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9瑪杜領主的遺孀 文 / 執著的穿越者
傳送門的另一邊出口的大鏡子還是在一家藥劑店的倉庫裡,倉庫裡也一樣的雜亂。所以已從倉庫裡出來,在那裡等了一會的老藥劑師布達拉有點尷尬的對後來的齊延聖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不太擅長打掃。」
「呵呵。」小男孩轉頭向四周看了看倉庫裡的亂象,只是笑了笑,等到看到塔娜從傳送門裡出來後,他才笑呵呵的對老藥劑師說道:「沒關係。我那也很亂。我也不會打掃。塔娜倒是會打掃,可是每次打掃完了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一些東西了。」
「主人。東西找不到了,就是說那些消失的東西的存在意義已經沒有了。這可與我的打掃沒有關係啊。」機械女僕抱怨道。
「呵呵。小少爺的傀儡女僕真是有趣。」布達拉笑呵呵的看著主僕倆人的對話,然後調侃道。
「塔娜可不是傀儡哦。」齊延聖搖著手指對布達拉說道:「這具身體是她用來陪著我而特意自己製造的。她的本體太大了,沒辦法近身跟隨。其實老達姆斯也是這樣的。」
「哦。是嗎?那麼……。還是算了。也許那些不是我該問的和可以知道的事情。」老藥劑師不愧是閱歷豐富的智者,知道自己改在那裡打住,也知道好奇心在這樣的時候對於自己會有什麼危害。
達姆斯帶著三個不普通的人走到了店舖的前面,那裡有一個年輕的女性法師坐在櫃檯裡面,應該是在看著店舖。女法師的長得很清秀,但是身材很曲線玲瓏,因為她的法師袍竟然是貼身設計的。她留著齊肩的短髮,側過臉的時候能看到額頭前的劉海被一個髮飾別到了一邊。帶著一副大大眼鏡給人一種書獃子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沒有客人,所以她正在一邊看書,一邊在櫃檯後的小實驗台上做著應該是藥劑學的實驗。
達姆斯一開始想要喊自己的這位弟子的,但是當天他看到自己的這位愛徒的實驗正好進行到了關進時刻的時候,就沒有出聲,還暗示齊延聖他們先不要打擾。
年輕女法師把剛剛研磨好的一種粉末輕輕傾倒進了煉藥反應釜裡,然後嚴密觀察著透明水晶製成的反應釜裡面藥劑的顏色,還不時的閉上眼睛感受一下裡面的魔能變化,並快速的坐著筆記。
「杏黃色的時候,倒入中和劑3,然後緩慢的充分攪拌。沒錯。然後降低加熱法陣的火焰溫度,緩慢降低溫度。當藥劑顏色接近橘紅色的時候,果斷的關閉熱源並立刻急速降溫。就是現在。」年輕女法師在器皿裡的液體剛一變成橘紅色的時候立刻把反應釜從魔法火爐上取了下來,但是接下去卻動作一頓,然後焦急的說道:「遭了。沒有準備降溫的魔法。哎呀怎麼辦,要來不及了。」
布達拉也很著急,但是他手頭也沒有適合的魔法藥劑來幫自己的弟子一把。突然他看到達姆斯抬起了右手,掌心突然出現一團蒼白帶了點淡藍色的氣團,然後這團氣團自動的飛到了還被年輕女法師用夾子夾著在半空中晃蕩的反應釜上。
『呲』的一聲,伴隨著大量的氣霧的出現,藥劑店裡面瞬間就被水霧充滿了。然後伴隨著女法師的咳嗽聲,齊延聖一行人被老藥劑師帶領著跑出了店門。來到了藥劑店的正門外。
「多蘭。你又沒有做好前期準備就開始調製藥劑。看看。這次要不是達姆斯大師出手,你又要把我的店舖點著了是不是?趕緊看看有沒有傷到自己?」布達拉開始還在教訓徒弟,可是最後還是擔心自己的愛徒出什麼危險。
「布達拉老師,您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個霧氣是怎麼回事啊?啊!藥劑?!啊!!!老師您看。我成功了。你快看啊?我第一次成功配製了中級療傷藥劑。多麼美妙,多麼晶瑩剔透,多麼誘人的紅色。你快看啊?」女法師好像是過分激動了,一點都沒看到自己老師身後的客人,甚至都沒注意聽自己老師剛才說的話的具體內容。
布達拉很高興,卻並沒有直接開口誇獎自己的弟子,因為這裡有外人在,就算再怎麼寵愛這個勤奮好學天資聰穎的弟子,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分不是。
「很純淨的藥劑。幾乎沒有什麼雜質了。只不過你好像為了提高成功概率而把濃度提高的太多了,所以這瓶藥劑要是就這麼按照中級藥劑的售價賣給一位客人的話,就有點太浪費了。賠錢啦啊?」
「咦?您是哪位?您也是藥劑師嗎?濃度高了?那有什麼不好的嘛?」女法師看著達姆斯滿臉的奇怪的問道。
「笨蛋。我們的藥劑調配出來是要拿出來賣的。同樣的效果濃度高了是會減少起效和治療時間,但是卻要賣的更貴,但是一般買療傷藥劑的都是傭兵們,他們在買這些消耗品的時候可是要看性價比的。同樣的最終療效,當然是便宜但是起效和治療時間稍長的低濃度藥劑更受歡迎啊。哎。真不知道我離開的這幾天你給我賠進去了多少金幣?啊?!」布達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再次走進了霧氣消散的藥劑店,打算查看一下自己原料庫存,看一看自己的愛徒到底給自己敗了多少的家。
「人家原本就是打算稀釋了分裝來賣的啊。老師真是的,都不聽人家說完。」女法師有點不高興的撅著嘴走進店舖追著自己的老師解釋去了。
達姆斯倒是有點尷尬了,然後訕訕的對齊延聖說:「少爺。看起來我多嘴了。希望不要影響到他們的師徒關係。」
「會嗎?我看他們的關係可是比一般的師徒還要親密哪。嘿嘿嘿。」齊延聖看著櫃檯那裡已經哄得布達拉笑逐顏開的女法師說道:「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候給人呆呆的感覺,但是其實很聰明很有主見的。和她的外貌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哪。」
「這種的應該就是其他先生們所說的那種大智若愚的類型吧?或者叫做扮豬吃老虎?」女僕插言道。
「哈哈。我的哥哥姐姐們是這樣比喻的嗎?」齊延聖眼神炯炯的看著塔娜問道。
「其實是他們經常這樣做。所以我和達姆斯都知道這句話。」塔娜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倒是沒錯。您的哥哥姐姐們倒不是真的不想展示實力,而是在他們所在的世界裡根本沒必要那麼做。因為他們自稱自己是旁觀者。他們只會在他們自己所在世界出現真正的存亡危機的時候才會展現實力扭轉局勢。然後就在別人還沒發現他們的時候就抽身而退了。」達姆斯也解釋道。
「我也能向他們那樣嗎?」齊延聖臉上全是嚮往的問道。
達姆斯和塔娜同時點頭,然後同時說道:「您一定會的。」
三個人在外面說著私話,布達拉也安撫了自己的愛徒,然後交代她繼續看店舖,說自己要帶著外面的三個人去領主府見領主夫人後就出來和齊延聖他們會合了。
「老師,您等一下。要不要我趕著馬車送你們過去。反正今天晚飯前是不會有客人來了。」女法師多蘭追了出來,一臉的期盼神情的看著自己敬愛的老師。
「哎。好吧。快去套車。」布達拉無奈的同意了,可是齊延聖三人卻明顯的從老藥劑師那幾乎變成一三條弧線表情的臉上看到了十分明顯的暗爽。
「嘿嘿。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弟,知道關心師傅。」布達拉在多蘭去套車的時候開始誇讚自己收了個好徒弟。
「是個好徒弟。」齊延聖三人也從善如流的點頭誇讚。
多蘭動作很快,看起來她習慣了駕馭車輛。沒過幾分鐘從藥劑店一旁的大門裡一個由兩隻陸行鳥拉著的敞篷車就被多蘭駕馭者來到了齊延聖他們站立的藥劑店門口的街道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街上行人見到了迮朗鳥車卻開始躲避和移動街上的攤位,知道多蘭駕車開始行使齊延聖三人才知道為什麼,因為多蘭的車速有點太快。
「快一點是好,但是也不用太著急。反正領主的莊園也不遠了。」車子開始飛馳後,布達拉對著駕車的多蘭說道。
「您坐好吧。看我的。」多蘭說回頭看了看齊延聖三人,見他們=沒有什麼不喜歡的表情露出來,就繼續高高抬起雙臂,然後把韁繩連續的狠狠甩了幾下並喊了聲:「駕。」
陸行鳥被韁繩抽打的猛地加速向前一竄,然後就加速的奔馳起來。好在街道上的行人事先知道這輛車的駕馭者的特點,早就提前躲避,號清空了街道,所以高速行駛的車駕並沒有給行人造成傷害。而且當多蘭的車駕通過之後,再次回到路上的行人看著走遠的車駕每個人都很平靜,還有一個提著菜籃子的老婦人看著多蘭車子捲起的塵土笑呵呵的說道:「多蘭小姐今天好像很高興行啊?車子駕駛的這麼平穩。」看起來多蘭的快車在這個小鎮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被當成禍害,反倒被人稱讚?
齊延聖他們沒什麼異常感覺,老藥劑師卻有點生氣了,生自己徒弟的氣,因為她到現在也沒改了這個一上車就狂飆的毛病。
不過也多虧了憑借多蘭小姐的飆車駕駛,齊延聖他們很快離開了小鎮的街道。當道路兩邊開始出現了農田或者菜地的時候,齊延聖他們知道了領主大人的駐地不在城鎮裡,而是個農莊一類的地方。不過當齊延聖他們到了地方之後,還是低估了那位子爵家的誇張程度,因為領主府根本就不是農莊,而是一座城堡。雖然他不過是一個四層的小城堡,但是這棟建築不論是外觀還是格局都是一座明顯帶有軍事作用的城堡。
城堡佔地不大於千平。正方形的基座,光滑的沒有任何裝飾的外牆,鑲嵌有窄小的只能容一個人的手臂伸出來柵欄的同樣很窄的豎長形窗戶,四角的塔樓上隱隱還能看到弩車一類的大型城防武器。城堡周圍有一圈人工開鑿的護城河,吊橋雖然放下來了,但是包了鐵皮還鑲嵌了很多金屬護釘的大門怎麼看都有點太過牢固了。
讓自己愛徒呆在車上等候他們後,布達拉帶著齊延聖三人走上了吊橋。他先是向吊橋上的一個門衛士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然後這個士兵轉身在城堡大門那裡敲了敲一個小門。小門沒開,小門上面卻打開了一個小窗戶,露出一雙凶狠的臉,臉的主人語氣不耐的問道:「什麼事?」
「有人來訪問夫人。是小鎮裡的布達拉大師。」衛兵簡單地說明了一下。
「大師說了有什麼具體事情嗎?」那人用眼神示意衛兵讓開一下,看了看站在吊橋上的布達拉和齊延聖他們,然後又問道:「後面的是誰?」
「大師說是和領主大人有關的事情,具體的他說只能和夫人說。另外三個據他說是就來給夫人送口信的。」
「嗯。等著。」說完關上了小窗戶,然後裡面傳來了那人離開時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城堡大門緩緩打開,從陰暗的大門裡走出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他走到布達拉身前,很有禮貌的對老藥劑師說道:「請帶著三位客人跟我來。夫人請幾位在會客廳等候。」說完就在前面帶路走進了城堡。
穿過一個門洞,越過一個修正的很不錯的建在城堡中央的花園之後,管家帶著布達拉和齊延聖四人再次走進了城堡的一個大門,並且上了樓梯。最後走進了一個雙開門的大房間裡。
房間很空曠,而且很奇怪的是,這個房間只有在最裡面帷幕裡有一張豪華的座椅,然後周邊就什麼傢俱都沒有了。四周的牆上有很多應該是名畫的裝飾品。也許是因為考慮城堡的自然采光不好,所以室內的吊燈上的蠟燭都是點燃的。這樣就造成了屋子裡雖然很明亮,但是光線卻是有點顯得悶熱的黃色。
「夫人一會就到,請幾位稍等。因為前幾日夫人舉辦了一次舞會,所以這裡的座椅都被移走了,沒能及時搬回來。我這就安排人給幾位準備。很抱歉。」管家歉意的說道,並後退準備離開去做補救。
「查爾斯。你去忙別的事情吧。我親自招待幾位客人。」一個溫婉的聲音從房間最裡面的帷幕後傳出來,然後布達拉在看到來人後笑著對其問候道:「維達尼斯夫人,午安。」
「請不要這麼客氣,布達拉老師。請跟我來吧。這裡現在可不是一個好的待客的場所。之前我因為沒有準備好,所以才讓查爾斯先把您幾位先帶到這裡來的。」女子從帷幕後走了出來。這才讓齊延聖他們看清楚她的樣子。
頭上是栗色的長髮,挽著髮髻,看起來很是莊重。淡黃色的軟綿綿布料做成的長裙看著應該不是貴族正裝,而是居家的服飾。沒有帶太多的首飾,神情也很放鬆,所以這個長相普通但是卻總體感覺很柔美的年輕夫人並沒有給人什麼富貴大氣,但是從她的行動和語言裡卻還很是給人一種氣勢不凡的高高在上的感覺。不過好在她說話和做事還算隨和,倒是沒有讓齊延聖等人覺得不舒服。
在這位夫人的親自帶領下,齊延聖幾人又下了樓梯走出了城堡,走到了城堡後的一個小庭院裡。那裡有一個某種攀爬植物做成的涼亭,這裡應該是就是這位夫人說的剛才準備好的會客場所。一張圓桌,五把正好是主客的人數的椅子。
然後是賓主落座。不過塔娜還是站在了齊延聖的身後沒有坐下。維達尼斯夫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沒去在意,她先是和布達拉又客氣了一番,然後才在老藥劑師的介紹下認識了齊延聖等人。
小孩子的齊延聖一直在觀察這位子爵夫人,當這位夫人露出溫和笑容好像要對他說話的時候,齊延聖突然嚴肅的開口問道:「你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死了對嗎?」
一句話讓子爵夫人呆愣當場,就連布達拉也愣了。老藥劑師心說,哪有這麼問話的?
「不過你好像不是很傷心的樣子啊?難道你不愛你的丈夫嗎?」齊延聖又接著問了更讓人驚訝的問題。
最後過了好一會,這位子爵夫人,現在應該叫說瑪杜子爵的遺孀才露出一臉神秘的微笑對齊延聖回答道:「你這孩子真是不可愛啊。這些話就算是猜到了也不應該說出來啊。會給你找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禍事的。」說完就不再看齊延聖,而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銀質茶杯,喝了口杯裡的飲料。本來還融洽溫馨的會客場面瞬間變冷。
「你的那幾個拿著弩箭的手下對我的小主人是沒有任何威脅的。還是不要讓他們白白丟掉性命了。而且這一切也和布達拉老先生沒什麼關係,所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塔娜突然看了看四周說道。
聽了塔娜的話,維達尼斯夫人沒法在故作淡定了。她放下杯子聲音顫抖,神色嚴肅的看著齊延聖三人問道:「你們三個到底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