一一扒下先前扎的那些針。王祥的手指已經密佈血絲了。扎一根針會流一些血,當一根手指上面至少扎入十根針的時候,那血就有點多了,手指頭已經不大能看了。看到手指都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只是在場的諸位,就連平時慈悲為懷的小西天大師們,都沒有一絲不忍的感覺。
此刻的王祥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面目了,因為巨大的疼痛感,臉部的肌肉已經有了一些變形,而且。一臉的淚水,鼻涕。連同地上的塵土混合之下,此刻的王祥,真的是連他媽都不認得了。
這一次,沒人再上前給它上任何藥水。也就是說,即使扒掉了那一百多跟繡花針,王祥依舊疼痛在持續。王祥翻滾到山洞的角落靠著牆壁,一臉恐懼的看著面前這些人。因為巨大的疼痛,王祥身體在不停的抽搐。
智緣大師上前:「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啊?」
王祥打從心底發出恐懼,開口說道:「那是一個石子。只是它啊啊啊」
王祥這次大叫倒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發現竟然又不能開口說話了。
上一次說道這裡的生活,被不明原因打斷,不能說話。那次的後果就是現在這樣地再次被紮了一百多跟繡花針到手指裡面。這次竟然還是這樣,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後果。
王祥趕緊說道:「那是一個石子。它」又不能說了。
池敬航一臉怒色,你這是在耍我們一群人麼?
其它人同樣一臉想要上前暴揍王祥的模樣。就連小西天諸位大師都開始雙眼冒火了。再繼續下去估計就會被這群暴怒的人群給活活打死吧。
智緣大師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沉思。
王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很想招啊。只是為什麼我每次剛好說道這裡的時候就會剛好身體出現故障的?
幾十號人一起大呼,「快說。」山洞都被震得掉下一撥灰塵。
王祥再次說道。「它」
王祥恐懼了,真的恐懼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可是這些人應該不會管這個原因的吧。在他們看來這怎麼看都是自己在耍滑頭的吧。很確定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即將會是什麼了。這絕對會是暴怒的人群啊。王祥盡量蜷縮在一起,靠著石壁。閉上雙眼。
難道我今天就要喪命在這裡了麼?我還有許多事沒有完成的呢。這樣的我就真的是客死異鄉了啊,死後的靈魂都找不到回家的路。等了一會。沒有任何被揍的跡象。雖然自己身體依舊持續在保持高度的疼痛,可還是能夠感覺的到沒有增加一些疼痛感的。
暴怒的人群被智緣大師止住了。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只是需要驗證一下。」止住暴怒的眾人,智緣大師看向角落之中的王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等下我可以解開你的繩子,也可以給你止疼。需要你的配合,你看可以麼?」
還有這好事?聽到智緣大師這個話語。王祥身上的疼痛感瞬間降低了一個等級。
王祥趕緊點頭:「我招,我都招啊。你們想要什麼都配合你們。」
除了智緣大師以外的其餘諸人盡皆鄙視王祥,你嘴上一邊說招,一邊在關鍵的時候不開口,你這戲演得可真好啊。
智緣大師得到王祥的確認之後,回頭看向池敬航,以眼神示意,兩道眼神在空中交流之後,得出了一個共識之後。智緣大師走到一位小西天大師身邊,靠近耳朵囑咐一番之後,那位小西天大師快步離開山洞。
池敬航在智緣大師向後走的時候,對著之前那位給王祥上藥的蜀山長老頷首示意。那位便懂了。之前智緣大師跟王祥說話在場諸位都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池敬航的示意也就是說給它止疼。
池敬航再看向另外兩人。
三人上前,一人對著王祥十根手指再次塗抹那種不知名的止疼液體,另外兩人則是對著王祥鬆綁。
很快王祥便被解開束縛,雙手的疼痛也有所緩解。
只是依舊躺在地上。三人上前扶起王祥。
再次將王祥扶到山洞中間那個石凳之上。王祥趁勢趴在了石桌上面。
很快之前離開的那種小西天大師便返回了。手上拿著幾樣東西。
幾張空白紙張,以及幾隻能夠在紙張之上寫字的筆。
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智緣大師之後,那位大師便退到一旁。智緣大師那種紙張和筆走到王祥旁邊,將手上的紙張和筆放在王祥趴著的石桌之上。
「你只要將那樣東西畫出來或者寫出來,也行。」
王祥從石桌上面抬起頭,連番的劇烈疼痛感帶來的還有身體的疲憊,渾身每一處肌膚,每一處骨骼都在訴說著疼痛。
拿起其中一隻筆,放在紙張之上,在心底想想那個石子的形狀。
哎,王祥的畫畫能力不是很好。紙張上面畫出來一個王祥自己都不認識的東西。這是?雞蛋還是什麼?
好吧,之所以說是雞蛋,只是因為這個有些圓又有些不圓的圖畫,也就只能想像成雞蛋了。
看到這個,王祥自己都有些心虛,於是抬頭跟大家說道:「這就是一個普通石子一樣的,我的畫畫能力不好。我可以跟大家解說一下的。這個跟普通的石子的區別啊。」王祥怪叫一聲,跌落地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又不能說話了?
抬頭看向大家,大家依舊一臉看戲的表情。很明顯,大家認為這是自己在裝。智緣大師一臉的雲淡風輕緩緩說道:「不如你寫給我們。」
王祥聽到這個建議,不由對智緣大師感激的看了幾眼。對啊,我可以寫啊。我可以在紙上寫出這個石子跟普通石子的區別啊。
於是王祥再次拿筆在紙上寫道。這個石子能夠發出五色的光芒。
本來王祥是打算這樣寫。可是在寫出三個字之後,王祥便發現了異常。
寫字的手不能動了。不能動又怎麼能夠寫字?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再看之下,就連那張紙都化為灰燼了。
智緣大師臉上逐漸露出一種名為哭笑不得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來是在哭還是在笑。
很快,池敬航便發現了智緣大師的異樣。大師這是?
找不到『仙路鑰匙』這件事雖然會有些影響,可是不至於打擊成這樣的吧。畢竟這麼多年我們一直不知道『仙路鑰匙』的存在都照樣過來了。
「大師,你怎麼了,你要振作啊。」池敬航說道。
「不可說,佛曰:不可說。」智緣大師看向池敬航,「我沒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池敬航聽著智緣大師這突然冒出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也是一驚,大師不會是精神失常了吧。
然後從石凳之上跳起來大聲說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