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殘王廢後,傾世名相

正文 190 醒了 文 / 軒之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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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介意?」

    凌曦挑唇問道。

    「我自然介意了,」白衣女子道:「璟要娶妻生子,你這樣與他不清不楚,到時置他的妻兒於何地?」

    「王爺的事你能做主嗎?」凌曦淺聲問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咬了咬唇,未作答。

    凌曦接道:「既然你做不了主,還請莫要說些不和身份的話。」安順將熱水放好位置,道:「夜相,奴才幫你吧。」他的語氣尤為恭敬,這讓白衣女子又不舒服了,暗道:在她面前,怎就不見這奴才這般恭敬有禮?

    想著,她沒好氣地與安順道:「你帶這位夜相離開,我來給璟洗頭。」安順站著沒動,凌曦道;「聶姑娘,夜某是脾性好,但若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禮,就別怪夜某不客氣了!」長著她的樣貌,來璟身邊,肯定有著某種目的,別讓她揪出狐狸尾巴,否則,定要其好看!

    「你,你……,你憑什麼這麼與我說話?」白衣女子手指凌曦,眸中水霧縈繞。凌曦沒有搭理她,而是蹲在璟身旁,捏了捏他的胳膊,在他耳邊柔聲道:「你都瘦了,知道麼?睡夠了,就醒過來,要不然變得皮包骨頭,可就難看死了!」輕柔而溫和的聲音,聽得白衣女子隱沒在眼底的敵意,豁然流露了出來,倏地,她眸光一閃,人忽然蹲到地上,抱住頭,痛聲喊道:「我頭好痛,頭好痛啊……」她臉色蒼白,嘴裡的聲音斷斷續續,不多會,淚流滿面,「璟,璟,我是曦兒,我是曦兒,我想起來了,我全想起來了!璟……」緩緩站起身,她身形晃晃悠悠,盯視著璟,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璟,你的頭髮怎麼全變白了?」

    「是我害得你這樣的嗎?璟,是不是我害得你這樣?」抓住璟的胳膊,她用力搖晃著。

    安順被她突然間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凌曦則是像看猴子一般,看著白衣女子在那表演。

    目的沒有達到,白衣女子鬆開璟,踉蹌著走向安順,抽泣道:「告訴我,璟是不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告訴我,是不是這樣?」安順看著她,良久才道:「王爺為何會變成這樣,奴才不知。」

    「安順,帶這位聶姑娘回她自個院裡,我要給王爺洗頭了。」搖了搖頭,凌曦轉向安順說了句。

    「是。」

    安順躬身一禮,扶住白衣女子,就欲朝竹苑門口走。

    「放開,你放開我,我要找璟,璟,我都想起來了,璟,你讓這奴才放開我!」

    白衣女子流著淚,邊用力掙脫安順的手,邊望向璟哭訴道。

    「聶姑娘,你是大家閨秀,這樣哭鬧被下人們看到,不覺得顏面有失嗎?」凌曦看向白衣女子,緩聲道:「王爺現在昏迷著,你說什麼他都聽不到,」默然片刻,凌曦接道:「待他醒來,你想說什麼,有的是時間。」

    大家閨秀?她現在可是聶凌曦,是那溫婉如蓮,嫻雅端莊的聶氏嫡女,更是……更是楚帝的廢後,是那躺在躺椅上昏迷不醒之人所摯愛的女子,白衣女子想到這些,瞬間止住哭聲,任眼裡痛楚的淚水滴滴掉落。

    「放開,我自個會走。」安順聽她這麼說,鬆開手,白衣女子深望璟一眼,腳步虛浮,離開了竹苑。

    安順見白衣女子離去,望向凌曦道:「夜相,還是奴才幫你吧!」凌曦搖了搖頭,語聲溫和道:「不用,你瞧我這不是給王爺洗得好好的麼!」說著,她撩起熱水到璟的長髮上,安順站在一旁,沒再說話。

    「璟,水的溫度剛剛好,舒服不?」凌曦笑得柔和,手上的動作更是柔和,那一縷縷銀髮,被她小心翼翼地揉搓著,生怕因為自己力道過大,扯痛璟的頭皮。

    中間,安順換了兩次熱水,凌曦終於大功告成。

    「璟,我會想出法子讓你銀髮變黑,」凌曦笑著,握住璟的手,和他十指教纏,「你可別生氣哦,我沒說你的銀髮不好看,」呵呵一笑,凌曦接道:「我就是覺得啊,你黑髮的樣子更惑人些!我是不是很色啊?」後一句話,凌曦是貼著璟的耳畔低聲說的。

    她的聲音雖輕柔,雖輕微得緊,但安順是有武功在身的,耳力自然要比常人好些,還是聽到了她說的話,只見其垂下頭,嘴角泛起抹極淺的笑,整個人看起來輕鬆不少。

    自璟昏迷,安順的心一直緊繃著,生怕自家王爺有個三長兩短。

    「璟,你再不醒來,就會變成一隻大懶蟲,聽到了嗎?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將頭貼在璟的胸口上,凌曦臉上的表情甚是幸福,「醒來,醒來吧,璟!」

    夜相這會子怎像個女子啊?安順抬起頭,注視著眼前不遠處的畫面,越是看下去,越是覺得那副畫面好唯美,並覺得整個竹苑被滿滿的幸福包圍著。

    恍惚間,他覺得那擁著自家王爺的青衫,就是女子……

    暖陽傾照,仿若為他們披上了件金縷衣。「璟,咱們回屋了!」起身,凌曦抱起璟朝屋內走去。接下來的數日,只要天氣晴好,凌曦都會抱著璟到屋外,讓他躺在躺椅上,感受著花雨紛落,暖陽照耀,並會在他耳邊說好多好過有趣的故事。

    這日,她又著安順準備了好些熱水。

    「璟,今天是我第幾次給你洗頭了?」從g上抱起璟,凌曦朝屋外走,「是第三次了哦,知道不,你這都昏睡好多天了,加上今天,有三十八天了,醒來吧,每天這麼對你說話,會被安順笑話的。」放愛人到躺椅上,凌曦嫻熟地為璟洗起了髮絲。

    璟雙眼閉闔,雖不能言語,且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讓人能感覺到他喜歡這樣,喜歡被凌曦這般輕柔地呵護。

    仿若只要有凌曦在身邊,他便沒有了任何煩惱,如同雄鷹在蒼穹之上自由的翱翔,愜意無比。

    安順向往常一樣,站在不遠處候著。

    長髮不一會功夫就清洗好了,凌曦取過一旁椅子上放著的布巾,為璟擦拭好頭髮,開始為他按摩起頭部的xue位,「還不醒來麼?要睡多久,你才醒來?我給你說啊,你再不醒來,我會離開哦,真得,我說的是真的,不騙你,你若再這麼睡下去,我回相府,並且不會再來看你。」他很在乎她,她一直都知道,也不知道這樣的威脅,對他起不起作用?凌曦心下長歎口氣,理順璟腦後的髮絲,起身著安順將水盆收走,然後俯身到璟耳邊,道:「我吹首曲子給你聽吧,想聽嗎?不說話,我就認為你想聽,好久沒吹過曲子了呢!」

    聽她說要吹曲子,安順倏地不見蹤影,片刻後,他從璟屋裡走出,「夜相,這是王爺的玉簫,你用這個吹吧。」到凌曦身旁,將玉簫遞到她手中,安順恭謹地走至原先站裡的位置站好。

    垂眸,凌曦注視著手中的玉簫,片刻後,她朝璟溫柔一笑,暖暖的風兒拂過,夭紅紛落,衣袂飄飄。

    靈動而曼妙的曲音,瞬間在竹苑上空瀰漫而開。

    隨著曲音起伏,她的思緒回到了雲首村,回到了重來異世那刻,回到了上一世,還有現代的生活。

    孩子,愛人,親人,都是她深愛之人。

    只要他們幸福、安樂,哪怕要她折壽,也無怨無悔。

    奈何他,因她,陷入昏睡中,多天過去,無一絲醒轉之勢,想到璟,想到璟現如今仍昏迷不醒,那從凌曦指間流瀉出的音符,漸漸變得有些憂傷起來。和煦的陽光透過枝杈、夭紅,落在璟身上,溫暖卻不灼熱,甚是舒服。

    璟緩緩睜開了眼睛,接著轉頭,望向那抹站在花雨下吹奏曲音的人兒,星目中盡顯柔情。

    近幾日來,他都聽到了,聽到了人兒在他耳畔說的每一句話。

    他想要睜開眼,看人兒一眼,更想開口與人兒說:我沒事,我不會有事:你生我生,為你,我要活著,要好好地活著。專注的目光,落在凌曦身上,好似永遠看不夠似得。因為沉浸在自我吹奏的曲音中,凌曦並未發覺有道專注而充滿深情的目光,正定定地凝視著她。

    安順卻看見了,他激動的張大嘴,差點喚出聲音,卻被璟抬手止住。

    於是,他站在原地,忍住心底的激動,靜靜地站在原地。

    「曦兒……」璟輕喚一聲,那聲音柔和而深情,結果,凌曦並未聽見。

    扶住躺椅的扶手,他緩緩站起身,眸含濕意,一步一步,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走向凌曦。

    曲音接近尾聲時,凌曦的神思逐漸回轉,感知到有人靠近自己,轉頭看去,登時,玉簫自她手中脫落,安順見狀,一個縱身,便到凌曦身旁,接住玉簫到手中,然後,他飄回原地。

    「璟,璟……」凌曦明眸含淚,癡癡地喚著璟,與愛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我沒做夢,我真得沒做夢……」

    璟笑了,笑得溫情而柔和,搖搖頭:「我醒了,曦兒,我醒了,你這幾日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凌曦快步至璟面前,抓起他的手,貼在自個臉頰上:「真得,我真得沒做夢,你醒了,你醒來了……」

    「嗯,你沒做夢,我也沒做夢!」璟笑著,連連點頭。

    他的曦兒沒事,她沒事,她活著,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由於昏睡時間太久,璟的身子晃了晃,猛地朝地上倒去,「璟,你沒事吧!」凌曦伸手扶住璟,跟著想都沒想,橫抱起愛人到躺椅上坐下,「坐著,你就坐在這。」璟被凌曦安置在躺椅上坐下,沒等凌曦起身,他手上微微使力,人兒瞬間跌倒在他懷中,「璟!」璟猝然間的舉動,驚得凌曦眼睛大睜。

    她還想繼續往下說什麼,不成想,璟溫熱,略帶些藥香的唇畔,堵在了她的唇上。

    吻,璟先是輕輕地在凌曦朱唇上印下一吻,慢慢的,他一手按住凌曦的後腦勺,一手攬住其纖細的腰肢,加深了他們間的愛之吻。

    安順甚感不好意思,轉過頭,面向竹苑門口,就見白衣女子目中淚花縈繞,身子連連抖動站在那。

    「不!不!你們不可以這樣!」安順正要出聲向白衣女子行禮,不料,對方衝著那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高聲喊道。璟好似沒聽到她的聲音,凌曦亦是如此,他們相擁在一起,繼續著他們的愛之吻。

    「聶姑娘,你,你還是過會再來竹苑吧。」安順走至白衣女子近前,頓住腳,與其說了句。

    白衣女子淚水滴落,越過安順,走向璟和凌曦。

    「聶姑娘,你這會找王爺不合適。」

    安順轉身,快走兩步,阻住白衣女子的去路,再次勸其離開。

    「滾,滾開!」白衣女子怒喝安順一句,望向璟,語聲輕顫道:「璟,璟……,我,我是曦兒,我是你的曦兒啊……」凌曦臉皮再厚,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外人面前,與璟這般相吻,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更何況她現在還是穿著男裝。

    璟卻不管不顧,攬她在懷中,一刻都不想鬆開。

    無奈之下,凌曦抬手在璟的腰身上掐了一把,這才被其鬆開身子。

    自璟懷中起身,凌曦站在躺椅旁,眸光淺淡看向白衣女子沒有說一句話。璟依舊在躺椅上坐著,他先是對凌曦柔和一笑,這才看向白衣女子:「聶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白衣女子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地看向璟,「璟,我是曦兒啊,是你的曦兒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麼?」說著,她繼續朝璟走去,安順想要上前阻止,卻被璟用眼神止住。

    「曦兒,我知道你是曦兒。」

    璟目光淺淡,回白衣女子道。

    「你既然,既然記得我,為何……為何剛才還,還……」剛才看到的一幕,白衣女子實在是沒法說出口,她覺得那畫面實在是污穢不堪。璟勾起唇:「本王喜歡男子,聶姑娘難道不知道嗎?哦,不對,本王該喚你曦兒,夜相是本王的愛人,本王與她擁吻,有何不可?」

    白衣女子不可置信地盯視著璟:「你喜歡我,你喜歡的人一直是我!因為我……因為我的逝去,你大受打擊,墨發變白,才會喜歡上男子,可我回來了,我回來找你了,你怎麼還能喜歡男子?這樣的你,要將我置於何地?」白衣女子一字字地說著,「璟,不要對我這樣好不好,我愛你啊,以前……以前是我識人不清,才會愛上……才會愛上楚帝,但是,但是我現在真得是愛著你啊!」她錯了嗎?他並不喜歡聶凌曦?白衣女子心下自問。可是,可是當年發生的事,世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朝國璟王喜歡楚帝廢後得緊,否則,不會為其滴血淚,墨發變白,更不會抱其屍身,一路踏血回到朝國,並舉行盛大的婚禮,迎娶那具冷冰冰的屍身為王妃。

    「你愛本王,與本王喜歡夜相,深愛於她,有何相干?」

    璟挑眉問白衣女子。

    「璟,你……你怎能這麼說?」白衣女子邊搖頭,邊後退數步:「璟,你怎能這麼說?為了你,我才來到這裡,為了你,我才拋下一切到你身邊,你怎能這般傷我的心?」璟冷眼看著她,並未作答,白衣女子繼續道:「他是男子,你們在一起只會受到世人嘲弄,」手指凌曦,白衣女子淚眼中蘊出抹鄙夷:「且他有家有室,怎配與你在一起?」

    「配不配,本王說了算。再說,本王還覺得自個配不上她呢!」璟說出口的話,聲音雖不大,但聽在白衣女子耳裡,卻只覺心被刺痛的一陣陣難受:是她哪裡做得不對嗎?數日前,她已經假裝恢復記憶,非但沒達到目的,反在今日,受到其冷眼以對。

    是的,他看向她的目光看似淡然無波,實則,他的眸底蘊藏著深深的冷意。

    她看到了,都看到了!

    唇角輕顫,白衣女子倏地啟口道:「璟,我恨你,我恨你!」她的聲音滿是傷痛,音落,她流著淚,跑出了竹苑。

    璟卻恍若未聞,他朝凌曦伸出手,「來,坐我懷裡。」深情的目光,溫和的聲音,多情的語氣,致凌曦臉上一紅,柔聲道:「別鬧了,安順在呢!」一聽他這話,璟眉頭微皺,安順見狀,怔愣片刻,轉瞬,便消失不見。

    「來,坐我懷裡。」

    對於安順的眼力見,璟甚感滿意,他拍拍自己的雙膝,眸光柔和,望向凌曦再次道。

    「回屋好麼?」

    凌曦朝周圍看了眼,微微一笑,說了句。

    「你說了,喜歡我的無賴,而且還說了,只要我醒來,想怎麼在你面前耍無賴都成的。」星目中劃過抹狡黠之色,璟緩聲道。

    「璟,我這幾日在你耳邊說的話,你都有聽到?」

    凌曦的神色明顯有些愕然。

    「嗯,」璟薄唇微抿,暖暖笑了笑,「我都聽到了,你說的每句話,你的每一聲呼喚,我都聽到了!」說著說著,璟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曦兒,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在你身邊,才會讓你遇到危險,感知到你出事了,我恨自己,很自己不在你身邊,恨自己不能即刻出現在你面前,那時,我心裡唯有一個念頭,就是「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真得沒能回來,我必將隨你而去,我不要再飽受相思之苦,不要再活在無盡的痛楚中,不要……「

    凌曦蹲在躺椅旁,伸手摀住了璟的唇瓣:「傻瓜,你這樣,豈不是要我更加自責?再者,若我真的出現意外,你追隨我而去,咱們的孩子怎麼辦?你那會可有想過他們?不許,我不許你再犯傻,知道麼?不許再為我犯傻,就算我哪天真出現什麼意外,你也得好好地活著,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答應我,答應我,璟!」

    拿下她的手,璟緊攥在掌心,眼角淚水滑落,笑著道:「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沒你在身邊,我會活著如行屍走肉一般,這樣的我,倒不如死了得好!不想我變成那樣,你必須要好好地活著,否則,我說到做到,定追隨你而去!」他的笑,落在凌曦眼裡,傷痛至極。

    衝他笑了笑,凌曦眸中含淚:「為你,為孩子們,我會好好地活著,我會好好地活著!」傻瓜,愛她至深的大傻瓜,她怎能捨得丟下他和孩子們,去那陰冷至極的地方?她不會,她要陪在他們身邊,陪他們一起歡笑,一起愉快的生活。

    「以後,以後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說著,璟藉著凌曦的手,從躺椅上站起身,「回屋,我累了,想躺一會,你陪我一起!」凌曦輕頷首。

    陽光西斜,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凌曦扶璟慢慢地走向屋門口。

    白衣女子捂著嘴,流著淚跑回自個院裡,碧桃正好從屋裡走出,看到她,忙上前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沒事……」別過頭,語聲哽咽回碧桃一句,白衣女子快步走進自個屋裡,隨手關上房門,頓時哭出聲來。「姑娘,你到底怎麼了?」碧桃輕拍著房門,關心地問道。

    「他醒了,他醒了……,可他……可他卻,卻……」白衣女子斷斷續續地說著,聽得碧桃只能靠猜的,「姑娘,你是說王爺醒來了嗎?」

    白衣女子沒有回她話,而是踉蹌著走至g邊,趴在被褥上,任眸中淚水橫流,她感到委屈至極,傷心至極,為什麼她拋去一切,還換不來他的愛?她已不是原先的她,已變成他喜歡之人,為何還是換不來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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