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

正文 597 君心難懂 文 / 皇邪兒

    「皇上!她是在用緩兵之計等待援兵!不能給她三個時辰!!如今已經是證據確鑿了,還要給她三個時辰豈不是給她機會脫罪?豈不是讓穎妃枉死?」

    白妃一聽滿月的要求,才剛剛閉了嘴又忍不住多嘴,直接站了起來,情緒激動的看向滿月。

    就在這時,暗處再次有兩道陰鬱的視線朝她這邊看來,提醒她注意自己的情緒,不要壞了大事。

    滿月也隱隱注意到這一點,她對身後的凝靜低聲吩咐了幾句,

    「告訴鐵英,我左手邊三度位置。」

    滿月話音落下,凝靜點點頭,側身退到了最後。

    白妃如此激動的站起來,張秀惠忍無可忍,緊跟著起身,揚起手,毫不客氣的甩了白妃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結結實實的甩在白妃那張自以為風華絕代的小臉上一巴掌。

    白妃明顯被打懵了,偏著臉愣在原地。

    張秀惠這是頭一次對後宮的妃子動手,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

    「本宮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這是什麼場合?你一個做妃子的要如何做!你卻一直將本宮的話當做是耳旁風!雲白!!本宮對你已是忍無可忍!今兒就算皇上要責罰本宮,本宮也認了!但本宮絕不允許你繼續丟皇上的臉!!」張秀惠一改往日溫文爾雅冷靜端莊的形象,三分潑辣七分嚴厲,不過給人更多的還是忍無可忍之下才對白妃動手的。

    不管如何,張秀惠動手是事實。

    滿月看著,眉頭快速皺了一下。

    張秀惠打白妃,絕不是忍無可忍這麼簡單!張秀惠做事一貫是張弛有度,這當著眾人的面打人,必定是要對方先動手她才會痛快還擊,現在先動手了,怎麼說,張秀惠都不是佔了上風。

    除非她有別的打算!!

    「皇后,白妃年紀還小,就算多嘴了幾句,也不至於打她如此嚴重。今兒穎妃出了事,你著急倒是情有可原,這又是你的生辰宴,你心中不忿不滿,朕都可以理解,但動手的確是你不對了,白妃也是急著查找真兇,你的脾氣今兒是不是太過火了?」

    林簡沒有很明顯的責備張秀惠袒護白妃,而是各自打了五十大板,也算是給足了張秀惠面子。

    這個一直被他冷待的皇后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出了血性潑辣的一面,他倒也是看的挺有趣,所以不想太過分的指責她。

    「白妃,你先坐下。朕要親自審問。至於皇后動手的事情,穎妃的案子解決了,朕會追究皇后動手的責任的。」林簡如此說,是堵住了白妃的嘴巴。

    平時在後宮不覺得這個女人多嘴麻煩,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沒有絲毫收斂,的確是他平時太縱容她了,才會令她愈發的無法無天,以至於都想騎在他頭上了。

    白妃如今這樣子,除了她自身的一半原因,其他都是因為他!他寵她,也是將她當做是一個無法寵愛之人的替身。他與滿月的距離越遠,他就越要在白妃身上找到寄托和替代的感覺,而白妃卻以為,林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她動了情,遲早會為她這個替身動心。

    白妃如此想,不過是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若林簡真的會對別的女人動心的話,那也該是張秀惠才是,如何也輪不到一無是處只知道撒嬌爭寵的白妃!

    白妃當眾挨了皇后張秀惠一巴掌,皇上也沒有立刻為她做主,張秀惠說不出的委屈不甘。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也不敢直接跟皇上對嗆。只能強忍著心底的不滿,壓著火氣勉強坐在林簡身邊。

    「皇后,你也坐下。你是六宮之主,脾氣不是說放就放的。哪能隨意動手?」林簡這說的乍一聽是責備張秀惠,可說到底,白妃挨了打,林簡現在都沒責罰張秀惠,說是會秋後算賬,但到時候皇上有沒有那個心情還另當別論。

    張秀惠這時候雖然坐下了,卻是小聲咕噥了一句,

    「皇上當這是放屁嗎?說放就放?臣妾火氣可不是憋了一天兩天的,皇上應該明白。」

    張秀惠說話一貫張弛有度,更何況是在林簡面前。這般態度且隨意粗魯也是頭一遭。

    白妃都聽的愣了,一副完全不認識她的眼神瞪著她。

    「哦?皇后火氣很大嗎?看來朕最近去坤寧宮的次數有點少,皇后這是憋了多久了?一個月?兩個月?朕記得沒有沒有那麼久吧!朕上個月不是才去了皇后那裡一次嗎?那一夜——還至少三次。」

    林簡冷哼著出聲,卻是說出令張秀惠面紅耳赤的話來。

    張秀惠索性牙一咬心一橫,無所謂道,

    「皇上!那種事不能看次數!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因素!皇上不知道嗎?」

    「朕如何不知道?看來皇后是不滿足了!!」

    林簡與張秀惠在這邊說著小夫妻之間才有的打情罵俏的情話,一旁的白妃聽得目瞪口呆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一幕是任何人說給她聽,她都不會相信的。

    皇上——這是中了什麼邪嗎?

    白妃在一旁臉色青白不定。

    林簡坐正了身子,寒瞳落在滿月身上,已然沒有前一刻佯裝的瀟灑任意。

    「令狐滿月,朕可以讓你有機會查證案情,自證清白。不過——朕不會給你三個時辰!」

    這一刻,林簡的聲音再正常不過,彷彿之前與張秀惠打情罵俏的人根本不是他!縱然之前說的話只有他、張秀惠和白妃聽到,但他在面對令狐滿月時的轉變,也是極為不同的。

    不同到,張秀惠在一旁看著,再一次深深地感悟到——無論她做什麼,做多少,都是無法替代令狐滿月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也只是偶爾會施捨給她那麼一次嬉笑怒罵,大部分時候,他心底,令狐滿月的地位都是無可動搖的!

    「皇上!臣不是自證清白!臣原本就是清白的!穎妃之死,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指明是臣所為!只不過是表面上疑似的證據指向了臣,但疑似始終不能代表確鑿的證據!先皇曾經下令,天朝罪案,罪犯沒有確鑿證據的,一縷不得處置任何嫌疑人,更不得動用私刑屈打成招!先皇仁慈,不忍有無辜枉死。皇上英明,自然也會順遂先皇心意!所以,臣需要三個時辰並非自證清白,而是找出真正的兇手!還穎妃一個公道!!」

    滿月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沒有絲毫疏漏錯處。不是什麼人都有膽子搬出先皇的名號,但她偏偏搬出來,還搬的理所當然!林簡望著她,眼底有說不出是微笑還是無奈的輕柔神采。

    「令狐滿月,你這伶牙俐齒的,朕說不過你。不過,既然事情跟你有關,朕現在就限令你在一個時辰之內找出真兇!你不是很能說嗎?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很有本事嗎?呵——是不是該讓朕見識一下了?」

    林簡突然笑了笑,笑容卻滿是未名的深意。

    這一刻,就是滿月都看不懂他這笑容的深意究竟是何意思?

    他不是已經確定林冬曜還活著嗎?卻還給她時辰調查下去,他若有心是為了引出林冬曜的話,現在只要派人將她押下或者假裝用刑的話,東曜都會現身!可他非要繼續看這齣戲下去!

    滿月眉頭輕蹙,並沒有看向林冬曜所在的方向。

    他會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

    所以她不會緊張他此刻的去留動向!

    「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吧,皇上也不必給臣戴如此高帽子!臣盡力就是了!」

    滿月不多說其他,領命之後欣然退下。

    在路過蘇康身旁時,蘇康看向她的眼神有一種怪異的欲言又止,似乎是忍不住想要告訴滿月什麼,可礙於林簡的命令,蘇康什麼都不能說。

    滿月直覺覺得,蘇康的欲言又止是跟之前林簡那令她看不懂的笑容有關。

    但現在時間有限,她無法細細品味捉摸林簡之前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原本需要三個時辰來安排所有事情,可現在被縮減到了只剩下一個時辰,她必須抓緊一切時間解決眼前的危機。

    之前說的只是嫌疑,也只為了暫時唬住大殿上的其他人,畢竟是有人看到她跟穎妃爭吵,而且還不是來自一個地方的太監宮女,她心底幾乎可以確認假冒她的人就是雲白!因為可以在後宮演如此一齣戲,還是從容貌到聲音都相似的,除了雲白,這天朝京都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但雲白一個人是想不出如此環環相扣的陷害的,既要當眾下毒,還要在不收買那些宮女太監的前提下,讓他們誤以為看到的人就是自己!能有如此安排的,雲白身邊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奶娘!偏巧奶娘今天還沒露面,嫌疑就更大!

    滿月一直感覺到在暗處,除了林冬曜,還有一雙眼睛在觀察她。

    只是,就算她現在揪出躲在暗處的奶娘,她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奶娘策劃了這一切!所以她需要時間將這齣戲按照她想要看到的過程重新佈局一番!她要奶娘自己走出來,站在所有人面前,親自承認這一切都是她暗中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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