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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籠中鳥,甕中鱉! 文 / 倚天狂

    涼風習習,水聲隆隆。一道身影摸黑站在瀑布峽谷邊上,在不見五指的漆黑中,沉寂地點燃了一支火光。「大哥,好久不見了呢。」「是啊,半個月過去了。」那道身影說完之後深吸一口煙,在肺腔裡轉了幾圈後,才徐徐吐出一個個圈圈出來。「那麼,事情都處理好了?」「嗯,都處理好了。可是,大哥,有必要那麼急著去嗎?」那道身影將唯一的光亮掐滅,沉默了好一會兒,「呵呵,這種難見的盛宴又豈會缺席呢。而且,為了那個目標,此行也非去不可。」

    回到外堂那陰暗的地方,秦絡靜候著逐漸從喧嘩到沉寂的議會。「是了,不如聽下新晉隱者的高見如何?」秦絡和顏悅色地將話題拋給了坐在門邊的少年。「果然如此,看來這就是傳言中的下馬威了。」沉吟了一會兒,鴻彥清了清嗓子,「這不是一次意外,而是蓄謀已久的戰爭,到時必定會出現魚龍混雜的局面,我認為靜觀其變最好。」「哼,小鬼就是小鬼,你怎麼就知道這是蓄謀已久的?」

    坐在鴻彥旁邊,胸前佩戴淡金色徽章的隱者當即反駁道。鴻彥看了他一眼,之後將目光投向了胸前佩戴深紫色徽章的隱者秦絡。「這小鬼怕是知道什麼,上面的意思就是必須爭取利益最大化。哼,暫且將其欺辱吾兒的事情放在一邊,等此間事了再行處置不遲。」秦絡開口說道,「那個…秋沐白還是說的不錯的,而且上面也有這個意思,好了,議會開到這裡結束。」

    說完,秦絡匆匆地起身,快速通過門消失了。其餘的隱者也按著各自的排位走了出去。倒數第二走的便是曾反駁過鴻彥的淡金色徽章的隱者,在經過鴻彥旁邊時,悄悄地按了下椅子。「小子,新來的就太囂張可是會跌大跟頭的。」低聲耳語了一句,那名隱者也走了出去。鴻彥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卻依舊平靜的坐在椅子上。「怎麼會…那死老頭…」仔細看去,發現鴻彥放在圓桌上的手不住地顫抖。

    轟!外堂的門自動關上後,圓桌突然間直直倒了下來。而鴻彥坐著的椅子也突兀地變成粉末消失。雖然極力地支撐著,可身體還是往後倒下。在倒下之後,鴻彥才感覺到身體能動了。「絕對是他沒錯,能在離開還能束縛住我這麼久,除了他之外現場沒人能做到了。」扶著牆壁直起身來,嘴角還流出了鮮血,鴻彥的表情顯得是那麼琢磨不定。

    再去內堂一次,這裡就沒有必要再來了。看來自己是無法融入這所謂的聯盟內了。打開門,鴻彥換了一副裝束,黑色衣衫,長褲。只是那身份令牌還在顯眼的地方。看了看四周,辨認出了內堂方向後,逕直走去。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往往會有著出人意想的事情發生。「怎麼,隱者大人這麼快就想要走了?」「你是?」「鄙人金級隱者馬躍,當然同為隱者自然該是和和氣氣的吧。就以彼此的名字相稱吧。」「原來是馬躍隱者啊。幸會,幸會。」淡淡地回應一句,鴻彥便向先走。

    「難得見面一次,且沐白你還是新晉的,想必還不瞭解其餘的外堂成員吧。」鴻彥本來想走的念頭頓時消弭,「相請不如偶遇,我知道這附近就有專門供隱者休息的房間,不如去喝上一小杯,暖暖身子吧。」馬躍顯得很熱情,相比另一個金級隱者,性格是大大不同。

    對方已經這樣說了,再推辭就顯得不近人情,而且會讓人覺得這人不懂禮貌。鴻彥想了想,露出笑容,「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再說不去就是我的不是了。」「哈哈,這就是了,來,這邊請!」馬躍走在前面,鴻彥看了下內堂的方向,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只是這感覺一閃而過,鴻彥也沒有去注意。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錯過了這一次,竟使得他險些陷入雷池不越的境地。

    穿過幾個彎道,馬躍在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取下胸前的徽章在門把處晃了下,然後推開門先走了進去。鴻彥跟著進去,發現這房間寬敞、明亮卻不失古樸。鋪了房間大半的鬆軟墊子,和已經擺放好的低矮桌子,鴻彥眼前一亮,感覺別有一番風味。「來,快坐下。這壺極品的『老酒燒山火』可是我珍藏了好幾年了,一直捨不得喝,今天就當做為沐白老弟洗塵。」

    白玉瓷杯,火燙的爐子,暖熱的諸多下酒菜,鴻彥和馬躍推杯換盞了幾個回合,漸漸地放開了。「沐白老弟,實話跟你說,這裡可是龍蛇混雜的地方,人員關係錯綜複雜,尤其是除你之外的七位隱者更是如此。要知道,刺客聯盟是個暗地裡的組織,一旦考核通過成為了核心人員後,自由度就寬多了,除了不能背叛這一條之外,可以加入家族勢力,甚至能自己組建勢力。」

    頓了頓,馬躍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一口仰進。「嘖嘖,這燒山火不愧是烈酒中的極品,一口吞下感覺有條火龍在胃裡流竄。」鴻彥也試著馬躍那樣,一口悶,那感覺真是非凡。「所以說,凡是隱者背後都有著或大或小的勢力,現在已經不是單打獨鬥的時代,兩大聖地的統治日漸式微,各大域之間暗流湧動,誰都想爭當時代的弄潮兒,這次戰爭可是個導火索哦。」

    「這是個即將暴走的時代,誰也阻止不了的了。」馬躍臉色潮紅,不斷地往嘴裡灌酒,似乎急於喝醉一般。鴻彥則是吃著可口的下酒菜,沖淡那股盤旋腦海的醉意。「另外,給沐白老弟一個忠告,不要輕易去招惹秦絡那老狐狸。他可是這個堂口編制內的最強者,實力深不可測,有人說他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領主了。」「什麼!」失聲叫出來的鴻彥,趕緊掩飾地喝了一杯酒。

    似有意亦或無意,馬躍搖著腦袋,醉氣熏熏地一字一吐道,「那個被沐白老弟教訓過的小子可是秦絡那老狐狸的獨子,雖然不怎麼像樣,可獨子被欺負了,你說,做父親的會怎樣呢?啊,是我喝醉了,淨說胡話,沐白老弟莫放在心上。」馬躍舉起酒杯,打算自罰,然而醉意上湧,瞬間臥倒在墊子上,呼呼睡了起來。鴻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兩指用力,將白玉瓷杯捏碎。

    看來這酒喝的是鴻門宴啊!「想不到那老狐狸氣度如此狹小,看來外堂那次也是他的所為了。這下麻煩了,看來沒機會再去那內堂一次了,引為遺憾啊。」鴻彥看著睡過去的馬躍,嘴角禁不住掀起點弧度。「自斟自飲,看盡人情百態;冷暖如心,繁華一眼成空。」鴻彥夾起一條烤的金黃酥脆的魚子,放入嘴裡細細咀嚼,任那美味綻放在萬千蓓蕾之中。

    就這樣過了有一刻鐘,鴻彥酒足飯飽,放下筷子,對睡著的馬躍說道,「感激馬躍兄的招待了,沐白先行告辭。」慢慢地起身,打開房門,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這樣就走,可不太好吧。」身後突然響起馬躍平靜的聲音。「怎麼,還有事嗎?」「常言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才是待客之道。沐白老弟,這才哪到哪,這樣就走了可不好啊。」臉上的酒糟紅消失了,馬躍人顯得很精神。

    鴻彥只得緩緩地退了回來,只是那眼角的目光已經注意到了不尋常。「是沐白的錯,自罰三杯!咦,這酒真是不禁喝,我去取。」看著空倒的七八個酒壺,鴻彥還沒坐下的身子又站了起來,這下是徹底打開房門要走出去。馬躍眼看著,卻不能再說什麼。「沒辦法啊,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沐白老弟。」馬躍從墊子底下拿出一把晶亮的短刀。

    「是你的話太多了。」「是嗎?的確是呢,因為太高興了,一時控制不住嘴巴,多說了幾句。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卻說了這麼多廢話,難怪你會懷疑。」「不,不是廢話,對我來說的確極為有用。反是你的態度讓我懷疑了,僅此而已。」馬躍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毫不掩飾地猖狂囂張。「那麼你可猜到了這個?」三個身影從左右拐角處走了出來,佩戴金色徽章、青色徽章和白色徽章的隱者。

    好大的陣仗,實在是太抬舉我了。鴻彥苦笑,那火熱的燒山火此刻逐漸熄滅,無形的壓力讓鴻彥難以承受,不得不抓住門沿,使得自己不至於太狼狽。「這三人絕對都是分麾境界的強者,而且是實力極強的那種。」耳中還聽到了四種不同聲音的腳步聲在逐漸靠近,從聲音聽來應該是內堂遇到的那四人。

    「怎麼,也想來一起喝個痛快嗎?那酒要多拿些了,對了,下酒菜也不太夠。」鴻彥頂著那不斷增強的氣勢壓力,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來。「哼,少在這裡裝蒜了,已經確定你是從外部打進來的細作,乖乖束手就擒的好,不然吃了大苦頭就怨不得人了。」曾在外堂議會反駁過鴻彥的金級隱者,自得意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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