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快步走和下絆子 文 / 郁榕
「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在同步軌道以下足夠的空間打掉這些飛行器就行了。在這個軌道以下，所有的碎片都會墜入大氣層。」張春在停了葉挺，聶榮臻和秦德明等中央研究院的匯報時說。
「但是如果對方願意，也會有很多碎片會長期停留在空域，形成一個時間足夠長的禁區。」
「美國，是一個商人的國家，他們發射衛星也好，發展空間技術也好，就是為了發展無線電技術，歸根結締還是要是無線電技術賺錢。所以我不相信美國人會真的採取完全脫離無線電技術的研究，一方面這太難了，投入成本大，收益小。另一反面，他們在壓制有線信息傳輸，所以終究要走向無線電子信息技術。」
「美國對於外層空間的特性並不瞭解，這是他們第一次進行空間探索。打掉它，不讓他們獲得足夠信息。當成本遠超於收益的時候，他們就收手。同時空間站相關模塊要按照計劃升空，不要著急，要穩妥。因為時間在我們這一邊。工廠模塊開始運行以後，就要對老的衛星進行換代，這要節約非常多的成本。以前還爭論說地五個模塊是生物模塊，還是第二個工廠模塊。現在我認為應該是工廠模塊，要讓工廠盡量快地投入運行。生物在無重力、人工光照下會產生什麼樣的變異？問題太多，研究空間要留，但是我還是建議速度放緩一點。大推力火箭的發射計劃一開始只有六次，現在擴展到了九次。宇航局要求增加到十一次。十一次你們就能保證每次都能成功？這是非常大的一個消耗。最多十一次。之後。大推力火箭就要退役。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少把握。」張春向宇航局的來人進行質詢。
「我們已經在這幾次的製造發射過程中取得了經驗和教訓，其實並不是每次都完美成功，而是我們有足夠的後備動力以及技術方案才保證了能夠入軌。而每一次發射都是一個進步的過程。這還得感謝特斯拉丈夫完美的設計與計劃。所以我們不敢說十一次都能完美成功。但是能夠保證不失敗。增加的兩次發射就是因為我們估計實際消耗能源儲備要比計劃的多，同時加上技術更新帶來的一些補充設計。所以增加了兩次。新的小推力運載火箭已經設計和論證完畢。不過因為是幾年後的事情，我們不能預計技術會發生什麼變化，所以沒有投入製造。」
宇航局的一行專家幾乎都是年輕人。愛因斯坦他們因為轉入基礎性研究，所以實際應用研究很少參與，倒是費米偶爾會出現。馮卡門在飛機研究所帶一個小組，從目前來看只是一個並不突出的研究組。還在錢學森的部門裡工作。有誰知道另一個時空，兩個人的地位是倒過來的？
空間生物研究所的研究人員認同了張春的看法：「我們也認為太空生物艙要延緩升空。為了讓空間艙變得可控，包括工廠模塊就是實現了無粉塵的潔淨生產工藝。大量使用激光和空間融合鑄造技術。目的就是讓環境簡單化。可控化。可是生物艙完全不同，我們做不到讓單一物種進入生物艙，而且讓單一物種在空間生存也毫無意義，一旦侵入其他物種就是災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進行空間環境試驗。真正厲害的是微生物。我們的海底試驗站裡的微生物就因為光照等環境變化而產生了變異。他們甚至腐蝕我們的混凝土和金屬材料。為了阻止這一點，生物艙的外殼結構可能要比其他艙體設計的多層結構要多幾層。按照我們的預計，最糟糕的局面大概就像珊瑚一樣，微生物會腐蝕消化掉一些內層外殼。並在這一層形成保護層。但是真要到缺失防護的層間結構時，他們的生存也就被限制了。這需要有足夠的設計亢余。」
張春點頭：「所以空間站目前的任務就是完成空間製造，資源回收，維護同步軌道安全。同步軌道衛星必須完成更新。除了正常的功能外，還要有足夠的動力來監測和躲避可能的威脅。如果將來做得到。還需要有攻擊自衛的功能。而這些工作，我希望空間站能夠成為主力。」
仙女考慮的是未來。所以如何應付當下。還是扔給了毛石山他們。
白崇禧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反正他是軍人，做好軍人的事就行了。他自然去安排衛星監視以及導彈防禦體系的事情。
「掐滅美國的工業體系，就是只留給他們石油，別的什麼也不給，讓他們在石油時代裡逗留幾十年。」白崇禧和毛石山耳語的時候，笑得要多陰險有多陰險，然後大喇喇地走了。
「什麼意思？」伍豪不太明白。
毛石山苦笑了一下：「什麼意思，就是落基山以西，半點也不留給美國。讓他們在平原裡折騰。」
伍豪搖頭道：「平原不是沒有資源，只是難一點。」
毛石山歎了口氣：「你和我啊，都老實了一點，他白崇禧只要時間足夠，就敢四處放火你信不信。時間，他要的時間。平原裡弄足夠的資源，就需要時間。」
伍豪恍然大悟：「這張丈夫是什麼意思。」
毛石山笑了：「張丈夫的意思和白崇禧差不多，張丈夫是說我們只要走得比別人快，比別人穩妥就行了。快，少走彎路就是最大的節約，這也是時間問題。張丈夫看重的是整個國家的未來。白崇禧更毒，他還要拉別人的後腿。」
伍豪想了想，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老毛，我覺得你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沒給別人少下絆子。新民報海外版天天宣傳石油經濟，把盆地找油的經驗和資料透露出去，結果大批勘探隊到了中東。我說到塞爾維亞的代表團怎麼就和諾貝爾基金這麼熱絡。我可知道，張丈夫除了兩篇講話，可沒有參與。就我一個老實人。」
毛石山搖手道：「這不關我的事情，我只是順勢而為。源頭在張丈夫那裡。」
「你就編吧，你們軍部出來的人個個奸猾，你也不例外。」
「我也是冤枉啊，其實真正出主意的都是基金會的女人幫，回去問問你家小超去吧。」毛石山哈哈大笑。
伍豪也只能苦笑。他要是能從鄧穎超嘴巴裡問出什麼，也不會被瞞得跟傻子似的。新民基金會從張若茗開始，就成了一個很難透口風的機構，後來郭華進去抓紀律，曾思敏進去抓財務，楊開慧似乎幫忙建立了一套**的信息傳遞體系。而他的小超剛開始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傻呵呵地跑，後來開始看誰都像賊。
鄧穎超不是能說謊的人，有事臉上肯定能夠看出來，但是又是很講原則的人，絕對不對你說。偏偏伍豪也是很講原則的人，不是自己份內的事情，就算是好奇也不問。聽到隻言片語也會主動避開。他可不願意在愛人面前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最後習慣成自然，就是真涉及到了伍豪的工作，鄧穎超也是公事公辦，說自然有文件到你那裡，你就知道了。
在經濟領域幾次打貪反腐，對交通系統，教育系統，物價系統的幾次清洗，都是目標證據全部弄好了，才讓政府部門知道。伍豪也不過是比別人早拿到文件而已。
所以現在，以前的郭小刀，已經不是郭小刀了，而是一群娘子軍飛刀，被稱為女人幫。
女人幫的意思就是，女人要管的事情，你們男人別插手。而現在最出風頭的還有一個大女人，就是張媛張夫人，如果不是張春不讓透露家人現在的模樣，那絕對是明星人物。當然，就是沒有仙女三番棋的事情。張媛皺一下眉頭，好像張春也是屁顛屁顛地在後面跑不是？
「老毛，你別得意，我今天去你家蹭飯，我看看你怎麼對付你家的母老虎。」伍豪拉住毛石山的胳膊說。
「我家老楊真正的老實人，技術型人才，除了技術，她什麼都不知道。」毛石山非常得意。似乎所有的領導人中，他還保留著大男子漢的底氣。
白崇禧厲害吧，你叫他回家跟馬佩璋較勁，那是絕對不敢的。白崇禧娶馬佩璋是因為回教教義，但是白崇禧到了新疆後反而離回教越來越遠，無論如何，國家為大，這是白崇禧的底線。最後為了國家和自己要一展才華的抱負而放棄了宗教信仰。馬佩璋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白崇禧老是覺得自己說話沒算數，外面硬氣，回家就矮人一頭。
「怕是知道也不跟你說吧。她們說什麼話不經過你家的耳朵？」伍豪才脫離情報工作不久，怎麼會不知道通訊的重要性。
毛石山道：「這就是我家老楊的優點，就是聽到了也當沒聽到，她的心不再上面，全部是技術和密碼。寫一個一字，她能把它斷成幾截。你要問一是什麼意思，她倒要懵懂半天。」
伍豪忍不住大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