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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魔臉毒蛙與死巫! 文 / 倚天狂

    這樣的狀況下,就算突然間小宇宙大爆炸,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躲過這一劫,不過對方似乎是不知道躍龍魔甲的存在,這倒是壞事連連中的微末利好消息了。躍龍魔甲既已得手那就不容有失,況且觀情形未必就是十死無生的局面。「前輩,請恕我無法做出允諾,畢竟此人於我有救命之恩,棄恩人於不顧,出賣求生,晚輩寧可玉碎。」科裡達那一直掛著笑意的臉色瞬間凝滯,彷彿烏雲籠罩雷霆滾滾,隨時都會暴怒殺人。「這麼說,你是打算命歸黃泉咯?」字字如刀鋒,秋沐白竟是無力抗衡,頹然口噴鮮血不止,單膝跪地,呼吸急促。

    然而,就在秋沐白打算拚死抗爭一把,想著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的大無畏之時,那性情多變的科裡達忽地從陰轉晴,破而大笑起來。「好嘛,不愧是一條好漢,沒看錯人啊,算了,也不跟你開玩笑了,就你那點家當,老子還看不上眼呢,再說了也不想被那些個刁蠻的老傢伙說欺負小輩。不過……」聽了前面的話,秋沐白輕噓一口氣,可最後的那個不過瞬間讓他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不過嘛,那好酒可不能再兌水了。」「……」秋沐白能說什麼,不能,所以他乖乖地拿出了全部的珍藏,其中甚至有一兩種是當世唯一的極品佳釀,具是當年老頭子到處搜刮而來的。

    不捨不得,要還是摳摳減減,反而是小家子氣,他不屑這麼做,也不會。所以,科裡達心中對秋沐白的印象又高看了一分,僅是這一分就讓他過了殺之的紅線,秋沐白現在不知道以後也不會知道,他曾在生與死的邊緣插身而過,所謂心念的微妙從來就沒有被琢磨通透過。

    喝著最為純正的美酒,而耽擱的這些時間,那背後的敵人援軍卻像是無頭蒼蠅般仍掛在身後,秋沐白再是蠢笨也知道是眼前的這位高人前輩所為。當下,深鞠一躬表示誠摯的謝意,而科裡達正閉眼沉浸在美酒的奇妙味覺世界當中,卻還是莫名地挪移了身下的座椅石塊,這樣的舉動讓秋沐白喜出望外,趕緊示意已經恢復過來的皮皮溜之大吉。當然,在經過石塊時,顯得很是恭敬小心,為人在世,終有些你無法抗爭的存在和事情,保持必要的謙恭和忍讓不是壞事。

    總算離開了那位神秘莫測的存在,十幾分鐘的疾行,秋沐白根本是不敢停下來休息哪怕一秒,也就導致了停下來後直接倒在滿是黑色苔蘚地衣的岩層表面,累得死狗一般吐著舌頭。當然,這樣的不要命也是跑出了足足有數十公里的距離,按理說是逃出了黑石族的勢力範圍。能夠跑出這樣的距離也多虧了皮皮奇特的身體,幾乎完全無視重力的漂浮前進,給了很大的助力。「呼、呼、呼,這裡是哪裡?該要重新估算下位置了,黑石族那邊是不用考慮了,那麼只有巖魔那邊了。但這情況還是很棘手啊。就是不知當初埋下的另一處伏筆還能派上用場不?」——

    一直到湖泊中央位置還是風平浪靜的讓人心神不寧,那些戰士們似乎都感覺到了什麼,一個個都沉默不語,那清澈彷彿能夠看到湖底水草的水面,隱藏著的是最為凶殘的惡魔。木筏依舊緩緩前行,穆雷肅立著,臉色鋼鐵般凝重,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底下的那群食人鯧開始按捺不住了。一場單方向的屠殺就要上演了,而就在這檔口,穆雷冷冷地抬頭望去,那位的目光如刀似電,毫無半點情緒波動。直接是使得穆雷心瞬間像被拋在了無極冰原上。

    果然,下一秒走在最後的一座大木筏轟隆地一下子攔腰斷成兩截,明眼人看到那不是什麼利器的切割,而是數不盡的尖齒在瞬間直接給咬斷。那些撲騰落水的戰士們雙眼瞬間通紅,拼了命地掙扎著,有的往揚起來的木筏一端爬去,有的則是瞬間被數千條食人鯧給咬成只剩一副頭顱,圓睜的瞳孔裡竟然映出食人鯧凶殘的眼睛。十幾秒的時間,連同那巨大木筏,全都被一掃而空,更令人心生寒意的,湖水還是一如往常的清澈,那些魔鬼連逸散的血液也不放過,吃得是一乾二淨。

    數十條人命啊,就那麼彷彿青煙般消失不見,這可是沉甸甸鮮活的生命啊。而那些沒被攻擊的戰士們從最初的震驚恐懼到最後的麻木行屍走肉,眼睛裡似乎都尋找不到一絲生氣,穆雷只能暗自歎息一聲,那位的最終目的達到了,這些好男兒已經變成了行屍走肉,徹底的炮灰,毫無價值的炮灰。吃掉了一木筏人之後,那些食人鯧也沒再發起了攻擊,看來天上的那位與湖裡的那位已經達成了共識。很好啊,很好啊。

    木筏靠岸,戰士們一個個木訥般下來,穆雷也是收起了無聊的多愁善感,開始指揮隊伍,經過剛才的事件,這些戰士一個個跟被洗腦後的死士般如臂使指。也省卻了不少瑣事,開始朝內挺近。湖的對岸是一片茂盛的灌木喬木混合林地,說是林地而不是森林,便是這掃視過去的範圍不大,遠處的斷碑石塊能很好看見,莫非是荒廢的遺跡?穆雷有些激動,可同時也提高了警惕。然而,即使是提高了警惕,甫一進入林地,便遭遇了猛烈的襲擊,一群白毛怪猿的瘋狂衝擊——

    夜深人不靜,數堆火叢將這片營地燒的通亮,疲憊了一天的人們或是勉強入睡,或是在四周警戒,而姑蘇慕寒也不平靜,當了這個混合團隊的領袖,雖然有著他的一些謀劃,但需要考慮的事情同樣也多了起來且更加的艱難。畢竟,這裡的變化實在是難以預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將家族實力葬送於此。況且,前來探索的勢力彼此提防,無法通力合作,這就像是沒有攥緊的麻繩,很容易被分而破之。好在先前召開的短暫會議定下了基調,倒也不怕那些傢伙不出力。

    就在他打算研究從營地裡得來的最新圖紙時,外面的一聲慘叫打斷了他的思緒。燭光下的人影一閃不見,急忙掠出帳篷外的姑蘇慕寒來到了慘叫聲發出的地方,看到的是一灘紫黑色冒著臭氣的液體。而旁邊倒著一個不停抽搐,口吐白沫的戰士,姑蘇慕寒立即蹲下身子,以元力灌輸催醒,終於那人緩緩吐出一口黑血睜開了眼睛。而這時,聞聲趕來的諸多勢力首領也來到了姑蘇慕寒身邊,其中一個認出了倒地男子的勢力首領急聲開口:「發生了什麼事?莫非

    被偷襲了?敵人是誰?」

    出聲的正是周興池,他的一連串疑問讓勉強能睜開眼睛的那人支吾著反而又再次陷入了昏迷中。「周兄,不必如此急切,這位應該是你門下弟子,就由你來照料下,我等先去周圍查看下,看能否找到些蛛絲馬跡。」姑蘇慕寒話出口,周興池也不好拒絕,只能拱手道:「多謝姑蘇兄的幫助,周某記下了。」姑蘇慕寒擺手說不用,也不遲疑帶領著一部分高手呈扇形往外分離開去。

    只是,能避過諸多好手的眼線感知殺人的,又豈會那麼容易被發覺,一刻鐘過後,出了姑蘇慕寒眉宇間有些許猜疑之外,其餘人都是一無所獲,倒是那位身受重傷的弟子已經清醒過來,開口說出了令人震驚的消息。「大橋,知道什麼說什麼,究竟是什麼東西襲擊了你們,每個細節都要說清楚。」周興池平淡地說道,名為大橋的男子開口道:「當時我跟小橋在附近巡邏,突然聽見這邊草叢有響動,於是過來查探,小橋冒進,直接是用劍往那草叢裡刺去,一開始那響動沒了,我以為是什麼小動物被刺中所以沒了響動,誰知奇異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因為當時小橋在前面,我在後面,我見他一直保持著那個刺劍的動作沒有變化就有些奇怪,就用手碰了下他的肩膀,就是那麼一下,我就感覺手火辣辣的疼,十分之疼,而那小橋則是緩慢地轉過了身,全身上下都開始潰爛,那皮肉如爛泥般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最後直接是變成了一灘黑水,而我則是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周興池皺緊了眉頭,其餘的勢力首領也是沉吟深思,姑蘇慕寒接著問道:「你可看到了是什麼襲擊的嗎?」「這個沒有看到,不過當時小橋的頭頂上有個咧著嘴笑的小東西朝著我看,就好像…好像一隻特大號的蛤蟆。那小東西朝我看了一眼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姑蘇慕寒還打算再問,那大橋突然間直挺挺躺下,全身像是被什麼強酸澆了個通透般,迅速潰爛變成了紫黑色的水漬。看著這重現的一幕,在場的人心頭都籠罩了一層難言的陰影,未知的敵人,可怕無形的攻擊。這鬼地方到底還有多少致命的危險。還沒到真正的遺跡就已經損兵折將。往後的路還該怎麼走?

    「魔臉毒蛙!一開始我就有所疑惑了,經過證實,確實是魔臉毒蛙。這玩意應該是居住在詛咒的地下空間的,可卻出現在這裡,說明了一件事,一件很殘酷的事實。」姑蘇慕寒聲音如鐵如冰直擊最薄弱的死角。「那就是我們之中潛伏進了一個『死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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