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

正文 249 他想要一生一世 文 / 皇邪兒

    皇后娘娘平日裡養尊處優,哪比得上滿月,本就急火攻心,如今還在大太陽底下暴曬了一會,好幾次想起來都被滿月拿話題岔開打斷了,皇后娘娘一著急,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就往身後倒去。

    「娘娘!」滿月低呼一聲,伸手去扶她,看似不經意的扯了她頸間的珍珠鏈子。

    「哎呀!皇后這是怎麼了?太后還沒說她呢,怎麼就受不了刺激呢!」惠妃故作驚訝,看向皇后的眼神卻滿是幸災樂禍。

    瑾妃歎口氣,幽幽道,

    「那媚溪可是跟了娘娘很多年,竟是如此偷嘴陷害,想必娘娘是心痛失望了才會如此吧!其實不過是個奴婢,以後看管好了其他奴婢就是了,真的沒必要如此要死要活的。」

    瑾妃說完,扭頭與惠妃相視一眼,對彼此的默契是說不出的得意。

    「來人,快把皇后攙扶起來。」

    見此,太后冷聲下令,臉色也愈發鐵青陰沉。

    瑾妃和惠妃這才閉了嘴。

    皇后娘娘臉色煞白,頭上的朱釵也散了一些,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濕透了,七八個宮女太監攙扶著她坐在涼亭下,掐人中的掐人中,扇風的扇風,好半晌皇后才緩過一口氣來,悠悠醒來。

    「我——我這是,我怎麼會在這裡?」皇后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不遠處的滿月身上,當即臉色一變,抬手指向滿月,

    「令狐滿月,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偷吃了太后的八寶清涼膏,竟然還不認罪?」

    皇后此話一出,滿月微怔,旋即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皇后,

    「娘娘,您說什麼,滿月是冤枉的。」

    滿月知道皇后剛才是被曬暈了,出現了短暫的失憶。

    剛才皇后突然暈厥,醒來後,記憶偶爾會出現斷層,其實只要休息一下再開口,也就慢慢回想起來了,可皇后偏偏一醒來就像瘋狗一樣逮著她亂咬。

    「什麼冤枉的,媚溪給你的時候可是十二塊八寶清涼膏,現在——」

    「媚溪——媚溪呢?」

    皇后說著說著,自言自語了一句。

    她身邊的幾個宮女都是臉色慘白的望著她,想提醒她卻又不敢。

    太后的臉色原本就難看,這一下更加是面色鐵青。

    「夠了!閉嘴!」

    太后很少有對皇后如此嚴苛的時候。

    雖然太后為人一貫是冷酷凌然的,但對於皇后這個自己最滿意的兒媳婦,還算是最寬容隨和的,可皇后今天的表現連帶著太后也丟盡了臉面。

    皇后被太后一聲歷喝,當即抬起頭,愣愣的看向太后,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太后,媳婦——我——」

    皇后緩了緩,看看太后,再一臉狐疑的表情看向滿月,再看看欲言又止的瑾妃和惠妃,之前斷層的記憶開始恢復,當她記憶停在自己暈倒的前一刻時,皇后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好不精彩。

    她這是被曬糊塗了,竟然忘了媚溪已經被太后拖出去斬了手腳了!

    她竟然還當著太后的面問起了媚溪。

    想到這裡,皇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此刻像是置身十二月的冰窖裡面,週身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寒意,更是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正在這時,小太監尖銳的通稟聲忽然響起,

    「太子殿下到!五殿下到!二殿下到。」

    隨著通稟聲響起,林簡率先第一個走進院子,今天的他,一身藍色雲翔符紋錦袍,腰間繫著白玉錦帶,簡單的綴了一塊通體瓷白光潔的白玉玉珮,頎長身子,挺拔悠然。

    在他身後,林一東曜緩緩踱步進來,目光率先撞上滿月視線,之前的著急在此刻緩緩沉澱下來。

    林一東曜似乎是剛從皇上那邊過來,還穿著紫色直綴朝服,腰間紮著一條銀絲邊流雲紋的寬邊錦帶,如墨青絲利索的束起,頭頂戴著紫玉金冠,金冠上的紫色寶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的他丫頭青絲黑亮柔滑,恍若絲綢。

    站在二人身後的林一東合一身冰藍色的直綴長袍,垂墜飄逸,腰間束著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一側掛了一塊通體翠綠的翡翠玉珮,如此飄逸的裝扮在他身上簡直是浪費。

    林一東合眼神陰鷙的看向滿月,彷彿要透過滿月的眼睛鑽進她心底。

    「皇奶奶,母后怎麼了?」林簡看了眼目光呆滯還帶著一絲慌亂的皇后,再看看太后鐵青的臉色,雖然來的路上已經大體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林簡此刻還是要看看太后的意思。

    太后眼神飛快掃過三人,餘光卻是看向滿月的方向。

    「你們為何一起來?」

    太后的潛台詞很想說,難道都是為了令狐滿月嗎?

    「回皇奶奶,孫兒剛從御書房出來,見這邊院子來來往往,以為出了什麼事,這才急忙趕過來。」

    「你們呢?」太后挑眉看向林一東曜。

    雖然問的是你們,可太后明顯只關心林一東曜為何而來。

    瑾妃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和不忿。

    太皇太后眼裡心裡都只有太子和老五,其他皇子哪裡看的進眼去!

    一旁的瑾妃見此,心底不屑的冷笑一聲,皇后有太后這個靠山,安妃有皇上那個靠山,瑾妃還妄想她的兒子能壓過太子和老五嗎?

    簡直是癡心妄想!

    林一東合此刻的表情卻比瑾妃平靜很多。

    他向來就是個懂得隱藏和偽裝的人,所以此刻可以很冷靜面對太后的厚此薄彼,儘管如此,看似坦然的接受注定只是表面,一旦他的隱忍到達極致,爆發出來將是毀滅性的一切。

    「回皇奶奶,孫兒也是剛從御書房出來。」

    「回皇奶奶,孫兒想來看望母妃,所以——」

    「行了。哀家知道了。」

    不等林一東合說完,太后已經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

    若在平時,太后還有心情聽林一東合說完,可是今天被皇后氣得不輕,太后現在一點耐心都沒有。

    「皇后,今兒的事情可大可小,以後選身邊人可要瞪起眼睛來,鬧成現在這樣不倫不類,你這個皇后的位子還能坐的安心踏實嗎?」

    太后最後一句話,就像是有無數極細的銀針一瞬扎入皇后心尖的感覺,皇后面孔發青,低下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瑾妃和惠妃則是瞬間瞪起了眼睛,眼珠子發亮,眼底充滿了期待。

    這皇后可是太后一手提拔和栽培起來的,在外面面前很少會說皇后的不是,即便皇后有不周到的地方,太后也是關起門來教訓幾句,鮮少當著眾人面開口。

    其實太后今兒也算是給滿月一個交代。

    不能讓滿月回去告訴令狐泉在宮裡的遭遇,到時候不論是令狐泉還是令狐鴻熹,都會對她有所微詞,這並不是太后想要看到的。

    「瑾妃,惠妃,你們也都回去吧。哀家也沒心情品嚐什麼八寶清涼膏了,皇后,你隨哀家回延禧宮。」

    太后話音落下,瑾妃惠妃急忙福身請安。皇后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抬眼看了眼林簡,見他目光清淡,若有若無的落在令狐滿月身上,皇后心下一寒,今兒這一出擺明了是被令狐滿月反咬了一口!

    可她偏偏沒有任何證據!

    這個太子現在過來只怕也是關心令狐滿月這個saoba星!根本不是關心她這個母后的!

    想到這裡皇后就覺得心寒,卻忘了之前是她先對付滿月的!

    算上虎斕山那一次,這已經是皇后第二次想置滿月於死地而不成了!

    皇后小心翼翼的扶著太后走出亭子,下一刻,走得好好的太后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朝一邊倒去。

    「皇奶奶!」

    林簡和林一東曜同時驚呼出聲,飛奔過去扶著太后,而太后身後的瑾妃和惠妃也急忙上前要表現一番。

    就在這時,皇后身上佩戴的珍珠項鏈突然斷開,一百零八顆珍珠嘩啦啦落了一地,像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小果子歡快的彈跳在地上。

    可此刻帶給眾人的卻是無盡的麻煩。

    瑾妃和惠妃都踩在珍珠上,原本就穿著花盆底的鞋子,走路都要小心翼翼,這一地圓不溜丟的小珠子踩上去之後,瑾妃和惠妃雙雙中招,齊齊的朝前面倒去。

    一個撞開了皇后,一個險些壓在太后身上。

    林簡和林一東曜也得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珍珠才能走到太后身邊。

    「啊!」太后還是沒忍住驚呼一聲,腳腕都在發抖。

    要不是林簡和林一東曜及時過來扶著她,只怕她就被身後的瑾妃撞出去了。

    就在這時,被撞在地上的皇后狼狽著爬起來,卻因為地上全都是散開的珍珠,皇后還沒站穩又是一個趔趄,狠狠地摔倒在地上,長裙的膝蓋都磕破了,一絲血跡滲透出來。

    「啊!這怎麼回事?!痛死本宮了!本宮的手!還有腿!好痛啊!」

    皇后疼的嗷嗷叫,不光是膝蓋磕破了,就是腳踝也在摔倒的時候扭傷了,還有手腕和胳膊肘都在觸地的時候磕破了,這地上鋪著的都是細滑圓潤的鵝卵石,皇后這一下若是磕輕了才怪了。

    目睹一切,滿月冷眸以對,單薄嬌小的身軀此刻淹沒在一眾忙得七手八腳的宮女太監之中。

    儘管如此,林一東合還是一眼看準了她。

    他狠狠地盯著她,恨不得將她此刻拉到跟前兒質問清楚,問問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還有什麼地方是她不能全身而退的!可他偏偏不能!

    滿月能感覺到林一東合望過來的咄咄目光,卻是看也不看,清涼瞳仁在空中與林簡溫潤如水的眸光擦著掃過,繼而與林一東曜遙遙相望。

    她今天對付的就是林簡的母后!所以不管林簡此刻是什麼表情,她都不會多停留片刻!皇后已經是第二次想置她於死地了!所以這一次她也不會客氣!

    扳倒皇后自然是不可能!但她也要亮出自己的本事,狠狠地教訓皇后一次!

    林一東曜此刻看向滿月的眼神,有震撼、有心疼、有難以言說的感慨和寵護。

    雖然知道她本事很大,即便他不在身邊也可以應對,可當他收到消息她在宮裡頭遇到麻煩的人,他人雖然是在皇上面前,可一顆心早就飛到這邊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御書房後來都跟父皇說了什麼,連父皇都提醒他心不在焉,在想什麼心事。

    離開御書房,他幾乎是飛奔著過來,就擔心自己會晚了一步。

    看到她平安無事的一刻,他忽然有種巨石落地的感覺,彷彿之前的焦躁、擔憂、失態,都是值得的。

    儘管當初給她說的是陪著他走三年,但他想要的一直就是一生一世。

    「母后,小心。」林簡走上前,扶起了狼狽的皇后。

    皇后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不光是瑾妃和惠妃在,還有林簡、林一東曜、林一東合,還有太后,還有一院子宮女太監,當然,還有令狐滿月!

    皇后此刻已經無心去看滿月了,只想著能快點離開這裡,好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可皇后今兒遇上了滿月,注定不會讓她走得如此輕鬆簡單!

    「太后,剛才絆倒您的是這個鐲子。」

    皇后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太后身邊的侍女茹婧捧著一個玉鐲子呈給太后。

    皇后一看那玉鐲子,臉都變了!

    這鐲子不是她賞給媚溪的嗎?怎麼會在地上?還扳倒了太后?

    她讓媚溪陷害令狐滿月的時候,就將這個玉鐲子作為賞賜給了媚溪,好端端的怎麼會在地上?難道是剛才媚溪跪在地上的時候掉出來的?

    不應該啊!

    媚溪自始至終都沒接近亭子一步!

    皇后頓時汗如雨下。

    太后驚魂未定,凝眉看向玉鐲子。

    這鐲子通體翠綠色澤上乘,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這是誰的?」

    太后先是回頭看向瑾妃和惠妃。

    二人也才剛剛站穩了腳跟,一看那玉鐲子都是連連搖頭,

    「回太皇太后,妾身的鐲子在手上戴著的,這不是妾身的。」

    「太后,也不是妾身的鐲子。」

    瑾妃和惠妃搖頭之後,齊齊的看向皇后。

    皇后才剛站起來,冷不丁接觸到太后銳利冰冷的視線,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傳文的時候,林一東竟然是敏一感詞?所以中間加了個一。一頭冷汗啊。晚上十一點左右還有一章。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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