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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資源問題 文 / 郁榕

    採石村建在石頭山上,想掩蓋也沒有什麼必要。只是看著幽深的大水塘,劉英驚訝地道:「你才幾年,怎麼就弄出這麼大一個坑?你動用了多少人?」

    「我沒有用多少人,而是用的火藥。比較先進的火藥。」

    「就是你用來做彈藥的那種?」

    「略微有些差距,這個更加安全些。」

    劉傑湊了過來,低聲說:「你有槍炮工廠?」

    張春看了他一眼,笑道:「沒有。你看見我的人有炮嗎」

    一幫人是在新民農學院裡和學生們一起吃飯,所有的學生都很自然地喝張春和麗質打招呼,絲毫沒有因為張春身邊多出了幾個人而詫異。這些學生同樣的自信有活力。

    張春帶著劉英和學生們一起打飯,認真地排隊,學生們沒有人禮讓,但是也沒有人搶。張春和麗質還不時地和路過的學生打趣。場面溫馨和自然。麗質的受歡迎程度要高於張春,她有很多女性崇拜者,張春在女學生的地位,可以忽略不計,和正常的老師同學差不多。

    張春在學校裡要比外面自在。還和王自力避開劉英,蹲在食堂門口說話,幾個學生也圍過去,居然相互換著菜吃,張春居然還很自然地接受了。

    這種情況讓劉英和劉傑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幾個人就在學堂門口討論一些學術問題。末了大喇喇地都走了。王自力甚至連看都沒看劉英一眼。

    張春端著飯盒回來,麗質問:「怎麼啦,又遇到麻煩。」

    張春笑道:「他們發現利用池田理論的試驗過程中,有一種細菌能夠生存並發生作用。」

    「準備怎麼辦?」麗質問。

    「味精一定要提純到味之素才有鮮味?那是化學家幹的事情,小日本太狹隘。我讓他們研究的是有鮮味的調料,你知道中國人的嘴巴刁,單純只是味精不足以調味。所以我叫他們弄香菇味道的香菇味精,嘿嘿。」這個時候的張春更顯得齷蹉與狡猾。

    劉傑一口飯全部噴了出來,指著張春說不出話。孫鏡也一臉古怪,孫鏡是個看起來刻板,不動聲色的人,讓他變臉色也算不容易了。劉英笑著裝作沒看見,很斯文地吃自己的飯。

    張春奇怪地看著劉傑問:「光錫老弟,不知道有什麼指教啊。」

    劉傑喘了一口氣道:「你說的研製味之素的池田我認識,問題是你偷了別人的技術不說,還改頭換面,理所當然。」

    「我說,光錫老弟,我們只是用了他的理論,理論你懂嗎?而且我們沒有生產味之素,我們生產的是香菇味精,怎麼就是偷了他的技術,他的提純技術我們可是半點沒有。」

    劉傑看了一眼身邊還在看西洋鏡一樣,茫然無知的王家集鄉長:「算了,老王,我們認栽。別人日本人都敢忽悠。」

    王鄉長點頭道:「張團長是文化人,只要他守信,幫助我弄好沼氣池就好。還望劉團長給我做主。」

    劉傑看了王鄉長半天,欲言又止。頹然坐下來。揮了揮手:「給你做主,他要不善始善終,我帶兵打他。」

    張春不高興地說:「我什麼時候不守信了?」

    劉傑就悶著頭不說話。

    王家集的人走了,郭華答應明天就帶人過河,不過王家要保護他們的安全。因為很多都是女孩子。雖然郭華她們不怕,但是真有什麼事,王家也不好交差。所以吃完飯就走了。

    張春和麗質晚上都有課,劉英興致勃勃地去聽課了。孫鏡陪著生悶氣的劉鐵到了太白樓,張春已經在那裡安排了地方。

    太白樓的服務完全是洋人風範。穿著藍色制服的服務員說房間費張春已經派人付過了的時候,劉傑沒有收回扔在櫃檯上的銀元。

    「當送你們小費,小費你們懂嗎?」

    服務員微笑道:「懂的。」不卑不亢地帶著劉傑上樓。

    劉傑氣哼哼地喘著粗氣。

    進了房間關上門才對孫鏡道:「你看看,連服務員都被張春教的鼻孔沖天了。」

    孫鏡笑道:「劉團長,你剛才對張團長很不滿,為什麼?」

    劉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

    「我就是看不慣他欺負老實人。」

    孫鏡一臉茫然的樣子問:「難道這中間除了強佔土地,還有什麼門道?」

    「當然有,你在省城不明白這些。這沼氣是農學院研究出來的新鮮玩意兒,說實話,挺管用的,老百姓都眼紅。但是沼氣池不是隨便建的。王家有人為了自己建沼氣池送了命,其實我跟你說老實話吧,你要是掉進沼氣池裡,肯定玩完。撈上來人臉都是紫的。不是鋼筋水泥打起來的沼氣池問題很多,漏水,漏氣。他們說的農家肥都沒人敢去撈。他們設計了一種能夠撈農家肥的機器,可以用人工轉,也可以用動力機。農家肥是撈不乾淨,但是他們說本來就不需要老乾淨,不然產氣不行。他們還有專門的菌苗。放了這種菌苗的沼氣池,沼氣比不放的高多了。」

    「這很好啊?」

    「好個屁,不要錢啊,都是要錢的。」

    「啊?要錢啊。」

    「什麼不要錢?鋼材要錢,水泥要錢,機器要錢,菌種要錢,輸出的管道要錢,沼氣灶要錢。去幫忙的技術員也是要給錢的。」

    李明毅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只要他不黑心亂收錢,還是值得的。」

    劉鐵苦笑道:「錢他倒是沒亂收,但是你沒看見他派出去的是什麼人,那個女鎮長可不是好惹的,她的父親可是一個大商人,現在在南張街開一家商行,專門為張春倒騰礦產過來,除了銅鐵不倒騰,什麼都搞。這個女鎮長可是個女權主義者,弄得新民鎮以前富戶家的媳婦全部造反了,現在都在紡織廠上工呢。這個女人過去一趟兩趟沒事,時間長了。王家的姑娘媳婦恐怕就是個麻煩。」

    不談李明毅的驚訝。

    劉英在農學所的學術廳繼續聽張春的「謬論」。因為他認為張春的理論已經脫離正常範疇了。

    「資源的調控,還要包括人力資源。這個我已經跟你們講過很多次了,優生優育就是辦法。我們的人不要多,但是要養得活,要養好了。要像守備團的戰士一樣健壯,像你們一樣聰明。世界上還有我們的對手嗎?

    這是我們下屬的幾個村子的人口出生和死亡的圖標,這中間計算了出生率,死亡率。兩項相減就是自然生長率。

    從這裡我們看到,我們的人太能生了,這還是我們進行了宣傳,分發了避孕藥的結果。

    得益於我們生活變好了,利濟醫院的盡心盡力,人口死亡率,這十年都很低,我們的人均壽命,每年都在增加,因為就沒死幾個人。這人活得越久,學習的時間越長,人老成精。徐校長就是這樣的例子。

    不要笑,這也是資源,是財富。

    我們的人口出生率,每年都在百分之二十四到三十八之間,這幾年在增高,因為當年的孩子都結婚了。總算大家都聽話,十八歲有些二十多歲才結婚。光是學校,原來軍營就變成了你們的住宅樓。

    這是好事。算起來農學院的人口出生率低了一點,只有百分之五六的樣子,學院裡的生育高峰期總會到來的。而且擋不住村子裡面的人會生啊。

    人口出生率高,人口死亡率很低。結果就是人口淨增長。我們的新民小學和雁門口小學現在有五千多個孩子。用不了三年,就算我們不接受外面的人,人口就要翻番。

    要糧食,要土地,要住房。我們現在平均每戶五個人,每戶二十畝土地,人均四畝。幸虧農學院的水稻所的小子們爭氣。水稻畝產,從一百七十斤,到了六百四十斤,非常不錯的數字。但是水稻所的人告訴我,目前水稻本身的潛力已經挖乾淨了,要提高,只有雜交一種辦法。但是他們搞了這麼多年,效果不是很好。理想狀態下,我們的畝產能夠達到八百斤,我算的數字算是極高的了,因為越往後,增加的難度越大,我們可能需要用十年,甚至更加長的時間才能完成。

    糧食產量增加是個定數。加上林業和養殖業所綜合產生的糧食也不是可以無限增長的。

    然而人口不是,每年的基數都在擴大,即使是相同的人口增長率,出生人口都會迅速增加。

    想想十年,二十年以後,我們的村民,還有多少人均土地?

    不要害怕,就是幾分地。

    我們知道人類生存是要消耗資源的,就目前來講,軍馬場,虎頭山林場是我們的資源儲備。

    說起這個,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劉英,劉議員,他是來向我興師問罪來的。因為我把虎頭山給搶了。

    但是大家可以算一算,我們能夠支撐多少年?

    我們能夠為我們的子孫後代留下些什麼?

    這是我們應該想到的問題。好了,我的講課完畢,林業,農業,牧業,漁業,還有礦產等等小組要把掌握的資料,數據,各類資源可能的增長率,都要進行計算。最後匯總形成論文,我給你們發獎。因為這關係我們子孫萬代。不清楚地就去調查,進行系統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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