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

正文 424 五殿下吃醋 文 / 皇邪兒

    令狐侯府

    滿月在宮中這幾天,侯府的人都不知曉,一直以為她在蒹葭閣閉門不出。

    就連令狐泉那邊,令狐鴻熹也提前做好了掩護,交代了很多事情給令狐泉,只是她無暇顧及滿月。

    滿月回到侯府,先去見了令狐泉。

    令狐鴻熹安排給令狐泉的事情她還沒忙完,滿月只簡單地打過招呼就回蒹葭閣休息了。

    經過上次險些燙傷令狐長安的事情之後,邱季璇和趙虞兒都安分了幾天,再加上滿月大婚臨近,二人都不會笨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亂子觸怒令狐鴻熹。

    蒹葭閣內,滿月洗去連日來的疲憊,靜靜坐在窗前。

    夜幕低沉,三天不眠不休的努力,皇上終於脫離危險。也算是在表面上打消了眾人猜測。

    可是,以林冬合的為人,蠱蟲是他暗中所下,他就不會輕易相信皇上只是偶感風寒。當時皇上剛剛甦醒,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接見太子和西域王等人,林冬合的眼神一直在寢宮內四下打量,他一直在尋找能證明他懷疑的線索。

    皇上和太后中毒一事,看似已經告一段落。但始終沒有引出兇手,即便皇上和太后繼續偽裝下去,林冬合如此小心翼翼的性格,若他有了懷疑,必定會加倍小心,不會輕易出手。

    好在這一次,皇上和太后只是將此事告訴了太子,並非皇上和太后懷疑林冬合,而是在他們心中,林冬合的地位始終不可能與太子和林冬曜相提並論。

    「大小姐,您今晚不出去了嗎?」

    滿月正在想事,隱秀進了房間,輕聲問道。

    「不。」

    清冷的語氣,回答的乾脆利索。

    不知為何,隱秀竟然鬆了口氣,雖說她現在對滿月忠心耿耿,但畢竟是林冬曜安排在滿月身邊的,她心中還是偏向於自己第一個主子五殿下。

    滿月看了眼隱秀,輕聲道,

    「你先退下吧,我今晚沒什麼事。」

    「是。大小姐。」隱秀急忙退了出去,與進來時候的心事重重相比,明顯輕鬆了很多。

    滿月的決心,同一片星空之下,大內皇宮,林簡也做好了空等一夜的準備。

    他不是沒預料過結果,只是對於她,自始至終都沒想過放棄二字。林簡最大的弱點,在於多年前和現在,令他動容和在意的人事,始終學不會放下。

    執著的握在手掌心,哪怕過去了很多年,他卻始終如新的一般,記掛在腦海。

    ——

    次日正午,滿月才醒來。不眠不休的熬了三天,她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一邊梳洗更衣,一邊聽著隱秀和鐵英講述昨兒發生的事情。

    「大小姐,爾若公主去太子府看望太子的時候扭傷了腳踝,御醫看過說是骨頭都斷了,沒有三個月是好不了的,原本太子殿下提議延遲婚禮,可太后和皇上都不同意,現在看來,爾若公主要一瘸一拐的成親了。」

    鐵英說的眉飛色舞的,滿月卻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爾若自小生活在西域,功夫不會差到哪裡,如果不是受到外力打擊,不過是扭傷而已,會嚴重到骨頭都斷了?」

    滿月挑眉冷笑,爾若腳踝如何傷的,只有她自己和太子府的人知道。

    鐵英立刻閉了嘴,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她之前打聽到這個消息,只顧著痛快了,卻忽視了其中蹊蹺真相。

    「隱秀,侯府其他人呢?」滿月沒有直接指正鐵英的問題,該說的已經說了,需要她自己領悟。

    「回大小姐,侯爺今兒一早就進宮了,皇上還未上朝,王妃一直在明水閣忙著對賬,趙姨娘這幾日頻頻出府,每次都會繞一個圈子再去一家地角偏僻的藥廬抓藥,卻是神神秘秘的,帶回來的藥也不見熬製,屬下深夜觀察,見趙姨娘後院晚上隱隱有火光閃爍,接近後院觀察,有一股濃郁的肉湯味道和中藥味道混合在一起。邱季璇這幾天都沒有去見過龐銳,倒是昨兒晚上失蹤了一小段時間,屬下派去的人跟丟了,沒能找到她去了哪裡。」

    隱秀說完,滿月輕輕點頭。

    「讓你們倆培訓的新人如何?」

    滿月前陣子讓隱秀和鐵英暗中培養一批隱衛,現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

    「回大小姐,屬下找來的四個人都是屬下父親當年培養的徒弟,屬下從其中挑選了四個反應靈敏悟性極高的加以訓練。」

    鐵英的父親以前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自然少不了擁簇的徒弟。

    「既然是你父親的徒弟,你也認識了很多年,訓練好了,將他們與隱秀訓練的隱衛一同比試一番。」

    滿月此話一出,鐵英和隱秀相互看了一眼,已經開始了暗中較勁。

    不過這二人較勁歸較勁,卻懂得從對方身上找尋長處補己缺點。

    「邱季璇昨兒失蹤了,未必是去找龐銳,邱季璇之前可不是只有龐銳一個金主!隱秀,繼續盯緊了她,下次你親自盯著她。」

    滿月有感覺,未來一個月內若有事發生,邱季璇將是至關重要的人物。

    隱秀和鐵英退下後,宮中有旨,宣滿月進宮。

    承乾宮大殿,皇上和太后端坐正中,滿月進去的時候,林冬曜也在場。

    皇上和太后有心賞賜她,卻又不能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皇上和太后中毒一事,知之甚少,自然,皇上和太后也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

    接過賞賜,皇上和太后拐著彎的又問了幾句關於蠱蟲的事情。

    經過這次蠱蟲事情,皇上和太后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總擔心體內還有蠱蟲,蠱蟲有潛伏期,不知何時發作,即便現在林冬曜已經打了包票,皇上和太后心裡頭始終還有懷疑。

    滿月與林冬曜的話如出一轍,皇上和太后這才放下心來。

    離開承乾宮,滿月與林冬曜正要去璇璣宮,卻見龐銳迎面走來。

    一身白衣的龐銳,與一身玄金錦袍的林冬曜狹路相逢,一暖一冷,在日光下,龐銳的氣質更多是襯托日光的溫暖俊逸,林冬曜卻是吸附了日光的奪目,週身籠罩的始終是如暗夜星辰一般的璀璨清冽。

    「五殿下,令狐女官。」龐銳率先開口,語出溫和,看向滿月的眼神帶著輕柔笑意。

    林冬曜點點頭,只是隨意的瞥了龐銳一眼。

    「滿月,走吧。」

    林冬曜沉聲命令滿月,明顯是不想跟龐銳多話。

    「令狐女官,何時再去侯府?」龐銳卻不介意林冬曜的反應,而是笑著看向滿月。

    滿月一怔,衝他微微一笑,

    「難道侯爺希望我經常有想不通的事情?」

    「看來我那裡真是風水有問題,我還要調整一下才行,才有機會多見令狐女官幾面。」龐銳自嘲的語氣不帶絲毫惡意,完全是自然隨意的調侃。

    「龐侯不必大費周折,多謝侯爺理解才是。」

    滿月與龐銳你來我往,說出的話只有他們明白。

    林冬曜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面上掛著一層寒霜,四周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了好幾度。

    「好,我在侯府靜候佳音。不打擾五殿下和令狐女官了。告辭。」

    龐銳沖滿月點點頭,抬腳朝承乾宮走去。

    滿月轉身正要推著林冬曜的輪椅,卻見他抬手制止了她。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他語氣帶著一絲慍怒。

    「好,知道了。」滿月闔首,正要離開,林冬曜壓抑怒火的聲音卻在背後冷冷響起,

    「滿月,我還有什麼事做的是你不滿意的?即便不是你未來夫君,你也該多問一句為何我突然改變主意?我不說,你不問,我想——這不是默契,而是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橫溝!」

    林冬曜很少有如此較真的時候,有的時候,即便他對滿月冷淡的態度不滿意,也不會如此直接的點明。

    「是因為剛才我與龐銳的對話嗎?」

    好吧!他既然說她不聞不問,她就問一句。

    「——」某殿下這一刻明顯被滿月打了個措手不及。

    是他埋怨滿月不問的,她現在問的清楚明白,他若承認了,卻顯得他吃醋小氣。

    「五殿下,這世上不是只有男女之情!有患難之交,有點頭之交,還有君子之交!我與龐侯,現在看來沒有任何利益矛盾衝突,也不會有感情上的糾葛,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況且還是當著五殿下的面,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

    滿月語氣淡淡的,並不想跟林冬曜爭論什麼,只不過想要闡明自己所處的角度和觀點罷了。

    林冬曜看向滿月的眼神卻是充斥了太多複雜的情緒,比起滿月只想單純解釋的情緒,林冬曜心底,似乎承載了更多難以啟齒的話語。

    「滿月,你可以說我多心!但我和龐銳同樣都為男人,他看你的眼神,騙得了你,騙不了我!縱使你對他心思單純,但你無法保證龐銳對你就沒有任何想法!剛剛我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他看你的眼神,與看別人的完全不同!也許更多是欣賞,但他不是孩童,欣賞一個女子不可能沒有感情的成分在其中。」

    林冬曜堅持龐銳對滿月還有更加複雜的情感埋藏心底。

    「五殿下,別人如何看我,我無法阻止。但我的心,就擺在這裡,像是十二月凍結的湖面,並且一年四季都是寒冬臘月最冷的時候,永遠沒有消融的那一天!我習慣了,所以從來沒有想過改變。我這麼說,五殿下應該放心了?」

    她的話哪裡是讓他放心,其實是將他的心瞬間擊碎。

    「也包括我嗎?」

    他本不想多此一問,但是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會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驅使他,明知道答案的問題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殿下,我剛才說的很明白了。」

    「好,我懂了。」

    「殿下,我先告辭了。」

    話音落下,滿月轉身離開。

    刺目日光落在她背後,林冬曜卻有種已是蕭瑟深秋的感覺。

    她的心,是自始至終就沒有被他溫暖過嗎?他還以為——曾經的感覺是真實的,她也動心過,原來是自己的錯覺。

    ——

    馬車停在神武門外,滿月掩著長長的甬道離宮。

    身前不遠處,一列隊伍攔住了她的去路,滿月抬頭看到坐在輦上的爾若,原本是要閃身讓開,爾若卻是率先開口,

    「令狐女官!急著去哪裡?爾若有幾句話想與女官說說。」

    爾若說著,抬手示意屬下放下輦子。

    滿月看到她右腳腳踝纏著厚厚的紗布,蒼白憔悴的面容即便塗抹了胭脂水粉也難以遮蓋。

    「公主有何吩咐?」

    滿月垂眸出聲。

    爾若以前見了她即便是虛偽的一張笑臉,也不會是今天這般陰沉的表情。

    「令狐女官,上前一步說話。」爾若身子往前探了探,看向滿月的眼神透出濃濃恨意和厭惡。

    以往爾若最會扮演的就是天真無邪,今天卻是要在她面前撕破臉了嗎?

    滿月上前一步到了跟前兒,爾若探身到她面前,用幾乎是耳語的聲音說道,

    「令狐女官,我能看出來,太子喜歡你。若你也對太子有意,我可以大方的讓一半太子給你,你我可以姐妹相稱,我是太子妃,你就是側妃!做太子的側妃可是跟五皇妃同樣威風,將來太子登基,你就是皇貴妃!你我共同輔佐太子登基,自然好過你下半輩子都陪在一個癱子身邊好,不是嗎?」

    爾若說完,見滿月沒有任何反應,不由繼續說道,

    「令狐女官何其聰明,自然能算明白這筆賬,五殿下再得寵,也始終是個妃子生的,現在還癱在輪椅上,難道將來的一國之君會是輪椅皇上嗎?哈——令狐女官也是女人,總不甘心就如此過一生吧!難得我肯成全你與太子,不如好好考慮一下!」

    爾若笑的愈發陰沉。

    滿月低頭瞥了眼她受傷的右腳,旋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公主如此成人之美,難道不怕我不甘心只做一個太子妃嗎?如果我有了其他心思,想要的更多,到時候,公主豈不是連哭都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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