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氣功熱的年代 文 / 賴Pi亮

    90年代初，那個年代人還比較淳樸，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晚上除了在家看電視，就是創造人類。不像現在物慾橫流，經常夜夜笙歌。

    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忽然就掀起了一陣氣功熱。

    馬國才就是生長在這個年代，記得當年，在他們小鎮上，還開有一個中功的初級學習班，每天晚上在幾十平米的房間裡，都擠滿了人，聽著講台上的人講解中功的好處與練法。每天早上還有很人多在外面練著所謂的中功！還有人說練完了身體會發熱啊什麼的。總之那時候覺得，你要是不學點啥中功什麼的，你就out了！

    馬國才還依稀記得當年那上課的教室裡，還掛著一副**的海報，特大的那種，畫面上**盤坐在蓮花上，腦後五彩光潤，蓮花下雲霧繚繞，手捏著什麼印，像及了仙佛的樣子。那時候很多人都買了貼在家裡，有錢點的，還買了他的書籍。當年記得就連遊戲廳，也貼的有他的海報。

    那時候馬國才大概九歲左右，正是年幼無知之時，也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聽著大人們說得很神奇，也跟著在裡面瞎聽了幾節課。嗯，那時候是他老娘帶他去的！他也跟著學了幾節課，裡面還有很多認識的叔叔伯伯。都是一個小鎮上的人，不認識看著也眼熟。都在那認真的聽著講，跟著講師在那學習中功。

    現在回想起很多來，已經記不太清講的具體內容了。

    後來沒過多久，中功就開始消聲滅跡了。直到十多年後，馬國才偶爾翻看下新聞信息，才知道，中功的全名叫「中華養生益智功」。1999年，「中功」被取締，而**2000年1月的時候，非法入境美國，後被扣押於關島。同年6月，我國政府以涉嫌**婦女、謀殺和偽造證件等罪名通緝**。9月，美國移民局將年初偷渡進入該國的**扣押，但2001年4月17日又將其釋放。其後，**以持不同政見者自居，還成立所謂影子政府並自任「總統」。2003年，**因涉嫌暴力毆打和綁架女管家何南芳被起訴。2006年7月31日，在美國因車禍身亡，隨身女秘書和司機也同時喪生。

    這裡面的信息量還是挺大的！

    在九幾年的時候，每逢鎮上趕集還經常有些賣藥的人，就是現在熟稱賣狗皮膏藥的。那時候賣藥的還相當敬業，吆喝著等人一多，就會有表演，手劈鵝卵石。哈的一聲吼，鵝卵石就被劈成了兩半。那叫一個厲害！那時候並不知道這是硬氣功表演，只是覺得那些人很厲害。

    馬國才小時候也學著運氣，有次還學著劈紅磚玩，結果那叫一個疼，險些以為手斷了。他就想不明白，這麼大塊鵝卵石，怎麼就能用手劈斷了？看看這細細嫩嫩的小手，再看看完好無損的磚頭，果斷的放棄了。

    偶爾鎮上趕集，還有一些小型的表演團過來，門票兩元至三元。當年馬國才家裡雖然不然是很富裕，但是相比鎮上的其他孩子，還算不錯的。偶爾也會去找爸媽要幾塊錢去看。在現在的印象中，還依稀記得幾個表演，一個是氣功表演，掌壓啤酒瓶，現在都還覺得記憶深刻。那時候還沒有氣功的概念，直到看了那些表演以後！

    記得當初那個表演的人年紀大概才二十多歲，把一個空的啤酒瓶放到桌子上，一手掌對著瓶底，另一手掌對著瓶口，運氣後輕喝一聲，好像還沒碰到啤酒瓶，啤酒瓶就彭的一聲響，就那樣破了。當初的感覺，就是覺得太厲害了，太神奇了，實在是不明白那是怎麼辦到的？

    還有一個表演是用舌頭舔燒紅的鐵片。在鎮上就有打鐵的，小時候也經常去看打鐵，自然是直到那燒紅了的鐵片有多燙，可是那位師傅，居然能在上面舔上好幾個來回，舌頭一點事都沒有。馬國才當初還真的好想去問那師傅一聲，師傅，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偶爾回想起這兩個表演來，現在依然覺得非常神奇，因為當時離表演的人很近，也就一米多點，看得很清楚。

    還有三個表演時現在經常能在網上電視上看到的，手指扣磚頭，這個網上就有解密，現在也不提了；還有一個是槍尖刺喉，硬氣功表演，這個現在表演的也多；最後一個是背摔玻璃渣，就是裸著上身，然後躺在玻璃渣上面，另一人抱著往上面摔。

    這是馬國才小時候記憶最深刻的幾個表演項目，那時候也沒誰提什麼這是專業人士表演，切勿模仿啥的。他小時候干的最多的就是手劈磚頭，怕疼就墊上本書，偶爾來幾下。後來那些不結實的磚頭，他也能咬咬牙劈斷一塊，只是結果就是手得疼上好一會，不過後來長大了，知道練硬氣功除了功法以外，還需要藥物輔助才能練，不然很容易練傷身體，就再也不幹這蠢事了！

    **十年代，也是個武俠熱的年代，由於地域的差距，港台的很多80年代的電視劇，到九十年代大陸才有得看。那時候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大俠霍元甲》《射鵰英雄傳》，陳真，郭靖，黃蓉，也就進入了他的視線。當然，對於裡面的精神啊，愛情啊什麼的，馬國才是沒有什麼感覺的，那時候小屁孩一個，感興趣的，自然是裡面的武功。什麼迷蹤拳，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打狗棒法。幻想著要是學會這些功夫，那還了得，那飛來飛去的，一掌就能把樹拍斷，拳風能掃滅蠟燭，想想都興奮啊。

    以至於後來跟小朋友玩的時候，拿跟棍子就是打狗棒法，拳頭快點就是迷蹤拳，出掌那就是降龍十八掌。有時候在家點上根蠟燭，不是練拳風就是掌風。偶爾把蠟燭一掌打滅，那得自我陶醉好一會，哥，終於也練出掌風了。

    現在聽著《萬里長城永不倒》《鐵血丹心》這些歌曲，彷彿還能回憶起一些當年的感覺，像是這些歌曲，已經帶上了一種深深地時代印記。

    **十年代，應該是屬於武俠的年代吧！

    青澀的年代漸漸的遠處，這些武俠氣功的夢想，也在成長的過程中，漸漸明白，那些電視裡的東西，只不過都是一些虛構的東西罷了。

    學習的壓力也隨著初中的來臨而突然加大。馬國才並不是個聰明的孩子，記憶力較差，別人十來分鐘就可以背下的課，他一節課下來也不一定記得住。唯一讓他慶幸的是理解能力還是不錯的，所以成績還能維持在中等左右。

    雖說如此，每次家裡一看到他的成績，就跟他拿誰誰誰來比較，說你看誰啊，成績這麼好，你啊，這個什麼什麼，那個什麼什麼的，搞得他亞歷山大。最煩這樣跟誰比了，開始還好，還能忍著覺得自己該爭口氣，要好好學習，可後來漸漸被家裡嘮叨成老油條了，說吧說吧，反正就這樣了，開始破罐子破摔起來。

    在他讀初二的時候，當年學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位學長因為期中考試沒有考好，具體是因為老師講了他幾句，還是因為自己覺得壓力大，中午跑到學校澡堂，用鐵絲繞著脖子，上吊死在了浴室裡面。至此浴室那地方，基本上成了學生們的禁地，反正他是沒再去那洗過澡了，據說學校後來還請了道士在浴室超度過。

    後來是怎麼處理的，他也不知道了！不過那次事件以後，學校就感覺寬鬆了很多。

    那時候馬國才最大的夢想，可能就是不讀書了，可以像大人一樣，想幹啥就幹啥（在他小時候的印象中，大人就是這樣的，直到自己也長大了才明白，長大了更有長大的煩惱），不用起早床去讀書，那就是最幸福的。

    當年讀書的時候，是上課就盼著下課，下課就想著怎麼還不到午修，每天都盼望著週末快點到來。當然，勞動課，其實他還是挺喜歡，因為勞動課都是連著有好幾節，都不用讀書。反正那時候就是不讀書，幹啥都行。

    因為是鄉鎮學校，勞動課他們經常是清理校園的雜草垃圾，偶爾還得給學校的橘子園施肥，要不就去外面打魚草餵魚。每年還有一次的給學校的池塘挑污泥！每學期還有一個星期左右，是勤工儉學，大多數是去外面摘野菊花等等。

    恐怕現在的小學初中生再也沒有這些活動了吧！

    馬國才現在回想小時候的事情，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真是青澀而又無憂無慮的歲月啊，想想那時候在外面的錄像廳，偷偷看大片，嗯，大人看的片；晚自習後爬出來追看電視劇；到山上找野果子；幾個玩伴在草叢裡摔跤。一群小朋友光著屁股在河裡面玩，爬到樹上跳水，游的是狗刨式，在水裡面比誰憋的氣最長，摸魚，那時候的河裡根本就沒什麼污染。想想現在，雖然四項全能，外加狗刨五項，卻再也沒去河裡玩了，因為現在的河水是在是太髒了。

    剛出外面讀書的那幾年，暑假寒假他還偶爾回母校去看一看，現在，時代變了，人也變了，就沒再回去了！

    馬國才的家裡也因為鎮上的工廠倒閉，在98年的時候，家裡從鎮上搬回了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