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8不同的五行世界 文 / 執著的穿越者
「既然是感悟人生,就不要讓自己有太強的力量或者能力,只需要我能夠安全的在一般的自然環境生存就足夠了。再說我還可以重新修煉嗎。」
「最好是找一個五行規則的世界,我還是對這個規則體系的興趣最大,就當做我這次人生體驗的中心思想好了。當一個研究者?嗯,很有意思的設定。」
「要幫我帶移動工具?不用了。那樣又會變得和上次一樣。就讓我試一試用自己的雙腳去感受行萬里路的感覺吧。」
「食物、藥品、裝備?那個?你們確定我是去體驗人生,而不是去體驗rpg遊戲?」
「防身的救命道具?還是不要了。反正我這具身體要是死了靈魂會被本體直接拉回來的。要是我連自己這身體的生命都守護不了,那就說明我根本就沒有做一個人類的資格,最少是沒有做一個獨當一面的人類的資格。」
齊延聖花了幾天時間制定了一個他認為最最符合自己現在內心需要的體驗計劃。他決定去一個距離本體較遠的世界,那個世界擁有五行規則,並擁有智慧生命體。自己要做的就是混入那些生命中,像他們一樣的生存進化,然後看看自己能夠獨自做到什麼程度,以此來判斷自己是否又成為一個人類的希望。雖然他還沒有下定決心是讓自己真的變成人類,還是繼續做一個空間生命。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裡,齊延聖把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的能量封印住了。除非他回到本體。否則應該沒人能夠打開那些封印。就算是他的身體死亡之後也一樣。然後是他把本體的一些控制權力下放給了塔娜和達姆斯。因為尋找五行世界可不能是在這附近,他們必須進入世界存在間的混沌中去尋找,而齊延聖的本體在前一次五行確立之後就具有了進入混沌到處移動的能力。
但是考慮到米蘭和米特的事情。齊延聖在找到五行空間並進入之後,本體還要返回原位。所以那時候就需要塔娜和達姆斯控制本體來動作了,因為齊延聖把自己的所有意識都放進了這個身體裡,而不像之前的那樣僅僅是一縷靈魂和一部分意識。
齊延聖把自己的靈魂空間保留了一點點,算是給自己留下的一個危機應對策略。他在裡面放了一些應急物品,不過他決定不是生死攸關的時候絕對不去動用。
因為在在混沌中尋找一個五行規則的世界並不是很難,所以當齊延聖控制本體在混沌裡走了自己世界裡的幾天時間之後就找到了一個目標。然後齊延聖帶著一個小背包。裡面裝了一些衣服,又背了一把長劍,拿了一根木杖就坐進一個球型的登陸艙出發了。
看著齊延聖的分身進入那個世界。並最終在某個星球的大氣圈裡顯現出登陸艙的身影後,在齊延聖本體裡通過某種手段看著他的塔娜和達姆斯對視了一眼,然後女僕長把其他人打發走後向老法師問道:「這一次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像你說的,主人分不清自己到底要做人類還是空間生命體了嗎?」
「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其實是因為主人的身體進入了成熟階段。人類的那些生理表現和他的空間意識產生了一些矛盾。他需要自己來理清這些事情,然後才能繼續進步。至於他會不會放棄空間生命變成一個普通的人類?我們都已經存在了那麼久了,之前有過這樣的想法嗎?」
「你在誤導主人嗎?」塔娜皺了皺眉問道。
「呵呵。」達姆斯笑了,然後解釋道:「說是誤導也沒錯。因為主人是自己走進了一個糾結的怪圈,與其看著他在那個怪圈裡亂轉,還不如直接給他指出一個方向,讓他先朝著那個方向努力。我想以主人的存在意識,很快他就能夠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了?」
「希望你的這次誤導。能夠起到你想要的作用。要是弄得主人需要靈魂重啟,看我不把你的本體雕刻成鏤空花瓶。哼。」塔娜轉開臉關閉了監視屏幕。然後使用齊延聖給的權利把他的本體空間世界再次移動回了原來的地方。
一個火球劃破天際,斜斜的從天空中飛入了大氣層,向著星球的北部極地飛去。然後是火球與地面的撞擊引發的爆炸和震動。但是奇怪的是這爆炸和震動的規模和火球的體積應該造成的效果差的太多了。
這個情況引發了這個星球上的智慧生命體的注意,紛紛派遣人員向那個火球落地的區域進行探索,希望找到那天外降臨的事物。而且最好是在別的國家之前找到。
從登陸球艙裡出來後,齊延聖把自己的物品隨身帶好,然後啟動了球艙的納米級自毀裝置。看著登陸球艙變成飄散的粒子後,齊延聖抬頭看了看附近的環境,看了看還在不斷飄著巨大雪花的陰沉天空,然後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先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活下去再說。」
齊延聖背著旅行包,拄著手杖,開始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上跋涉。很快他發現自己這樣行走很費力,因為雪太深了,每一步都會把小腿陷沒。可是暫時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盡量找踩下去感覺較硬的雪地行走。
白天很短,走了幾個小時,齊延聖就發現天已經黑了,不過好在雪也停了。他停下腳步決定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好補充體力。因為風還很大,所以他沒有搭建帳篷,而是找了一個還算背風的雪窩坐在裡面,然後拿出現成的食物和水壺吃喝起來。
「帶加熱的水壺算不算是超標了?」喝著溫熱的白開水,齊延聖把帶有自動加熱功能的保溫水壺舉到眼前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迅捷的白色身影突然從距離他不遠的雪地裡猛地竄出來,目標竟然是齊延聖手裡的那個冒著熱氣的水壺。
齊延聖身體的能量和能力被封鎖,可是本身的基本素質卻還保留著。立刻把水壺移開。蓋好蓋子收起來,然後盯著撲空之後正扭轉身體重新尋找目標的襲擊者。然後齊延聖被看到的東西的樣子弄愣了。
是一隻蟲子。很大,至少有半米長三十厘米左右的身體直徑。通體雪白,表皮近乎冰晶一樣,要是它躺著不動的話,外觀就像一節圓柱體的冰塊一樣。只不過現在這個蟲子正扭轉身體,揚起頭部尋找剛才吸引了他注意力的那個發熱的東西。
齊延聖在收起水壺和食物後。拿出了自己的那把長劍,然後想要悄悄地靠近那只還在雪地上四處尋找什麼的蟲子。
蟲子明明沒有眼睛耳朵這類的器官,可是卻感覺敏銳。齊延聖僅僅是走了一步,蟲子就立刻警惕的轉過身體,頭部朝著他,然後還像是示威一樣張開了猙獰的口器。用一叢口器裡翻出來的一圈又長又尖的牙齒互相撞擊。發出嗡嗡的聲音。而且還從口器裡流出會讓冰雪瞬間氣化的某種不知道是高溫還是腐蝕性的粘液。
「體表耐寒,體內卻是相反的極熱。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在這樣的嚴酷環境下進化成這麼奇葩的結構的?」齊延聖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蟲子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向著齊延聖的面部猛地彈了過來,但是還是被齊延聖躲開了,只是把齊延聖呼氣時的那團熱氣吞進了肚子。
齊延聖立刻把面罩帶好,不再讓自己身體的任何熱量洩露出來,因為他已經知道這個蟲子在找什麼了。
「竟然是熱量感應。也許還有其他的。」齊延聖想著俯身抓起一把冰雪,握成雪團。然後輕輕向著蟲子身後的某個方向丟去。
巨大的風聲,就算是現在的齊延聖也只是勉強聽到了雪團落地的聲音。可是蟲子卻在雪團落地的同時就彈射身體撲向了雪團落地的地方。齊延聖也動了。用他現在能夠做出來的最快速度,衝向身體還在半空中的蟲子,然後在蟲子感受到後面傳來的震動而回轉身體想要噴吐那種炙熱的粘液之前,用手上的長劍劈砍在了蟲子的身體中段,把它切成了兩塊。
看著劍身上因為蟲子體液而出現的腐蝕情況,齊延聖趕緊用冰雪擦拭起來。這把劍可是自己現在擁有最重要的防身利器,可不能就這麼損失了。
處理了劍身的腐蝕,齊延聖提著長劍,走到還在扭曲活動的兩段蟲子身前。蟲子的頭端還在扭轉和不停地開合猙獰的口器,並向外流淌著炙熱的粘液。齊延聖看著蟲子的粘液和尖牙,若有所思,然後起身把蟲子的後半段身體撿了起來。
這半段身體已經不再蠕動,齊延聖先是把蟲子的內臟直接用劍尖挑了出來,然後在雪地上不斷地用腳揉搓,去除這個囊袋型的內臟裡的污物。之後撿起已經沒有腐蝕性和高溫的囊袋走到了只能輕微蠕動的蟲子的頭部,把那些留出來還沒有被冰雪稀釋的粘液收集起來。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他也是有用的。
蟲子的牙齒也在它徹底死去之後被齊延聖一個個切割下來,清理乾淨後收好。蟲子的肉並不多,他的身體竟然有將近五六厘米厚的白色皮膚下脂肪層,這就是他能夠在這麼寒冷的地方生存的生理構造。
把蟲子身體力的內臟和消化物清理乾淨以後,齊延聖把蟲子的皮剝了下來,然後配合兩根彎成一圈帳篷的碳纖維支架做了兩個簡易的腳蹼一樣的雪鞋,至少這東西能夠減輕他在走路時腿陷進雪地的情況,加快他的移動速度,還能減少體力消耗。至於那兩大坨油脂,齊延聖也沒有隨便丟棄,而是用繩索穿好,背在了背上。這東西看起來既能當緊急糧食,也能當做燃料來用。蟲子的肌肉齊延聖試著生吃了一點,很是美味,就是這麼大一條蟲子分割出來的肌肉卻僅有不到兩公斤。這讓齊延聖很是奇怪這東西是怎麼用這麼點的肌肉那麼靈活的運作明顯不輕的身體的。
因為不知道雪原上還有多少這樣的蟲子,齊延聖根本不敢繼續休息。而是想要盡快的離開這片區域。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也驗證了齊延聖的謹慎是很正確的。因為這片雪原上好像就是這些蟲子的家園。在有一天的早晨,齊延聖在一片雪地旁看到了幾千隻這樣的蟲子從雪地裡爬出來。然後向著難得一見的太陽張開他們的大嘴,好像是在吞噬陽光一樣。
跋涉了十幾天後,齊延聖終於見到了白色以外的顏色,那是一塊突出於雪地的岩石,黃褐色的岩石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原上顯得極其的鮮艷。
齊延聖跑過去,在岩石附近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確定這不是一個突兀存在的岩石。而是確確實實有了土地,因為在岩石附近的雪地很薄,用腳踢幾下就能看到黑褐色的泥土。甚至還有沒來得及枯萎就被冰凍的還保持著青綠色的地衣或者苔蘚一類的植物。
「這裡應該不會有太多的蟲子了吧?」齊延聖一屁股就坐在了被他弄出地面的學雪坑裡,然後看著自己走過來的那片雪原說道。而就在他的視線裡,幾隻蟲子從雪地下鑽出來,蠕動著。或者彈跳著。想要移動到石頭附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它們進入雪層較薄的地方後就不在繼續前進,而是對著還很遠的正向它們噴著熱氣的齊延聖嘶吼起來,還不斷地噴吐炙熱腐蝕粘液。
齊延聖因為這幾天的不眠不休的趕路,體力消耗的很大,不能對蟲子們做任何的抵抗。在發現蟲子們根本到不了近前之後,他笑著開始準備帳篷。因為他實在是太累了,急需要休息。
「我這已經開始懷念之前的方便生活了。還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齊延聖一邊苦笑一邊說著,手裡還在不停地把碳素纖維帳篷支架穿好。
很快帳篷支好了,齊延聖立刻把背包和自己都丟進帳篷裡。從背包裡拿出毯子鋪好,就立刻坐上去把幾乎凍硬的外套和靴子脫了下來,然後趕緊拿出食物和水進食。今天一天的時間裡,他都在被那些現在還在不遠處徘徊的蟲子追逐,所以一直都處在沒吃沒喝的狀態。
補充了能量之後,齊延聖小心的收好剩下的食物,再從帳篷口那裡收集了一些乾淨的冰雪裝進水壺裡。然後躺在毯子上,用睡袋把自己蓋好之後,他決定小睡一會。
也許是這幾天太過勞累,齊延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個小時了,因為機械手錶上的日期已經變了。齊延聖趕緊起身,查看周圍的情況,發現蟲子們已經離開了不少,只有少數幾個還堅持在那個無形的境界線上對著自己的帳篷吼叫和噴粘液。而在其他方向上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同一般的痕跡。
齊延聖沒有去管蟲子,而是就這麼穿著薄薄的內衣坐在帳篷裡,然後擺了個五心向天的姿勢開始用被壓制到了最低限度的精神力感應這個世界的規則。
『應該是因為同為五行規則基礎的世界,所以我在過來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齊延聖在感應了一些最基本的情況後想到。然後他把精神力集中到了自己身體附近的空間世界,想要查看這個世界物質構成規則。
「電子、質子、中子、還有一些其他的物質粒子。可是這個能量狀態是怎麼回事?這些物質是怎麼在這麼高能級狀態保持穩定的哪?難道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因素?等一等,五行世界?」齊延聖發現自己的的思路好像又在走在本體裡那個怪圈,於是趕緊停下。
「天地間的能量豐富,先從這方面入手試試吧。由表及裡吧。」齊延聖決定從第一步能量感知開始。
於是齊延聖就這麼在帳篷裡做了整整兩天,在三天傍晚才睜開眼睛,而且已經累得坐不住了,直接倒在了毯子上。勉強拿過水壺喝了點水後才恢復一些體力重新坐起來。
「雖然我也算是五行,可是怎麼和自己的本體那五行好像不完全一樣啊?那種虛無飄渺的存在是哪一種啊?還有為什麼金會是和土糾纏在一起的,根本不分彼此啊?而且那些蟲子身體裡最多的竟然是木屬性。這要怎麼解釋啊?我來到這裡難道是給自己找麻煩的嗎?」齊延聖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然後他停止了對天地能量的感應,決定先離開這裡,找到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直接從他們那裡獲取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
做好了決定,齊延聖穿好衣服又再次吃了點食物後就開始收拾行囊。在收拾蟲子皮做的雪鞋的時候,齊延聖發現這種蟲子的皮很堅韌,這麼多天的摩擦竟然沒有什麼明顯的損耗。於是在看到遠處那些不敢靠近的蟲子之後,齊延聖決定多弄些蟲子身上的東西,沒準在遇到這個世界的人類的時候能夠換一些這裡的有用物品。
「原來因為你們身體是木屬性,難怪長劍可以輕易地切開你們的皮膚。那麼我想這個招數也應該可以對付你們吧?」齊延聖把東西收拾好了之後。蹲在安全的範圍的地方看著剩下的那幾隻蟲子,然後把自己的手按在了被他弄出來的雪下的地面上。
齊延聖按照之前的魔法的模式,用精神力調動附近天地間的能量。想要釋放魔法,可是沒有任何效果,天地間的能量對於他的精神力雖然有所反應,卻並沒有按照他的操作形成任何的魔法效果。
「體外操作無效嗎?那麼就只能試試吸納入體的形式了。好在我有再出來前學習了體內的五行和經脈的知識。」齊延聖說著。再次調動精神力。這次是把天地間的能量向自己身體裡吸引。這個過程最開始的時候同樣很緩慢,但是當第一縷天地能量進入齊延聖的身體後,他卻發現自己有點莽撞了,因為自己的身體竟然開始不受控制的吸收能量,並自動的按照他身體裡的經脈開始循環,同時淬煉經脈和他的身體。
「怎麼這個時候啊?」齊延聖苦笑著說道,然後把所有精神力全部收回體內,加緊對身體的監控。以免進入體內的能量太強損傷自己的這具身體。雖然只是簡單地一個過程,可是齊延聖卻發現自己身體裡吸納的那些天地能量竟然好像自己的身體產生的一樣受到自己精神力的精準控制。只不過這些能量對於他體內的那個封印卻毫無作用甚至直接就是無視。
齊延聖冒了一身冷後,才抬頭看了看遠處還沒有消失的蟲子,發現蟲子們不再對自己耀武揚威,而是警惕的收縮身體,而且還大有轉身就逃的感覺。
「你們已經被我預定了。所以不好意思,你們必須死。」齊延聖試著用身體裡的土行能量透過地面在蟲子身體下面的地面爆發出來,然後一個個泛著金屬光澤的地刺把那幾隻蟲子直接刺穿身體挑在了半空中。雖然蟲子的腐蝕粘液對地刺也有效果,但是在地刺被腐蝕斷裂前這些蟲子絕對是會先死掉。
再次收穫了五六張比較完整的蟲子皮,和一大坨油脂,還有及近十幾升的腐蝕粘液。齊延聖不得不把這些收穫先放進自己預留的那部分靈魂空間裡,因為他實在是沒辦法直接帶著這些東西趕路。
離開石頭後,齊延聖確認了自己絕對已經脫離了雪原的範圍,不過這裡的環境並沒有比雪原強多少。土地全是永久凍土。放眼望去視野範圍裡除了石頭之外還是到處都是冰雪。只不過已經可以看到數量不多的其他的動物了。
又是十幾天的跋涉,環境地貌再次變化,地面不再是一片平坦,而是開始出現明顯的起伏,甚至在不遠處還能看到類似山丘的存在。而且也能看到高於地面的植物了,雖然只是幾朵在白天薄薄的冰雪融化的時候長起來那麼一會的一種柔弱小草一類的東西。
齊延聖在小草附近露營了一天,再次試著感受天地間的能量,然後尋找其中的規律,這一次他沒有再把這個世界的規則硬性的和自己本體的那種五行規則靠攏,而是把他們當做自己完全無所知的存在,進行觀察。然後再試著把它們吸納入體內,來觀察它們在自己身體裡的具體運行規則。
「五行還是五行,只不過構成不一樣了。這個世界的金和土是一種屬性的存在。或者說金是土的衍生物。咦?這不還是土生金嗎?但是在經脈運行中,這兩種屬性的天地能量卻是在一個經脈裡巡行運轉啊。而在原本金行脈絡裡巡行的卻是那種虛無縹緲感覺的性質能量。暫時叫它空吧。」齊延聖就這麼在這裡修煉感悟了有十幾天,才再次張開眼睛。然後休息了一天之後離開這裡繼續跋涉。這一次他打算在找到人煙之前不再做任何形式的感悟和修煉了。
又是十幾天的孤獨跋涉。雖然一個人在空曠的原野丘陵裡行走很是孤苦無聊,不過齊延聖給自己找了點事做,總算沒有造成什麼心理陰影。
他把蟲子的皮用泥土和岩石粉末再合著明顯的鹽鹼水做了初步的脫脂。還把蟲子身上那層厚厚的保暖用脂肪做了初步提煉,弄出一種在這麼低的溫度下還保持液態的能夠發出幽幽香氣的透明清油。做這個事情讓他好幾天沒有開水可喝,因為在找到柴火前他只能用自己那個自動加熱水壺提煉蟲子的油。
終於在齊延聖落地後的六十幾天的時候,地面上出現了更高的植被,是灌木和喬木只是還很稀少。不過再翻過一個山丘之後。隔著一條大河齊延聖終於看到了成片的樹林。
當天齊延聖在河邊露宿。用樹枝做的魚叉,在河裡撲捉了一些看上去就很肥美的魚類當做晚餐。為了犒勞自己,齊延聖甚至拿出來一口備用的鋼鍋。添上蟲子的清油,把魚肉油炸了來吃。當真是外酥裡嫩鮮美無比。甚至炸魚的香氣還引來了一些意外的客人,一種上半身極度魁梧,下半身卻很瘦弱。有著四條粗壯手臂的熊。
齊延聖當即果斷的丟棄了那鍋油和沒有吃的生魚。踩著還不是很深的河水跑到了對岸去。並且遠遠地跑進了林子裡面之後才停住腳步。
「我可不是怕了你。是我現在真的打不過你。」齊延聖雖人一身本事被封鎖,但是直覺還在。那種奇怪的熊一出現,他就知道自己必須逃跑,否則他會有危險。在過河後他回頭看了一眼,更加慶幸自己跟著直覺做了,因為那種怪熊還是群居的,在他過河後,原來那邊河邊吃著魚的已經不是一頭熊。而是四五頭了。
自己跑進了距離河道不是很遠的林子裡,這裡也有可能有那種兇猛的動物。所以齊延聖再不敢做什麼好吃的,老老實實的拿出乾糧和水充飢。然後開始在這個林子裡尋找智慧生命的痕跡。還別說,在林子深處,還真的讓他找到了。
是一個很像狩獵者的小木屋一類的建築物,一個一半是山洞,一半是原木構造的房屋。齊延聖在這個木屋附近找到了幾處明顯是人留下的痕跡。
「新的劈柴,最近掩埋的篝火堆,一看就是新添加的好像麥子一樣的糧食,剛掛上去沒幾天的風乾的肉類,還有那瓶子不知道什麼原料的用了少量的液態油脂。看起來這裡在前不久還有人來過的樣子。」齊延聖在晚上在木屋裡留宿的時候分析道。
這一夜齊延聖休息的很好。睡夢中,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輕柔的沖刷著自己的身體。當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體裡那些曾經被他吸入體內的天地能量變得更加精純了。而且在自己的腦海裡和下腹部還形成了兩個能量漩渦。這兩個能量漩渦正在孜孜不倦的轉動吸收並轉化著天地間的能量,供齊延聖強化身體和精神力。
「看起來是必須魔武雙修了。」齊延聖苦笑了一下,然後收拾行囊,把自己用過的東西盡自己的能力補充了一下,實在沒辦法的他只能用蟲子的清油抵賬了。他把這裡真的當做從塔娜那裡聽說過的狩獵小屋來對待了。不過他的判斷其實也沒多少出入就是了。
在齊延聖離開這個小屋的第三天,一群種族各異的小型隊伍來到了這裡。才剛進入這個小屋的範圍,帶路的一個瘦小綠皮膚好像地精的傢伙就抬手示意自己的隊友停止前進。
「怎麼了剛鐸?有什麼危險嗎?」一個拄著長木杖的,長相很猥瑣的男性人類湊到這個地精近前問道。
「這裡在我們離開後有人來過。我先去探查一番,看一看有沒有陷阱。」地精說完就走近了木屋,可是他在轉悠了幾圈之後卻並麼有什麼發現,只是看出來有人來過,並在之前幾天離開了。
「沒有危險。來過的是一個人。住了一天之後就向著那邊走了。已經走了兩三天的樣子。」叫剛鐸的地精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他們的隊長的那個法師。
「這怎麼可能?這個補給點是北方兵團為了巡邏兵建設的。除了我們沒人知道才對啊?」法師隊長先命令其他隊員休整後說道,然後跟著地精去查看木屋裡的變化。
「淡水是用冰雪融化的。沒有經過過濾卻很乾淨。」地精指著水桶說道。然後又走到爐灶那裡說:「慕斯上一次留下的風乾肉被吃掉了一些,然後換上了這種不知道是什麼的肉。」說完地精還拿起了一塊明顯是凍硬的白色肉塊。
法師也拿起肉塊打量,還試著咬了一口嘗嘗味道,發現很不錯,於是又向地精問道:「還有別的發現嗎?」
地精又看了別處,然後拿過一個小號木桶說道:「這個油之前已經用沒了,可是現在卻被裝滿了,而且這種油我沒見過?」
「哦?」還在吃肉乾的法師,接過油桶,打開蓋子看了一眼,一開始沒什麼感覺,可是當他正想要蓋上蓋子的時候卻聞到了一點淡淡的幽香。
「冰魔油?!」法師驚呼出聲,然後再次打開油桶蓋子伸手沾了一點清涼的油水,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嘴裡,他感受著油水帶給他的一陣火熱一陣冰寒的奇特感覺。
「竟然真的是冰魔油,而且這麼純正,竟然連一點魔能的損耗都沒有。是什麼人,這麼奢侈的把這種豪華術法用品留在了這裡啊?」法師激動而又感慨的說道。
「您說的是那種只有騎士、貴族和高級術法師才用的起的昂貴魔法藥劑的原材料,冰魔油?那種從冰原上的冰魔蟲身體裡的脂肪煉製的魔油?」地精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難道是?」兩個人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於是他們同時衝出了木屋對著其他正在準備宿營的隊員說道:「立刻出發。我們要去追蹤前幾天從這裡離開的那個人。他很有可能就是我們的任務目標。快。」
這個隊伍的其他人聞言立刻行動起來,再次穿好裝備,拿起各自的武器,在地精和魔法師的帶領下向著齊延聖離開的方向追去。
而正在林中,已經離開狩獵小屋幾天的一邊躲開危險一邊行走的齊延聖,他還不知道正有一夥人追趕自己,他還在小心翼翼的慢慢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