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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半夜來客 文 / 吳亨

    我的腳腕處,有兩隻爪死死掐著,尖尖的手指深深嵌入我肉裡。

    男孩艱難地站了起來,雙手垂直懸掛著,在那裡晃來晃去,斷裂處的血一滴滴往下掉。他弓著背一步步向我走來,鮮艷的血沿著滴了一地。

    快到我跟前時,忽然人筆直地倒下,緊接著匍匐前進,用兩隻段手深一步淺一步得抓地爬行,手掌斷裂處碰到地面所留下的整條血痕觸目驚心,他往我腳這裡爬來,邊爬邊喊:「還我手掌,還我手掌!」

    我的腿像灌了鉛一樣,不聽使喚無法移步,眼看越來越近……

    「叮鈴鈴」……被一陣電話鈴吵醒,我猛地坐了起來,劉海濕噠噠地貼在額頭上,居然出了那麼多汗,一想到剛才那個場景,還是心有餘悸,不多幸好是夢,幸好已經醒來。看著窗外一片漆黑,居然真的和夢裡的一樣,我睡了一整個白天!

    「叮鈴鈴……」刺耳的電話鈴再次劃破寂靜的房間,我整個人被嚇得跳了起來,按著胸口,使勁壓住狂跳的心臟,拿起了電話……

    「若藍,今天謝謝你!讓孩他爸走的沒有遺憾,真辛苦你了!」是金,電話中聽出她在很嘈雜的環境中,到現在為止她應該還沒睡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身心疲憊的她,還想到給我道謝,真不愧是金老闆的,素質修養是如此高!

    「沒事,不用客氣,金老闆本來就是我朋友,來看是應該的,金你不要傷心了,身體一定要注意奧」,我不知道怎樣安慰喪夫的,只能這樣先應付著,但突然想到,在夢裡,金告訴我她老公被騙了,錢都捐給了別人,沒給自己家人留一分錢。

    「那個……我聽外面說,金老闆把所有的錢都捐了出去,沒給你們留,是真的嗎?」其實我根本就沒聽說過,不知道怎麼的,為了一個夢,就想試探問下。

    「是的,全捐給了精神病醫院,不管我們孤兒寡母的死活,幸好他生前給我們買了很多保險,否則現在真要上街乞討了」,金在電話那頭又哭了起來。

    全捐給了精神病醫院?本來一直認為僅僅是只是捐了出去,沒想到全部給了精神病醫院。這會不會和一直在馬醫生這裡治療有關?我總覺得馬醫生的治療很怪,說的通俗點是「洗腦」,也就是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或潛意識,不過這都是我這個外行人的猜測而已,但是金老闆把畢生的積蓄都給了精神病醫院,這難道和馬醫生一點關係都沒有麼?假如這一切是馬醫生陰謀的話,那他會不會從中獲利?

    「小心馬醫生」。

    金老闆臨死前的這句話一直在我腦海裡迴盪。

    韓田!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想到韓田!他會不會有危險?

    「若藍,你怎麼啦?」電話裡金一直在喊我,剛想問題走神了,沒聽見她說什麼。

    「不好意思,剛才信號不好,可以再說一遍嗎?」我回答道。

    「過幾天我兒才從國外回來,所以追悼會將會延遲,到時我通知你,你能來參加嗎?」

    答應了金,掛下電話後,又感覺到周圍死般的靜寂,在追悼會之前,金老闆的屍體會冷凍在市醫院,但願院長會在屍體上發現什麼,我總覺得那個馬醫生有很大問題,恨不得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起來,可是,他犯什麼罪,從哪裡得知他已犯罪,這一切我都不知道,所有證據都來自直覺。真要報警,估計被抓的會是我自己吧!

    不行,我想去看下韓田,已經死了一個金老闆,我不想下一個是韓田!

    「咚咚咚」,突然沉悶的敲門聲鑿開死氣騰騰的房間。又是大半夜敲門,誰?上次也是這樣,開門看到的是金老闆,然後他就死了!現在敲門的,不會是韓田吧?

    「咚咚咚」,又是聲,突然心拎了起來,對了!現在不會是做夢吧!上次那可是夢境!用力掐了下大腿,好疼!不是做夢?怎麼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咚咚咚咚」,敲門聲越來越急促。是韓田嗎?可是兩條腿感覺好沉,我一步步艱難挪到門前。此刻靜得沒有一點雜質,甚至懷疑剛才的敲門聲是不是存在過。門後面會有什麼?著著門上的貓眼,決定先看下再說!

    「開門!」我剛把眼睛對著貓眼,從門後面傳來低沉的男人聲音,並還夾著著敲門聲。離我如此之近,僅一門之隔,嚇地我退後好幾步。

    「若藍,若藍,開門,你在嗎?」是雷行!

    聽到雷行的聲音頓時放寬了心,雷行一臉焦慮得出現在我面前,看到我立刻彎腰扶著我肩膀問:「若藍,你沒事吧?」邊說邊把我全身打量了一遍。

    我沒好氣地推開他說:「本來沒事的,但差點被你嚇死!」

    「對不起,對不起,我聽說金老闆剛去世,但他臨死前點名要見你,是嗎?你是剛從市醫院回來嗎?他是神經病,都是公開的秘密,你沒事吧?」雷行一進屋就辟里啪啦對我講了一堆。

    「第一,我奶奶也是你口中的神經病,還有醫院裡很多認識的患者,比如韓田,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都是你口中的神經病!第二,金老闆關於他患精神病只是傳言,他與我是忘年之交,絕對不是你認為的,他是神經病,我就要離他遠一點。第,現在多晚了,我家又只有我一個人,你不該到我這裡來,被雁兒和姍姍知道又該鬧了」。我氣呼呼地對他說。

    「她們要誤會,就讓她們誤會好了,反正我不介意」,雷行小聲嘟囔著。

    「可是我介意啊!」被他氣的都快哭了!

    雷行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憋了好久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怕你有事,可能語言上有冒犯,你不要介意,我的確不該這個時候來,都怪我從小在樹林裡長大,所以不懂這種人情世故,對不起!」

    聽他這樣說,我想起雷行的確是和我們不一樣,沒接觸過這個社會,曾經還救了雁兒一命,剛才我不該這樣說他,忽然好內疚,正想著怎麼安慰他。

    雷行皺起眉頭沉思了會說:「若藍,其實,我總覺得韓田不是病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有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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