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出竅 文 / 吳亨
雖然約到了金老闆,但,卻是馬醫生帶我去,那意味著,我和他談什麼都會在馬醫生的監視下!這可怎麼辦,要怎麼樣才能把那個討厭鬼甩掉?而且金老闆這樣的大人物,我一定要把握好機會,據說很多記者都約不上。
那天馬醫生早早的給我電話:「小美女,限你半小時哦,在醫院門口等」。
我馬上給雁兒電話,跟她大致說了下去看金老闆,她一個勁的對我說,一定要等她,她馬上來接我,當然,我讓她帶上雷行,想必雁兒現在吹著口哨開車來我家了。
我們停好車,往門口走去,遠遠就看見馬醫生從車裡出來,看來等了很久了,他一見到我,馬上做了一個擁抱的手勢,我隨即把後面的雁兒拉到跟前,對馬醫生說:「你不介意我帶朋友一起來吧」。
馬醫生看到我們人一起來的時候,明顯愣了下,但嘴上還是說著:「歡迎歡迎」,而當他看雷行的時候,我分明看見馬醫生在避開雷行的目光,好像怕他一樣,我好奇的看看雷行,他就是一臉的嚴肅,的確有點「殺手」的感覺,但也是一身正氣感十足,馬醫生在怕雷行什麼嗎?
一上馬醫生只管自己開車,沒說什麼話,倒是雁兒,嘰嘰喳喳一直在講關於金老闆的事,興奮地不得了,估計她一會一定會和金老闆拍很多合照發網上炫耀。
辦公室沒我們想像中奢華,但裡面放了好多盆栽,看的出平時都是精心打理的,金老闆原來是個愛花之人,想必他一定心境很開闊和寧靜,不然也不會花這樣的血本做慈善事業。
雁兒和我一看到金老闆馬上就撲了過去,像狼看見羊一樣,雷行在旁邊看著我們無奈的搖頭笑笑,馬醫生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顯然是對我們這樣的「熱情」措手不及。
我和雁兒每人一隻手機,爭著摟住金老闆脖左拍一張,右拍一張,而金老闆好像很享受的樣,一直對我們慈祥的笑,也沒有發火,很配合我們,像是父親和女兒在嬉鬧的樣。
我放下雙肩包,把早有準備的書拿出來,那都是些金老闆的一些自傳,我撒嬌的讓他給簽名,雁兒在旁邊一直在怪我怎麼不提醒她去買書,趁雁兒在旁邊在手機裡照片那會功夫,我把早準備好的一本書打開,放到金老闆面前,說:
「再幫我這裡也簽個名吧」。隨即將書翻到某一頁。
金老闆下筆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下,但馬上「刷刷刷」的寫了起來,很快,寫完後我合上書本,快速將書放進雙肩包。
回到家,趕緊關上門,打開書包,找出那本書,抱在胸口,深深吸一口氣,緊張的打開,翻到剛才簽名的那一頁,果然,金老闆給我留了他的電話!心中一陣狂喜!
隱約記得在市醫院跟著宛伯懿的時候,聽到院長與他的對話,當時他說:「我把意念,識神,元神,都藏在了中心花園的湖中了,一時間還散不掉」。所以,我決定賭一把,在那本書上寫了一句:
「車禍後是否去過一個異常美麗的湖邊?是的話,留下您的電話,單獨再聊」。
沒想到金老闆看到這行字的時候,只是停頓了一秒鐘,馬上寫下了電話。看著書上的電話號碼,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
金老闆約我明天去他家。
一個女孩,獨身一人去一個中年男人家裡,目的竟然是為了尋找喜歡的那個男孩,這似乎瘋狂,但我像著了魔一樣,停止不了,好像冥冥之中注定宛伯懿會這樣無聲無息走進我的生命。
金老闆的家不是很好找,我都不知道在這個城市還有那麼一處休閒居地,不過像他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止一個安身之處吧。緊張的敲門,開門正是金老闆,見到是我,匆匆讓我進屋,將我帶到了書房。
剛關上門,一個中年婦女拿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應該是金夫人,熱情的招待我吃。
「你放下就好了,我們先談點事」,金老闆站起來送她出門,並且重新關上書房門。
一回到位上,馬上對我說:「你怎麼知道那個湖邊?」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範圍廣,更何況我是瞎猜的,我坐在他對面一時語塞。
「不好意思,聽馬醫生說你叫若藍吧,剛才心急了,有點失態,抱歉」。金老闆說著幫我倒了一杯茶。
我笑笑說:「沒關係的,能約到金老闆是我的榮幸,那你能跟我說說那時的情況嗎?」
「這件事我從來沒和任何人提起過,本來這幾日應該在家修養的,但馬醫生那天非讓我去趟辦公室,沒想到後來就看見你給我寫了那麼一段話,看來那段經歷是時候說了……」金老闆了口茶,陷入回憶。
據他說,有天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屋,沒有窗,只有一扇門,裡面很黑,勉強只能見到房屋的一點輪廓。但裡面很舒服,讓人很放鬆,昏昏欲睡的感覺,在裡面躺了很久,突然發現一個問題,自己怎麼在這裡了,這是什麼地方。
據金老闆說,是睡了很久突然才想起,自己怎麼在這樣一個屋裡,但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進來的,甚至進來前發生的事情也一點都沒有印象,好像自己之前的記憶全部被抽離,從天而降到這個屋裡。
而屋裡唯一的一件東西——門,引起了他的注意,突然想到之前那麼久都沒想到要開門出去,然後迫不及待去開門,門只被開了一小條縫,強烈的光一下湧了進來,刺的他馬上關上門,眼睛生疼,但就剛才那一縫隙的光,金老闆看見自己在開車,剛打了個小盹,迎面飛來一輛巨大的集裝箱車,迎頭相撞。
什麼都想起來了,一陣巨響之後,金老闆摸摸被撞疼的頭,從變形的車裡爬出來,外面拉了警戒線,救護車,警察,都在那裡閃著,還有好多人圍著,金老闆看到有好多穿白大褂的人在那裡忙來忙去,於是跑去求助,但發現周圍的人都沒理他,自顧自的在忙,全當他不存在。
「若藍,你知道嗎?當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我還以為自己在拍電影,或者是誰在跟我開玩笑,在轉念一想,兩個假設都無法成立,當時的我,就像即將沉入海底的落水者,拚命想抓住救命稻草,但四周什麼都沒有的那種感覺,很無助,很不安,很煩躁」。
金老闆繼續喝了一口茶,「正當這時,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正是我夫人,她一邊喊我名字,一邊向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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