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邪王獨寵,庶女為後

正文 章 百五一:自作孽不可活! 文 / 暮雨林

    二寶窸窸窣窣的鼓搗半天後,冷月感覺自己都已經要石化了,才聽到他在身後說道:「小月姐,我好了。你去殺人吧!」

    冷月:「……」

    這叫什麼話!

    冷月回身斜睨了一眼自顧擺弄匕首的二寶,隨後一聲無奈的歎息後,便直接衝進了精兵之中,一如二寶所言,她的確是衝進來殺人的。

    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偏偏冷月的身手十分迅速,配合著體內運轉的越來越快的內力,對於身邊想要對她下狠手的精兵,絲毫不費力的就將他們徹底解決。

    錦流年和水無憂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冷月的身邊,兩個人呈保護姿勢的將冷月護在身後,對於錦流年這樣的舉動,冷月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便沒有多說。

    可水無憂這樣為她拚命,她卻有些不自然了。從最開始水無憂救她性命開始,自己和他似乎並沒有過多的交集,而且直覺上,她總是認為水無憂知道很多她所不瞭解的秘密,包括自己的身世還有端汝秀當年的過往。

    冷月邊解決著身邊的精兵,眼神又忍不住追隨著水無憂那抹青色衣袂,五百精兵對抗冷月五人,一比一百的對陣,看起來似乎毫無懸念,可越是實力懸殊的對決,越是令人產生驚訝。

    站在隊伍後方的封亦晗,透過穿梭的人影能夠察覺到冷月幾人的動作,但是令他無法釋懷的是,冷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而且看起來她的身手了得。

    錦流年他有所瞭解,對於他的舉動,想來也不過是因為封柒夜的關係。但是水無憂和二寶他並不認識,一時也搞不清楚冷月是從哪裡請來的救兵。

    瞇著眸子看了眼身邊的形勢,冷月看到幾步之遙的錦流年後,幾個旋身就站在他的身側:「我去解決封亦晗!」

    留下這句話,還不等錦流年回聲反駁,冷月已經飛身踩著精兵的肩膀,掠過他們直奔著封亦晗而去。

    見到空中飄來的那抹身姿,封亦晗微微退步,同時快速的暗中運氣,他倒是想見識見識,冷月這點能耐到底是真是假。

    撲簌簌的衣袂劃破夜空,冷月已然出現在封亦晗的對面,睇著他依舊好整以暇的表情,語意不詳的說道:「看來是時候解決咱倆的問題了!」

    *

    「賀蘭侯爺,今日小侄一定要見一見冷夏,還請侯爺通融!」臉上噙著怒氣的卓文浩,此時身在侯府正廳,面對賀蘭絕他的態度雖然依舊恭敬,但是眼底那一抹焦急還很是明顯。

    賀蘭絕端著茶杯淺嘗輒止,「卓公子,你應該知道,這大婚之前,雙方還是不要見面的號!」

    卓文浩自認為曾經和賀蘭絕有過一面之緣,看著他也並未有所保留,驀地就開口反問道:「侯爺,當初……」

    「爹,有客人來了嗎?」

    卓文浩的話還掛在嘴邊,而賀蘭冷春忽然從偏廳開口,話落的時候也恰好現身。卓文浩看到賀蘭冷春的時候,臉上明顯掛著不自然。

    要不是她告訴自己賀蘭冷夏和賢王有關係,他何苦會跑到這裡來自取其辱。這種話雖然說起來容易,但真讓他以質問的態度面對賀蘭絕,他還是做不到。

    且不說賀蘭絕的身份地位都在自己之上,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當初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已經將一街交給賀蘭絕,他沒道理不拿自己當回事。

    賀蘭絕轉眸看著賀蘭冷春,「你怎麼來了?」蹙眉睨著她,顯然對賀蘭冷春的出現很是不滿意。

    賀蘭冷春暗中給自己打氣,每次面對賀蘭絕的表情時,她都忍不住瑟縮一下。轉眸看著卓文浩,笑著說道:「原來是卓公子,再過兩日你就要和小妹成親了,沒想到這幾日的光景,你還思卿情切啊。」

    賀蘭冷春的出現自然不是偶然,她正因為聽說卓文浩來府,所以才連忙趕到了前廳,她害怕的是,如果卓文浩跟爹說了自己告訴他的事,那爹一定會生氣的。

    如今她在府邸的地位岌岌可危,可以說自從上次古霆世子的事情後,她就再沒有得到過爹的好臉色,就連娘也因為和卓家聯姻的事,每天發愁。

    卓文浩看著賀蘭冷春的眼神,見她對著自己微微蹙眉後又恢復自然,想來是再提醒他或者是警告。

    可事到如今,在他心裡,若是不將賀蘭冷夏的事情搞明白,他怎麼都不會甘心的。畢竟茲事體大,如果她真的已經是賢王的人,那自己和她提親,豈不是自掘墳墓。

    「卓公子,今日冷夏並不在府邸,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不如卓公子就在成親大日問她吧!」

    賀蘭絕的拒絕,讓卓文浩有些吃癟的摸了摸鼻頭。沒想到賀蘭冷夏竟然不在?

    「侯爺,那不知冷夏去了哪?小侄去找她也可以!」

    「她陪著夫人去上香了,卓公子這麼著急的找冷夏,莫不是有什麼事?」賀蘭絕的話,並未讓卓文浩有任何懷疑。

    但站在一側出現的十分蹊蹺的賀蘭冷春,卻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面色自如的賀蘭絕。明明二妹今日就在府邸,為何爹要說她不在?!

    卓文浩一驚:「哦,沒有沒有!小侄正如大姐所說,是有些想念冷夏了!」最終卓文浩還是放棄了心底想要詢問一番的想法。賀蘭冷春給他的提示那麼明顯,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當日,賀蘭冷春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確有派人去賢王府門外觀察,但下人不敢走近,只聲稱直到半夜才有一個女子從賢王府的後門走出來,至於是誰他也沒看清楚。

    這下,卓文浩心底的懷疑更甚,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在府邸中糾結了幾日後,他這才跑到賀蘭侯府想要一問究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是沒想到賀蘭冷夏不在,反而被賀蘭冷春看到了自己在侯府的舉動。

    「卓公子還真是情深意重,相信小女嫁給你,肯定會幸福的!」賀蘭絕似乎很是欣慰,看著卓文浩的眼神也充斥著滿意的神色。

    一見賀蘭絕這樣的舉動,卓文浩這提著的心也不禁放鬆了一瞬。就連賀蘭侯爺都是這樣的態度,那他的懷疑和糾結恐怕是多此一舉了。

    只要他和賀蘭冷夏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那還管她是誰的人呢。總之就算和賢王之間因賀蘭冷夏而產生了問題,至少他們中間還有一個侯府。

    卓文浩思前想後,將所有的問題都自我安慰一遍後,就告別了賀蘭絕,離開了侯府。他離開後,賀蘭絕銳利的眸子看著賀蘭冷春,不言不語間那股子威嚴就讓賀蘭冷春汗濕了脊背。

    「爹,我先下去了!」

    賀蘭冷惷心底愈發的不平衡,冷月嫁給邪王,她現在已經任命了,可是憑什麼把她害成這樣的賀蘭冷夏,也要嫁人了!她不能接受,不能!

    「冷春,有些事情你是強求不來了,以後還是安心呆在府邸,不要再做傻事了!」賀蘭絕的話令賀蘭冷惷心頭微顫,直覺上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但這番話卻又沒有真正說出什麼。

    還有,爹所說的傻事,到底是什麼?!

    「知道了,爹!」心中有太多疑問,但是賀蘭冷春卻沒有那麼膽量能夠直接問出口,她現在的地位和她的身份,在府裡都快成為透明人了,除了頂著嫡女的光環,她再沒有什麼值得驕傲或者寬心的事了。

    既然賀蘭冷夏嫁給卓文浩的事情已經定了,那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主子,如何了?」卓文浩剛走出侯府,門外的心腹就走上前詢問。但發覺卓文浩的臉色不太好看之際,又加了一句:「難不成是真的?」

    「哼,你知道什麼!她今兒沒在府裡,到是那個賀蘭冷春,一直給我使眼色,搞得我好多話都沒問出口。你找個時間把賀蘭冷春帶回來,我得好好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勒,小的盡快!」

    *

    「看來是時候解決咱倆的問題了!」冷月說著就慢慢逼近封亦晗,而她每走一步,穩中有力的腳步聲都彷彿敲打在封亦晗的胸膛上。

    封亦晗瞇著眸子打量著今非昔比的冷月,不過幾日未見,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唇角微微一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來你還真是變了!」

    「賢王是怕了?還是好奇?」

    「怕?你一介女流,有什麼能耐需要本王怕你?只不過你總是這麼不安分,好好的京城太子妃不當,非要因為什麼江湖道義跑這兒來救人,今日你若是死在這裡,恐怕都沒有人給你收屍了!」

    冷月挑眉:「哦?你就這麼肯定,死在這裡的是我而不是你嘛?」

    「呵呵,那是自然!因為,今日本王就要了你的命!」封亦晗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將對封柒夜的恨意,全部轉移到了冷月身上。

    他要封柒夜痛苦,要他生不如死,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殺光。當他身邊就剩下他自己一人形單影隻的時候,看他還有沒有心思跟自己搶皇位。

    他爭取了那麼久,努力了那麼久,可為何父皇就是看不到他。最終在一切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太子之位還是給了封柒夜。

    他不甘心,也不能甘心!母后這麼多年的謀劃,還有他這麼久的蟄伏,為的都是從南城開始,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這封夙只有他封亦晗才是最適合的主子!

    封亦晗雙手平伸在身側,單腿微屈,猛地從地上彈到空中。在空中停留片刻,睥睨的睇著下面的冷月,這一刻他才感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不再是一直備受父皇打壓的賢王。

    他的賢德和從容,一直都是做給人看的。但這些絕不是他真實的面目。

    冷月微微後退一步,抬眸看著封亦晗作秀的姿勢,無力的撇撇嘴,對空說了一句話:「我說,你要打就打,擺什麼姿勢啊?」

    封亦晗眸子中猛烈的迸發出恨意,自空中一個倒灌而下,雙手成刀直直對著冷月劈下。這帶著八成內力的攻擊,如果是武功修為不高的人,恐怕不死也殘。

    勁氣破空而來,竟像是一陣颶風般,把冷月耳邊的髮絲吹得撩撥不定。夾著強大的內力,對著冷月的面門而來。

    封亦晗眼看著冷月沒有動作,俯身而下的舉動也微微停頓,看來不過是一隻紙老虎,卻被他視為強敵,這著實有些滅自己威風了!

    然而,封亦晗的想法還盤旋在腦中,卻驀地呲目望著冷月,她的身形怎麼會那麼快?

    冷月腳步迴旋著,那道勁氣在還沒近身的時候,就被她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旋即單手成勾,對著封亦晗就運氣飛身。

    這一招,還是她剛才和端志安對決的時候,從他那裡學過來的。冷月本身就沒有武功招式,所用的也都是自己前世的一些防身術,動作略顯怪異,而且不能將內力發揮到極致。

    但現學現賣這一招,看起來倒是不錯,至少封亦晗的臉上因為她的動作揚起了驚訝和一抹錯亂。

    早早就收了內力的封亦晗,沒想到冷月會躲過去,當此時看到她不但躲過去,甚至還加快速度衝向自己的時候,立刻調整內息,當冷月的鷹勾爪到達身前的時候,他猛地彎身自她手臂下方滑了一圈,旋即出腿掃蕩冷月的下盤。

    冷月腳尖一點,便從地上飛躍而起,封亦晗想要攻擊她下盤的舉動自然也是落敗。冷月同樣能夠以內力在空中停留片刻,如天空降臨的仙子一樣,垂眸睇著封亦晗,口中還煞有介事的說道:「難怪他剛才要擺姿勢,這個高度看起來是挺爽的!」

    封亦晗同樣飛身而上,在空中和冷月相對,諷刺的看著她:「看來你是有什麼奇遇,才能得到這般武藝!」

    「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封亦晗今晚如你所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冷月在封亦晗還想要逞口舌之能的時候,驀地發起了攻擊。

    每招每勢都帶出有力的勁風,兩人從空中翻飛著交手,互不相讓。

    二寶手中拿著淬了毒的匕首,衝進精兵圈子裡的時候,抬手劃一下,扭身劃一下,彎腰再劃一下,每個舉動都帶有少許的滑稽色彩,不過那毒藥的效果看起來倒是驚人,每一個被劃傷的人,站在原地顫抖了兩下,隨後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一傳十十傳百,不多時在二寶出現的地方,就形成了一個圓圈。幾十名精兵將他包圍在其中,手中拿著長矛驀地伸出,而後又很快縮回。

    「喂,看來你們都想嘗嘗小爺這匕首的滋味?」二寶在原地轉了一圈,雖然被包圍,可也沒啥害怕的,反正有事的話,師傅肯定會救他!

    精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對二寶的匕首心有餘悸,他們身後還躺著那些抽搐的同伴,這小少年看起來歲數不大,手腕倒是真狠啊!

    另一邊,錦流年和水無憂的身後已經有不少到底不起的精兵,而端凌雲被一眾人包圍在不遠處,從他的呼喝聲中能聽出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你去幫她!」水無憂毫無自覺,似乎根本沒把錦瀾山莊的莊主放在眼裡。當他和錦流年匯合的時候,直接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錦流年無聲的瞥了一眼水無憂,見他面色森冷,但是額頭上卻沁出了少許的汗珠。隨後又望著遠方在屋舍的房頂打的不可開交的冷月和封亦晗,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需要幫忙的是他水無憂。

    冷月的功夫他剛才已經見識過了,雖然驚訝但是總會弄清楚原因的,所以他也不急。不過看著水無憂,似乎他的內力反而十分稀少,這眨眼間的功夫,他的動作都開始有些停滯,甚至險些被那些長矛刺中。

    錦流年蹙眉將身邊的兩個精兵幹掉,隨後衝到水無憂的身邊,將他置在身後,同時說道:「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

    「我沒事!」

    「別逞能了,你若是死了,一會誰給我們療傷!」錦流年一聲厲喝,水無憂臉色陰沉了一瞬,旋即瞪了他一眼,當真飛身從精兵的包圍中飛掠而去。

    錦流年哭笑不得的看著水無憂站在不遠處的屋簷下,苦笑的想著,他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冷月,其實本王很欣賞你的,你可還記得,你我初見時的情況?」

    冷月詫異的挑眉,看著房頂上站在另一端飛簷上的封亦晗,眨了眨眸子,他這是要跟自己懷念過去,然後再暢想未來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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