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2齊延聖本體的成長和再次外出 文 / 執著的穿越者
齊延聖身體的損傷很重，但是他的身體破損處卻沒有任何流血的情況，而是有很多肉芽像活物一樣扭動著快速修補著損傷。只不過因為齊延聖身體損失的部分看起來太多太深了，所以這種修補顯得及慢又成效不佳，而且看起來好像根本就沒法修補成原來的樣子，因為有的地方修補後變成了奇怪的狀態，根本就失去了原本的功能。
「小主人？要不要給您弄一個營養艙幫您快速修復這具身體？」塔娜頭一次臉上露出了適合的神情，皺著眉頭向還在觀察小樹搖晃的齊延聖問道。
「不用了。我想要感受一下生命流逝的感覺。一會當我的靈魂溢出後直接給我弄一個新的身體吧。」齊延聖還是那麼大咧咧的說道，然後繼續觀察樹枝的搖動。
「風之法則的完善倒是意料之外的收穫。不過您卻因此失去了一具身體，這樣真的值得嗎？其實當時您完全不需要顧及我們而把所有傷害都轉嫁到自己身上的。」達姆斯有點糾結問道。
「雖然你們的身體也是分身，不過和我的不一樣啊，你們分身的損失會回饋到本體不是嗎？我的就沒有這方面的弊端啊？反正就是個容納靈魂的軀殼。而且還是容納我那一絲絲的靈魂而已。不過因此能夠保住你們的分身，而且還能弄到怎麼寶貴的收穫，我覺得這個買賣不賠。」齊延聖的身體已經變得更加奇怪了，然後當他說完這些話後，就閉上了眼睛，像睡著了一樣。但是過了一會，一絲飄渺的靈魂從這具身體裡飄了出來，飛上了高空，融合進了這個空間中間的那個發光球體中。然後本來平靜自轉光芒也很和煦的光球在接收了那一縷靈魂後突然光線和轉動都變得劇烈起來，過來好一會才重歸平靜。只不過在空間裡的存在卻感受到了一陣不一樣的波動，從光球播散開去，直到擴散到了空間的所有地方。
「法則的感悟，空間最缺乏的法則竟然這麼簡單就被掌握了。而且是一通百通。」達姆斯和塔娜看著空間裡正在發生的巨大變化，兩人都神情欣喜地同時說道，就好像此時他們在和空間一同感受這種神奇變化的本源一樣。
齊延聖的本體的確是在進化著。之前在他的那些強大的兄長和姐姐們離開後，他的靈魂只成長到了幾歲孩子那樣的程度，然後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激活了本體內那巨大的宇宙船中的中樞控制電腦，以及水晶柱圖書館的器靈，也就是塔娜和達姆斯。而被激活了意識的兩個本不屬於這個空間的靈魂瞬間就被齊延聖那強大的靈魂同化了。而齊延聖也在短時間裡靈魂得到了極大地增強，只是意識層面特別是心智方面卻還有極大地缺陷，表現在他的空間身體上就是各種法則明顯已經具有，卻不能在這個空間裡起到正常的作用。不管達姆斯如何教導也無法讓齊延聖本體裡的空間變成一個和常規空間一樣的法則健全的狀態。所以才有了後來他們三個用分身離開齊延聖的本體空間在伍德拉大陸旅行的事情。
而當法則被齊延聖真正掌控並融匯到了自己的靈魂本源裡面後，這個空間正在逐步的向著一個正常的空間轉變著。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那個幾乎一直呈現凍結狀態的湖泊現在已經慢慢的和齊延聖身體裡原本有的一小塊陸地融合了。然後一個上面有一個微波蕩漾的小湖的浮游大陸出現在了齊延聖的空間裡面。
空間裡的變化不止這一點。巨大的金屬宇宙船變成了浮游陸地的底部或者說是反面的陸地，只不過上面沒有任何生命就是了，因為那裡還是塔娜絕對控制的區域，而有機生命並不適合長期在金屬戰艦上生存，至少在其表面上不適合。
而齊延聖靈魂所在的那個光球，必然的變成了這個世界的光源，而且他還很貼心的讓自己按照一定的規則變得明亮和昏暗，來模擬晝夜的情況。只不過這個光源會一直懸浮在陸地的上方，因此這個陸地上現在還是沒有什麼日出月落的規則。
齊延聖那具被捨棄的身軀，很快就被分解成了基元物質，重新變成了這個世界的成分。而在塔娜的宇宙船裡的某個艙室裡，一具新的肉身正在一個豎立的培養槽裡逐漸成型，只不過這個身體的形態看樣子也還是十幾歲的樣子。
當空間本體的變化停止的時候，浮游陸地上的各種法則已經徹底的確定了下來。所以現在在這個陸地上已經有了正常的自然現象。湖面上有微風吹起的漣漪，樹林上空有下著小雨的烏雲，原本湖邊的那些動物們也開始散佈在了這塊不是很大的陸地上，各自開始了繁衍生息。空間裡不再像原來那樣死氣沉沉的了。
「夜間是我的靈魂本體休眠的時候，而白天是我醒來的時候。那麼要是我哪天熬夜或者睡懶覺的的話，這個規則是不是就會被打破啊？」使用了新身體的齊延聖躺在小湖邊的木製別墅外的躺椅上看著那個自己靈魂本體的光球對身邊的達姆斯和塔娜問道。
「這的確是個缺陷。這也是為什麼人治的世界不如法治的世界先進的緣故。」達姆斯笑著說道。
「其實整個空間都是您的本體，您真的有必要把自己裡面弄得和一個普通的世界一樣，立那麼多規矩嗎？」塔娜卻是有點為齊延聖抱不平一樣的說道。
「規則和本源是不可能按照靈魂來改變自己的。所以主人想要發展自己是不能真的隨心所欲的。」達姆斯不贊成塔娜的論調，出現反駁道。
然後兩個人開始針鋒相對的爭論。
「規則和本源又是怎麼產生的哪？」齊延聖沒有加入兩人的爭論，他在繼續看了一會光球，又看了看湖邊的風景之後，突然問道。
「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們不是本源的存在。」達姆斯和塔娜不再爭論，而是有些黯然的回答道。
「那麼我哪？」齊延聖突然坐直身體想空間問道：「我的本體是一個空間，是被我的哥哥姐姐們從虛無中創造的，那麼我算不算本源的存在，那麼我創造的規律算不算是規則？而我的發展方向又是什麼？是人類，還是空間？哥哥們到底希望我變成什麼樣子？」
達姆斯和塔娜還是無言以對，因為他們對著些問題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且他們還發現隨著齊延聖的疑問，空間竟然開始震動，而且天空中的光球竟然也開始忽明忽暗的波動起來。陸地上的動物全都驚恐的四處奔逃，湖裡的魚類竟然也紛紛跳出湖面好像要逃到天空中去一樣。
齊延聖回過頭來看到了神情緊張地達姆斯和塔娜，然後又看了看幾乎充滿了恐慌氣憤的空間，然後平心靜氣的再次躺好說：「好吧。我還是把這個問題放下。也許等哪一天我能夠從這個夾縫裡離開了，我想去尋找哥哥們，也許他們能夠告訴我，我那些問題的答案。」
隨著齊延聖的情緒穩定，空間在次恢復平靜。然後齊延聖就躺在了躺椅上一直仰臉看著天空上的那個其實就是自己本體靈魂所在的光球，而且他也感覺到光球在看著他這個分身，齊延聖有一種自己在照鏡子的感覺。最後他忘記了剛才那一點點鬱悶，笑了起來，並且慢慢的從微笑變成了大笑。
「我是不是有點多心了。我記得您的書庫裡有本書裡寫了這麼一句，說的是：世間一切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那麼這個道理是不是也可以用在我身上？是不是就是說，我只要存在就是有存在的道理和必要，我只需要找到自己未來就能知道那個理由是什麼哪？」笑過之後的齊延聖又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的確是這個道理。」達姆斯恢復了笑容說道。
「塔娜會永遠守在您的身邊，和您一起去尋找您的未來的。」女僕塔娜竟然做出了一個很自然的微笑的表情。
「呵呵。塔娜會笑了。我覺得這也算是自己的一個成就，或者說是成長哪。」齊延聖又笑了。然後這個空間被一種歡愉的氛圍充滿，陸地上的小動物們都被這種氛圍影響變得興奮起來。
又在自己的本體裡休養了一段時間。齊延聖已經適應了新的身體，並且學會了一些對於他們一族來說比較基本的技能。比如御空飛行，比如初級能量掌控和身體協調運用，再比如生命氣息的細緻操作。然後在齊延聖覺得適合的時候，他再次提出了要去外面的世界繼續感悟。
達姆斯和塔娜當然不會發對，而且仍然是貼身跟隨。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做了更充分的準備。比如空間物品，還有一艘可以在虛空航行的小型豪華飛車，再比如足夠量和種類的用來和外界土著交易的貨幣、金屬或者乾脆就是貨物。當然塔娜準備的貨物大部分是金屬製品，而且考慮到伍德拉所在的那個空間是高能量空間，所以她攜帶了很多的元素煉金製品，是塔娜和達姆斯合力打造出來的精品。
這個兩個齊延聖的僕人打造的元素煉金製品的等級都很高。所以達姆斯在收起這些東西的時候就告訴齊延聖和塔娜這些東西輕易不能拿出來，要是在人前拿了出來，那麼他們就要做好應對接踵而至的各種麻煩的準備。
塔娜對這件事不屑一顧，齊延聖只是笑了笑沒有明確表態。達姆斯最後只能一個人搖了搖頭，然後把這些可能被外界土著看做神器的造物裝進自己的儲物空間道具裡面。然後三人以齊延聖領頭，再次穿過空間晶壁，進入了伍德拉浮游大陸所在的世界，不過也許是空間鏈接是的不確定性，這一次他們沒能再次出現在伍德拉大陸上，而是出現在了虛空之中，可能是因為沒有上下左右的緣故，三個人一叢空間通道裡出來就那麼飄浮在了虛空中。
「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也是在不斷運動中的，伍德拉大陸可能正好移動著離開了這裡吧？」達姆斯放開精神力感知，查看了一下周圍的虛空，然後又說道：「在那邊，有點遠就是了。這可能是因為時間軸的差異造成的。」
「呵呵。時間和空間都有差異啊。」齊延聖不在乎的說道，然後讓塔娜拿出了他們攜帶的那個虛空座駕。一個外形酷似旅行車的民用宇宙船。
坐進了旅行飛車裡，達姆斯和塔娜都看著齊延聖，然後等著他決定去哪裡？
「嗡！！！！！」
「！！！！！」
沒等到齊延聖決定，旅行飛車卻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掀翻了過來。因為旅行車裡自帶有重力控制系統，所以裡面的齊延聖三人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狼狽的變成了滾地葫蘆。
「發什麼事情了？虛空巨獸嗎？」待車子被塔娜穩定住，重力被取消後，三個人擠在了駕駛位置上透過擋風玻璃看向他們剛才所在的地方。
在雲霧裡一個巨大的陰影正在翻滾前行而，而那種嗡嗡聲就是那個巨大的物體發出來的，而且也應該就是那個巨大物體撞翻了齊延聖他們的座駕。
不過沒過一會，當那個巨大物體從雲霧裡轉出來後，齊延聖三人才看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他們之前猜測的什麼巨獸，而是一大群幾乎無法計數的飛蟲。之所以他們知道那些行動幾乎一致，集群密集的幾乎沒有縫隙的小東西是蟲子，還是因為蟲群中有少量個體脫離群體來探查齊延聖他們這個剛才應該是擋了他們群體移動路線的障礙物。
通過擋風玻璃，齊延聖三人在觀察窗外飛舞的那些只有成年人小拇指大小的飛蟲，而那些飛蟲也結著規則的隊伍好像在觀察飛車這個障礙物。之所以蟲子們沒有透過窗戶看裡面，因為飛車的窗戶是單向透明的。
飛蟲整體呈棍棒狀，一頭大一頭小，大頭上長了三支半透明羽毛狀的羽翼。而細的那一頭身體末端則長著三隻分成三節的細弱肢體。他們的飛行也很奇怪，因為與其說他們是在飛行，還不如說他們其實是向竹蜻蜓一樣是在虛空中旋轉滯空。而他們這樣旋轉身體還能看清東西，是因為在他們的羽翼下面身體最粗壯的部位長了一圈小黑點，那應該就是是它們的眼睛。齊延聖他們感覺那些小蟲子就是在用那些小黑點觀察自己的飛車。
「個體很弱小，不論是身軀，還是靈魂。不過他們的靈魂有個奇怪的特點，那就是這些蟲子的靈魂還有那邊那個群，他們的靈魂的波動幾乎是一致的，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差異。所以我可以斷定，這是一種群體既是個體，個體也是群體的物種。」達姆斯一派專業人士的樣子，對齊延聖和塔娜說道：「而且它們好像對我們沒什麼敵意。」
「哦？真的嗎？」齊延聖指著，正在向飛車聚攏過來的蟲群向達姆斯問道。
「這個。」達姆斯閉嘴不說話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不能理解外面的那個明顯有著巨大靈魂波動，卻感覺不到智能的群體的真正意圖了。
就在塔娜準備啟動飛車的改裝防禦系統的時候，一聲聲嘹亮的吼叫從雲霧裡傳出來，然後一群矯健的巨大身形快速的略過了那個蟲子的群體周邊。而蟲群立刻放棄了關注飛車，而是聚攏群體，開始防禦新出現的敵人。
「那是飛龍？」齊延聖看著那群個體大概有一架噴氣戰鬥機大小，渾身天藍色，飛行迅速動作敏捷的龍形生物問道。
「從個體體型上看，是。不過這裡不是我所知道的世界，我只能做這樣的簡單推斷。」達姆斯有點保守的說道。
「龍嗎？」齊延聖看著正在繞著蟲群飛行，不時的把頭伸進蟲群中狠狠咬一口的藍色飛龍，然後做了一個決定：「我決定一會跟著這些藍色飛龍走，看看他們去哪？這麼大的傢伙應該不可能總是在虛空裡飛行吧？他們最終總要落在哪裡休息吧？」
「同意。」達姆斯和塔娜對視了一下，然後都同意了齊延聖決定。於是齊延聖第二次從本體出外感悟的前行方向就此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