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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一章 生命的告白 文 / 吳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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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若藍,你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住了」?大帥著急地說:「趕快走吧,這個地方不對勁」。

    我看看茜茜,再看看他們三個,哪邊都像真的,我居然一時拿不準主意,不知所措。

    「你沒有發現這裡很奇怪嗎?」大帥見我猶豫不決的樣子,又說道:「我們從洞口進來後,就看見前面有光亮,於是奔著亮點一直奔跑,跑到姍姍體力不支位置,可是你現在再看看你身後!」

    我身後不是茜茜嗎?怎麼了?不過這不對勁的感覺我也一直有感受到,雖然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恐懼和詭異摻入到我身體的每個細胞。

    「你沒有發現嗎?」姍姍一直躲在雁兒身後拚命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精神緊繃全身發抖,在雁兒身後露出一隻眼睛,死死盯著我身後,說道:「我們跑了那麼久,還在原地,洞口就在你身後!」

    我再次轉過身去看,只覺得瞬間頭皮發麻,茜茜身後就是山洞,隱約還能看見大帥當時系的白色布條在那裡一動一動的,跑了那麼久,居然還在原地!怪不得剛一直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原來走過的路,都是同一個地方……

    「若藍,你還不相信我嗎嗎?快走吧!」雁兒都急出了眼淚,邊說邊伸手來拉我。

    我居然鬼使神差地接受了雁兒,可是當我要轉身跟他們走的那一霎那,又撇到一眼茜茜,她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對我失望或者氣憤,而是恬靜地站在原地,淡淡地微笑著。並且對我揮揮手。

    曾經多次茜茜為了我,不顧危險和我一起去精神病醫院,如今,在為難時刻我居然拋棄了她,而她不僅沒有怪我,而是微笑著和我告別!

    天吶!我究竟做了什麼!

    不行!我不能這樣!我猛地掙脫雁兒的手,向茜茜狂奔過去!以最快的速度狂奔過去!

    等我差一點就要抱住茜茜時。從身後突然冒出大帥。他像上了弦的箭一樣,「嗖」的一下躥到我身邊,霎時間把我一拉。我居然劃出一道拋物線,重重地摔倒在旁邊的地上。

    全身酸痛,簡直爬不起來,大帥瘋了嗎?為了不讓我和茜茜接觸。竟然這樣把我扔開!

    在我前面的姍姍和雁兒也瘋了一般跑過來,特別是雁兒。一邊嚎叫一邊往我這邊跑來。

    可是,到了我跟前時,卻無視我,直接經過我身邊。到了我身後停下,我只聽見我雁兒在我身後嚎啕大哭。

    「你……你現在可以嫁……給我了嗎?」我身後響起大帥的聲音,但他為什麼好像在使出全身力氣的說話。

    「你瘋了嗎!」雁兒的聲音夾著哭聲。哭到窒息:「都什麼時候了,你腦子不正常嗎!」

    他們怎麼了?茜茜有怎麼可怕嗎?無奈我趴在地上。直不起脖子,看不到身後的情景,我試了試使勁撐起身子,尾椎骨好像又受傷了,一陣陣鑽心的劇痛蔓延全身!

    可是身後雁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使我還是咬著牙站了起來,當我轉身的一瞬間,不由地再一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是這時我再也顧不上疼痛,嘴巴睜大到極限,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我身後的那快地,裂開一道一米左右寬的縫,縫裡透出紅色的光芒,雁兒正趴在斷裂處哭得整個人抽搐起來,而姍姍則蹲在雁兒旁邊,對著縫裡,一直在無助的哭著。

    這條縫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茜茜呢?大帥呢?雁兒和姍姍對著條縫在哭什麼?

    一頭霧水,帶著疑惑,我慢慢地走了過去……

    越接近越熱,怎麼剛才沒感到這裡的溫度那麼高?而當外婆到了雁兒旁邊,往縫裡一看……

    「啊!大帥!你怎麼……你快上來啊!」我拚命尖叫起來。

    縫裡都是斷裂的石頭,最底下看上去像一團被燒融化的鋼鐵,冒著「滋滋」的響聲,透著火紅的軀體,翻滾著,扭動著。

    而大帥,在縫裡面的邊緣上,死死抓住一塊石頭,雙腳凌空,雙手離地面有一米左右,他整個人被吊在那裡,身時有掉下去的危險。

    「我沒有瘋……」大帥一邊用手指死死扣住壁上的石頭不讓自己掉下去,一邊咬著牙,擠出幾個字:「你忘了嗎,前幾天,你說過,如果我能為你去死,你就會嫁給我……」

    正說著,底下那團流動的火焰忽然向上噴射出一小團火紅色氣體,下面似乎有巨大的能量無處發洩,那團瞬間被噴射出的氣體,直衝向大帥,但看上去離大帥還是有段距離的,還沒到他的位置,就被消耗在了半空中,可是,大帥的一隻腳,瞬間鞋子不見了,並且腳底的部位開始冒著白煙。

    大帥的腳被燒著了?或者說是,被蒸汽融化了一部分?大帥臉上全是汗珠,一滴滴往下掉,可是,只是掉到大腿的位置,便在空中化為一團白色煙霧,又瞬間消散掉。

    「我知道……你一定會……去救……救若藍……所以,我搶先跑了過去,不然……掉下去的,會是你……」大帥用盡全身力氣,一字一字艱難地說:「你答應過我的,我為你死,現在,我做到了,那你會願意做我老婆嗎……老婆……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你這個死胖子!」雁兒大聲哭著,喊著:「我不僅要嫁給你,還要生孩子啊!你爬上來啊!你個死胖子為什麼沒有練過攀巖,你為我死個屁啊!要是我,早就爬上來了!快爬上來!馬上登記!啊……嗚嗚……」雁兒再次哭得說不出話,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喊,感覺心臟像被什麼野獸活活地撕裂開,無助,絕望,恐懼……

    「不……不行了……我堅持不住了……」大帥抓住石頭的手指慢慢往下滑,而此時,腳部已經沒了肉,露出一根粗壯的白骨,沒有一點血色,像是被煮過的豬肉。大帥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邊上全是鮮紅的血,他屏住了氣,用盡全身力氣說道:「雁兒……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才……才這樣說……但……我已經很開心了……謝謝你……我……我愛……」

    最後一個「你」還沒說出口,他的手指已經滑出了石頭的邊緣,一瞬間的功夫,大帥像一塊落入大海的石頭垂直向下,卻激起一層層看不見的熱浪,還沒落到底下,就在半空中消失不見,像是用沙子做好的一個模型,可是,當我拿著它往沙灘這樣隨手一揚,模型就變成一把沙子,全部散落在沙灘世界裡,當然也就是消失不見了!

    「大帥好像被蒸發掉了……」姍姍捂著嘴巴,剛說出就好像後悔了,不知是驚嚇的,還是後悔,一直瑟瑟發抖。

    「我們快走吧,這裡好像開始越來越熱了」,雁兒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臉上呆滯的表情,還有滿臉的淚水,指了指身後:「我們離出口越來越近了,馬上就能出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果然,亮光處的確離我們很近。

    不對啊!剛才一直是鬼打牆,跑了半天,出口還在身後,而前面的亮光處還是那麼長的距離,什麼都沒有變過,而此刻,怎麼亮光的地方近在咫尺了?再看看地縫後面,天哪!黑乎乎的一個山洞,好像有無限長,根本就找不到頭!進山洞的口子此刻應該離我們很遠吧?

    「若看,你不走嗎?」雁兒走了幾步之後,忽然站住,卻沒有回頭,僅背對著我,冷冷地說道。

    「我……」我抓抓後腦勺,一時不知道到該怎麼說,對了!茜茜呢?怎麼我被大帥扔了一下後,世界完全改變了!我只好先說道:「那個……剛才的茜茜呢?也就是你們做的老太婆!她怎麼不見了?也掉到縫裡面去了嗎?」

    「茜茜?什麼茜茜?誰是茜茜?」雁兒終於回頭看了一眼我,但整個人還是沒有轉過身來,這樣意味著並不想和我多廢話,他扭頭過來裝滿不情願的表情:「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茜茜的,但我知道你剛才突然發神經,給要跳到這縫裡去,是大帥救了你,在你跳下去的一瞬間,還好大帥眼疾手快抱住了你,但他自己卻付出了生命代價!」

    接著雁兒嚴肅地又說道:「我的命,是大帥給的,我要替大帥好好活下去,你想怎麼樣,都與我無關了,我不會再像之前一樣!現在,我要走了,你愛走不走!」說完轉過身去,直徑往前走了出去,背影透著絲絲涼氣和冷漠。

    看著雁兒越走越遠的背景,而我旁邊的姍姍,被嚇傻了一臉的不知所措,只有條件反射地跟了過去。而當她顫顫巍巍經過我身邊時,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太多信息我一下消化不了,這次一定要好好問問清楚!

    「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回事?茜茜呢?在殯儀館化過妝的死人呢?」我指了只前面的裂縫,把我心中的疑問一股腦兒全部問了什麼。

    「殯儀館被化妝過的死人?」姍姍全身再一次劇烈抖動起來:「什麼殯儀館死人?若藍,你不要嚇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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