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5.226本想脫身,但終究不過是個凡人 文 / liaowumian
醫生上去了以後,白頭髮男人和中山裝男人都跟了上去。
醫生給兩個孩子都做了詳細的檢查。
過了一會兒,對坐在沙發上的十三爺報告:「十三爺,這女娃娃沒什麼問題,就是額頭上磕了一塊,但是這個男娃娃後背有嚴重的的瘀傷,似乎被人踢過,有沒有傷及骨頭還要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
白頭髮男人勃然大怒:「剛剛是誰踢的。窠」
一群人噤聲,過了一會兒,一個黑衣服男人戰戰兢兢的走出來:「十三爺,是我,但是我的手指也快被咬斷了。」
十三爺一腳就踢在那人的肚皮上:「王八蛋,就會給我惹事,過會兒再收拾你。」
醫生走了以後,白頭髮的男人也終於做了決定。
他對中山裝男人說:「還是主動交代吧,然後找兩個替罪羊。」
中山裝男人說:「這倒是不難,人本來就是火雞和野豬兩個人捉過來的,誰叫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運氣又背,沒看到這長命鐲,到時候就跟大太子如實交代,把火雞和野豬交給他處置,說不定大太子還會感爺這個人情。」
白頭髮男人說:「我倒是想這樣做,但是那大太子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不知道怎麼聯繫他呀。」
「聯繫八爺呀,八爺不是最好說話的嗎?」
白頭髮男人一聽:「幸虧你提醒我。」
一會兒白頭髮男人就出去撥了一個電話。
白頭髮男人好聲好氣的將事情述說了一遍。
電話那端的男人說:「你確定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娃?帶著赤蠍長命玲瓏鐲?」
「千真萬確,這個女娃娃長得十分的漂亮。」
電話那頭說:「你去看看她右手臂上是不是有顆小紅痣?」
白頭髮男人跑進屋子,撩起果果的右手臂看了一下:「的確有個梅花狀的小紅痣。」
電話那邊大聲說:「完了,完了,你闖禍了,你沒把她怎麼樣吧,我大哥最是寶貝這個女兒了,掉了根頭髮都要心疼半天,你要是叫她吃了苦頭,大哥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白頭髮男人忙說:「沒有,我哪裡敢呀,我一發現這長命鐲就打電話給你了,現在好生伺候著小公主呢,還勞煩兄弟在大哥面前說點好話,都是我手下那些不開眼的幹的好事,兄弟我實在無辜。」
小八在那邊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跟大哥如實說的,你等電話吧。」
白頭髮的男人心浮氣躁的等著電話。
房間裡面的兩個小人剛剛被打了鎮定劑,現在已經安安靜靜睡著在床上。
只過了一會兒,電話就打過來了。
還是八公子。
八公子在電話裡面說:「大哥叫你呆在原地別動,他馬上就會趕過去。」
白頭髮的男人大驚失色:「大太子要過來?」
小八說:「他心肝寶貝在你的手裡,他還能不過來,他會做私人飛機過來,你呆在原地別動就可以,大哥自己有辦法定位,還有,你最好最想想辦法討好一下小公主,否則,大哥發起脾氣來,我們也都是勸不住的。」
掛上電話以後,中山裝男人說:「大太子要親自過來嗎?」
白頭髮男人失魂落魄:「這回真是動了閻王了,大太子一向不輕易現身,如今為了這個小女娃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就過來了,看來事情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
白頭髮的男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金燦燦的勞力士,正好夜裡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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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瑞安醫院
蘇櫻一直覺得是家裡出事了。
因為公司的事情不應該是琴姨慌慌張張來找容靳修。
一定是兩個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果果和小元寶現在都是特殊時期,是不是兩個孩子又鬧起來了呢。
她越想越擔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叫容靳修都能夠如此神色慌張。
專門照顧蘇櫻的護工在臨床睡著了。
蘇櫻悄悄的起身,披上衣服,小心翼翼的就出了病房。
其實,她的水痘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她必須要回家看一趟。
必須確定小元寶和果果沒有事,她才能放下心來。
出了醫院,在門口打了車,逕直就去了老宅。
讓蘇櫻驚愕的是老宅裡面竟然燈火通明。
進去以後發現客廳裡面有很多的人。
有一部分人守在電話機旁邊,帶著耳麥,神色凝重的看著手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看來不是普通的綁架,對方到現在都沒有打來電話,所以也完全沒有辦法跟蹤位置。」
屋子裡還有一些其他人,有一個人蘇櫻是認識的,是公安局局長。
他對老太太抱歉的說:「人我已經都派出去了,但是那些綁匪實在太狡猾了,現在還沒有透出一點風聲,市區裡面可疑的地方都已經搜查過了,現在正在往郊區地毯式擴散。」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衝了進來,跟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太報告:「虎爺那邊已經得到了確定的消息,有人目睹有兩個男人在明珠廣場前面的馬路邊帶走了兩個小孩,因為那兩個小孩長得著實漂亮,被幾個行人注意到了,初步已經確定,帶走小少爺的人就金錢豹的手下,叫做火雞和野豬的兩個傢伙。」
老太太急火攻心,站起來:「人呢,人呢,我不是要你們告訴我這些,我要見到我的曾孫子和曾孫女,我要你們把人安安全全,平平安安的送回來!」
那個人有些為難的說:「老太太,我跟你老實招了吧,這金錢豹又是s市有名的黑道十三爺的手下,這十三爺跟我們虎爺一直是死對頭,所以這事兒有點棘手,小小姐和小少爺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回來,虎爺正在想辦法查看他們到底被關到哪裡去了呢。」
老太太聽了這話,一時站不穩,又跌進了沙發裡面。
容靳修攙扶著她,說:「奶奶,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會想辦法聯繫十三爺,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
大廳裡面亂作一團,人來人往。
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突然回來的蘇櫻。
看到這種情況,聽到剛剛那些話,蘇櫻一時間只覺的五雷轟頂。
剛剛那個人說綁架是什麼意思?
說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又是什麼意思?
蘇櫻定了定神,然後走了進去。
容靳修和老太太終於發現了蘇櫻。
容靳修趕忙走過去:「你怎麼回來了,你現在還不能吹風,趕快回醫院去。」
蘇櫻有些愣怔的問:「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容靳修說:「你暫時別管,你先把病養好,我叫人送你去醫院。」
「阿修,小元寶和果果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他們的媽媽,他們出事了,我怎麼能夠置身事外。」
容靳修握住她的肩膀,說:「蘇櫻,我說實話,但是你要挺住。」
他頓了一會兒:「小元寶和果果失蹤了。」
失蹤了?
「失蹤了是什麼意思?」
容靳修說:「白天的時候,果果要吃肯德基,家裡的保姆帶她過去,可是一轉眼,兩個人就不見了,容家所有能動的關係都已經用了,現在正鋪天蓋地的在找他們兩個人,而且已經初步有了一些線索,所以,現在,你先別著急,唯一能做的,只有等消息。」
蘇櫻只覺得頭暈目眩。
她的兩個孩子失蹤了?
遇到壞人怎麼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什麼時候才能叫她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她強打著精神,和老太太一起坐在沙發上。
老太太現在也是心憂心如焚。
當時若不是她答應讓果果去吃肯德基,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心裡一直愧疚。
但是,現在,
等,只有等!只有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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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廢宅
眼看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白頭髮的男人心神不寧,已經抽了幾盒煙。
中山裝男人說:「十三爺,有兄弟來報,有好幾股勢力朝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
白頭髮男人扔掉煙頭:「什麼勢力?」
中山裝男人說:「震天虎已經查到是我們綁了人,正在大力搜索,說不定現在已經趕過來了,還有飛虎隊,好像也查出了這個地方,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白頭髮的男人忽然暴怒的站起來:「換地方?怎麼換?大太子叫我呆在這裡不能動!我怎麼換?不是自找死路?」
中山裝男人說:「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大太子的老窩在江城,勢力多數在國外,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趕過來,若是他明天才到,這個地方早就暴露了。」
白頭髮男人說:「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我他媽怎麼就攤上這麼倒霉的事情?本來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整一整震天虎,沒想自己沾上了這個燙手的山芋,現在丟也不能,走也不是,他娘的,真是窩囊死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呼呼的一陣巨風。
白頭髮的男人忙跑到陽台上。
遠遠的就看到一輛直升飛機駛了過來,然後穩穩當當的降落在草地上,刮起一陣風,將半米高的草叢吹得幾乎貼近地面。
白頭髮男人心跳不止:「大太子終於到了。」
直升飛機降落地面。
白頭髮男人和中山裝男人趕忙下樓迎接。
剛剛出了屋子的門,在飛機巨大的探照燈的光線下,他們正好看到,直升飛機裡面走下來一個人。
此人一身黑衣,拄著黑色的手杖,彷彿一瞬間就是從這巨大夜幕中憑空走出來的,暗夜裡的修羅。
唯有那一張銀白色蠍子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面具下的一雙眸子如鷹一般,黑暗沉邃,任憑內心多強大的人,正眼瞧上一眼,都會被那種冷漠的狠毒懾的直打哆嗦。
白頭髮男人和中山裝男人趕忙跑過去迎接。
「這麼晚,讓大太子親自跑一趟,小十三真是罪該萬死,大太子放心,我已經將綁架小公主和小少爺的兩個熊崽子綁起來了,聽憑大太子發落,他們活該,就算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人呢?」
面具男人冷冷的打斷白頭髮男人的話。
白頭髮男人忙說:「那兩個人被我五花大綁扔在車庫呢,大太子是不是現在就要處置他們?」
面具男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來。
中山裝男人察言觀色,忙上前說:「大太子問的是小公主吧,在樓上睡著呢,您放心,我們派醫生檢查過了,沒有傷到小公主一分一毫。」
面具男說罷,拄著枴杖就往樓上走。
白頭髮男人和中山裝男人均鬆了一口氣。
樓上有一個房間,門口有好幾個黑衣人守著。
看著迎面而來的面具男嚇得均大驚失色。
齊聲叫了一聲「大太子」以後,均哆嗦著低下頭去。
不敢再看那人的臉。
因為,他們相信傳說,看清楚他臉的人都死光了。
中山裝男人搶在面具男之前打開.房門,勉強賠上一絲笑意:「小公主還有小少爺都在裡面睡覺,大太子您過去看看。」
面具男人跨進去一步:「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准進來。」
所有的人趕忙都退了出去。
中山裝男人和白頭髮男人也出去了。
白頭髮男人說:「走,去看看火雞和野豬,警告他們過會兒見到大太子的時候別亂嚼舌根,這事兒,我們一定要撇的乾乾淨淨。」
中山裝男人說:「我看這大太子不見得會見這兩個人,按他心狠手辣的個性,這種人,不待開口,就立馬處決了。」<
十三爺和中山裝男人都走了以後,門口守著的幾個黑衣人抹了額頭上的一把汗。
小聲的嘮叨:「今兒個竟然見到傳說中大太子的真容了,這氣場真是太可怕了,就現在,都跟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似得。」
帶著面具的男人進屋以後就將面具摘掉,收在懷裡。
然後拄著手杖走到床邊。
正好看到床上躺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娃娃。
男人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女娃的臉蛋。自江城分別,也不過十餘天未見,但卻覺得十個月未見一般。
以前,他從未體味思念之苦,倒是這次分別,叫他嘗到了箇中滋味。
許是覺得,這一別,和以往不同。
四年了,終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可終究……
他也不過是個凡人!
目光落在女娃娃額頭上的傷疤上,眸光漸漸冷厲起來。
輕輕撫上額頭上腫起來的一塊,心裡一絲異樣疼痛。
小女娃睡夢中微微一蹙眉。
他以為她要醒來,卻不想女娃娃微微呢喃一聲:「元寶哥哥……」
就轉過身子抱住了身旁的小男孩……
男人這才將視線轉移到男孩的一張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