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樓少的生日禮物!(五千) 文 / 夜莫賢
他眼中充滿了失望和震驚,喬玄,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樣。
為什麼有證據,你卻要將希望推脫至遠方,選擇獨自流浪?
……
厲臣驍沒有去跟著她去警局,而是去找了樓少白。
樓少白此時也剛剛到家,發現喬隱不在家,天早已黑了許久。
黑暗中,似乎看不到一點的光明。沒有月亮,靜謐的夜晚,有幾個星星,在天空發著一閃一閃的光,隱隱約約。
希望,卻那麼渺茫。
「樓少白,喬隱被帶走了,」厲臣驍看著雲朵沙發上放著的龍貓抱枕和泰迪熊玩具,歎了口氣,「我有她無罪的證據,她卻堅決不讓我交給警方。」
她,一定是喬玄。喬玄最喜歡龍貓和泰迪熊了,從前和她處對象的時候每次送禮物絕對給她龍貓。
那時,她可以高興上好久。
「為什麼。」
厲臣驍拿出內存卡,「聽聽錄音吧。你也許會明白的。」
那段錄音裡,完整的一段不缺,從朱雨鑫說到自己的計劃一直到樓少白對她做過的種種惡行和樓少白的黑道背景。
他們都知道,她不希望這成為證據,也是為了不讓樓少白受到牽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別埋怨,請學會去理解。
樓少白退出了內存卡,帶著內存卡去了警察局。
當晚,樓少白輕鬆把喬隱帶了回來。
這件事情不是結束……
錯抓嫌疑犯,這其實挺正常的,但是誰讓他老婆受了這麼多委屈呢?
那可不行!
在法院上,喬隱和樓少白都沒有出場,聘請的律師全部搞定。
至於喬隱認為會對樓少白造成什麼不良影響,法庭這次審理是不公開審理,而且參加的人很少,作為職業者,無論是律師還是審判長都有為這件案子保密的義務。
樓少白沒有告訴喬隱,自己派了私家偵探並且收集了那位抓喬隱的局長的所有貪(禁)污證據,把他送進了監獄,和喬隱的爸爸一樣,死刑。
喬隱在她爸爸死的時候是見不到他一面了,可那位局長也許能,見到喬隱的爸爸,他一定會說,老朋友啊,我來見你了。你女婿看你太孤單把我送進來陪你的。
他也不敢對喬隱的爸爸說,是我誤捕了你女兒,然後被女婿送進來的……
要不然,喬隱她老爸得跟他拚命!做鬼都不能放過他。
直到看著電視報紙上都有那個局長因**被判處死刑時,喬隱才知道這件事。
這期中的過程,她完全不知道。但她也能猜到,是樓少白做的。
很久沒有出過家門,就連那天樓少白的生日都沒過。他生日那天,喬隱恰好被警察帶走。把她領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
喬隱和魏筱安上街的時候,看見了一套紀梵希的西裝,精緻華麗,想到一直沒有給他禮物,便買下了這套西裝。
不是用他給的卡刷的,她用自己卡刷的,恰好她的名下還有學校給的獎金和比賽機構給的獎金。
魏筱安看著都肉疼,「大姐,你那麼努力得的獎金就為了買一套西服?說不定樓少這樣的西服多了去了,也不差你這一套啊。」
雖然魏筱安承認,是挺好看的,但要是讓她買,她絕對會捨不得的。不過要是給……和莫夜買的話,她就捨得了!
魏筱安還是猶豫了一下,問:「吶,你什麼時候去學校?」
喬隱有些迷茫,她要去學校……又要怎麼面對那些同學?她們都不知那案件背後的隱情,可能到現在都以為是她殺的人。
因為那個證據一直都沒有公開。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去了。」
「你好久都不去,老師都要給你扣學分了!唉,虧我和你老公輪流給老師打電話,他請一周我請一周,我容易麼我!請我吃飯!」魏筱安翻了個白眼,「要不給我買個泰迪熊也行!」
泰迪熊。
喬隱這輩子只可能送一個人泰迪熊,也答應過會給那個人買泰迪熊,可她走了。
她便不想再送任何人泰迪熊了。那個人是她的妹妹。
「你天天買迪奧香奈兒香水輪著換,都不在話下,還缺我一個泰迪熊嗎?」
「就缺你的泰迪熊,給我買行不!厲臣驍說你最喜歡泰迪熊了。咋的,你還捨不得給我啊?」魏筱安厚著臉皮說。
厲臣驍只知道喬玄喜歡泰迪熊,卻不知道那個葬在土裡的女孩比她還喜歡泰迪熊。
「那個眠於土地下的女孩,她才是真正的喜歡泰迪熊。筱安,我答應過今生只給她泰迪熊,除了她,我誰都不會送的。」
「sorry,我不知道。」魏筱安有些鬱悶。
關於喬玄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只知道有一段時間,那個叫「喬隱」的女孩格外的低沉。
半年多都沒有來上學。
而且聽說喬玄是因為和男朋友分手,男朋友就是厲臣驍,因為分手,兩人都以極度的方式結束了過往。
一個遠走他鄉,海外留學,一個在雨中淋了好幾個小時,在車下喪生。
魏筱安沒有接觸過喬玄,一直都和喬隱關係很好。
但她絕對不知道,離世的是喬隱,活著的是喬玄。喬玄在那退學的半年裡,學習喬隱,憑藉著記憶去想喬隱喜歡的東西。
喬隱喜歡舞蹈,舞蹈跳的非常的好,喬玄喜歡鋼琴,鋼琴彈的非常的好。
於是喬玄就在那半年裡,更名改姓,去看喬隱從前錄的舞蹈光盤。
這一切,隱藏的沒有人知道。
就連她的父母都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她聽見爸爸和媽媽說,「為什麼我感覺隱兒長得好像玄兒……」
「能不能不嚇人。孩子不可能咒自己死的,你想多了。總不回家,你都快忘了吧。」
說是爸爸不回家,喬玄在門口聽的想笑,自從十二歲以來,父母兩人幾乎就沒有在家的時候,過生日也只是寄錢寄禮物,媽媽在外面忙著公司和音樂會,爸爸在外面應酬。
誰能關心她們呢?
要不是隱兒離世,恐怕夫妻倆都要忘記有孩子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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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兒……」和魏筱安逛了一天的街,打車回家的時候接到了樓少白的電話,他的聲音很低啞,充滿著**的味道。
「嗯,我在。」
「我現在有些麻煩,能不能……」
「必須的,你在哪裡?」喬隱知道,他這麼說肯定是真的遇到什麼麻煩了。
比如……
等看到他的時候,被幾個女的圍住求潛(禁)規(禁)則。
儘管他一遍遍的重複,我已經有妻子了。她們也不管。
於是,他說,我夫人馬上到。
她們還是不管。
他給他某個手下打求救電話,結果人家說讓他夫人來解救他!?開什麼玩笑!
幾分鐘之後……
「你們是想我報警,對嗎?」喬隱看著包房裡「纏著」樓少白的比基尼美女們,不慍不怒,完全沒有像正牌老婆抓小三的場景。
因為,樓少白絕對不會接受她們的……好意的。
「你誰啊?」
「快點出去,真討厭。」
「太過分了吧你。」
喬隱聽著她們的話,笑看她們,眸子中有著光風霽月般的光影劃過,「過分的是你們。」
樓少白推開她們,撲到喬隱身邊,「老婆你生氣。」
美女們聽到「老婆」這個詞,臉上有些不好看。
「少白我先領走了,你們幾個繼續玩。」
她們幾個還玩什麼啊……喬隱這話說的,好像她們是百(禁)合。
「老婆你真好。在這種關頭不會不救我的。」
「回家跪遙控器去。」
「遙控器嗎?我們家的遙控器是觸屏的……跪方便面行不行?」
「你在逗我。」她肯定的說。
樓少白開車和喬隱回家,家裡的飯菜早已擺好,就等著倆人回來。
桌子上還擺了三層蛋糕,每層蛋糕上都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字母。
喬隱一直到後來,才知道他能流利的說那麼多國的語言。
一層用德語寫的我愛你。
一層用法語寫的願與你。
一層用韓語寫的共此生。
其實喬隱除了德語和英語,其他的外語都不會。
法語和漢語寫的話,也就是為了一種整體的美感和浪漫。
喬隱看著樓少白拿手機非要把每一層的字都拍下來,她臉有些微紅,「沒有必要啦,以後我還會陪你過很多個生日的。」
她其實是不想讓他知道上面字的意思,不然她真的會不好意思的!
臉都紅了!
喬隱洗完澡,看樓少白坐在電腦前看東西。
她以為是他在辦公,也就沒去搭理他,過了好久,都不見他挪動一下。
至於這麼認真嗎。
於是洗了櫻桃去給他,結果他在看她參加「鋼琴玩家」大賽的視頻……
「樓少白!給我跪遙控器去!」
「遙控器……遙控器在哪裡?」
喬隱就知道,他這麼說,遙控器一定不在原位了。她鳳眸微瞇,冷光一掃,在他的筆記本電腦下壓著遙控器!!!!
她迅速把遙控器抽出來,「現在可以了嗎?」拜託下次藏,能不能別這麼明顯?
「可是這個遙控器真的好貴呢!觸摸屏的,我攢了好多年的錢才買的。」樓少白看上去好委屈哦。
「別吹。你勾(禁)引別人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哪裡勾(禁)引她們了?」他表示很無辜。
「長得這麼妖孽而且還穿得那麼妖嬈,你敢說你沒在勾(禁)引別人?」喬隱怒。
樓少白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間將喬隱籠罩在了陰影中。
熱氣旖(禁)旎,好聞的迪奧香水味襲來,光影中他的臉龐有些模糊而不真實,正是這種不真實,營造了不一樣的氛圍,彷彿眼前桃花多多飄落,講述著那個季節,桃樹下的動人故事,惹得她有片刻的陶醉。
「那我勾(禁)引到你了嗎?」
喬隱不得不承認,她動心了。
樓少白實在是,太妖嬈了。妖嬈至極。她感覺,自己沒嫁錯。就天天這麼看著,把他當個擺設,也挺養眼的。
思緒瞬間拉回,她轉開了目光,假裝不去看他,但卻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悸動和臉紅。
「樓少,我感覺真是沒嫁錯人。」
「那你想不想感覺沒有上錯人?」
「跪遙控器去!」
「你捨得嗎?今天是本少的生日!」
「跪方便面去!」
「……」
「算了算了,看在你生日的面上就不為難你了。你等我生日的時候——待我翻身拽翻天!」
……
冷楚斯好久沒看見厲臣驍了。那天看見他的時候,在花店。
「驍驍~~~!」冷楚斯把她的蘭博基尼停在了花店門口,歡呼著跑向花店。
厲臣驍當作沒聽見。他哪裡好?冷楚斯幹嘛老纏著他?
冷楚桀你妹妹這麼**你造嗎?
冷楚斯看他手裡抱著一大束的白玫瑰,「你買它做什麼?」
「送人。」
「誰啊?」她的心裡有些不高興,嫉妒的小惡魔又出來了。
「朋友。」
冷楚斯看他穿得黑色西裝,冷哼一聲,「死人才喜歡白玫瑰!」
本以為他會發怒,他卻淡笑,「你說對了,她已經死了。」
死在了我的心裡。
說完,他頭也不會的走了。冷楚斯覺得自己剛才說話好像有些過分了,又馬上去追,「驍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喂,你別生氣呀!」
跟著他,一直到了墓地,厲臣驍語氣淡薄的讓她感覺他好像生氣了,「還跟嗎?」
冷楚斯微愣,「內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的朋友。」
「她想靜靜,請你別打擾我們。」
她突然跑上去,抱住了厲臣驍,她手中的一個什麼微小的東西滑落進玫瑰花中……
「驍驍,別這樣,我喜歡你呀!你難道不知道嗎?」冷楚斯眼眶中有些濕潤。
「你為什麼總是要避開我?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剝奪我喜歡你的權利!」她說著,眼淚辟里啪啦的就掉了下來。
他微愣,歎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手帕遞給她,「對不起,我無意傷你。可你該知道,我心裡的一席之地給了她。」
如果是喬玄,他一定會親自為她擦去淚水,告訴她,我只愛你。
可她不是。
「玄兒,你從來都沒死,你活在我的內心中。雖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但我支持你。」
「你不想被別人知道的,我替你隱藏。」
「那場車禍,因為我,一意孤行要遠走高飛。如果不是我,也許你還是你,不用這麼累的活著。」
「那個年齡的我們,都過於衝動和幼稚,總要將自己受的傷揭露於別人的面前,總要證明曾經多麼愛,現在分手了……不堪一擊。」
「我也總覺得,可以將你遺忘,遺忘在那個有著溫柔雪落的l市。可後來我才發現法國的雪和俄羅斯的雪,有多麼沉重。」
「那段時間,我,很想念你。」
厲臣驍不會想到,這段深情的話,喬玄聽不到,卻落入了另一個人的耳朵。
冷楚斯耳上帶著竊聽器,呆呆的坐在車裡,看著墓園深處的方向,找不到那個人,她,淚落如雨。
他果真是有心愛的人了。才這般冷漠的拒絕她。
可是,可是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是死了嗎?為何還要堅持?
她都死了,你就不能和我湊成一對嗎?說不定她死了,還希望你活的更好呢!
冷楚斯猜不到,他心中藏著的那個人,沒有死。只是將她埋入心中的墳墓,藏在流年的最深處。
她是喬玄,她以喬隱的身份活著。
她嫁給了樓少白,就說明了她和他再無相交的可能,永遠都是平行線。可哪怕是平行線,他也希望自己如彗星一樣,在她的身邊飛過,只一瞬,一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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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臣驍從墓地裡出來的時候,只在轉角處看到了一抹桃紅色蘭博基尼的殘影劃過,看來冷楚斯也是剛走,她一直在這裡等他嗎?
他搖了搖頭,還是沒那麼自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剛走,可也不會是等他。
這樣想著,心理頓時間沒有了壓力。他不想讓冷楚斯纏著他,他也明白冷楚斯對他的那種感情,希望只是普通的關係吧。心裡藏著喬玄的時候,他怎麼能三心二意?
喬隱在夢裡夢見了她在機場……
機場裡面喧囂一片,外面的天有些陰沉。沒有樓少白,沒有冷楚桀,沒有魏筱安。好像一個她認識的人都沒有。看著人(禁)流在她的眼前流動,匆匆如流水。
奇怪,她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人來人往,好像也看不到她。她是透明的嗎?或許,她本來也不是那麼的引人注目吧。
正想著,一個人從她的身體穿過。那種感覺讓她呆滯了,是什麼?
真是奇怪。像電影中的情節一樣,一個人從另一個人的透明身體中穿過。她猛然去看自己,發現自己的手略微透明,只能隱隱的看到幾分顏色。像鬼魅一般。
自己是怎麼了?她回頭去看那個男人,那個剛從她身體中穿過去的男人是厲臣驍。
厲臣驍??!
心中一片冰涼,是夢?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