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走私的商販 文 / 郁榕
張春對於學生們的評級行為持肯定態度。
蔡元培卻說這種事只能默認，不能搞成形式上的東西。不然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時間長了，不利於人人平等的原則。蔡元培在選外出調研小組時，也參考了學生的評級，只是嘴巴上不承認而已。
這位二星學員是林業所的研究員，叫林雪菲，能夠和警衛連的戰士一起跑完五十公里拉練，不同的是戰士們是全副武裝，林雪菲只背著行李。
毛石山也能跑完，空手。他一次和劉英顧明開玩笑的時候說，參謀人員才是戰爭的主謀，殺人過多，所以自己還是不摸槍為好。後來就真的沒有摸過槍，所以他的槍法非常爛。
張春和麗質因為經常和戰士們同時訓練，加上身體恢復能力超強,所以經常幫落後的戰士被東西。所以要評級，這兩個人是一行人中等級最高的。但是張春知道，自己和柳慧這些暗月的人比，單從身體素質上來說，可能還差了一個等級。
張春和麗質強的是感知力和精神控制力。
儘管如此，張春和麗質還是成為了學生們的偶像，被評為了三星。
張春一笑而已。
張春是沿著沙洋到宜城已經完成了路基修建的公路前往保康。學生和後勤人員都騎著馬。警衛連的戰士沒有，他們還是以散兵突擊陣型在隔離帶和綠地中隱蔽行軍。前哨後衛完整，他們已經形成了習慣。
因為實行的是軌道運輸。實際上。詹天祐設計的川漢鐵路應城到宜昌段的路基已經完成了大半。境內也在形成鐵路網。只不過沒有鋪鐵軌，還是汽車在進行運輸而已。
新式鐵路的指揮調度、電氣系統、機車的研製和保障系統。沿路的車站、貨場、軍事專用集散中心也在修建。因為畢竟以後取消汽車運輸後，所有的重型裝備都需要鐵路來運輸。從目前看只有火箭一種。但是這種火箭的射程會越來越遠。射程達到三百公里的大型火箭是飛控所和彈藥所的短期目標。隨著通訊系統的改善，遠程火箭與一線部隊的配合成為了可能。
新民大橋經過了改造，滿足了鐵路和人行兩用的要求，沙洋漢江大橋和鍾祥漢江大橋就是按照兩用橋設計和建設的。人行道非常寬，緊急時，可以讓汽車通行。
仙女到京山，仙女到鍾祥。仙女到新民鎮，白馬經新民鎮、沙洋到荊門的鐵路線已經開始運營。不過目前還是單線往返客貨混運。因為沿線的貨運站還在建設，調度系統還在試驗攻關階段。
儘管如此。最遠的京山到荊門，就算是每一個站都停，也只是一天就到了。使用的是詹天祐從英國進口的機車，在仙女車輛廠眼裡十分落後。但是誰叫車輛廠的新車型不夠穩定呢。
車輛廠的新車型由於是內燃機。所以世界採用了流線型的外形設計，客運列車準備採用鋁合金和膠合板材。之所以採用膠合板，是因為它可以製造任何外形結構。多層多向的板材膠合在一起，力學性能也處於可控的狀態。
當然最主要的是，張春限制砍伐古樹，但是允許間伐一些本來就應該淘汰的樹木。這些樹木因為不夠大，只能採用膠合板技術。機械廠生產了旋切刀具以及樹脂廠生產的樹脂都能夠滿足要求。所以膠合板廠迅速在一些林區建設。
新型客運列車快速、輕便、漂亮、安靜。
一出來就受到了詹天祐的肯定。為了讓列車在行駛過程中噪音降到最低，機械廠生產了超長的軌道。加上已經改進了的軌道減震技術。新型客運列車在新民大學內運行。非常受歡迎。
唯一的缺陷就是，太不穩定。經常中途停車，讓技術人員忙得滿頭大汗。好在是單線往返，要是對開或者多開，要把司機和調度人員嚇死。
當然，以研究人員的研究進度，這些問題正在迅速減少，並且完整的技術標準和體系也在形成。
因為道路基礎已經建好了，隔離帶和綠地上的樹木被林業局管理得很好，生長速度很快，已經綠樹成蔭了。一些路段已經經過了一次間伐。林下的灌木也非常繁茂。這些樹木很多都是經濟樹種，隔離帶中間的道路就是林業工人踩出來。
沿線道路兩側有一些加工廠。
從新民大學出來，經過了沙洋荊門，這些工廠都井然有序，來往的車輛和馬隊見到張春一行都會打招呼。
但是荊門一過，到了宜城境內，情況就有了一些變化。
一些民兵在路上設了卡，專門攔截一些運輸隊進行檢查。而這些運輸隊見到張春一行也躲躲閃閃。
這種情況自然引起了學生們的注意。
林雪菲找了一個馬隊的商人過來，還沒問，那個商人就跪在地上求饒。
張春就皺起了眉頭。
毛石山也放下書，冷冷地看著這個五十多歲，富商模樣的人。
「長官，小的只是賺一點辛苦錢，給小的留一條活路吧。」富商跪在地上直磕頭。
一個農業所的學生打開了馬背上的口袋，裡面全部是一些經過初級加工的草藥，還有一些栗子粉，另一個口袋裡是一些動物皮毛和筋骨。
「老闆從哪裡購買的這些貨物?」張春和顏悅色地問。
「是從一些加工廠裡購買的。」這個商人一看似乎有戲，連忙爬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布袋，放進張春手裡。「長官，這是一點小意思，在下也不容易，賺不了幾個錢。」
張春掂量了一下份量，不像是銅錢，而是銀元。
一出手至少五十個銀元，如果說賺不了多少錢，那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春笑著把布袋放進口袋說：「老闆還算識趣，以後在這個地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商人的眼角一下子笑開了花：「是是，長官，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年輕有為。不知道荊門方面您有沒有門路？」
張春皺了一下眉頭：「荊門方向有些麻煩。不過宜城，要是還有誰收您的銀子，您跟我說。不過嘛」張春一副貪官的樣子，捻動了一下手指。
商人看了看周圍，似乎在判斷張春的實力。最後下定決心說：「不知道您能不能派幾個軍爺幫我的忙，地方上不敢動軍爺。」
張春笑了：「那要看你要做多大，要到什麼地方。」
商人呵呵一笑：「這個不好說，不過襄陽有專門的廠子，能夠造出那邊的一些藥品，在外面那可是黃金價。」
「喔？那就沒有當兵的幫你？」
「襄陽的軍爺叫做張天，那是六親不認的主。不過聽說荊門有個守備團劉爺能辦這事。您從荊門來，應該知道這位爺的名號。」
張春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暫時我不能幫你。你去了襄陽，到新民商號找一個叫做陳雲先的黃岡人，他自然會幫你辦這件事。」
商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張春和毛石山都黑了臉。因為荊門根本就沒有守備團，這個劉爺是什麼人，竟然能夠派兵幫商人走私。
而且似乎宜城整個基層都有問題。宜城是周榮和張天管轄區的交界，因為幹部缺乏，政府機構還沒有組建完。但是基層土改是完成了的。看樣子路上設卡的民兵是收錢就能辦事。
工廠裡看來也不是沒有問題，把貨物隨意賣給商人。要知道現在可是實行的統購統銷的戰時經濟政策。
「警衛連從現在開始不要露面，要偵查一下有沒有部隊參與這些事。」毛石山立即想警衛連下了命令。
「要不要向軍部發報？」楊開慧問道。
毛石山看著張春，因為要說部隊有誰有這個能量，還姓劉，那就有可能和劉英有著關係。
「劉副軍長不會有問題，但是保不準劉家有問題。暫時不要向軍部報告，查清楚再說。雪菲找幾個同學假扮商販去探一下這些基層的底，注意安全，關鍵時刻可以開槍或者控制局面。」
學生們準備出發時，張春又把也準備行動的梁思成和林徽因留了下來：「梁思成和林徽因兩個就不要去了。」
兩個人的意見很大，但是張春說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