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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撿空小女孩 文 / 吳亨

    當我們屏住呼吸看這詭異的一幕時,忽然,姍姍猛的睜開眼睛,我們人本能的退後一步,刪刪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直看著窗外的我們。我們誰也沒說話,突然這樣,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馬醫生一直看著電腦屏幕,偶爾看下前面的姍姍,但他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狀況,不過我們也不懂,或者姍姍現在「醒了」不屬於「特殊狀況吧。

    正當我們盯著看姍姍的時候,她忽然從床上跳下來,打開門,哭著跑了出去。我們人一直呆在原地,好像一時都沒反映過來,停頓幾秒後,雁兒追了出去。

    我和雷行小心翼翼的往房間裡走,只見馬醫生站在電腦前發呆,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難道……」。見我們走了過來,他馬上對我們說:「對不起,可能是我是醫術不夠」,說完兩眼看著前方,眼神很空洞。

    「那我們先走了,不打攪了」,馬醫生也沒理我,我和雷行出來輕輕關上了門,在窗口這裡看見馬醫生一直在對著空氣發呆。

    本想打個電話給雁兒,但覺得剛才姍姍的情緒你們不穩定,現在雁兒一定在安慰她,還是晚一點再問情況吧。雷行也說他先去奶茶店了,於是我一個人在醫院裡逛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時候天色黑了下來,好像快下雨了,陰黑陰黑的,院內的室外很少見到人,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只有順著腳下這條鵝卵石小走著,旁邊就是中心湖,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湖老是會吸引我,可能是因為他吧,在這裡相遇的,但又不對,不是因為感情,就這個湖本身而言,它好像是塊巨大的吸鐵石,總是讓我往湖邊跑,而每次到了這裡總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好像有種不安,感覺身體裡某樣東西被奪走……

    天越來越黑,還是早點回去吧,沿著婉曲湖邊小快步走著,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因為白天燈也沒有,但天空黑壓壓的一片,情不自禁的加快腳步低著頭猛走。

    「嘿嘿……,嘻嘻……」遠處飄來小孩的嬉笑聲,若有若無,我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聽,我四處看了看,除了我,一個人都沒有,更不要說小孩了,也難怪,這天氣看來馬上就要暴雨,誰會在外面走,而小前面往右彎,那裡黑漆漆的,我都不敢拐過去。

    「嘻嘻嘻……」,又一陣嬉笑聲,這下聽的清清楚楚,從前面來的聲音,本是很純潔很美的童聲,但在這個黑壓壓的天空下,在這樣一個彎曲不見盡頭的無人黑小,著實讓人頭皮發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個聲音聽上去像左右聲道,很立體,又很飄渺。但現在只有這條最近,不可能再去繞一大圈,那指定會變落湯雞,我還是快步走過去吧,一個小女孩的笑聲我怕什麼!

    跟著一拐彎,看見不遠處一個3歲左右的小女孩蹲在邊,這是條鵝卵石小,大概寬就一米左右,兩邊都種植了很精美的五顏六色的植物,小女孩手裡拿著一個透明的杯之類的東西,蹲在那裡好像在撿什麼東西往瓶放。撿玩之後馬上站起來,一蹦一跳的到前面一段的邊上,再繼續蹲下,小孩就是這樣,撿個草都會當寶,每次找到好東西都會發出悅耳的笑聲。

    只是很奇怪,很明顯天快下雨了,3歲的小孩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她的家長呢?還是不小心就她一個人跑了出來?

    小女孩一找來,此刻到了我跟前,就在我旁邊蹲了下來,看她的樣又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但離我那麼近距離我才看清楚,這個透明玻璃瓶裡什麼也沒有!是空的!

    她就在我腳邊蹲下,我好奇的也一起蹲下看,小女孩把瓶放在一邊,然後把旁邊的草拔開,再雙手往裡面去捧,再小心翼翼把捧出來的東西放進瓶裡。我揉了揉眼睛,沒錯!我沒看錯,至始至終,女孩手裡是空的!她小心翼翼的扒開草,只是把不存在的東西雙手捧了出來!我是在忍不住好奇問:

    「小妹妹,你放進瓶裡的是什麼呀?」

    「是小人呀」,女孩對我眨巴著大眼睛,很好聽的童聲。

    「小人?會動嗎?什麼樣的呢?」

    「有的在哭,有的在笑,還有的發呆,就是小人呀」。

    看著女孩小小的嘴巴,吐字都不清楚的說著,是在萌了,但她就這樣出現在這裡,讓我有點怕,可是不問又不甘心,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問:「那,這些小人放到瓶裡都用來幹嘛呢?」

    女孩歪著頭萌萌的看我:「這些都是住在這裡的叔叔阿姨丟掉的,我現在幫他們撿回來,姐姐,我走了」。說著就一蹦一跳的跑開了。看著她幼小的背影消失在的盡頭,心裡說不上的滋味,小孩是不會撒謊的,那她手裡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看不到呢?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她只是一個人在玩過家家之類的遊戲而已,但我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管那麼多了,天馬上就要下暴雨了,我一小跑出去,想著馬上叫輛出租車回家。

    快走到門口時,接到姍姍電話,在電話裡很著急的問:「你在哪裡?馬上來我家,十萬火急!」接著就急匆匆掛了電話,好吧,先去雁兒家!

    站在醫院門口等了一輛又一輛,就是沒有空車,天很熱,心裡更燥熱,陽照的我額頭冒出了汗珠。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感到全身發冷!

    在醫院裡剛才還是烏雲密佈馬上要下暴雨的樣,怎麼一出了醫院門口就是艷陽高照了?是巧合?

    還有件事,突然現在想到!剛才看小女孩一直覺得她怪怪的,現在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女孩手裡的瓶,其實是早上馬醫生給姍姍催眠時,那個角落裡的燒杯!

    她哪裡來的這種燒杯?她說的小人是病人丟掉的東西?那是什麼?人的魂魄嗎?怪不得這裡的病人都是精神不正常的……想到這裡不寒而慄

    突然面前一輛出租車使勁對我按喇叭,但我看了眼車頭並不是空車啊,那司機要幹嘛?他明明帶著人,怎麼對我狂按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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