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奇妙生物和技術 文 / 郁榕

    「這是一種能夠在空氣中存活的微生物群落，是在鄂中和鄂西南這些森林發育比較完善的區域發現的。但是也有條件，那就是空氣中花粉等有機物的數量必須達到一定的程度，季節性很強。」

    「對人體有害嗎？」。

    「目前沒有，它們通不過人體的呼吸篩選系統，而且就算進入人體，也很快滅活。但是他們聚集起來，一些依附他們的其他微生物卻對人體免疫力有刺激作用。您看，這種複雜的生物群落能夠漂浮在空中，他們對空氣淨化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他們以吃有機物為生。是空氣中的有機漂浮物多到了一定程度後自然衍生出來的。非常奇妙。」

    這是浮在空中的類似灰塵聚合物的生物群落。

    只是研究員把它們釋放出來後，它們就紛紛死亡，變成真正的灰塵掉落在了地上。

    「他們在死亡？」張春也對這種情況感到好奇。

    「是的，仙女的環境與物種數量不太夠，而且季節也不對。它們就死亡了。」研究員笑道。

    很快空中的聚合物完全崩解。

    「為什麼他們死後會掉下來？活著不會？」

    「我們用顯微鏡觀察，這些微生物不是一種，有很多種，有些通過震動翅膀或者聯合在一起進行奇妙的震動。所以會浮在空中俘獲有機物。還會藉著風力有一定的移動能力。這幾年我們在鄂西北引進了大量的物種，使那裡每個季節的空中花粉數量非常多。就在國土資源管理部為此發愁的時候。我們發現了這種吃花粉的漂浮物在森林中飄蕩。而且他們俘獲花粉和吃花粉的速度不一致，俘獲花粉要多很多。所以經常和花粉一起組成花粉團，很有意思。」

    「所以他們還有替植物授粉的作用？」張春笑了。

    「是的。不僅替植物授粉，還能形成天然的雜交，產生一些新的變異物種。」

    研究員在電腦上打開視頻，在幾個高大的樹冠中間，這種聚合物漂浮著，上面居然長出了一些嫩綠的嫩芽。

    「這種東西對環境要求極端苛刻，要是被風吹到其它地方。馬上死亡，掉在地上，成為了這些植物的養分。」

    張春笑著點頭：「確實非常有意思。」

    「以前我們也擔心空氣中過多的花粉和有機物會對空氣質量產生影響。但是現在發現過慮了。什麼樣的環境會衍生出什麼樣的物種。花粉太小，會進入人的呼吸道，但是聚合在一起的花粉就不能。它們讓空氣中的有機物不會超過一定限度。比較麻煩的是，它們產生出來的氣味。讓空氣中的化合物更加複雜化了。空氣中瀰漫這各種香味。而他們散發出來的香味與您身上散發的香味非常相似。」

    研究員調皮地說：「我還以為這種聚合物會因為您身上的香味而給您帶來麻煩。看來是不會，剛才這種微生物的死亡要比平時快數倍。我想跟您身上帶的氣味有關係。」

    張春愣了一下，笑了：「你這是說我們夫婦身上有毒。」

    研究員連忙搖手說：「不是，不是，我哪敢呢。」

    張春笑著把這個研究員一腳踢走了。

    麗質也笑，妞妞彎腰看著地上的那一小撮灰塵，抬頭笑得露出兩個門牙。

    麗質雖然在妞妞身上沒少花心思。張春和麗質兩個成天都為了妞妞的食物發愁，但是妞妞的發育比張春和麗質還要慢。好在妞妞看起來年紀小。但是心智發育卻沒有停頓，從十萬個為什麼的好奇兒童。變成了什麼都想玩一下的好動兒童。身體那是比張春和麗質好多了，機靈得很，夫婦倆有時候都逗不了她了，因為她也許上當上多了，現在對夫婦倆說的任何話都要歪著小腦袋想一下才去做。

    這種情況讓毛石山等人嘲笑張春夫婦倆說：「看吧，現在全國唯一一個全面懷疑兩位的就是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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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仁彬趨勢的消息是王自立帶過來的。王仁彬在柴達木突發中風，還沒有送到格爾木，就去世了。

    在敦煌大學教學的顧明把王仁彬的骨灰帶回來。李四光等地質專家都跟著回來送別。

    王仁彬，他發現了江漢油田，建立盆地找油的一系列理論基礎。他是一個工作狂，一直說的都是他早就應該死了，沒死就應該把時間貢獻給國家。他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好在王安娜和他的一對兒女現在都已經成人，一個在航天中心工作，一個在敦煌省農業局工作。兩位中歐混血特徵的孩子現在也已經人近中年，他們的配偶都是漢人。兩個小孫子長得非常可愛。

    張春沒有去送行，只是遠遠地看著。

    張春和麗質現在怎麼看也只有三十歲的樣子。參加政府的會議還需要特意把自己化妝化得莊重一些。其實張春已經五十歲了。所以張春從1939年開始，就與麗質一直和暗月的人在一起。

    過去的老朋友去世，原本是要去送行的。但是張春還是希望人們最好把張春夫婦的形象定在人大的正常形象上面。或者乾脆忘了才好。

    其實除了毛石山等人以外，王自立算是還能見張春本來面目的人。

    沒辦法，王自立現在把張春夫婦當成試驗品。

    暗月大部分人都有向張春夫婦靠近的架勢，比如張春雅，現在看起來也是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但是似乎張春夫婦與妞妞走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王自立已經發現張春夫婦和妞妞身上的生物電、放射性、甚至腦電波都略高於常人。而這個程度剛好足夠啟動一些生物電腦。王自立留下了一塊最新的人造皮膚就走了。

    從新民回來的。麗質就好奇地拿起了那塊人造皮膚。

    這塊皮膚看起來和普通皮膚差不多，但是實際上是由無數細微的用合成物形成的空心管組成。

    說明書說這是一個人造肺，原理是如果人潛水，這塊皮膚受到壓力。水流就會通過這些空心管，水流進多層合成物實現減壓，最後將水裡的空氣釋放出來。空氣和水進行分離。最後水被泵出，空氣送到皮膚下面。用它做的潛水服讓人在水下能夠自由游動，還能保證有空氣可以呼吸。理論上壓力越大，人工肺呼吸越順暢。但是這僅是理論上，因為這塊人造肺的強度只能承受五十米到一百米的水壓。超過這個深度就會造成破壞。

    另外還有一個壞處就是，因為是空心管。被弄髒後，很難清洗。這對於水環境太苛刻了，使用壽命極短。

    實驗過程當中，這些空心管居然會長滿藻類，變成綠色。

    所以這是一次失敗的產品。不過王自立還是把它送過來，他是為了證明化合物也可以實現納米製造，並且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王自立想利用防彈服上面使用的受激會產生應變的改良化合物模擬出了肌肉運動。並用它來推動一些微型的空氣泵。這樣，他的空心管就能夠做得大一些。從而製造一個人工腮。

    納米所為了海底觀測站的研究員利用同樣的原理，製造單人水下呼吸系統，不過是機械式的，需要一個小型發動機。這套裝置裝在小型淺水推進器上。現在已經在海監人員中得到了應用。

    但王自立堅持認為那是極為粗糙和落後的技術。生命科學院研究才是最高端的技術。

    生命科學院取得的成果，愛因斯坦也不得不承認，確實別開生面。但是他也認為這距離實際運用還很遙遠。成本高昂，不管是製造成本，還是維護成本。優點就是，幾乎不消耗能源。頂多消耗一些物質，而這些物質又是身邊最容易獲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