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鬼馬陳毅 文 / 郁榕
拉圖爾沒有觀看棋類比賽就回國了。因為無論怎麼樣，中國的運動會從理念到賽事，與奧運會實在無法融合，毫無經濟價值。就算是中國的賽事更加科學，沒有商業價值的賽事，對於資本家們控制的協會來說，是無法生存的，奧運會也不例外。
雖然中國人宣稱他們的賽事是起到全民普及運動的作用。但是其中包含的是讓拉圖爾不寒而慄的實用思想，也很容易演變成軍事思想。中國要將這種思想進行全民普及。其結果是什麼？這比蘇聯的**思想更加可怕，它會引發歐美的難以遏制的反抗，如果窮人們拿起了刀槍，掌握的戰鬥知識。資本家們還能夠肆無忌憚的獲取巨額利潤而安然無事嗎？
拉圖爾也是貴族。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但是對於中國本身來說，圍棋才是這次比賽改變最大的，就是放棄了座子，年輕選認可了日本同事的觀點，認為座子限制了佈局和思維。座子是模仿陰陽魚，但是陰陽魚是一個不斷運動。所以，有座子還不如沒有座子。這符合道家的觀念。
圍棋決定勝負中國是採用等子比空，也就是數子，為了快速計算，也數目折算成子。不過圍棋傳到日本有些遺漏，只數目，而不數棋盤上的棋子。
而貼目是因為座子棋事先就多了一個黑子，所以要進行貼目。而貼目還因為中國圍棋一般都有師徒傳承的意味，有讓棋的含義在裡面。現在既然大家都平等。也不下座子棋，所以貼目也沒有必要了。
不座子，不貼目。數子比空是這一屆圍棋比賽的特點。這讓習慣座子殺棋的老選手非常不習慣，而已經習慣的年輕選手則如魚得水。結果開始獲勝的幾乎都是年輕人。但是也有一些殺棋非常厲害的老選手走到了最後，但是那都是算得上職業水平的棋手了。
圍棋不比象棋。象棋一天，謹慎的棋手也能下兩盤。如果棋力相差太大，那就難說了，十盤也是有的。
圍棋，特別是突然改變規則後。老選手們需要更多的時間思考，而年輕選手面對老棋手凌厲的中盤殺棋，稍不注意就會全盤崩潰。所以也需要慢一些。所以採取了兩日棋。好在參加比賽的選手比其他運動員少多了。又是一盤定勝負，所以賽程沒有持續太久。
其他賽事結束後，圍棋已經進入了十六強了。象棋和圍棋都涉及到了戰略戰術問題，參加運動會的很多人。包括運動員和裁判很多都是戰鬥瘋子。暗月和軍方暗月級的人更加是如此。所以觀看圍棋賽和參加推演棋局的人多了起來。喜歡佈局和喜歡戰鬥的兩撥人爭執得很厲害。倒是一些像棋高手認為兩者都要兼顧。因為象棋棋子少，每一個棋子都有自己的功用，光殺棋，不佈局肯定死得很慘。總體上，佈局要比殺棋要重要。
這讓一些指揮員深有感觸。
由於雖然改變了圍棋規則，但是下的是慢棋。所以年輕選手進入後期受到了老選手有力的狙殺。特別是只要進入中盤和收官階段。在老選手無數棋筋和飛刀的攻擊下，年輕選手多半撐不住，他們只是業餘的啊。進入半決賽決賽後。三名年輕選手被一名老選手給屠掉了。
這次比賽水平都不高。畢竟下圍棋太消耗時間，普通老百姓和腦力工作者。只有閒暇時間才玩兩把。一些把下棋作為修心養性的暗月級的人，又不能參加比賽。所以棋局的質量實在不怎麼高。
但是這次棋譜傳出去後，還是引起了民國政府、日本以及在美國滿蒙遺老們的注意。要知道，當初中國的文化人可是全跑到那邊去了，留下來的都是不入流的。而這次上來比賽的可都是從農村裡來的泥腿子級別。能下出這樣的棋，還有出新意，讓他們感到驚奇。只是中國這次舉辦的棋賽是一盤定勝負，也算不得正式比賽，不說十番棋，三番棋是要的吧。
比賽剛過，日本棋手木谷實到了北京，他因為年年慘敗在吳清源的手裡，所以把心思轉到了要發展圍棋事業上。日本雖然保留了超一流的棋手和院社。但是戰爭徹底破壞了圍棋的基礎。木谷實認為再這樣下去，自己將一事無成。所以帶著妻子兒女到了北京。
他可知道中國的政策，只要是有人，就能夠分配土地。就是他收一百個徒弟，只要得到政府認可，就有足夠的土地來養活這些孩子。他不怕清貧，就怕後繼無人。
吳清源其實也想回來，但是他在日本名氣太大了，天皇對他極為重視，所以只是暗中跟木谷實商量，讓他到中國探探風。
吳清源看了棋局後說，這些棋局雖然有新意，但是即便是老棋手，也都是山野路子，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但是天才不都是出現在窮人家的孩子嗎？木谷實選擇了北京，他要屠盡這些文化名人立威。
木谷實一到北京就掀起了北京棋壇的腥風血雨，北京的棋手幾乎全軍覆滅了。陳毅當時在北京準備籌建第五集團軍作為後備軍團，他雖然在仙女連張春殺不過，就更加不能和麗質相比。但是他喜歡下圍棋，所以專門到了溥傑家裡看了幾盤，看得他滿身大汗。
於是做主讓年輕的北京市長張國斌為他木谷實辦理入中國國籍的手續。
八月，陳毅還把木谷實夫婦和三個孩子帶到了仙女。
其實張春對於陳毅還真沒有什麼辦法。司令部中，以前毛石山特別喜歡和文化人在一起，畢竟他受蔡元培、梁啟超、楊昌濟等人的影響太深。自己本身寫文章，寫詩詞都很好，書法也別開生面。但是毛石山做事情目的性很強，因為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放在學習上，沒有目的，那就是很糟糕的結果。他不會隨意胡來。
後來司令部都是標準的軍人，朱德退休後，就來了一個陳毅。陳毅其實在眾多的軍長中不算非常突出，但是他不算是一個純粹的軍人，而多了有幾分戰略家的天分。加上和蔡和森，毛石山關係不錯。特別是蔡和森，而蔡和森雖然現在只是擔任國土資源部的部長，但是他的鐵面，清廉，敢做敢當的性格也讓國土資源部成為張春最放心的一個部門。張春、蔡和森、白崇禧成為了毛石山敢於執行強硬政策的基礎。陳毅調司令部就是蔡和森向毛石山推薦的結果。
陳毅也是一個喜歡東遊西逛的人，喜歡下基層，也喜歡和各類人物混。這讓他的眼界非常開闊。白崇禧可沒有時間做這些事，所以都扔給了陳毅。很快陳毅成了白崇禧很重要的左右手。
白崇禧是一個要求很嚴格的人。與毛石山不同，毛石山喜歡聽從眾人的意見，然後再進行決斷。但是他對下面做事的質量不太追究。做得不夠頂多說這裡可能還有問題，繼續去調查。白崇禧不一樣，他見不得哪個地方有漏洞，一個有漏洞的方案會讓他坐立不安，馬上發脾氣。賀龍現在代替朱德做後勤調配工作，很少出差錯。劉伯承戰術戰役與他偶有爭執，但是基本合拍。張學良差一些，現在主要頂替張春進行協調武器裝備製造和研究，有張春以及葉挺，聶榮臻一大幫人支持，問題也不大。可是白崇禧最大的弱點就是對下屬太嚴格，自己本身都太聰明，一點點差錯逃不過他的眼睛。結果弄得司令部和參謀部、集團軍指揮官都怕他，和他不太親近。這樣的結果就讓白崇禧對於下屬的脾氣性格，作戰方法方式都有些拿不準。
陳毅就是替白崇禧辦這些事的。
陳毅在下面跑得久了，就越發活泛。他喜歡寫詩詞，喜歡下圍棋，身體條件非常好，不好也跑不了基層，三教九流都混得開。由於他有推薦人才的權利，所以養成了習慣，不僅向白崇禧推薦軍隊人才。還經常跑到張春這裡推薦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才，毛石山也免不了他的荼毒。
他的理論是人民精神生活也是很重要的，現在老百姓吃飯已經沒有問題了，也要勞逸結合，不能一天到晚都緊繃繃的。木谷實就是他以既能娛樂，又能啟發戰略戰術思想，培養嚴謹和全局觀念，何樂而不為？
張春也就認可了，事實上，圍棋和象棋確實是高級軍官以及高級幹部喜歡玩的遊戲。就是宋慶齡，宋美齡。顧明，蔣方震和劉英等人也常常跑到仙女來下幾盤。張春的心思不在棋上，所以水平不行，還在很早的時候就不是麗質的對手了。
張春和麗質從開始下圍棋就是下無座子圍棋，後來有了妞妞，張春身邊多了暗月的參謀團。這些參謀團不僅幫忙整理情報，還具有保護張春的角色。所以麗質就空出一些時間，更多的是招待來訪的客人。下棋也就下得多了，棋藝飛漲。這些人中蔣方震是圍棋下得很好的人，但是完全不是麗質的對手，麗質要讓兩子。其他人麗質只是玩玩，不當真。
陳毅喜歡下棋，棋藝卻很臭，連張春都下不過。陳毅推薦木谷實除了確實有用以外，張春一看到他得意的笑容就知道他未免有看看張春一家笑話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