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7 令狐滿月失寵了,求 文 / 皇邪兒
年政尷尬的站在原地,低頭不語。
隱秀則是狠狠瞪著他,像是跟他有天大仇怨。
「你走吧,別耽誤了王爺的要事。」
滿月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抬腳走出書房。
隱秀跟在她身後,路過年政身邊時,狠狠道,「你回來就為了拿這個?!」
年政無奈的看著她,「這是王爺吩咐的。」
「王爺吩咐的你就可以——」
「隱秀,你再廢話一句就跟他走吧。」
不等隱秀說完,滿月冷聲打斷她。
隱秀一個激靈,急忙回過神來。
「王妃,屬下知錯了。」
「回房。」
滿月也不回頭,繼續朝前走著。
年政和隱秀都看不清她此刻臉上表情。
回到寢宮,滿月立刻躺下休息,隱秀憋了一肚子的話,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多問,在院子裡等到了天亮。
這一夜,林冬曜徹夜未歸。
整個王府都陷入一種蕭瑟的冷清之中。
——
次日清晨,隱秀著急的在外面敲門。
「王妃!王妃!王爺回來了!在書房呢!」
幾乎是隱秀話音落下,房間的門倏忽打開,滿月面無表情的站在隱秀身前。
「知道了,去看看吧。」
她也很想知道,林冬曜一夜未歸,這今兒一早就回來了,會作何解釋。
其實昨晚一夜,她也沒怎麼睡著,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可不一會又醒了。也不知是牽掛什麼或是不滿什麼。
還沒走到書房的院子,就見院子外面侍衛來回進出,異常忙碌緊張。
滿月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觀察。
「王妃,好像是有人受傷了,這送進送出的都是熱水和乾淨紗布。」隱秀沉聲開口。
「走!」
這一刻,滿月的心倏忽提了起來。
難道是林冬曜出了事?
可她人在書房門口,就被年政攔了下來。
「王妃,王爺吩咐,暫時不見任何人。包括——包括王妃在內。」
年政雖然為難,卻也要照著自家王爺吩咐去做。
「年政!王爺怎麼可能不見王妃!你是不是聽錯了?!」隱秀眼睛一瞪,不可置信的看向年政。
王爺就是不見皇上和太后,也不可能不見王妃的!
這整個王府,不論任何角落,王妃都可以任意走動!怎麼今天就不行了?
「王爺受傷了?」滿月抬手示意隱秀冷靜,她現在關心的只有一個問題。
年政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沒有。」
「好!我不為難你!我走!」
滿月轉身欲走,卻在轉身的一剎那朝隱秀使了個眼色,隱秀上前一步擋住了年政,滿月快步從年政身側走過。
「王妃!王妃!您真的不能!王爺吩咐了!不見任何人!」
年政一邊喊著,一邊要推開隱秀,一來二往,二人在院子外面動起了手。
滿月卻視若無睹,仍舊大步朝院內走去。
其他侍衛見此,想要上前攔著她,卻都是遲疑著不敢上前。
「隱秀!你別跟著王妃胡鬧!你閃開!」年政也知道其他侍衛沒那個膽子阻攔令狐滿月,還要靠他出面才行。
可隱秀的功夫與他相比是不相上下,年政與她過招,百八十招難以分出勝負。
「我才沒有胡鬧!王妃擔心王爺安危,想進去看看有何不可?是你非要攔著!」隱秀一邊與年政過招,一邊不甘示弱的回擊他。
「你不知道昨兒發生了什麼!王爺是為了王妃好!」年政一臉苦相,沒有王爺吩咐,他自然不敢說出真相。
「呸!你少來這一套!誰不知道王爺疼王妃!王妃有一點不痛快,王爺還能痛快了?!」
這一刻,隱秀潑辣的一面顯露無疑。
而滿月則是大步朝書房走去。
一眾侍衛雖然在她面前,卻無人敢上前阻攔,只是隨著她腳步前進而頻頻後退,直到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
書房的門緊緊關閉,一牆之隔而已,滿月從未覺得與林冬曜的距離是如此遙遠而陌生。
「滿月,你先回去。稍後我親自跟你解釋。」
這時,書房內傳來林冬曜低沉磁性的聲音。
緊跟著他聲音響起的是一道壓抑沙啞的女聲,
「王爺——救我。」
這一聲雖然微弱,卻清晰入耳。
滿月臉色微微一變,朗聲道,
「是不是耽誤王爺什麼要緊的事情了?不過王爺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我只是進去取我一樣東西。」
滿月壓抑住心底火氣,聲音出奇的平靜。
「你要什麼告訴年政,稍後我讓他送出去給你。」林冬曜依舊隔著書房的門說話。
滿月冷冷一笑,輕聲道,
「不必了王爺,我突然想起休書不是放在書房,可能是在別的地方。不過也許馬上王爺會用得著,我現在就去找出來,省的王爺再寫一封,耽誤王爺寶貴時間。」
話音落下,滿月轉身欲走。
「滿月,不是你想的那樣。稍後我會跟你解釋清楚!」林冬曜雖然開口說話,卻仍舊不肯打開房門。
滿月挺直了脊樑,背對著書房緊閉的房門,這一刻,連冷笑聲都覺得多餘。
「是不是需要休書,不是王爺說了算的!如果是因為女人的事情不方便現在開門解決,那王爺以後也不必解釋了,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等待!」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究竟是在執著什麼!
是想要看到什麼!亦或者確認什麼!
剛才的女聲分明就是邱蓉的聲音,如果是陌生女人的聲音的話,她或許還會說服自己,也許真的是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或是意外。可因為是邱蓉,她便無法平靜的說服自己。
邱蓉跟林冬曜多年前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況且邱蓉還一直仰慕林冬曜。
「滿月!」
隨著她腳步快要走出院子,身後書房的門吱嘎一聲開啟,滿月知道,是林冬曜站在身後。
可是——已經晚了。
他現在走出來,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前一刻她還是執著任性的令狐滿月,非要進去一看究竟!可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冷靜,所以前一刻的執著既然看不清,就要在看清的這一刻忘記。
「王爺,我沒事了。」
話音落下,她快步離開院子。
前一刻的決絕認真,這一刻的逃避冷漠,看在林冬曜眼中完全是兩個人。
他的心也跟著隱隱而動,如果她不是因為嫉妒吃醋的話,剛才為什麼非要進來一看究竟?以她一貫的性子,這種情況下,連這個院子都不會踏進一步!
於林冬曜而言,這一刻,喜憂參半。
——
接下來的七天,對於整個王府來說,都是一種令人壓抑窒息的感覺。
王爺七天未曾踏出書房一步,而王妃則是從王爺回來的第一天就回了令狐侯府,說是回去省親,可王府的人都清楚那天早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來二去,流言不脛而走,也傳進了某些有心人耳中。
——
太子府
爾若正低頭專注繡花,聽到腳步聲也沒抬頭。
「公主怎麼知道不是太子殿下?」不見爾若抬頭,奶娘一面說著,一面將燉好的燕窩放在一旁。
「最近這段日子,太子是對我態度好了一些,但也只是太后和皇后來太子府的時候進來過一次,那也是做做樣子罷了。不是因為太后和皇后的面子,太子不會踏入這裡一步。」
爾若說著,手中針線卻沒有絲毫停頓。
「公主昨兒燉好的參湯,只可惜太子有事沒有回來,可惜了公主一片心意。」奶娘看向專注的爾若,話有所指。
「奶娘,這還不稀鬆平常事嗎?我準備的參湯十次有九次是要倒掉的,即便太子偶爾與我同桌用膳,也不見得每次都有胃口喝我熬製的參湯,反倒是太子喝了我才覺得稀奇呢。」
爾若語氣淡淡的,還帶著一絲自嘲。
奶娘點點頭,但笑不語。
如今的公主的確是變了很多,但距離掌握太子的心,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公主,京都大街小巷可都傳開了,柔懷王似乎是要納側妃,而令狐滿月因此不滿,已經回侯府七天了,至於王爺也不曾去侯府探望,一直都在王府陪著未來側妃。」
奶娘的話,總算是讓爾若提起了興趣。
她放下手中繡花針,冷笑道,
「好啊!是時候也該讓令狐滿月嘗嘗獨守空房的滋味了。」
「公主,不能如此想的。」奶娘在一旁輕聲提醒爾若。
爾若一愣,皺了下眉頭,「奶娘,不如此想,還能怎麼想?這始終是柔懷王府的事情,難道我們還能插手不成?莫說是我們了,就是父王也未必能插上一句半句的。」
爾若顯然是還沒明白奶娘剛才那些話的初衷。
「公主,柔懷王府失寵了,最心疼的不是令狐鴻熹,也不是令狐泉,而是——太子殿下。」
奶娘話音落下,爾若剛剛端起燕窩的手驀然一抖,手中燕窩倏忽落在地上,花盞摔了個粉碎。
「怎麼回事?太子妃不歡迎本太子過來?」
這時,真正讓爾若震驚的是突然在門口響起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男聲。
她失手打碎花盞是因為奶娘提醒她令狐滿月和太子的關係,而太子出現卻完全在她預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