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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橋湖村 文 / 郁榕

    扔向張春的人原本已經撞開了一條通道,但是殺手這一愣神,就失去了進攻最佳的機會。張春伸手抓住那個人的腰帶,身體半旋,卸掉了已經不大的力量。把那個人放在了身後。順手將手裡的茶碗扔了出去。

    應該說殺手反應還是很快。他躲過了泛著熱氣的茶碗,並用手摀住了臉,避免被開水燙傷。同時另一隻手一震,把還拉著他衣角的漁民扔了出去。只是這次沒有了明確的方向,單純只是為了擺脫干擾。

    雖然摀住了臉,雖然茶碗裡的茶水已經不多。但是人群壓縮了他躲閃的空間,熱水還是灑在他手上。

    他的手顫抖了一下,發覺不對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一陣香風飄過,他的胸口被擊中,力量不大,但是人卻被推得飛了起來,巨大的屈辱讓他胸口的熱血猛地上湧,一口鮮血不由自主地噴了出來。隨著這口鮮血,眼前竟然出現了短暫的黑暗。

    然後他摔在了地上,就被無數雙手死死地按住。一個學生上前用槍托在他太陽穴上狠狠一擊。

    「打死他。」現場幾十個人都被刺殺行動激怒了,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殺手其實有短暫清醒的片刻,反抗了幾下,但不知又被誰打中了要害,終於不動了。

    張春和麗質從發現殺手是就開始佈局,灑出的花粉和藥物有一些興奮作用,這對所有人都有效。但是如果殺手不是殺手,張春和麗質的嘲諷就不會起作用。藥物在殺手的情緒被刺激的情況下,起到了加倍的作用。當情緒失控,大腦充血的情況下,突然失血。這就是為什麼殺手會出現短暫失明。大腦短暫失血,又會迫使全身的鮮血迅速湧向大腦,以維持大腦的正常運轉。再加上殺手已經幾次發力。此時就算他有萬斤之力,發揮出來的連半分都沒有。

    所以他的悲劇就被注定了。

    「想不到,你敢來橋湖。」

    這是這位年輕的殺手甦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如果我手裡有武器,你肯定跑不掉。」

    張春輕輕一笑:「我為什麼不能來橋湖?是橋湖窮人多,還是拾回鎮窮人多。我相信窮人不會出賣我,但是富人會成為你們的內應。」

    「你明知道我在這裡,還敢帶著十個學生就來這裡,你不怕石星川大人翻臉?」

    「你錯了,我雖然只帶了十個學生,但是橋湖,大部分都是移民。剛才至少有兩百人,我的工作組在這裡已經工作很長時間了。他們更加相信我,而不會相信你。而我確實不怕石星川大人翻臉。」張春笑道:「事實上,你被留在了後方,實力並不強,你是被一群普通人打敗的。」

    「不,不是,你搞陰謀詭計。」年輕人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

    「那是因為你們太崇尚個人的實力,派你來的人也是這樣。比如你們認為除掉了我,沙洋縣就會垮掉,你們認為我比得上蔡元培先生和梁啟超先生?比得上顧明先生?」

    「我們想那麼多幹什麼,拿人錢財**。」

    「那就是你們愚蠢。你們崇尚個人的實力,但是又盲目地相信你們的門派威懾力。你們憑什麼認為我的人不會對你開槍?這難道不是你們的自相矛盾和愚蠢的地方?」張春嘲笑道。

    「可是你們就是不敢。」

    張春搖頭:「我們不是不敢,而是不屑。因為我們不認為你們兩個人能夠在沙洋翻了天。」

    張春結束了談話,臨走時問:「你是現在回荊門,還是等你的同伴?」

    「你們憑什麼認為你們能夠抓住我師叔?」

    張春歎了口氣沒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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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農村不同,拾回鎮處於被放養的階段,就是因為拾回鎮龍蛇混雜。張春堅定地走了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所有的新控制區都採用了同樣的辦法。農村的基礎建設和土地改革都走上的日程。城鎮遠遠落在了後面。

    不過這一次,暗月集中了二十多人在拾回鎮行動,也算是一種潛在的威懾。拾回鎮是土匪頭子和幫會,商團的殘餘臨時彙集起來的。這些人多多少少都練過幾手。

    所以一群全副裝備的黑衣人飛簷走壁,讓所有人都震撼了一下。

    不過很快戰鬥就轉移到了鎮外。

    被圍的人似乎佔據了主動,他獨自追了出去。

    連雲奇先柳慧一步趕到了預設好的決勝地。

    彭越正帶著人和對方交手,只是交戰的性質已經發生了變化。這純粹拿對方當實戰訓練了,或者說單純纏住對方不讓他走。十多個新手躲在暗處,只要對手露出破綻,就會出手。而十多個老人在四周策應著,關鍵時刻就會一擁而上,救回陷入困境的新手。

    如果說一開始,對方有勇不可擋,一刀致勝的能力。但是時間長了,這種實力就在打折扣。

    對方也知道自己陷入了窘境,但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地站在場地中央。他總是蓄勢,然後一刀劈退鬼魅一樣出現的對手。

    咯地一聲,張燕再次被擊退,她用背上的鋼弩硬擋了對方一刀。身體在地上翻滾,不過一把飛刀還是阻止了對方的追擊。讓她退到了安全之地。

    春丫已經準備脫去裝備上陣,不過這時柳慧循著聲音找了過來。

    春丫一看雙方的氣勢就皺了眉頭,她對身邊的彭越說:「柳姐姐這是要幹什麼?」

    對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臉上有偽裝的鬍子,至少這鬍子是以前沒見過的。用的是一把加長版的砍骨刀。

    問題是柳慧明顯放棄了以前的作戰方式,她選擇了少有的正面作戰。她從出現就開始奔跑,步子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柳慧也用刀,是一把非常薄的篾刀。這種刀非常鋒利,但是太脆,很容易折斷和崩口。但是柳慧還是選擇了這樣一種刀。刀。銀白色的,光滑得可以當鏡子。柳慧用這種刀利於偷襲和一擊必殺。但是她現在確實很有問題的。

    彭越也不太懂,望向身後的一個老人。

    那個老人也皺著眉頭:「這丫頭想藉著機會突破,恐怕危險了,對方隱藏了實力,是準備持久作戰的。我們是不是?」老人舉了一下手中的弩。

    春丫搖頭,歎了口氣低聲吩咐:「柳姐姐可能有危險了,準備救護。」

    柳慧完全是並藉著對手沉重的呼吸來判定位置。她的奔跑是用來蓄勢的,強大的氣勢終於逼迫中年人不得不引起對方的重視。只不過從這一刻起,他就落入的柳慧的節奏。

    因為他不知道柳慧是眼盲的,他採取了常規的戰術。單從武器上來說,中年人的砍骨刀剛好是柳慧的刀的剋星,只要是對上了,中年人必勝無疑。

    中年人低吼了一聲,身體如彈簧一樣一躍而起,他沒有出刀,只是用身體撞向同樣高速運動的柳慧。

    兩個人一閃而過。

    一片亮光閃過眾人的眼睛。但是沒有想像的兵器撞擊聲。

    柳慧的腳尖在地上拉出了一個深深的槽,停下來時,自己很快用散開的衣衫在腰間纏了一下,鮮血瞬間就把衣衫染紅了。

    不過她的身體沒停,不可思議地向後退飛起。

    中年人也在動,但是慢了很多,雙方都太快,即便是受了傷,眾人都沒人能夠看出來是怎麼受的傷,哪裡受傷了。但是中年人的身形慢了,他只來得及回過身,把砍骨刀立起來,整個人縮到刀的背後,防住自己的要害。

    這次春丫她們看清楚了。

    柳慧沒有直接出刀,而是把刀從右手換到了左手。刀在空中劃過時,快速翻滾,這就是耀眼的刀光的來源。

    可是這個變化,中年人看不清楚,刀光晃過了他的眼睛,逼得他只能把眼睛閉上。但是他依然採取了以攻代守,希望柳慧能夠知難而退。

    如果柳慧看得見的話,這個方法可能有效。但是柳慧看不見。

    她從一開始就利用刀風聲判斷刀的位置和軌跡。

    崩地一聲,柳慧身上捆綁刀鞘的金屬環飛了出來。衣服也再次散開。但是柳慧已經從中年人的腋下穿了過去。柳慧再次用衣衫給自己裹傷。

    但是中年人的身影已經停了。他跪在了地上,用砍骨刀支撐著身體。發出沉重的喘息聲。

    柳慧贏了,她的刀消無聲息地斜著從側面穿透了中年人的胸膛。

    「你為什麼不躲?」中年人終於說話了,聲音已經變形,極為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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