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1陣法師的野外生存訓練 文 / 執著的穿越者
原來是一出相當簡單地家庭倫理劇。一個法陣修煉者師傅,收了兩個資質都很好的徒弟。大徒弟不僅在法陣一道上天分很高,在為人處世上也很開竅,不過為人略顯輕浮,還有很重的私心。二徒弟就只有在陣法一道上出眾一些,而在人情往來上顯得很笨拙,但是貴在為人誠懇實在。
陣法師傅有個女兒。這個師妹可以說是從小就和兩個師兄弟生活在一起。小女孩情竇初開之後,很快就被心靈嘴巧的師兄俘獲了芳心。而憨厚的師弟卻一心撲在了陣法修行上,對自己的師妹的感覺還保持在小時候的對待小妹妹一樣的平淡狀態。
後來師兄把跟更多的時間花在了討好師妹的這件事情上,於是自己在陣法修煉上就慢慢地落後於一直勤學苦練的師弟。然後對於師傅的產業也有窺視之心的師兄就開始想方設法的一步步的排擠師弟。他還不斷地設計讓師弟在小師妹面前出醜,讓小師妹越來越討厭師弟。還用哄騙的方法師弟代替他做本該是他這個師兄該做的工作,然後卻跑去師傅那裡打小報告,說師弟偷懶。
久而久之,師弟在這個小小店舖裡的地位越來越差。不過師父一直念在他刻苦和任勞任怨的份上沒有把他驅趕出自己這個小小的門派。不過這一切都被師兄認為是師傅的偏向長風。然後師兄忍無可忍下夥同已經和他有了夫妻之實的小師妹要挾老師傅,趕走了師弟。徹底的解決了這個可能會和他爭奪師傅家產業的對手。
「以上劇情,你聽明白了嗎?」靈犀閣倚香居梅之間裡,齊延聖一邊照顧小香吃飯。一邊對被他帶進來的曹匡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根本就從沒想過要師傅的產業啊?我只想多跟著師傅學習,然後在師傅百年之後給他送終而已。」曹匡還有點渾渾噩噩的說道。
「這也是你師父最後狠下心把你趕走的原因之一。」齊延聖很提不成鋼的對曹匡用手指點著說道:「你師父就算真的無望突破桎梏凝結金丹,你也不能真的把這件事說出來啊。」
「啊?您怎麼知道的?」曹匡驚訝的問道。
「白癡。」齊延聖無力的白了曹匡一眼說道:「就通過分析你師父前後的話語和態度就能知道你絕對是說了什麼讓他生氣的話,才最終採納了你師兄的提議,或者說是順了自己女兒的意,把你驅逐的。」
小香一直在等著爸爸給她夾菜,突然發現爸爸筷子朝著那個和她們一起回來的叔叔。就有點吃味的爬上齊延聖的懷裡,然後把筷子拉了回來。
「啊?呵呵。爸爸忘記了。乖。自己坐好。爸爸不會在忽略小香了。」齊延聖趕緊夾起一大塊肉片送到嘟著小嘴皺眉看著他的女兒的嘴邊。
小香這才眉開眼笑的張嘴繼續吃飯。
「我該怎麼辦啊?」曹匡很沒眼力價的這時候又向齊延聖詢問道。
齊延聖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閉嘴好好坐在那裡自己想一想。等我女兒吃飽了再和你說話。」
曹匡被齊延聖那一瞬間發出來的淡淡威勢嚇的真的不敢動彈也不敢吱聲了。然後冷汗直冒依照齊延聖的話低頭自己思索起來。
半個時辰後,小香吃飽了,然後在齊延聖的看護下在窗外的院子裡溜溜食兒,並按照爸爸交給她的口訣慢慢的行功修煉。
曹匡被小女孩竟然在玩耍的時候行功修煉嚇了一跳。然後有點膽怯的對齊延聖問道:「前、前輩。您這是在做什麼?您就不擔心這位小、小姐會行功岔氣傷了身體嗎?」
「小香才不會岔氣哪。哼。」小香聽到了曹匡說的話後有點生氣的說道。然後她的身體突然一陣元氣鼓脹,入門中期的修為一下子就竄長到了後期,差一點就到了大圓滿。曹匡看的差一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別看了。會傷自尊的。」齊延聖可憐的看了看曹匡,然後對其說道:「你的資質算是中上等級,可是卻沒法和我女兒的分身的萬分之一比較。如果我早一點找到她,並且是本體,再按照我們家族的那種規則系統修煉的話,我女兒早就應該是金丹期的修為了。」
「果然在修煉界最最講究的還是資質嗎。」曹匡有點氣餒的說道。
「我問的問題你想清楚了嗎?關於你師父和師門的事情?」齊延聖可不想打擊曹匡。而是想要拉他一把。雖然這對他來說只是心血來潮的一件事。
「晚輩的心裡很亂,實在是理不清任何頭緒。」又想到了師傅師門。曹匡有點糾結的說道。
叮鈴鈴一聲響後,好像一直在門外的袁飄飄走進了梅之間。
「您有何吩咐?」女執事恭敬地向搖響鈴鐺的齊延聖問道。
「這個星球有試煉之地,或者較為危險的荒野之地嗎?」齊延聖的問題把袁飄飄和曹匡都弄愣了。
「坊城之外的戈壁灘上就可以。而且土系妖獸的內丹和零件還能賣個好價錢。您需要什麼煉器煉丹的材料嗎?」袁飄飄神情古怪的看著齊延聖,不知道這位仙師到底要幹什麼。
「給這傢伙帶上點生活用品,然後把他給我丟進戈壁灘裡。把他打丟在以他的能力最快七天才能回到坊城的地方。」齊延聖先是對袁飄飄說道,然後轉頭對已經呆愣的曹匡說:「你師父把你慣的腦子都秀逗了。這麼簡單點事都想不明白。去給我經歷一番生死磨難,然後活著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你自己該怎麼做。」
於是才剛剛被逐出師門,滿心愁怨的曹匡又被袁飄飄招來的高階修士手下強行帶走了,很快就被丟在了戈壁灘裡。隨身只有一袋水。幾張干餅和一些必要的陣法道具。因為他是修煉陣法一道的,所以並沒有給他什麼靈器法寶。
而在梅之間裡,一個虛擬屏幕顯示著曹匡的情況。齊延聖可不想自己收留的這個傢伙就這麼簡單的交代在荒野裡。再有一點就是小香也開始關注起曹匡的情況來了。這說明這個傢伙很有可能對於自己尋找女兒本體或者其他分身真的是有所幫助的。
再說曹匡。被丟到戈壁上之後他先是怨天尤人,然後開始破罐子破摔。不過好在還沒有輕生的表現。送他出去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所以當他看到天色見暗時候,就立刻離開了被丟下的地方,因為他發現那個地方有很多妖獸痕跡。陣法一道的修煉者對細節的觀察和掌控能力要求很高,所以雖然他看不出來這些痕跡是什麼妖獸留下。但是那細微的痕跡卻讓他選擇了趕緊離開。
然後曹匡找到了一處有少許植被的地方落腳,並且在周圍仔細的查看了好幾圈,確定這裡沒有太危險的妖獸痕跡後。拿出了袁飄飄給他帶著的東西。一個儲物袋,裡面裝了食物、淡水還有他現在最想要的佈陣道具。只不過是一堆原材料。
曹匡先拿出幾塊低品晶石,在那幾株如同仙人掌一樣的植物附近設好,然後又搬了些石頭擺在某些特殊的方位上。最後法決打在另一些地方。這樣一個簡易的帶有迷蹤幻術的防禦法陣就被他佈置好了。接著。曹匡開始休息。他先吃喝一些食物和水,因為出來前,他已經多半天沒吃沒喝了,在梅之間裡他也一直是看著小香在那裡吃,那一桌子美食他自己是一點都沒敢動。
吃飽喝得後,曹匡再次查看了一下手裡的原材料,然後略微沉思了一下,決定開始煉製陣法專用器具。也就是所謂的陣盤和陣旗。陣法道具的煉製和煉製其他法寶的煉器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陣盤和陣旗的煉製其實就是在繪製一個陣法。而其他的煉器則是在打造好了器具胚體內或者外表設置現成的陣法。所以看似都是煉器,可是內裡卻是大相逕庭。
「曹匡在煉陣一道上的天賦的確很高。看他現在的手法和速度不難看出這一點。難怪您會關注與他。」一同看著屏幕的袁飄飄對齊延聖說到。
「對於他的資質我很滿意。但是這個傢伙的腦袋裡的某些方面實在是太過僵硬了。他到現在還沒發現,他師父最後對他說的那番話的真正意義。」齊延聖卻撇撇嘴說道。
「您說的是,他師父讓他另投他門的那些話嗎?」袁飄飄想了想問道。
「是啊。」齊延聖一點都不奇怪這個女執事會知道這些細節,因為這幾天他已經差不多知道了這個所謂的倚香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這個飯店加旅店的倚香居根本就是一個專門為山門不在坊城的靈犀閣收集情報和資源的外設機構。
「難道說這也是為了曹匡好?而不是為了羞辱他?」袁飄飄疑惑的問道。
「啊?羞辱?」聽了女執事的問話,齊延聖反倒奇怪了。於是又說道:「他師父要是想要羞辱他,大可以把他繼續留在門下,用其他方法慢慢折磨他,根本沒必要將他逐出門牆。那麼做其實就是為了保護他,並督促他上進。因為他的師父已經發現曹匡的在陣法一道上的實力已經超過他自己了。當然這也是他師父在聽到他要給自己送終的時候生氣的一個原因。要不我怎麼會說這傢伙就是個蠢貨哪。」
「原來是這樣。」袁飄飄立刻在心裡記下了齊延聖的話,同時也對曹匡原本隸屬的那個小小店舖上了心,因為能夠培養出曹匡這樣的陣法人才的師父也不應該是簡單人物。
曹匡在半夜過後才完成了陣盤的煉製,陣旗則是僅僅把粗胚做好。然後他就迷迷糊糊的在簡易防禦陣裡睡著了。
在曹匡設置的簡易御陣的外面不遠處天空上,一個外形飄渺的半米直徑的圓球漂浮在那裡,獨眼一樣的影像採集器對著法陣所在地。然後當一隻臉盆大小的青黑蠍子從法陣外的石塊下爬出來的時候,圓球上的一個紅色光點立刻鎖定了蠍子的身體要害。
蠍子沒有感覺到自己被危險的存在瞄準了。而是按照日常的習慣在自己的領地裡巡視起來。然後他很快就發現今天自己的領地好像有點不同尋常,因為他在爬進曹匡的法陣中之後,失去了對原本環境的感知。於是這只低階妖獸的沙蠍使用了他的本能規避危險和不明情況的動作鑽進了沙地裡。從地面下向著法陣裡面移動。至於為什麼它會向著曹匡那裡移動,就不知道為什麼了。
曹匡的簡易陣法只能擾亂人或者妖獸的視覺以及低級的空間感覺,並不是真的隔絕了空間,所以天空中的大眼睛一樣的球體依然能夠通過和修煉者體系完全不同的手段查看到曹匡,以及那只正在靠近他的沙蠍。
「這種蠍子危險嗎?被蟄了一下會怎樣?」齊延聖看著夜視影像上的蠍子對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袁飄飄問道。而小香這時已經在床上睡得呼呼的了。
「普通沙蠍。毒力較弱。以曹匡的築基期修為足夠用元力清除入體毒素的。」袁飄飄大概是猜到了齊延聖要怎麼做,於是立刻回答到。
「讓這傢伙吃點苦頭,這樣他才能真正從埋頭苦修中抬起頭來。看看這個世界,然後理解到自己修煉的到底是什麼。」齊延聖說著繼續看著影像。
沙蠍從地下穿過了陣法的範圍,然後再次鑽出地面。他先停下感受了一下沙地上傳來的震動。然後迅捷的向著盤坐睡著的曹匡衝去。
「啊!嘶!」曹匡被大腿上傳來的一陣劇痛和緊接著出現的麻木感覺驚醒。然後他下意識的一甩手,把釘在大腿上的蠍子扇飛,可是他也感覺到了麻木感正在向著大腿兩邊擴散。
同樣是下意識的抬手在自己的傷處附近點擊幾下,用元氣封閉了經脈和血運。然後曹匡才驚慌的抓起睡著前就放在附近的一隻小小的粗胚陣旗。揮舞著對昏暗的只能看清輪廓的蠍子吼叫道:「混蛋。我不怕你。滾開。」
蠍子一擊得手不再忙於進攻,而是在曹匡附近高昂尾刺防禦獵物的反撲。
曹匡終於從迷糊中徹底清醒,然後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他略微穩定自己的心緒,接著看著不遠處的大蠍子,又看了看自己手裡拿著的未完工的陣旗,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枉我還是一個築基期修士啊,竟然被一直低級妖獸的沙蠍襲擊得手,還被嚇得如此慌亂。這樣的表現可能連剛入門的修士都不如啊。」曹匡自嘲的自言自語道。然後神情一變,臉上不再是自怨自艾。而滿是堅毅。
曹匡先檢查了自己的傷勢,確定暫時沒有大礙後,決定先把蠍子解決掉。可是自己這個陣法修煉者手上除了陣盤陣旗之外就沒有了其他法寶了。曹匡甚至覺得自己手裡這時候要是有把普通的鐵刀也比手裡這柄小小的陣旗來的有用。可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想到自己的想法實在是有問題。為什麼陣旗就沒用哪?這豈不是說自己這個陣法修煉者就是個廢物。
這種想法一出現,一種曹匡一直忽略的感覺再次被他想起來。自己是修煉者,陣法可是自己為了長生而選擇的道路,可是這幾年來自己都在做什麼?因為一點點成績自滿,甚至看不出來師兄的險惡用心。因為做出了師傅都為難的陣法,而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自己這都是做了什麼?然後他又想到了齊延聖的話,再延伸一下之後,他立刻渾身冒出了冷汗。
「我差一點就死了。如果不是被這蠍子蟄了一下,我還沒發現自己差一點就會被師兄幹掉了。」曹匡那拿著陣旗的手劇烈的抖動起來,身體也顫抖的很激烈。
蠍子感受到了獵物身體的震顫,於是準備發動再一次的攻擊。曹匡立刻把精神重新穩住,然後用陣旗把蠍子再次打飛。這時候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靈器法寶上可以設置的陣法,陣旗上不能用嗎?雖然不知道那樣做後這陣旗還能不能用來佈陣,但是現在可是救命的時候啊。
於是他立刻調集元氣,一手捏著陣旗。另一手戳指成刀,開始用元氣在陣旗上刻畫陣法。不是常規的陣旗法陣用的佈局,而是直接把一個金風銳舞法陣畫在了陣旗上。急速畫好了這個低等級法術的陣法後。曹匡向著陣旗裡輸入了自己現有的元氣的一半,然後向著又向他衝來的沙蠍揮出了小小的陣旗。
沙蠍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立刻停下了身形,不過為時已晚。三道金色新月形的風刃先後劃過了他青黑色的身體,把它分解成了一地的碎塊。
而曹匡在見到了蠍子被幹掉後才鬆了口氣身體完全躺倒在了沙地上。不過因為心情鬆懈,腿上的傷處被觸動,他又趕緊坐了起來。
「先要把毒素逼出。否則這條腿就要交代了。我還要回去向那位大人道謝的。」曹匡忍著疼痛。解開了剛才匆忙截住的經脈和血管,讓幾乎失去知覺的右腿重新有了感覺。然後趕緊開始行功運氣,一點一點的把蠍毒從傷口上逼出體外。
逼出毒素的曹匡還按照自己記憶中的一點點煉藥的知識。用仙人掌的枝葉把還腫脹的傷處敷好包紮,然後才把周邊的東西收拾回來。同時把那只粉碎了的沙蠍的屍體也收集了起來。這蠍子雖然賣不了幾個錢,可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還有就是他的帶來的乾糧好像不是很多的樣子,自己在回去坊城之前的這段時間可能主要還是靠打獵為生了。
第二天。曹匡又受傷了。不過這一次傷的並不重,但是他的身體狀態卻變得很差,既有受傷的原因,又有他本身就不習慣於戰鬥而和荒野求生的原因。所以當天夜裡,佈置好臨時陣法的他在吃了一點食物之後,就因為身心的疲勞昏了過去。
當他安慰的昏睡了一天之後,第二天醒來憂心忡忡的撤掉法陣的時候,看到。自己陣法裡面和外面倒閉了至少五六隻低級別的妖獸,這些妖獸的致命傷口都是一個焦糊的圓洞。帶著疑惑和劫後餘生的感覺。多少回復了一點體力和精力的曹匡收起了這些妖獸的屍骸,然後匆忙的離開了這裡。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走很遠,就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再次布下陣法,然後開始打坐修行。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拖著受傷和疲憊的身體繼續趕路了。因為他想起來,自己並沒有被強令什麼時候回去坊城。要求好像只有一個,就是活著。
白天的時候,齊延聖把監視曹匡的事情交給了袁飄飄,自己則是繼續帶著小香在城市裡轉悠,尋找可能是女兒留下的線索。不過一天下來的收穫幾乎為零。
就這樣又過去了四五天。已經大部分回復了正常的曹匡終於再次開始上路了。這幾天,他除了修養身體之外,還給自己弄了些野外生存用的東西。比如白天在灼熱的太陽下趕路用的披風和眼鏡,夜晚露宿用的鋪蓋。最主要的是幾件用妖獸身體零件煉製的可以用來防身的陣法道具。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修煉的功法或者是什麼原因,他的這幾件明明可以算是攻擊靈器的道具,卻全是陣旗的形狀。不過在重新開始趕路的當天,他的這套攻擊陣旗就救了他的命,而且讓他在陣法一道上又有了新的發現和靈感。
四種基本屬性的攻擊陣旗,被他臨時佈置成了一個後來被他叫做四象殺陣的攻防一體化的陣法。然後他借助元氣晶石的幫助硬生用這個其實品級不是很高的陣法把一隻比他境界高了一個檔次,相當於金丹期的中級妖獸殺掉了。這讓他終於明白了陣法一道不能閉門造車,而是要多增加經驗多思考才行。
被丟進戈壁的第十五天。曹匡在躲過了幾次修煉者的偷襲和圍攻,又逃出了數次中高階妖獸的圍追堵截後終於活著回到了坊城的地界。然後當他狼狽不堪的出現在倚香居門口的時候,低級店夥計差一點用掃把把他打出去。好在袁飄飄一直在通過齊延聖的監視器在監視他。
「還活著。很好。」在倚香居的樓下,袁飄飄見到了坐在門台階上的曹匡。
曹匡雖然面容上憔悴了一些,但是最大的變化還是他那過於憨直,甚至有點呆滯的神情變得真正像一個修煉者了。
「袁執事。有勞您帶我去見見那位前輩好嗎?曹匡這廂有禮了。」坐著的曹匡見到了袁飄飄後立刻起身見禮並請求道。
「那位大人現在不在。而且你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去見他可以嗎?跟我來吧。」袁飄飄說著轉身示意曹匡跟自己先下去處理一下身體狀況。
洗了澡,換了衣服。在好好地吃了頓飽飯,曹匡的精神頭恢復到了最佳狀態。然後一直等到了天色漸漸變暗,齊延聖才抱著小香從外面回來。
曹匡沒有一開始就上去和齊延聖搭話。而是被齊延聖抱在懷裡的小香的境界有打擊了一下,然後才苦笑著走都齊延聖近前說道:「曹匡見過前輩。晚輩謝過前輩的指點。」說著就要下跪。
「小香餓了。萬事等餵飽了我家小香再說。」齊延聖卻沒有受禮,而是直接上樓去了。
袁飄飄也趕緊給曹匡使了個眼色,讓他識趣的跟著但是不要說話。而自己則是去後面安排豐盛的晚飯去了,她可是知道對於齊延聖來說,慢待了小香可是要比慢待了自己還要不靠可原諒。
當袁飄飄安排好了飯食之後,也來到了齊延聖的房間等候吩咐。然後她一進屋就看到。曹匡正站在一邊,面色平靜的看著正在餵食的齊延聖和已經築基成功的小女孩小香。
吃完了飯後,齊延聖請袁飄飄幫著看護一會在院子裡玩耍修煉的小香。然後才對曹匡問道:「你是否已經明白了?」
「晚輩明白了。」曹匡恭恭敬敬的彎腰說道:「弟子心思浮誇,道心不穩,修為淺薄,見識更是短淺的可以。而且不僅沒能把師父講授的東西融會貫通。還僅僅因為做出了師傅做不出的陣法就沾沾自喜。甚至是忘記了自己修煉陣法一道的根本目的。」
「還想著去報仇嗎?」齊延聖又問道。
「晚輩沒有仇可報。對於師傅師兄。晚輩只有恩情需要償還。」曹匡神情真誠的說道。
「以德報怨?」齊延聖神情古怪的問道。
「晚輩不敢如此大言不慚。只是晚輩知道了自己的不足,然後想起了自打在師傅門下開始修煉,自己受到了師傅和師兄的諸多照顧,雖然最後被師傅和師兄趕了出來,但是那也是主要因為自己愚蠢笨拙所致。所以現在我對於師傅師兄並沒有一絲恨意。所以也談不上以德報怨什麼的。」曹匡搖手手解釋道。
「那就好。」齊延聖鬆了口氣的說道:「我可不想剛把你從死板中弄出來,又把你變成一個迂腐的傢伙。」
「袁執事。現在這個傢伙也算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陣法師了。不知道你們靈犀閣倚香居有沒有興趣收下他?」齊延聖笑著對窗外院子裡的袁飄飄大聲問道:「暫時放在這裡當個修理工什麼的也行不是嗎?」
「呵呵。那可就要多謝前輩您了。」袁飄飄聞言滿臉笑容的說道。然後抱著已經有點困乏了的小香回到了屋裡重新交給齊延聖後對一邊有點激動的曹匡說道:「本店不養閒人。所以曹匡,你需要在一個月裡把本店的現在所有陣法融會貫通。並且給我提交一份你自己的感悟。你現在暫時只能當做是被我們店裡僱傭的活計,薪酬和剛才差一點驅逐你的小二吳奎相同。如何?願意嗎?」
「多謝袁執事收留。」曹匡趕緊道謝。然後跟著袁飄飄走了。
「爸爸。那個叔叔變得順眼多了。不過他還是好笨那。小香的境界都已經快要趕上他了。」小香從齊延聖懷裡露出笑臉,看著曹匡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小香是天才嗎!這很正常。不過不能驕傲哦。還要繼續努力。」齊延聖一邊誇獎一邊勸慰道。
「是。小香一定要在遇到姐姐的時候。讓姐姐看到我的修為大吃一驚。」小女孩做奮起狀的說道,可是說完就倒在齊延聖懷裡睡著了。
而齊延聖只能給以勉勵的笑容,因為他覺得這有點難度,自己的女兒在出生的時候就能夠引發天地異象,那麼帶有大部分靈魂和能量的本體現在的境界絕對超出了小香的想像,甚至是超出自己的想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