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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章 六五:宿醉 文 / 暮雨林

    「端大哥,這酒好甜啊!」

    此刻,端凌雲的廂房中,坐在他對面的冷月,面頰緋紅,水眸迷離。手中還端著一隻白玉杯,再次一飲而盡。

    端凌雲心慌意亂的望著冷月,不是因為她的美色,而是她對香酒的迷戀。此時,兩人的桌前已經倒放著兩壇米酒。

    雖然米酒不如女兒紅辛辣,但是冷月這樣喝下去,肯定也會醉的。

    「妹子,別喝了!你都醉了!」

    端凌雲伸手上前作勢要搶奪冷月手中的酒杯,而他的手還沒碰到杯身,就被冷月抬手揮開,軟糯糯的嗓音說道:「沒醉!端大哥,難怪你們這麼愛喝酒,確實挺好喝啊!」

    「妹子,你是不是遇到啥事了?你跟大哥說,大哥幫你出氣!」端凌雲無奈和擔憂的眸子睇著冷月一杯一杯的灌下,這心裡的焦急更是無處訴說。

    他本來找她想再次跟她說聲謝謝,哪知她說要喝酒,自己就一時沒忍住,答應了她的要求。

    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冷月霧濛濛的眸子睇著端凌雲,搖頭失笑:「端大哥,我能有啥事啊!來,咱們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讓他一邊玩兒去吧!」

    他?!

    端凌雲聞聲蹙眉看著冷月,「妹子,讓誰玩去?」

    眼見冷月俏紅的臉頰似是更加紅霞連連,端凌雲正等著她開口,卻沒想到冷月一口清酒再次喝下,眨巴了兩下眸子,便直接倒在桌上開始昏睡。

    「誒,妹子?妹子?」

    端凌雲滿頭黑線的看著冷月,抬手躍過圓桌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起身走到她的身側,正要將她攙扶起來的時候——

    『彭』——

    毫不留情的掌風,將房門從外拍開,勁風捲裹著衣袂在週身蕩漾。封柒夜一雙幽黑清冽的眸子瞬也不瞬的望著端凌雲的動作,厲光乍現。

    「邪……邪王?」

    端凌雲的手還頓在空中,滿目詫異的看著封柒夜不合時宜的出現輕喚了一句。

    封柒夜步伐生風,隨性掀開衣袂跨步而入,對於端凌雲的疑惑絲毫不在意,只是雙眸很快就定在桌上酒醉昏睡的冷月身上。

    見封柒夜信步走到桌邊,許是他身上的氣勢讓端凌雲有些許懼怕,不由得腳步側移,就站在了一邊。

    而後,任由封柒夜如同抱著稀世珍寶一樣,將冷月攬在臂彎之中,隨著夜風徐徐,便走出了端凌雲的房中。

    *

    昏黃朦朧的廂房內,封柒夜小心翼翼的將冷月放在軟榻上。對於她身上只穿裡衣就和端凌雲喝酒的舉動十分頭疼。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心弦,竟然還穿的如此隨便,跟別的男人在房中喝酒!若不是他的出現,很難想像端凌雲那小子會不會生出什麼不軌的企圖。

    「嗯!喝……」

    躺在*上雙頰如落霞的冷月,咂巴著紅唇,口中還不時呢喃著。

    封柒夜歎氣的坐在軟榻一側,眸子中漾滿了令人沉醉的鐵血柔情。指尖不偏不倚的撫上她完美的睡顏,隨後一縷髮絲便瞬時在他指尖纏繞。

    絲滑的觸感讓封柒夜心神一蕩,酒香和冷月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的味道漂浮在空中。不停撩撥著封柒夜緊繃的心弦。

    「該拿你怎麼辦……」

    一聲低沉綺靡的話,自薄唇漾出。隨後,那高蜓的身子微微低沉——

    *

    「絲——」

    清晨,冷月是在一陣頭疼中逐漸清醒的。慢慢睜開有些酸澀的眸子,冷月不禁抬手在頭上敲了敲,飄散的思維此時慢慢聚攏,而這時冷月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

    她竟然因為封柒夜而徹夜買醉?!

    一個激靈之後,冷月坐起身,四下看了看後,發覺身在自己的廂房中。奇怪,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冷月狐疑中,在外響起。冷月身手利索的穿上衣裙,攏了攏秀髮後,逕直起身將門打開,開門的瞬間,錦席城的話也飄來:「月月,今天咱們……咦,你剛起來?」

    錦席城站在門外,笑得明朗清新,正說著話,一抬眸就看到冷月似是還帶著未睡醒的昏沉,不禁問道。

    冷月展眉深吸一瞬,而後又吸了吸瓊鼻,才說道:「你剛說今天要幹什麼?」

    「去找店舖啊?昨天不是被耽擱了嗎?你要的綢緞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就剩下店舖的事了!等找好店舖,我就讓下人把綢緞送過去!」

    錦席城自若的看著略顯慵懶的冷月喋喋不休的說著,說完後,那澄澈的眸子中彷彿還帶著一抹得意。

    冷月聞聲,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眼神輕轉,道:「誰說我要找店舖啊?」

    「啊?」

    錦席城聞言一愣,反問道:「你要那些綢緞難道不是放在店舖裡賣的嗎?」

    面對錦席城的疑惑,冷月感覺宿醉後更加頭痛了!深深吸一口氣,冷月輕呼後,說道:「我自有安排!下午見!」

    說完下午見,冷月便逕自關上了房門。頭痛欲裂又昏昏沉沉,她現在真是沒有力氣再去應對錦席城。

    搖搖晃晃有些不雅的爬上軟榻,冷月將整張臉都埋在軟枕中,原本想小憩一會的她,不知不覺又沉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額頭上好像被什麼清涼的東西所覆,一陣舒爽清澈的感覺很快就蔓延四肢百骸,讓她不自禁的嚶嚀了一聲。

    「她怎麼樣?」

    錦流年站在一側,望著正在整理藥箱的山莊老大夫問了一句。而封柒夜則坐在*邊,正將手中一條沾濕的布巾貼放在冷月的額頭上。

    已經時值正午,端凌雲和錦席城紛紛站在冷月的軟榻一側,特別是端凌雲,臉上的羞愧神色尤為明顯。

    他也不會想到,不過是昨晚的放縱之舉,今日就讓冷妹子染上了重度風寒。而每每他被封柒夜那厲眸掃過的時候,都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果然,寧惹閻王不惹邪王,這話並非空穴來風。

    老大夫將藥箱整理好後,躬身對著錦流年說道:「回莊主,她並無大礙,只是可能酒醉過後有些受涼,所以導致發熱,老夫準備一些清熱的藥材,溫水服用後就會無大礙的!」

    「嗯,那你去準備吧!」

    老大夫退下後,不甘落後的錦席城,立刻看著錦流年無知的問了一句:「二叔,月月怎麼會喝酒?她和誰喝的酒啊?」

    錦流年視線一瞬,溫潤不語的閃了閃眸子。隨後不理會錦席城的問話,反而睇著封柒夜說道:「不必擔心,沒什麼大礙了!」

    聞言,封柒夜握著冷月的素手一頓,隨後嗓音鷙狠低沉,「端凌雲——」

    「邪王,錦莊主,這次是端某該死!我真的不知道妹子她不能喝酒!昨晚的事的確怪我,我的錯我的錯!」

    端凌雲雖然一方面懼怕邪王封柒夜的聲威,但是更多的是出於對冷月的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一時妥協,冷月也不會喝的酩酊大醉,結果翌日就染病上身。

    錦席城在一旁聞此,立時看著端凌雲,鬼叫道:「端大哥,原來是你讓月月喝酒的啊?她一個姑娘,你說你——」

    「好了!席城你少說兩句,讓她好生休息吧!咱們先出去!」錦流年眼神望著錦席城和端凌雲說著,那意思顯然是要將廂房讓給封柒夜。

    端凌雲面色晦澀不迭的邊走邊回頭看,而一側的錦流年見此,清澈的眼神劃過明瞭,待三人步出房門,錦流年站定,眼神飄渺的看著遠方,憑空說道:「端兄,你可知冷月的身份?」

    錦席城嘟嘴不悅的站在錦流年的身側,一心惦念的月月,怎麼能讓封柒夜一人看著,多危險呢!

    端凌雲有些不明所以的走到錦流年身側,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有些不解的回眸:「錦莊主,有話但說無妨!」

    錦流年薄唇微勾,綿長的視線逐漸拉回到端凌雲的臉上,淡雅的眸子清淺含笑:「端兄,不該覬覦的還是不要妄想了!畢竟她是邪王妃,已成事實!」

    覬覦?妄想?邪王妃?!

    端凌雲抓住錦流年的話,而正當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見他已經信步遠走。面色愁思不禁閃過,他知道,看來錦流年和邪王是誤會了。

    他的確覺得冷月特別,但不至於看不出邪王對她的態度。況且,他自己一身俗事還沒解決,根本沒有任何兒女情長的想法。

    對於冷月,他當真只是出於關懷和兄妹之情,總之說不上為什麼,對冷月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又能決然確定,他們從未見過。

    錦席城在一側聽著錦流年略顯深度的話,一時看著端凌雲的眸子蓄著疑惑,手肘撞了撞暗忖的端凌云:「端大哥,我二叔說啥呢?」

    「錦小子,冷妹子她是邪王妃?」

    端凌雲掩下心底的惆悵,隨後用著幾乎能夠確定的語氣,對著錦席城再次求證。

    錦席城認真誠實的點頭:「嗯!不過月月她不喜歡那個人的,也肯定不會喜歡的!哼!」

    見錦席城十分肯定的語氣,又忍不住自顧點頭的模樣,端凌雲淺笑:「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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