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廿六章 文 / 匿風而行
寬大的辦公室，格外的安靜,頂樓的太陽能取暖建造,陽光特別充足,特別溫暖。
葉菲坐在沙發上,臉轉過被面迎著陽光,饜足的曬著太陽。
她就這麼一直等著，等了二個多小時，陸染回來的時候,她幾乎要睡著了。
原本衛遠跟了進來,好像有話要說,結果看到她時，轉身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陸染臉色不大好,眸子裡異常冷清，葉菲原本還好，碰上他這樣，也是心有慼慼不敢說話。
葉菲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謹慎又小聲的開口：「吃了嗎？我做了菜帶來。」
陸染把手裡各組經理們交上的來報告扔在辦公桌上，修長的指節掐著領帶用力的扯開一些，「等多久了。」
「中午到的。」
陸染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轉身走到沙發前。
葉菲急忙蹲下把飯和菜打開，還有些熱氣。
把筷子遞上，葉菲看著他夾著菜送到嘴裡，眉目緩和了一些剛才稍緊張的氣氛，陸染誇讚她一句。
這頓飯剛吃上沒幾口，葉菲就問了晚飯：「晚上想吃什麼？」
「再說，可能不會太早回去。」他確實很忙。
葉菲點點頭，哦了一聲。
這是陸染第一次看到葉菲失望的目光，硬冷的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晚上帶你出去吃。」
葉菲點點頭，她其實還挺想回去做飯的呢。
「你爸爸怎麼樣了？」過了會兒，陸染開口。
「好多了，對了，我爸媽叮囑我一定要代他們向您說聲感謝。」葉菲說得很認真，眸子裡滿是真誠。
陸染笑笑，夾了口菜，沒接話。
「我，也想對您說聲謝謝，如果不是您出手幫忙，爸爸也不會得到這麼好的照顧，上一次腰傷術後也沒恢復好……」葉菲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情緒低落，「都是我的錯，讓他們跟著我受苦。」
葉菲緊咬著唇，黑瞳裡滿是自責和愧疚和濃濃的不安。
陸染不一會便吃完了飯，葉菲去泡了茶拿了回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四點了，陸染沒讓她走，葉菲坐了會兒，便走了出去。
何婭正在忙，葉菲覺得她每次看到她，手邊的工作就沒停過。她走了過去，何婭瞥見她，然後招了招手。
葉菲走到她跟前，何婭放下手裡的工作：「他吃了沒？」
「吃了。」
何婭點點頭：「那還成。」
「怎麼了。」葉菲看出何婭目光中的擔憂。
「一天跟冰似的，你看著不難受啊。」何婭沒好吃的抱怨。
葉菲微怔了，末了笑了笑：「習慣了。」
何婭看了她一眼，冷冷的來了句：「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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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菲走到天窗下面，太陽漸漸西下，一片暖黃照射進來，習慣了，也會小心謹慎。
坐了會兒，太陽徹底的落了下去。剛要轉身，手機短信響了一聲，掏出手機，陌生的號碼。
打開信息，是鄒嬌。
她想約她見一面，葉菲不想見，也就沒有回信息，不過大致清楚她找自己是什麼事。
葉菲往回走，腳步頓了頓，末了轉身走到何婭身邊。
「我想問你件事情。」
何婭的手正辟里啪啦的敲著電腦鍵盤，看都沒看她：「說。」
「關於「恆安」的事。」
何婭手上頓了下：「陸先生不發話，沒人管許天明死活。」
葉菲咬了下唇瓣，沒待開口，何婭冷淡道：「這事誰也管不了，你要想管？」
葉菲微怔，沒說話。
何婭沒理她，自顧自的忙著。葉菲說不出什麼感覺，怏怏的回了陸染辦公室。
還沒等敲門，辦公室的門開了，衛遠和蘇子瑜出來，臉色都挺難看。
葉菲與他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走了進去，隨手關上門。
陸染抱懷坐在辦公桌後，氣氛有些緊張，空氣中凝聚著冰冷的氣息。
她輕聲走了過去，拿起已經空的茶壺轉身走了出去。換了一壺熱水，才回來。
她沒開口，倒了茶水，然後安靜的走到窗前站著。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然後是華燈初上，葉菲就這麼一直站著，直到陸染來到她身邊，粗糙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強行轉過去，對視上他平靜卻又黝暗的眸色。
葉菲有些吃痛，但早已習慣，平靜的目光漸漸蘊起一抹淡淡的笑，輕聲開口：「忙完了？」
陸染好似在打量著她，一時沒開口，姆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打著圈，似撫摸又似探究……
陸染是個謎，許多人眼中的謎，也是她眼中的謎。
就像此時，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凌厲，刺進她的腦海裡，讓人無法上前，亦無法退後。
而這樣僵持下，他卻開口：「晚上想吃什麼？」
葉菲提著的心，落了下來：「我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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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陸染選了家粵菜，葉菲著實是吃什麼都行，海鮮倒也喜歡，就是平時太貴，一隻飛蟹一兩百塊，她還真吃不起。
她確實不太會吃，又是咬又是啃，卻也白白浪費好多。
陸染就坐在對面，也不動手，「沒見過這麼笨的。」
葉菲咬著蟹鉗，突然懷住，伸手從嘴裡拿了下來放到盤子裡，小心翼翼的坐著，不吃了。
「過來。」陸染命令的開口。
葉菲抬眼看著他，起身走到他旁邊。
「坐下。」
聽話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葉菲緊抿著唇，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今天就不應該和他出來吃飯，明知道他今天心情很差，她還撞槍口，她這性格怎麼死的都有可能不知道。
陸染熟練的掰開螃蟹，然後輕鬆的分開蟹肉和蟹黃，把上邊一條條的東西扔掉，然後取出一塊肉遞到她嘴邊。
「張嘴。」
還是命令，葉菲謹慎的抬眼，見他眉目冷清，急忙聽話的張嘴。被人餵著吃東西，她還不習慣，而且，每吃一口，都要提心吊膽，他會不會把螃蟹殼摔她臉上。
不過葉菲也真多想了，陸染仔細剝好蟹殼，挑出蟹肉餵給她。葉菲張嘴，咬住那小塊肉的時候不小心含住了他的手指。
她一怔，有些尷尬的撤回身子。
陸染卻沒什麼情緒，刺身的東西葉菲吃不大習慣，不過他餵他一片龍蝦肉，沾了芥末辣根還真是嗆到她了。
猛咳著，眼淚都嗆了出來。
陸染把旁邊的紅酒遞給她。
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小心謹慎的看著陸染，而後者覺得，小兔子也蠻好玩的。
這一頓飯下來，葉菲沒少喝，沒少吃，但都是心驚膽顫的。
陸染今天臉色不大好，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讓他煩心。葉菲不大敢忤逆，只要他開口，她必順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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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已經九點多了，向航開著那輛賓利，她和他坐在後座，原本是坐在對面，結果被他扯進懷裡。
葉菲被迫的整個身子都倚在他身上，他的大掌時不時揉著她的發。
他的胳膊力道強硬，不容她抗拒，但手上力道輕柔，似在愛撫。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每天活得小心翼翼著實累，內心有許多無可奈何，不過順從，是最好的選擇。
安靜的空間裡，突然一陣輕音樂響起，是葉菲的電話。她小心抬眼看他，見他氣息依舊平和，她才從他懷裡退出拿出手機。
是個陌生號，但有些眼熟。
「哪位。」她小聲道。
「葉菲，我找你有事，可以見一面嗎？」
「鄒嬌？」葉菲聽出應該是她。
「是我，我想求你幫幫天明。」
「鄒嬌，我沒有什麼想和你談的，至於他的事，你別再找我了。」葉菲說著，非常果斷的掛了電話。
葉菲把手機放到一邊，轉身看向陸染，而他始終閉著眼睛。
輕歎一聲，低著頭，腦子裡很亂。
車子很快到了別墅，陸染下了車，葉菲跟在他身後兩步的距離。她走到門口，輸了指紋，按了密碼，門開了。
隨後，向航拎著好多東西走了進來，直接放在沙發上。
葉菲也不知道是什麼，向航走後，陸染揚了揚下巴：「去看看。」
不知道是什麼，打開大的袋子，裡面很明顯是衣服的包裝。
一個個袋子拉開，她看到那個牌子的標tomford，與陸染身上穿的衣服是一個品牌。
她沒聽過這個牌子，而且她對衣服也沒有什麼大的喜好，後來一次與陸染去北城到過那家店，才知道，這個牌子一套西裝訂製起價就五六位數。
陸染脫下西裝，葉菲接過掛了起來，然後抬手幫他解襯衫的扣子。「謝謝您送我衣服。」道謝，道歉，這兩樣她最近常做。
「說點別的聽聽。」感覺到她特別乖順，陸染心情也突然轉好。對於他的忽冷忽熱，陰晴不定，葉菲早領教了。
「我這兩天陪爸爸在醫院，也一直在學如何研磨咖啡，等哪天我做成功了，給您嘗嘗。」葉菲解了幾個扣子，末了突然停下了手。
感覺到她手上動作停下，陸染眉頭微收：「剩下的要我自己來嘛？」
葉菲咬了下唇，因為再解下去，就要裸著了。
「您，裡面沒穿，要不，上樓去脫再換上衣服。」她低下頭，臉色有些不自然，不是沒看過，可是沒這麼直接瞭然的去看他的身體。
陸染唇角一抽，手臂驀地環上她的腰直接把人帶進懷裡，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陸染低下頭，湊近她的臉蛋……
葉菲心呯呯的跳著，如果他來強硬的，她只有接受的份。但他溫情一些，她就會心跳得不能自已。
陸染見她囧得不行，指尖點了點她的臉蛋，末了，輕笑一聲放開她，轉身上了樓。
見人消失在樓梯轉角，葉菲長舒一口氣，提著一堆衣服也上了樓。
把衣服放進櫃子裡掛上，陸染回了房間沒再出來。葉菲放了洗澡水，在想要不要叫他洗澡。後來想想他房間有洗手間，如果想洗也用不著她管。
見他一時沒出來，葉菲就脫了衣服坐進浴缸裡。
洗完澡穿上浴衣，直接上了床。
剛躺了會兒，門被推開，葉菲坐了起來，見陸染穿著睡衣，頭髮還未干，應該是剛洗過澡。
葉菲起身，進了洗手間拿條乾毛巾出來。
陸染坐在床邊，她就站在他面前，抬手給他擦著頭髮。
陸染一手環上她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扯開她的睡衣。葉菲知道他要做什麼，身子有些緊繃的僵硬。
陸染沒理她的反映，溫熱的掌心探了進去，觸上她微涼的身子。
葉菲被他一碰，身子就是一僵。手上動作滯了滯，末了，繼續給他擦頭髮。
「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他突然開口。
葉菲有一些怔住，說什麼？
她在車上接的電話，他肯定知道什麼原因。那麼，既然他讓自己開口，也許是等著自己開口去求他，或者，等著她交待也是有可能的。
葉菲腦子裡飛轉了下，然後整理了語句，「前幾天許天明打電話給我，想我讓替他說句話。今天鄒嬌也打電話來，我想目的是一樣的。」葉菲如實說道，她話落，落在她身上的手驀地用力一掐，她眉頭猛的地收，眸子裡有些痛苦難言。不過她還是繼續，「我告訴許天明，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要再來找我。」她微喘著氣，他指節捏著她的肋骨，很痛，「從那之後，他沒再打過電話給我。」
葉菲不笨，她與許天明脫離了關係，對她和許天明都有好處。陸染對付許天明，無非是因為她是他的人，而她曾經的人陸染這種性格絕對難容。
葉菲說完這些話，整個人都微喘著，大氣不敢出。她很怕他手指上一個用力，肋骨給她捏斷兩根。
陸染沒有說話，而是鬆開掐在她肋骨處的指節，掌心卻覆上那一團，時輕時重的揉捏著，葉菲身子猛的一僵，末了內心告誡自己，放鬆，放鬆……
他抬手扯出她手裡的毛巾扔到一邊，扣住她的腰身子一轉，把她狠狠的壓在了身下。
他挑開她的束縛，褪去僅有的一層保護，依舊沒有前戲，直接頂入……
葉菲疼得臉色煞白，兩隻蔥白的小手抵著他的腹部，想要緩解他更深的刺入。
但她的力道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他越是兇猛的刺穿，她越是疼得厲害。
葉菲掙扎著想要逃跑，身子不住的往後退去。陸染眸子一沉，掐住她的兩隻手扣住頭頂上方，另一隻手抓起床頭的充電器的線，幾下把她綁住，葉菲有些害怕，手上被勒得生疼，身下被頂得渾身都顫抖。
她緊咬著唇，末了，低聲求饒：「求您，輕點，疼。」
陸染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眸子裡□□很濃，但卻黝暗如墨：「還沒適應，看來是做的少了。」
「不，求您，慢，慢一點。」葉菲搖頭，她每次都沒有準備就被他強行刺入，何況，那裡那麼脆弱。
她越是求饒，身下越是更另猛烈的攻擊，葉菲手上掙扎，越是掙扎，細線磨得皮肉生疼。
「唔……」肩膀被咬了一口，加上手上身下的疼，葉菲眼淚差一點飆了出來。
床上的他比平時還要暴力，葉菲早已領教過了，可是每一次都會被做得崩潰。折騰了好久，他終於釋放，葉菲被他折騰得沒了一點力氣。
週身都痛，他解開手上的線，一手扣住她的下巴，一個輕吻落了下來。
他去洗澡，離開身邊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待他回來，叫她去洗。葉菲爬了起來，□隱隱發疼，裹著睡衣進了洗手間。
獨家發表，禁止一次形式轉載。
回來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翻著她的咖啡雜誌。
葉菲上了床，他伸開手臂，她明白，便躺了過去。
陸染放下手，抓住她的手，看著磨得破皮的手腕，目光一沉。
「疼麼？」
葉菲點了點頭。
他把她的臉扣在胸口上，葉菲聽著他的心跳，說不出的感覺。怕，也漸漸習慣。
「我說過，你要完全接受我。生活上，包括，床上。」他輕揉的撫摸著她的發，這麼溫柔像是愛憐心愛的孩子，可說出的話卻又那麼強硬霸道。
葉菲點頭：「我會的。」
陸染看著胸口上伏著的小腦袋，唇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意。
葉菲手上很疼，兩隻手腕外側都磨破了皮。剛才碰上水就蟄得疼。她轉了□子，頭枕在他的肩膀。
「和您商量個事行嗎？」葉菲知道他沒睡，只是閉著眼睛假寐而已。
「嗯。」他應了一聲。
葉菲其實想說關於許天明的事，剛要說出口，手腕和□的疼讓她閉了口。
見她又不說話，陸染睜開眼睛看向她。
葉菲不去看她，把臉埋在他勁間：「下次，輕點行麼。」
頭頂上悶悶的笑，葉菲有些尷尬，他是很兇猛，但也不是一點感覺沒有，後來的時候也會舒服，只是開始的疼著實讓心理有陰影。
他側過身來，把人整個擁在懷裡，唇欺在她耳邊，調笑的問道：「幾天沒回來，有沒有想我。」
想他？葉菲恨不得永遠不回來，不過，她又不傻，點點頭：「想。」
陸染原來帶著一絲笑意，不知道怎麼地，突然硬冷的喝斥：「學會說謊了。」
葉菲身子一僵，急忙環上他的腰，臉埋在他胸口，悶悶道：「沒說謊，真的想了。」
葉菲真想咬死他，這人怎麼這樣，想也不是，不想也不對，讓不讓她活了，不帶這麼玩人的。
陸染心情貌似不錯，雙手包圍著她的身子，「明天去陽城，跟我一起走。」
「我不去行嗎？」她抬頭，小心的乞求。
「看，你剛才謊話。」
他這是試探她的真假話？葉菲頭痛的很，不過見他眸子裡有暖光，半開著玩笑的語氣，她其實，也不是那麼怕他了。
「爸爸這幾天要出院了，而且，房東那邊要我們搬走，我得給爸媽找房子。」
「交給向航處理。」
葉菲閉上嘴巴，他既然決定，絕對不會給她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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