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4 蘇櫻,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文 / liaowumian
老爺子心裡一陣歡喜,這小容這樣評價他們家初一,也就代表對初一的印象還不錯,看來,這兩個人倒是蠻有希望的。
蘇櫻心裡說不出的煎熬顱。
她還是記得他對芋頭過敏,甚至條件反射的阻止他。
她不知道她這種舉動,在容靳修眼裡會理解成什麼?
她還對他念念不忘嗎輅?
還是,剛剛他故意想吃那塊芋頭,就是為了試探她?
蘇櫻心裡很亂。
總覺得這次見面是一場災難的開始。
「小容,聽說你有個五歲的兒子?怎麼沒見你帶過來?」江老爺子試探的問。
容靳修淡淡一笑:「是的,我有個五歲的兒子叫小元寶,他奶奶帶他去法國度假了,現在不在國內。」
小元寶三個字觸痛了蘇櫻的神經。
她的筷子僵在空氣裡面,手指卻有些顫抖。
她的嘴裡狠狠咬著自己舌頭,那種疼痛才能讓她頭腦清楚。
她怕自己忍不住會詢問小元寶的情況。
他多高了,是胖還是瘦,最喜歡吃什麼,最喜歡什麼顏色,吃飯會挑食嗎?已經上學了嗎?和其他的小朋友相處和睦嗎?
四年來,她對小元寶的思念變成了一個定時炸彈。
而剛剛一瞬間,容靳修引爆了這枚炸彈。
她最想知道,小元寶,沒有媽媽在你身邊,你成長的好嗎?
一瞬間,只覺得眼睛酸酸的。
「爺爺,果果該醒了,我去看看果果。」
蘇櫻落荒而逃。
背對他們的那一刻,眼淚終於洶湧而下。
果果還沒有醒,側著身子枕著自己的小手睡得正是香甜。
蘇櫻謝了看護果果的保姆,並叫她去休息。
果果似乎還在做夢,嘴巴時不時的吧咋一下,不知道在夢裡吃什麼好吃的。不良魔仙
蘇櫻摸了摸她的劉海,淺淺的笑了。
幸好還有她,當初離開小元寶的時候,她一度活不下去,若不是這個孩子,可能她根本撐不下來……
但是,她還是很想小元寶。
四年來,只要看看果果,心裡總有一個地方會惦記那個孩子。
果果吃飯挑食,不喜歡吃青菜,她就擔心小元寶有沒有挑食這個毛病。
果果特別怕黑,睡覺都要開一盞燈,她也會擔心小元寶害怕什麼?
果果生病的時候,她總是會想,小元寶如果生病了怎麼辦?
明明知道小元寶生活在那樣的家庭裡面,這些根本不需要她去擔心,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去想。
其實,有奶奶那樣疼愛著,又有容靳修這樣一個優秀的父親,他們一定會給小元寶最好的生活。
只希望那個孩子能平安快樂的成長。
蘇櫻歎了一口氣,低頭吻了吻果果的額頭。
「真感人,還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媽媽。」
背後冰冷的聲音叫蘇櫻脊背一僵。
蘇櫻轉過頭,容靳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了屋子,就站在她的身後一米處的地方,眼神卻落在床上的果果身上。
他冷哼一聲:「這就是你跟陸成灝的孩子?既然孩子都生下來了,怎麼沒見你們一家團圓?」
蘇櫻嘩然一聲從床邊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容靳修。
容靳修嘴角牽出一抹冷笑:「你這是什麼表情,見了鬼一樣?」
蘇櫻張口,卻結結巴巴:「容……容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他的聲音如寒冰,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靠近:「容先生?」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離她越來越近,蘇櫻只覺得呼吸都困難。
容靳修的臉近在咫尺,他渾身的寒意像是一把寒刀,割裂蘇櫻的每一寸皮膚。
tang他忽然伸手摸上蘇櫻的臉,笑著說:「蘇櫻,四年了,你這張臉還真是一點沒變,連一絲皺紋都沒有增加,看來,你這四年過得實在不錯。」悠然千年後
臉上的觸感像是觸電一樣,蘇櫻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後面是床,果果正睡在上面。
她無路可退,抱著一絲希望,她自欺欺人的說:「容先生,你說的話我聽不懂,我的名字叫江初一,我想你是認錯人了。」
容靳修的手一下子滑到蘇櫻細白的脖子,驀然掐住。
他的手還纏著紗布,蘇櫻甚至能聞到一絲的血腥味。
蘇櫻的眼中一瞬間驚懼遍佈,呼吸急促。
他想做什麼?想掐死她嗎?
憑他的力氣,只要五指一收縮,她可能就真的沒命了。
眼前的人似乎終於撕掉偽裝的面具,蘇櫻在他的眸子裡面看到了一團燃燒的火焰,就像今天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那樣。
他的面目有些猙獰,似乎真的要掐死她一樣。
眼前的男人湊近她,鼻尖幾乎已經抵著鼻尖,他的憤怒明顯,他幾乎是凶狠的表情,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面迸出來:「蘇櫻,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蘇櫻知道自己再否認也無濟於事了。
他已經將這層臉皮撕破了。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剛剛,他要裝作不識,現在,他到這裡來又有什麼目的。
他的五指像是毒蛇一樣還蜿蜒在蘇櫻的脖子上,這一刻,蘇櫻也沒必要裝了,她故意讓自己看上去很冷靜:「四年沒見,一見面,你就打算掐死我嗎?」
容靳修緩緩的放下手:「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麼捨得掐死你。」
他冷然一笑:「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一句話叫蘇櫻聽得毛骨悚然。
容靳修的為人,她知道,容靳修的手段,她更知道。
無端端的心裡生出一種恐懼出來。
容靳修卻繞過她,走到床頭,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床上小女孩的頭髮。
蘇櫻大驚,一把將他推開,整個人護在床前:「容靳修,你想要做什麼?她只是個孩子!」純陽大道
容靳修被蘇櫻這麼一推,無意間扯斷了床上那小人兒的一根頭髮,他不動聲色的將手插進褲子的口袋裡面:「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會對她怎麼樣。」
蘇櫻還是心有餘悸:「容靳修,有什麼你衝著我來,你別想傷害我的孩子。」
她老鷹護雛的模樣激怒了容靳修,他的冷然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可怕的戾氣:「你跟陸成灝生的是你的孩子,恐怕你早就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
容靳修那句話一說出來,蘇櫻就覺得自己敗了。
她覺得自己兩隻腿發軟,已經不能夠支撐自己的身體。
她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不敢看容靳修的眼睛,良久,緩緩的問:「元寶,元寶過得還好嗎?」
她不問還好,一問容靳修更怒了,他無比諷刺:「你還在乎他的死活嗎?你不是在他剛剛出生的時候就拋下他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了嗎?你有什麼資格問他過得好不好,你也配知道他的消息?」
容靳修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雖然,當初她被逼得走投無路,選擇了離家出走,還留下那樣一封信。
他現在恨她,是理所應當的。
她現在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貪慕虛榮,不負責任的女人。
只是,有些話,此時此刻,她還是不能說。
否則,她這四年來的犧牲就變得毫無意義。
但是,她真的很想念小元寶,她不奢求有一天小元寶能夠認她這個媽媽。
她只想知道,她的兒子過得好不好?
蘇櫻的聲音很低,她知道這是奢望,但是終究還是說出了口,她說:「容靳修,你能不能讓我見小元寶一面?」
容靳修再次走近她,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笑的近乎殘酷,他一字一句的說:「你就不要妄想了,下輩子,你也休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