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日本說客到了 文 / 郁榕
林銑十郎認為中國名義上的中央政府並沒有多少控制力。？.
真正有實力，又有野心的是武漢政府。所以應該與武漢政府直接對話。而不是寄希望於中央政府給武漢施壓。這不現實。
林銑十郎又想起了在中國的清子女王，這和裕仁天皇的想法不謀而合。
裕仁天皇想派最小的弟弟三笠宮崇仁親王前往武漢去見劉清，但是苦於沒有溝通管道。
林銑十郎想到了薩斯貿易公司，這可是少數與武漢政府保持良好關係的外國公司。而且據說林長民和吳穎都在薩斯貿易公司有股份。吳穎是武漢政府精神領袖張為民的侄女，長期在薩斯貿易公司任董事。後來辭去了董事職務回國，在連雲市擔任了短暫的財政廳廳長。現在在連雲市賦閒養老，而據說張為民現在就居住在她家裡。
林銑十郎找到了東京薩斯貿易公司的總董，法國人奧羅德.布倫德，看是否能夠到連雲市與林長民和吳穎溝通，表達裕仁天皇的意願。
奧羅德.布倫德得了好處自然很願意做這個和事老。於是以給林長民拜中國新年的名義到了連雲港。
偌大的連雲港瀰漫在陰雲之下，天空中還是飄著小雨。能看出來這是一個港口城市的是並排而列的四個深入大海的深水碼頭。另外一個碼頭方向略有差異，那裡被封閉著，顯然是一個碩大的造船廠。
碼頭上堆滿了集裝箱，巨大的塔吊正在往商船上裝貨。或者卸貨。大型的漁船停靠在散裝碼頭。海面上還停泊這一些商船再等待進港。一艘巡邏快艇飛快地在水面上航行，艇身有一半離開水面，身後揚起高高的水花。
不過實際上海面上幾乎沒有其它小型船隻。
從客運碼頭上岸。如果步行。走出碼頭需要很長時間，一些當地的個人騎著自行車稀稀落落地向外走，不過有漂亮的輕軌列車停在車站上。
沙灘很少，大部分都長滿了樹林，現在正是漲潮的時候，潮水淹沒了大部分樹林的樹幹，一些樹木已經掉光了葉子。但依然還是有很多綠色的植物，就像一個個綠色的島嶼。潮水漫過樹林，進入內地就已經非常平緩。
海水清澈見底。很多海鳥在樹上築巢。
它們在追捕的魚群。一些魚群甚至飛出了水面，它們在進行逃竄。更遠的地方，居然能夠看見成群的海豚在海面上時隱時現。一艘海監船正在裡面緩慢航行，好像生怕驚動這些大海的精靈。
船上幾個年輕人在上面拍照。也有人在取水化驗水質。
整個海岸全部是茂密的植被。奧羅德.布倫德和幾個秘書買了車票上車。車速不快。出了碼頭就轉向沿著海岸的交通線。因為交通線是半封閉的。輕軌線外側的樹木長得已經非常茂密了，但是還是能夠看見騎著自行車的人，還有靠海岸的草場和上面的羊群，掩映在樹林中的居民樓和商業街。
一些高大的樓群通常都是七八座連在一起，最高的有三十多層那麼高。
但是每個這樣的樓群之間都相隔很遠，那是商業樓和寫字樓以及一些加工廠。居民樓和這種商業樓群之間有一些圓形的低矮建築和綠地。那是沼氣電站和污水處理廠。
樓群相隔比較遠是因為中間隔著農田。凡屬有農田的地方必定比較平坦，也有一些梯田，不過丘陵到了一定的高度。要麼是草場，要麼是樹林。
能夠分辨出一塊一塊的果園。但是這些果園幾乎沒有大片的。也不是一種果樹。
農田和牧場中間偶爾有村莊，沒有道路連接，似乎牧場就是道路。牧馬人在上面行走，馬背上拖著貨物。
即便是這個季節農田里也是綠色的，一些農民在裡面勞作。男女都有，有些聚在一起，有些分散的。
農田一條條的，每一條的作物都不一樣。一些高桿作物的下面套種著蔬菜或者根莖作物。
農民們用畜力耕田，一些人跟在後面施肥。因為農作物種類很多。似乎需要施肥的地方並不多。壟間暴露的土壤很少。
轉過了一座矮山。山頂上一座高高的建築上，圓形的天線現在已經知道是非常先進的雷達。而這種雷達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法國現在也只是在論證階段。能夠造出來肯定會比這還要大。效果如何就不知道的。
一個工業區靠著石頭山依山而設，發電廠巨大的冷卻塔只是輕微地飄著水蒸氣。工廠的煙囪裡也是如此，看不見濃濃的黑煙。煙囪下面的附屬建築比較多，各種管線整齊地排列著。有些也冒著蒸汽。
整個工業區都掩映在綠樹之中，聽不見太大的噪音。也不知道裡面建造什麼產品。
飛機場只能看見一點點，因為樹太多了。如果不是戰機從哪裡起飛，你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農田，還是飛機跑道，因為那太像了。
一列高速列車從不遠處疾馳而過，上面都是集裝箱。速度非常快，相對於高速列車來說。輕軌列車慢得像螞蟻。
高速列車不僅是貨運，也有客運。由於中間的樹木還不是很高大，要是再過幾年，可能就看不到對面的情形了。
樹林中間有些人行小路，偶爾還能看見房子。和房子周邊的小塊農田。
這表明中國的農業應該有兩種模式，一種是集體農場，一種是一家一戶的農田。因為不是集體農場無法解釋整齊長達一公里的田壟。那無疑是經過規劃的。
如果說要算有一點城市模樣的話，位於一個小型湖泊邊上的這片街區應該算有一點城市模樣。這裡集中了醫院，學校，圖書館，體育場，研究所等等。
學校不是一所學校，幾乎門類不少。
停靠的車站非常漂亮乾淨，在這裡下車的人很多。很多人會在一個車棚裡取出自行車，然後悠然騎走。車站前面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的地勢要低一些，兩旁還是沼氣發電站和綠地。在過去就是湖泊了。
廣場兩側是政府大樓和一個商場
林長民居住的地方你政府大樓不遠，看起來就是一個農莊。不過是有士兵守衛。
奧羅德.布倫德在警衛室登記後，是林燕玉親自過來接的。不然士兵也不讓他們進去。
一片草場上，有十多匹馬群在吃草。一匹健壯的白馬在四處遊蕩。
一個看起來只有一歲多的小孩子在追趕一個小姑娘。
一對夫婦相偎靠在草地上，男人在寫著什麼，女人自己看一本書。一個女軍官模樣的人拿著文件夾站在一旁。
因為有些遠，奧羅德.布倫德看不清楚。
但是張春卻知道這個法國人，其實就是日本的說客。
「武漢號，宜昌號，鄭州號船體受損，發動機到了非要大修或者更換的地步。電子系統也需要維護。飛機實際上已經有十二架到了報廢的邊緣。高強度持續作戰暴露出了很多問題，有些事結構性的。潛艇部隊情況還好。但是商級潛艇恐怕只能退役了，它被一個水雷近距離爆炸，堅持返回了濟州島，現在只能在水面航行返回連雲市。兩架直升機在執行任務時由於機械故障墜毀，一名飛行員喪生。由於直升機航母都沒有經過海試就直接進入戰鬥，問題非常多，並沒有發揮應該有的作用。所以陳司令和李司令都要求暫時停止攻擊行動。」
「對馬島這些島嶼上戰士們的情況怎麼樣。」
「司令部認為應該把較小的島嶼交給漁民和海監，漁政來管理。兵力集中在大島。農業廳認為這些島嶼應該以林業，漁業為主，農業和加工業為輔。在沒有淡水的島嶼建設海水淨化處理廠，同時生產食鹽。」
「也就是說一些小島上的戰士們情況不太好？」
「是的。」
「同意軍部的安排。小島放棄了就放棄了。不利於防守和支援的島嶼也要放棄。我們沒有必要和日本人死耗。海監和漁政要看緊一點，不能讓人登島。不聽勸告可以開槍擊斃。」
張春笑著說：「日本人的說客來了，這次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了。再打已經不太合適了。」
陳子美笑道：「司令部也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