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5她哭了 文 / 夜莫賢
喬隱被冷楚桀下了安眠藥,一睡就是三天。
若不是那還有的微弱虛無的心跳,他幾乎要以為她已經決然長逝。
樓少白打來的無數次電話,派了無數的人去找冷楚桀的下落,喬隱的下落。而冷楚桀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給樓少白。
喬隱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休眠的時間太長了,所有的痕跡都早已不見,床單也換了非常整潔乾淨的藍色床單。
似乎有人給她洗過澡……
只是安眠藥吃的她頭有些昏沉,從床上猛然坐起,腦供血不足,眼前有片刻的黑暗。一個帶有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溫熱的氣息竟然貼的她那麼近,「喬隱,我以為你死了。」
那話說的理所當然,好像她本來命運的安排就應該是去死。
在看清是冷楚桀的時候,她淒然一笑,臉色蒼白,「是啊,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因為我想讓你留下來——折磨你。」他的聲音如同惡魔的召喚,可是她此刻卻全然不害怕了。
最擔心喪失的一樣東西,早已被他無情的剝奪,不,應該說是被他的眾手下無情剝奪。可他不是那個幕後黑手嗎?
「呵,我欠您什麼了嗎?」她嘴角彎起弧度,卻沒有笑的暖意,也沒有笑的張狂。
「是啊,上輩子欠我的。」
「那我還真希望快點到下輩子,是不是我們就兩清了?」她不拆穿他的玩笑,因為她,就是有錢人手中的**,想怎樣……就怎樣。
沒有親人,沒有山一樣的父親,她只能任人(禁)宰割。
原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是這種絕望的感覺。
「下輩子?你還是先想好這輩子吧。樓少白給你打了很多個電話。」他觀望她的反應。
喬隱的心一顫,陡得漏掉了一個節拍,她似乎忘記了樓少白這個特殊的存在。
可是像她現在這樣,身體骯(禁)髒的女人,別說是樓少白了,恐怕就是一個最普通的人也會嫌棄吧。
「你告訴他了?」
「你覺得呢?」
喬隱笑了,無聲的笑了,抬頭對著雪白的天花板,笑出了淚水。
那怎能算是笑?最低調的哭吧。
「他說了什麼?解除婚約是嗎?還是解除契約?」
冷楚桀的眸子暗了暗,皺眉沉思片刻,「你和他有什麼契約?」
「看來他是什麼都沒說。他在哪裡,讓我去見他。」
喬隱不能告訴冷楚桀他們的契約,不然冷楚桀為了拆散他們肯定會把契約的內容傳出去。
她倒不要緊,擔心樓家的聲譽。
樓少白的奶奶非要看見兩人訂了婚才肯走。
……
喬隱是和冷楚桀乘坐私人飛機飛回的l市。
樓少白似乎早就知道了,去l市的機場接的喬隱,這一次,他沒有帶很多人一起來,他是怕給她太大的心理壓力。
天氣有些涼,l市下了兩天的雨,今日才剛剛放晴。一切,烏雲都散去,終於出現了晴朗一碧如洗的天空。
樓少白戴著墨鏡走上去迎接跟在冷楚桀身後不遠處的喬隱,喬隱顯然是沒有認出樓少白,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