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讓她進去吧。(兩千) 文 / 夜莫賢
冷楚桀現在不想面對喬玄,更不想三年後去找她了。
他不知道要如何向她解釋。那玉……
冷楚斯說,那玉是喬玄的妹妹留給她的遺物。
那對喬玄來說,意義非凡。她一直都在冒充她的妹妹活著,是因為太愛喬隱了。而現在,喬隱留給她的東西,被損壞了。
冷楚斯說,她已經扔掉了。
喬玄……
喬玄回到祖國之後,看望了母親,母親對她說的話很少,好像也不怎麼關心她了。
向來如此。她的父母,一直都不愛自己的女兒,他們喜歡名利。在喬隱還沒死之前,她的父親天天在外跟別人喝酒吃飯,而母親,天天準備著新的音樂會。
若說為什麼喬玄的鋼琴這麼好,可能就是遺傳她的母親吧。
「媽,這次離開以後,我可能不會回來了。」她的聲音很輕也很平靜,她從包裡拿出了一沓錢放在桌子上。
喬母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很平淡的問,「永遠也不回來了嗎?」
「嗯,對。」喬玄點了點頭。
「你和樓少白離婚了吧?」喬母淡淡的問。
喬玄的身形震了震,想了很久,才說,「嗯,早就離了。」
她的母親看著她,很久不說話。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看著天色漸晚,喬母問,「有地方住嗎?」
「嗯,有的,」她勉強的笑了笑,「我走了,媽,你保重。」
走之前,她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首飾盒,裡面裝著樓少白和她訂婚時的戒指,滄海之淚,還有結婚時的戒指。
都在裡面放著,完好無損。
「媽,我走之後,如果樓少白來的話,把這個給他吧。如果他沒有來,你在需要用錢的時候就把它們賣了吧。」
說完,喬玄走了。再多的不捨,再多的停留,也不能改變她的想法了。
……
晚上去哪裡住呢?真是個糾結的問題。
想了想,決定去便宜的旅館住一晚吧。明天她就要坐上火車,去s市看vinsent的表演了。
小旅店很破,但價格倒是便宜。三十一晚上。
沒有熱水洗澡,沒有網絡。房間只有一個床,連個桌子也沒有。
喬玄把從包裡拿出了錢,然後拿著手機,出去吃飯了。房間沒有鎖,她還是要去前台跟老闆說明一下情況,給她看著一下房間。
她只是出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門開了。一定是有人進去了!
服務生?還是誰?
等她打開燈一看,她放在被子裡的包被人打開,裡面的東西被翻得稀巴爛。
喬玄有點害怕,馬上去找,身份證還在,門票還在,就是門票不小心被劃了個小道,錢沒了,冷楚桀給她的那張信用卡也沒了!
「老闆!我的房間進賊了!東西沒了。」她把前台喝著熱茶悠哉悠哉的老闆叫了過去。
女老闆一看這情形,很聰明的說,「那我坐前台,也沒看見什麼人往這旅館裡走啊……誰讓你出門的時候不拿好包。」
「那你沒看見有人進來,那說明小偷是旅館裡的,不是客人就是服務員,我們搜搜?我走之前跟你說過,讓你幫我……」
老闆打斷她,看了眼她的包,「誰讓你這麼張揚,買個雙c的包,小偷都專看你了!看你這包也挺貴,你也不差這點錢了。要不你就去報警吧。」
報警?報警警察就能找到?
喬玄深吸一口氣,「不用了,您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真的是,去住店就應該去住個好一點的酒店,起碼安全能保證了。
她可真是倒霉了!
第二天她早早的就離開了這裡,去了火車站。從這裡坐火車到s市,也就差不多一天的行程。
她還能有個地方睡覺了,這回她可不怕偷了,錢沒了,卡沒了,就一個手機了,還有什麼能偷?
從旅店出來的時候,她也把那雙c的包扔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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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剛剛有一筆三萬的錢從您的卡裡刷走。」
「嗯。」
冷楚桀聽著電話裡的人向他匯報,他聽到後竟會有那麼些許的高興?
他希望她多刷吧,多花錢,也許只有用金錢補償她了。他實在是愧對於她。
第二天。
「冷少,一筆五千的錢刷走。」
「冷少,一筆五萬的錢刷走。」
冷楚桀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她想刷多少就刷多少吧。
殊不知,這個時候,卡早已不在她的手裡。
一天的火車終於到了s市,喬玄下車後拿著vinsent給她的門票到處問地址。
她不打車的目的是,她身上真的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問了好多人之後,她終於知道了,就是有點遠。
她得快點走,要不然趕不上他的音樂會了!
喬玄是邊走邊跑,才到了那個地方,距離音樂會開始,還有五分鐘。
她沒有時間去調解自己的呼吸了,也不管有多麼狼狽,就跑去了檢票口。
「小(禁)姐,你的票有損壞,不能入場,需重新購買。」保安很客氣的說。
不能入場?!開什麼玩笑!她跑了這麼遠的地方,就為了他的音樂會唉!
上面不就是輕輕的被劃了一個小道嗎!都沒有壞!
「這是vip座位啊……再買也應沒有了吧?而且上面只是輕輕的劃了一個小道,就不能進去了?」她氣喘吁吁的跟保安辨理。
「小/姐,你這個小道劃上了,看上去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我們掃票的時候掃不出來,所以,很抱歉。」
「拜託啦,這票也不能白買的啊!」她雖是這麼說著,可她也知道這票根本就不是買的,vip的座位應該很貴吧,「我不坐那個位置,別人也坐不了,你就讓我進去吧。」
喬玄也是第一次,會跟別人講歪理。
可是歪理也是理嘛!
「距離入場還有三分鐘,請盡快入場。」廣播裡溫柔的女聲又響起,增添了喬玄的焦急。
「拜託啦!我朋友一定要我來的,我這麼老遠坐車來的!就為了這一場音樂會呀!」喬玄都要急哭了,要是進不去,她的包就是被人白偷了。
「真的不行,你先讓一讓,讓後面的人先掃票。」保安把她很溫柔的推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她是我邀請的,跟我進去吧。」
這聲音——vins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