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三十九 文 / 匿風而行
「你和葉總認識？」
葉菲剛進辦公室，就聽到曾露突然開口來了這麼一句，她一怔：「葉總？」
「誒,裝得挺像的，不過沒什麼隱瞞的，你是遠成的人吧,怪不得譚總會讓我帶你。」開始就覺得蹊蹺,這樣一想也就明白了。
這哪兒跟哪兒啊，葉菲無奈的解釋，「不是的。」
「如果你是遠成的人,倒是很好，辦公室有你罩著，也會免糟塗炭。」曾露笑了笑，沒有惡意。
葉菲嘴角一抽,腦子裡突然轉了下：「你是說葉誠嗎？」
「你夠了，裝的還真挺像。」曾露喝了口咖啡，然後轉身繼續忙手頭的事,沒再和她說話。
葉菲覺得，既然這樣想那就這樣吧，總比大家都議論成她是陸先生的情人要好聽得多。人活一張臉面，她在陸染面前再低姿態，在外臉面還不想丟盡。
不過，葉誠是遠成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寧新路上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葉誠好像怕葉菲不赴約似的，掐著時間點兒把人從辦公室裡拽了出來。
葉菲本來也沒打算跑路，赴葉誠的約又不是刀山火海，既然見面了，也沒什麼不能面對的。再者，本來她心裡的結就與他無關，何必殃及池魚呢。
「看你氣色不錯，想必日子過得還算舒坦。」葉誠翻著菜單，一旁對服務生指著菜單上的精美圖片點著餐。
「應該比你想的好一些。」她翻看著菜單，點了個牛排套餐，她要了果汁而不是咖啡，她依舊沒那麼高端的品味。
點好了餐，葉菲看向葉誠，「其實可以說，我應該比你想像的堅強了一些。」
這句貌似說到了點子上，葉誠認同的點了點頭：「這次見面，感覺人變了許多。」
葉菲喝了一口免費的白開水，溫熱的杯子捧在手心裡取暖，聽他這樣說，噗哧一樂：「變什麼了，變醜了，還是變笨了。」
葉誠挑眉，「真是聰明了。」
此時他眼中的葉菲沉穩了，不再那麼謹慎卑微，而目光中也沒有了往日裡驚慌失措的眸色，有坦然也有倔強。雖然才不到半個月不見，但人好像長大了。
「你是遠成的老闆？」如果不是曾露提醒，她應該一直都發現不了，從這一點上，完全體現出她腦子比別人慢整個一個拍子的節奏。
葉誠點頭，「你之前沒問過，我也沒提過，一直覺得無所謂，我和你之間，很單純。」
確實之間沒聊過這個問題，也不算他有隱瞞。葉菲點點頭，末了，輕笑了下表現瞭解。
不過葉菲腦子裡突然想起，當時陽城項目遲遲沒拿下，而且以陸染的實力卻能讓他暴躁的人，現在又與葉誠合作，難道當時是葉誠插了一腳？
不過這些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有點不解的是，為什麼葉誠和陸染之間看起來很和諧，但又好像有一股強勁的漩渦在拉扯著。
她認為葉誠和陸染之間的關係應該很好，但明顯感覺到這個很好，是假象。
「我這次又帶回些咖啡豆，哪天給你帶過來。」葉誠突然想到這事，畢竟年前的時候允諾過，不能食言。
「這樣麻煩你，也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如果實在不好意思，付我點錢就成了，運費可以免了。」葉誠調侃著。抿了一小口咖啡，雖然味道不及自己做的，但還是不錯。
「我工資一個月兩千，你看夠不夠付你錢的。」
葉誠咂了下舌：「你看，誤會了吧，我是說讓二哥出錢。」
「我是我，我是我，我是我。」葉菲連說了三句。
葉誠難得見葉菲認真的表情，末了點了點頭：「工作的重心不是多拼多努力，而是用心。」
葉菲點頭：「我之前沒工作過，現在還處於學習中，不過我很用心。」
「好，看你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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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倆人也沒什麼可聊的，而且，葉誠貼心的沒去提之前的事，葉菲心裡多多少少也會舒服一些。
吃完飯又坐了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走了出來。
葉誠沒開車，一路步行往三合大廈走著，近來氣溫稍有一點回暖，三月了，不過很快要沒了暖氣，日子又要難熬了。
葉菲上了樓，萬欣欣捧著小臉在不遠處看著她，那目光葉菲沒看到也感受得到。
「這是怎麼了。」葉菲走了進來，在她旁邊站著。
「你和葉帥哥去吃飯，我看到了。」萬欣欣有些哀怨。
「好久沒見了，今兒碰面就一起了。」她解釋了下。
萬欣欣大眼睛轉了轉，勾了勾手指，葉菲不解，微彎著身子貼她的定些。萬欣欣小聲道，「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葉菲一怔，末了，無奈至極：「你想哪去了，我倆就是好朋友。」
「那他對你可挺關心的，我早看出來了，包括在陽城那次。」萬欣欣小大人似的還挑著眉毛一副我很懂的樣子。
葉誠對葉菲的好，她開始不懂，可是後來卻懂的，同樣的一個名字，得到兩個男人的關照，葉菲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不過這個問題她不可能對萬欣欣講，「我們是好朋友，他和陸先生也是好朋友，你想什麼呢。」
「確定？」
葉菲點頭：「確定。」
萬欣欣小臉嘿嘿一笑，霍地起身，「我去給你泡杯咖啡。」
葉菲推拒不了，端著咖啡杯走回了秘書辦公室，曾露正在打資料，葉菲手裡的咖啡沒喝呢，直接放到她面前：「剛泡好的。」
「謝謝。」
「需要我做些什麼？」
曾露忙了有一會兒，想了想，把手邊的文件交給她：「紅字劃過的地方已經做了修改，改好了重新打印。」
葉菲一直覺得一份文件最多打兩三次，陸染桌子上每天都有無數的文件。可是經過這幾天她才清楚，修修改改，有時候一份文件交上去扔回來，修修改改十幾遍。
葉菲沒有定下具體的工作，她也不懂人員分配，但萬欣欣說她現在的工作相當於曾露的副手，就是第二秘書。
她倒覺得這工作也不錯，雖然她還是喜歡跟小朋友一起玩，孩子們不聽話的時候很頭痛，但滿滿的童真讓她彷彿回到無憂無慮的時光，十分難得。
葉菲上班之後，陸染的午飯她也一直沒顧得上，也不知道他中午都是怎麼解決的。
今天倆人吃著飯，葉菲開口：「中午飯我現在沒時間給您送過去，我覺得賀酆的伙食挺不錯的。」
「不習慣而已，賀酆伙食一直不差，比你做的強多了。」
「……」他明擺著玩人呢，一邊說她做的難吃一邊又在吃，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要不要匯報一下工作。」
葉菲悶著頭，末了抬頭看他：「譚總不是有匯報，我只是個打雜的。」
打雜的，陸染這筷子頓了頓，末了突然笑了出來。
葉菲嘴角抽了抽，不過手裡的筷子沒停，扒著飯。
葉菲領悟能力挺強，短短半個月時間，曾露不在的時候她基本自己都可以搞得定。
葉誠來過一次，說了幾句話便走了。
陸染從沒來過這邊，譚洋會把公事直接匯報過去，見過蘇子瑜來過一次。
萬欣欣還是那樣，不過提葉誠的時候比較多，葉菲突然覺得，她是不是喜歡上葉誠了。
這天，譚洋叫她進了辦公室，葉菲點頭微笑：「譚總好。」
「你好，坐吧。」
葉菲坐了下來，譚洋開口：「大商項目這個部門組建才一個月，你來這半個多月基本上也熟悉了。我們單獨的部門基本上不需要兩個秘書，曾露說你學的很快，基本的流程也都掌握了，正好，葉總那邊想要一個秘書，你覺得怎樣？」
葉菲一怔，葉誠？
「葉總是遠成的，我是賀酆的……」
「是這樣，大商項目本來就是賀酆和遠成一起合作的，這個部門組建就是為了這個，所以，你在這邊就屬於賀酆也是遠成。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只是負責遠成的事情而已。」
離他遠點這句話她不會忘，雖然可以當朋友，但是給他做秘書是不是要總接觸的，葉菲有些猶豫，「我怕我不合適，我對工作並不是特別熟。」
「如果你拒絕，那麼我讓曾露去吧。」
曾露是主力，她才是副手，把主力調走，她哪挑得起這個工作。葉菲又犯難了：「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可以嗎？」
「好，那下班前告訴我。」
葉菲回了辦公室，曾露敲著電腦鍵盤，見她回來，問了句：「找你什麼事，聊這麼長時間。」
「曾露，如果調你去遠成，你願意嗎？」
曾露考慮都沒考慮：「你是遠成的人，也別怪我說話太直白，在寧城，就是整個周邊城市，有誰可以媲美賀酆。遠成也很牛，可是根基不在這兒，我看長遠發展，去了不合適。」
葉菲歎了口氣，曾露以為她不高興了，推開鍵盤轉身到她身邊：「我沒有說遠成不好，只是遠成在這邊是玩票，我得為了以後考慮，如果我在皇城根，我絕對選你們遠成。」
葉菲嘴角抽搐了下，末了輕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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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負責遠成，但她的工作基本沒變，只不過從這間辦公室，搬到另一間辦公室而已。
不懂的事情照樣可以去找曾露，她只是現在的服務對像換成了遠成的人，而不再是賀酆。
其實對於公司內部人事調整來講這只是件小事，工作上的安排，她還是賀酆的員工，譚洋說的。
只是現在對遠成稍熟悉了一些，與葉誠的電話聯絡多了一些。
這天事比較多，比原本晚了半個多小時才下班，葉菲下了樓，正巧碰到了葉誠，「上車。」
「不行，我得趕回家做飯。」她正準備打車。
「沒事，上來吧，我送你回去。」葉誠招了下手，示意她快點。
葉菲想了想，今天下班有點晚，她也很急便鑽進了車裡。
這麼冷的天兒，一進溫暖的車廂，真的很舒服。
葉誠確實是送葉菲回了半山別墅，這也是葉菲調到遠成部門第一次與他見面。
倆人聊了會兒，葉誠告訴她一點，遠成和賀酆這個案子是一起，但遠成單獨的項目只是單獨的，所以，這一點，葉菲一定要分得清。
葉菲雖然覺得有點複雜，不過葉誠倒是開出了不錯的條件，遠成部分會付她雙倍工資。這個條件很誘惑，對於葉菲來講，簡單美翻了。
葉菲現在除了工作，什麼也不想再去思考。不過當葉誠與小葉子再次碰面的時候，她腦子裡突然又躥出了東西。
「葉誠，你妹妹，在哪呢？」
葉誠眼裡有一剎那的痛楚，不過很快被平靜取代，他沒回答，只是手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小葉子的毛髮，「這個小傢伙的媽媽是妹妹養大的，她很喜歡貓。」
葉菲看著葉誠平靜的目光，卻發現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那張相片，她腦子裡想揮都揮不掉，好像，已經徹底的駐紮。相片中的人長得十分乾淨甜美，就像一個美麗的公主，被寵愛的公主。
她去做飯，葉誠只是逗了會小葉子便走了。
陸染回來的時候是七點半，剛剛好菜的溫度適中。
倆人吃著飯，葉菲想了想，還是自己坦白比較好，雖然不是什麼大事。
「我跟曾秘書學了一段時間，簡單的工作我已經沒問題了，所以譚總安排我單獨負責遠成那邊。」
「嗯。」陸染好像意料之中，或是她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上班快一個月了，我可以找譚總轉正了嗎？」
「你找我不是更容易。」陸染半開玩笑。
餐桌上氣氛不錯，葉菲也輕鬆：「您才不會管我，一定會說，找蘇子瑜去，這點小事也煩我。找hr，員工考核歸他們管。找某某，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白吃飯啊……」
「一點不像我說的話。」陸染平靜的打擊她。
「嗯，是不像。」葉菲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哪不像？」他問。
「話太多了。」她想都沒想直接答了出來。
好像，說的很對！
時間一天天的過著，轉眼便到三月末，葉菲工作一個多月，已經開始熟悉了工作流程。只是很多專業性的知識還不懂。
不懂就要學，比上學的時候還認真。
陸染抽出她手中的書，一把把人按下：「真不該讓你去上班。」
葉菲倒樂得其所，「多學習多進步，我在努力。」
兩人好久沒有那個了，葉菲一時挑不起熱情，那裡一片乾澀。陸染從不等她適應，上來就是狂風暴雨，弄得她每次週身被碾過一樣，而那裡的嫩肉每次都會被蟄的似的疼。
事後，她背對著他，輕聲開口：「下次可以戴套嗎？」
「唔……」
他的指尖驀地捏住她的肋骨，很疼。
葉菲本來就不是受孕體質，她以前檢查過，有些問題一直沒調過來，可能也是沒有機會沒有緣份讓她懷上孩子。
他倆之間從沒避過，但她卻擔心，不想有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
她給不了孩子幸福，便不想讓他來到世上，葉菲內心掙扎過，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還是開了口。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這章後面還寫了一千多字，但是感覺不對便刪了。要麼九點多就能更新了。
感謝親愛的扔的火箭炮，麼麼噠哦，破費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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