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

正文 296 危險臨近 文 / 皇邪兒

    「父皇,李將軍立下赫赫戰功,的確令兒臣仰慕,只是這跟今天的活靶比賽,的確是風馬牛不相及。這活靶比賽若是繼續進行,只怕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林簡不會最後的機會,一定要組織今天的比賽。

    只是林簡如此說,難免會令皇上難堪。

    「簡兒,究竟朕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你若還是不懂,就先觀看比賽,有什麼話稍後再說。」

    皇上語氣雖然淡淡的,臉上的表情卻是威冷嚴肅的。

    李景田這時候也是笑著點點頭,道,

    「是啊殿下,比賽很精彩,殿下說的太多的話,就錯過精彩環節了。」

    李景田說著看了眼滿月的方向,眼底卻是溢出挑釁的成分。

    林簡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如果這不是在獵場上,如果不是父皇在場,他現在早就一劍刺向李景田了,豈會留他再次耀武揚威?

    林簡壓下心頭怒火,面上始終維持著一貫的溫潤笑意,

    「是啊,這活靶比賽的確會很精彩,前朝也有過類似的比賽,當時用的是活人,不知將軍如此設想,是得了前朝的靈感嗎?」

    林簡笑著說出口的卻是殺伐四起的一番話。

    皇上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雖然沒直接看向李景田,但那一臉的寒霜已經足夠證明一切。

    前朝滅國,輸在國君荒淫無度殺人為樂,不懂體恤民間疾苦,驕奢淫逸,常年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舉辦各種毫無意義的比試,到頭來是勞民傷財,民不聊生。

    這一點,皇上比誰都清楚。

    前車之鑒,這才是皇上最不想聽到和看到的。

    李景田的臉色微微一僵,正要開口辯解,林簡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他,

    「其實本太子知道,李將軍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可與前朝類似的比試也就算了吧,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林簡說到這裡,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臉色仍然是冰冷的,其他人見此都是噤若寒蟬,不敢多言。

    「簡兒,你說。」

    皇上沉聲吐出四個字。

    李景田的臉色瞬息萬變,隱隱覺得這一出似乎要因為林簡的改變而結束了。

    「所謂比試有很多方法,就算要為我朝培養棟樑,單憑射幾支羽箭也看不出人品德行,更更何況參加比試的年齡參差不齊,也絕對是有失公平。我朝每三年都會有一次武狀元比試,也是年滿十六才能參加,今日是在獵場上,卻也是文武皆可。射箭只是其一,還可以增加障礙賽馬、單獨比試表演,每個人都有自己所長的一面,不妨盡情的展示出來,也好讓父皇高興欣慰,如此全面精彩,自然比枯燥乏味的單一活靶好太多了。」

    林簡後面還說了一些詳細的步驟和法子,皇上聽了滿意的點頭,自然是將李景田的提議拋在了一邊,而林簡聽似無意的幾句話,卻是將參賽的年齡提高到了十二歲以上。

    不一會,紛繁複雜的各種比試開始令狐驚烈跟在林南德身後走到了林簡身邊,林一東曜看了林南德一眼,林南德立刻跑到林一東曜身邊,

    「五哥,我的任務完成了吧?」林南德沖林一東曜嘿嘿一笑,林一東曜卻是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

    林南德吐吐舌頭站在了林一東曜身後。

    令狐驚烈走到林簡身側,看到滿月在遠處站著,令狐驚烈眼神閃了閃,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滿月視線最先與林一東曜接觸了一下,一瞬而已,卻像是在空氣中訴說了千言萬語。這一瞬的感覺連滿月都覺得有些奇妙的感覺。

    獵場上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滿月這邊稍微鬆了口氣,轉身之際,背後是李景田嗜殺憤怒的視線。

    看似這一次是佔了上風,但滿月卻沒有絲毫輕鬆。對她來說,李景田不達目的不會罷休,而且也不會只憑這一次就放棄。

    她現在要做的是做好其他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獵場內,林一東曜收回視線,眼神卻難以平靜。李景田已經動了心思要對付她!就不會只有這一次!其實牽制她最大的因素是令狐驚烈,在這之前,就連他都忽視了這一點。

    他只當令狐驚烈留在太子身邊自然安全,沒想到的卻是李景田會利用外力將令狐驚烈帶走!這一次只是李景田反撲的第一步!李景田背後有個蕭算子,若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了蕭算子,就等於是斷了李景田的左膀右臂。

    林簡此刻坐在皇上身旁,神情卻是說不出的嚴肅。

    今兒若不是他提前將自己的提議說出來的話,令狐驚烈的確很危險。他一早已經感覺到了李景田的勢力和朝野之中的威信,可整個天朝建功立業最多的就屬李景田。

    李景田又不只是普通的武夫那樣不懂得人情世故,偏偏他回來之後還很懂得拉攏人心,當然這背後很多主意都是蕭算子和林一東合出的,但至少現在李景田在朝野之中也能做到一呼百應,加上他兵勸在握,的確是個很大的麻煩。

    林簡今兒是以巧取勝,李景田最擅長的是給父皇施加無形的壓力,所以下一次的話,林簡若要對付他會更加困難。

    獵場之中,林一東合一直站在最前沿,表面看是觀賞比賽,其實對於身後發生的一切瞭如指掌。就算令狐驚烈逃過這一次又如何?他也活不了多久!到時候令狐滿月還是要乖乖來求他!

    林一東合看向遠處的眼神卻是陰沉寒徹。

    ——

    滿月回到帳篷內,一直在等鐵英回來。

    等了很久都不見鐵英回來,滿月心中不安凝聚。

    她安排鐵英去調查的事情跟驚烈有關,如果鐵英遇到了麻煩,那很有可能是她的猜測得到了驗證。

    又等了很長時間,鐵英和隱秀一同回來。

    「大小姐,隱秀為了救我受傷了。」鐵英是扶著隱秀回來的。

    「先給她包紮傷口,還有,通知五殿下。」

    滿月沉聲吩咐鐵英。

    隱秀雖然是林一東曜派來保護自己的,但畢竟是林一東曜的人,出了事她也會對林一東曜負責任。

    「大小姐,隱秀不礙事,五殿下說過,從隱秀留在大小姐身邊開始,隱秀就是大小姐的屬下,一切但憑大小姐安排!現在這點小傷,不用通知五殿下了。」

    隱秀急忙阻止滿月。

    「這還叫小傷?半條命都快沒了!鐵英,去通知五殿下,還有——看看五殿下那邊有沒有金瘡藥。」

    「是,大小姐。」

    鐵英來不及解釋隱秀如何受的傷,轉身離開了帳篷。

    從這裡到林一東曜的帳篷不算太遠,這點距離應該不會出事,隱秀肩頭的傷口深可透骨,若是拖延下去說不定右邊胳膊都要廢了,林一東曜那邊的金瘡藥肯定比她這裡的好。

    滿月親自給隱秀按壓傷口,隱秀臉色蒼白如紙,卻還不忘匯報之前發生了什麼。

    「大小姐,屬下跟鐵英都暴露了,屬下——」

    「你先別說話!現在你的安全最重要。」滿月急忙阻止隱秀說下去。

    「就算是驚天消息,如果是用你和鐵英的性命換回來的話,對我來說也是沒用的!」

    滿月語氣堅定,神情冷靜。

    不知怎的,隱秀鼻子莫名一酸。

    身為隱衛,還以為早就應該習慣了冰冷的人生,突然之間有人如此關心自己的生死,而不是將她看作是隱在暗處的護衛,這種感覺,令隱秀一時之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曾經在五殿下身邊的時候,她完全當自己是男人,早就忘記了性別,五殿下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殿下性情冷漠孤傲,雖然對他們都一視同仁賞罰分明,但與他們的交流很少,可到了令狐大小姐這邊,卻時刻都會感受到她的開明隨意,不管是平時的玩笑話或是作為女人的細膩心思,都讓隱秀找到了另外的感覺。

    在五殿下身邊的時候,她是一個稱職的隱衛。

    如今,她更像是令狐大小姐身邊的朋友。

    「大小姐,其實——其實您不用親自給屬下包紮的——」

    「這種時候還顧忌這麼多做什麼?況且都是女人你還害羞什麼?難不成要我給你找一個威猛的男子才成?」滿月一邊說著,一邊清理傷口。

    「啊——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隱秀張大了嘴巴,心裡頭是感動的,可面上卻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正在這時,鐵英帶著林一東曜進入帳篷。

    雖說現在是深夜,可林一東曜要進入滿月的帳篷也不輕鬆,滿月這裡四周耳目眾多,林一東曜回來也是費了一番周折。

    「年政正跟外面的隱衛纏鬥,我們長話短說。」

    林一東曜進來之後拉著滿月到了一邊。

    金瘡藥已經給了鐵英,鐵英對包紮很在行,很快就為隱秀處理包紮好了傷口。

    「你來一趟也會有這麼大的麻煩,看來這一次來者不善了。」滿月語氣瞬間沉了下來,能有這麼大勢力的,現在除了李景田,她想不到別人。

    「你派鐵英在獵場周圍查看,想找的東西我已經派其他人去找了,可是——並沒有任何收穫。」

    林一東曜的話多少讓滿月有些意外,卻也更加覺得危險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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