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正文 195 恍惚 文 / 檸檬笑

    司徒墨離前幾日收到一封密函便匆匆地離開,臨行前告訴玉汝恆過幾日便會回來,玉汝恆見他神色匆匆,想來是嘯月宮的事,她不便插手,便由他去了。

    恰巧江銘玨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這兩日,一直在精心醫治高青,而高青整整地昏迷了半月,才漸漸地恢復,待醒來之時,已經是一月之後。

    此時的玉汝恆已經回到了冰城,黎琦佔據的北方,如今已經收攏回來,黎穆染那裡一個月了,楚天那處遲遲未拿下,她覺得這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莫悠塵那處依舊與黎荇僵持著,那處已經是打草驚蛇,黎荇亦是做好了防範,故而一時之間很難攻破,至於申屠尊,那處卻甚是安靜,沒有絲毫的動靜。

    高青恍恍惚惚地醒了,抬頭看著眼前陌生的地方,他還未來級的反應,便聽到高娟的哭聲,「哥哥,你醒了?」

    高青一愣,盯著眼前哭得雙眼如核桃一般的高娟,「妹妹,你……」

    「哥哥,你終於醒了。」高娟連忙撲倒在他的懷中,哭得越發地傷心起來。

    「醒……了……」高青又是一愣,他沒死?

    「你沒死。」一道淡淡地聲音響起,有人已經站在了床榻旁。

    「江大哥。」高娟止住了哭聲,抽泣地起身,低聲喚道。

    「是你救了我?」高青雙眸閃過一抹黑暗,語氣中帶著埋怨。

    「死了固然可以一了百了,可是,你的妹妹日後便是孤苦一人,你難道不想好好地活著?不為了別人,為了自己。」江銘玨盯著高青的雙眸,慢悠悠地說道。

    高青冷笑一聲,「我還有何顏面活著?普天之下,又有哪裡是我的容身之處呢?我已經身心俱疲,再無心力。」

    江銘玨看著他,「你的眼睛並未到不可醫治的地步,還有你臉上的那道疤我也可以讓它消去,你只要忘記過去,一切都可以重頭開始。」

    「真的?」高青低聲詢問道,似乎有些猶豫。

    江銘玨點頭道,「你是高青,青衫已經死了。」

    高青的心微微一顫,抬眸看著江銘玨那雙清澈無比的雙眸,他只覺得心頭一陣晃動,青衫是死了,可是,他的身子已經被踐踏的體無完膚,即便他是高青,可是還是抹不去他曾經的污穢。

    江銘玨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任誰遇到那種事情都會痛苦不堪,更何況被仇人玷污,還要強顏歡笑地去讓仇人糟蹋,可是,「活著才有希望。」

    他說罷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屋子。

    高青轉眸看著那抹身影離開,緩緩地合起雙眸,高娟以為他是累了,便一聲不吭地守在一旁,不敢眨眼。

    江銘玨回到正殿,玉汝恆正翻閱著密函,如今大冶半壁江山都已經收回,只差楚天那處一小部分,還有嶺東與京都,想來過不了多久,大冶國便可以復興,她重生的目標也完成了一半。

    「醒了?」玉汝恆放下密函,抬眸看著他問道。

    「嗯。」江銘玨繞過書案站在她的面前,俯視著他,靜默不語。

    玉汝恆微仰著頭看著他,見他神色有些古怪,低笑道,「怎麼了?」

    江銘玨低聲道,「我想好好活著。」

    玉汝恆微微一頓,這句話聽著很簡單,可是,卻承載了太多她不知道的渴望與痛苦,江銘玨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麼呢?病痛的折磨,親人的離去?還有呢?

    他從來不對她說自己過去的事情,而她也從未主動地問過,可是,現在她突然說出這句話來,讓她的心猛地揪痛了一下。

    「傻瓜。」玉汝恆起身輕輕地抱著他,輕撫著他的後背,儘管他比她小一歲,可是,個頭卻不小,這些時日不見,竟然又長高了許多,玉汝恆抬頭看著他,「你又長個了?」

    江銘玨無奈地盯著她,本就可愛的臉頰此刻粉嫩無比,唇瓣也微微地嘟著,那雙清澈的雙眸更是閃爍著絢爛的光芒,一副無害的模樣看著她,「長高些好,才能保護你。」

    玉汝恆低笑道,「我的小不點真乖。」

    江銘玨似乎已經習慣了玉汝恆這樣對待自己,不過是抬起雙臂將她納入懷中,下顎抵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搖晃著,「小玉子,我們之間不要分離好不好?」

    「好。」玉汝恆也不喜歡分離,尤其是經歷了前世的分分離離,她如今只想跟他們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

    「小玉子,我真的不想跟你分開,永遠都不想。」江銘玨抱緊她,可是,終有一日,他還是會與她分開。

    玉汝恆任由著他抱著,聽著他撒嬌般地呢喃,「你如今是雲霄夜還是江銘玨?」

    「有區別嗎?」江銘玨低聲問道。

    「都可愛。」玉汝恆搖著頭,「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如果有一日我真的變成了雲霄夜呢?」江銘玨小心地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我都喜歡。」玉汝恆抬眸對上他清澈的雙眸,抬手捏著他的鼻子。

    江銘玨主動地吻上她的唇,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愛上這個人,奮不顧身地靠近她,待在她的身邊是做的極對之事。

    玉汝恆難得看見他如此主動,唇角勾起淺淺地笑意,迎合著他顯得有些笨拙卻又討好的吻,突然想起當初以身試毒時他為了不讓她咬斷自己的舌頭,吻上她唇的情形,她靈機一動,與他唇齒糾纏時,咬住了他的舌尖,輕輕一碰,江銘玨痛得悶哼了一聲,她離開他的唇,仰頭看著他雙眸閃爍著盈盈淚光,可憐兮兮地嘟著唇,玉汝恆明顯一怔,愛不釋手地捏著他的臉頰,「你這幅樣子很容易被蹂躪。」

    江銘玨微微一頓,連忙乾咳了幾聲,抬起手捂著自己的唇,臉上也多了幾分的嚴肅,接著將玉汝恆一把抱入懷中,那隻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唇,玉汝恆以為他這是害羞了,便笑吟吟地靠在他的懷中,可是,未看見他指縫間滴落出的血……

    過了好一會,江銘玨才深吸了口氣,雙眸留下兩行清淚,他連忙將那只捂著唇的手隱藏與袖中,接著鬆開玉汝恆,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我去看看高青。」

    玉汝恆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轉眸看著她已經匆忙消失的背影,低笑道,「還真是越來越彆扭可愛了。」

    隨即便伸展著手臂,重新回到書案旁繼續翻閱著密函,江銘玨衝了出了大殿,疾步下了石階,入了偏殿,待行至寢室之後,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嘴角的血也止不住地留了下來。

    他眉頭緊皺,直至那痛苦消散了許久之後,才鬆了口氣,低聲道,「師父,看來您也算錯了,徒兒真怕撐不過去。」

    玉汝恆也不知為何,只覺得心頭一陣刺痛,她放下密函,一手捂著心口,不免覺得奇怪。

    此時,魅影走了進來,低頭看著殿外有幾滴血,如今又看見玉汝恆捂著心口,皺著眉頭,不免有些緊張,「您受傷了?」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隨即放下手,搖頭道,「沒有,應當是坐得有些久,胸口有些悶。」

    「哦。」魅影這才放下心來,卻又覺得不對勁,「那殿外的幾滴血是誰的?」

    「血?」玉汝恆一怔,適才並沒有發現,她隨即起身,繞過書案,低頭看著殿內,雖然那血跡與地毯上繡著的大片牡丹混在了一起,可是,還是能分辨得出,她眸光一沉,抬步向外走去,直至行至大殿外,便看見有幾滴血,雖然已經看不清楚,她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連忙下了石階,衝向了偏殿,待入了寢室之後,便看見江銘玨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江銘玨顯然未料到玉汝恆會來。

    玉汝恆見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疾步越過他的身旁,轉身入了屏風後,抬眼便看見放在一旁換下的長袍,她隨即拿起,那袖口上已經被血染透,她轉頭看見銅盆內的水也被染紅,她衝出屏風,便看見江銘玨臉色發白地站在原地看著她。

    「怎麼回事?」玉汝恆高舉著那帶血的袍子冷視著他。

    江銘玨知曉這件事情瞞不住,只是低聲道,「不過是老毛病,怕你擔心。」

    「老毛病?」玉汝恆雙眸一抬,又上前一步,「舊疾復發了?」

    「嗯。」江銘玨輕輕地點頭,在她要發怒之前連忙將她抱入懷中,「不礙事的,師父已經想到了法子,我一定會好的。」

    玉汝恆怎能放心?什麼叫不礙事,吐血也叫不礙事的話,那麼,什麼是大事?難道要了命……她向後退了一步,直視著他,「小不點,你看著我,告訴我實話。」

    江銘玨低聲道,「真的不礙事,又不是經常的事情,是這幾日有些累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而導致你受寒,接著又受了重傷,中毒,你的舊疾不會如此快地復發,是不是?」玉汝恆開始自責起來。

    江銘玨看著她眼眸中含著淚,自責不已地看著他,他的心頓時慌了起來,上前輕輕地擁著她,「不,不是,因為有你我才更想活著。」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去岳麓山。」

    江銘玨知道如果不當面問清楚的話,她定然不會放心,只能無奈地應道,「好。」

    玉汝恆隨即拽著他的手,「現在就走。」

    「那這裡……大冶呢?你不管了嗎?」江銘玨看著連忙拉住他低聲問道。

    「有你重要嗎?」玉汝恆冷喝一聲,拽著他便踏出了偏殿。

    魅影站在偏殿外,待聽到玉汝恆的這聲怒吼,抬眸看向江銘玨,那眼眸中帶著幾分的羨慕,江銘玨也未料到她會如此說,便傻傻地跟著離開。

    直至二人踏出冰城,二人騎著馬便直奔南風國,這完全是出乎預料的,他們不會明白,一向將所有事情看得冷淡的玉汝恆,一向沉穩內斂的她,他們原以為,她愛他們不及他們愛她,其實,在她的心裡,愛他們勝過了這江山,也已經改變了她的初衷,大冶是她的責任,而他們是她想要好好守著的人。

    阿曼的傷勢已經大好,絲竹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松竹已經回來有半月,卻再未在絲竹的面前露過面,絲竹知曉他這是在逃避,而她何嘗不是呢?

    如今大軍開拔,黎穆染已經將南面大半的城池都收攏,只剩下少數還在楚天的手中,楚天那處集中了所有的兵力與黎穆染抗衡,雖然楚天狂妄自大,卻是難得的將才,如今兩軍對峙,已經來來回回幾個回合,黎穆染還未拿下楚天,心頭也越發有些著急。

    阿曼走了進來,見黎穆染一籌莫展,低聲詢問道,「穆染哥哥,您可相處對策?」

    「沒有。」黎穆染搖頭道,將視線自佈防圖上移開,抬眸看向阿曼,低聲道,「部落那處你可有想法?」

    阿曼搖頭道,「即便如今我回去,也於事無補。」

    黎穆染知曉阿曼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看來部落那裡日後會出現大動靜,不過,當務之急的卻不是部落。

    「部落之事從長計議,待我拿下楚天之後,你便隨我回冰城。」黎穆染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接著抬步離開了營帳。

    阿曼跟著他踏出營帳,站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穆染哥哥是在想嫣兒?」

    黎穆染沉鬱許久的臉色如今卻掛著淡淡地溫柔,「也不知她如今怎樣了?」

    「她身邊有人陪著,穆染哥哥盡快解決了楚天之後,便去冰城看她。」阿曼知曉黎穆染的心思,她也知曉自己不論再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心,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黎穆染輕輕點頭,「嗯。」

    這一次,玉汝恆並未帶千瑾辰,而是與江銘玨一路趕到渡口,乘了前往南風國的船抵達了南風國,也沒有片刻地逗留,直至到了岳麓山,已經是一個半月之後的事情,此時的秦玉痕並未收到玉汝恆來南風國的消息,不止他不知曉,其他人也不知曉,故而,玉汝恆此次前往甚是隱秘,而且很安全。

    陸通未料到玉汝恆會親自前來岳麓山,而且帶著江銘玨,他看著一旁低著頭的沒出息的徒弟,再看向另一邊一臉陰鬱的玉汝恆,勾唇一笑,「小丫頭,你突然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難道你跟這臭小子已經開花結果了?」

    「陸老怪,他的舊疾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兒個最好說清楚,否則,你是知曉我的脾氣。」玉汝恆陰沉著臉,連帶著語氣也透著冰冷。

    陸通一愣,轉頭見江銘玨依舊低著頭不看他,這才明白,原來是為了這個臭小子千里迢迢,漂洋過海地趕了過來,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不過,臉上卻帶著幾絲的憂愁,「他的舊疾不是已經穩定了嗎?」

    「那怎會吐血?」玉汝恆還不忘將身後的包袱拿了出來,將那日吐血的長袍展開。

    陸通又是一怔,顯然未料到江銘玨會吐血,抬眸又看了一眼江銘玨,低喝道,「臭小子,你怎會吐血?」

    玉汝恆見陸通衝著江銘玨大吼著,連忙上前將江銘玨護在身後,「他是我的人,你再敢吼一聲試試?」

    江銘玨聽著玉汝恆的話,這才抬起頭來,臉上帶著幾分的喜悅,看向陸通的時候也多了幾分的得意。

    「當真是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啊。」陸通氣得吹鬍子瞪眼,接著看向玉汝恆,「不就吐血嗎?又不是沒吐過,臭丫頭,你在這處等著。」

    陸通說著便瞪了江銘玨一眼,不過礙於玉汝恆,才將語氣放緩了些,「還不跟我來。」

    江銘玨裝作委屈地抵著頭,「是。」

    玉汝恆也不再多言,任由著江銘玨跟著陸通前去,她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坐下,逕自倒了一杯水仰頭喝了一口,便看見清修走了進來。

    玉汝恆看著清修端著糕點走了進來,見到她時低聲道,「玉公子,這是我特意讓廚房準備的。」

    「多謝。」玉汝恆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連忙拱手謝道。

    清修低著頭笑著應道,「玉公子客氣了,對了,雲公子如今在長松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毒?」玉汝恆一愣,低聲問道。

    「已經大好,臉上的傷勢也好了許多,如今雖然佈滿了紅,不過,再過些日子就會恢復容貌。」清修依舊笑吟吟地應道。

    玉汝恆點頭道,「那便好。」

    清修也不再逗留,轉身便離開了屋子。

    玉汝恆重新坐下,沉默了片刻,便拿起一旁的糕點輕咬了一口,這味道……她連忙起身,跨出了屋子,追上前面走著的清修,待攔住他的去路時,雙眸帶著幾分的焦急,「清修,這糕點當真是廚子做的?」

    清修微微一愣,連忙點頭,「是。」

    「那能否帶我去見見那廚子?」玉汝恆臉上帶著幾分的懇求。

    「好。」清修見玉汝恆一向淡然的神色如今卻帶著幾分的著急,點頭應道。

    待二人行至廚房之後,清修便將那廚子指給玉汝恆,「這糕點便是他做的。」

    玉汝恆微微點頭,抬眸打量著眼前的廚子,低聲問道,「這糕點是誰教你做的?」

    「回公子,此糕點乃是祖傳。」那廚子如實回道,看著眼前長得貌若天仙的公子,不免有些含羞起來。

    玉汝恆雙眸閃過一抹失望,這個味道是獨一無二的,怎麼可能是祖傳的呢?可是,看著眼前的廚子,憨厚樸實,從他的言行舉止中,並未看出撒謊,難道是她太想他了?

    玉汝恆有些失魂落魄地踏出了廚房,清修跟在她的身旁,擔心地想要上前詢問,卻看見不遠處走來了一個人,他便轉身離開。

    玉汝恆只是向前走著,直至她的面前站著一個人時,她才有著片刻地恍惚,她抬眸對上那雙清冷的雙眸,依舊是一身月白錦袍,戴著白色的面紗,似是從畫中走來,不然一絲的塵埃,她不知為何,眼眶有些濕潤,倘若眼前的這個人是雲輕那該多好,可是,他不是……她的雲輕到底在哪?

    她怔愣地注視著他,雲景行微微一怔,忽然上前將她抱入了懷中,他身上散發著的淡然之氣籠罩在她的週身,整個人就像是一片雲霧,虛無縹緲,玉汝恆慢慢地抬起雙臂回抱著他,她實在是太想雲輕了。

    雲景行的掌心輕撫著她的後背,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那淡淡地氣息,還有這輕輕地輕撫,便已經表達了他對她的心,雲景行不由得苦笑著,她怎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呢?他明明想要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一切。

    玉汝恆只覺得這個懷抱不似以往那般倔強中帶著冷漠,反而有著熟悉的氣息,也許是她太思念雲輕,是她的幻覺,在她看到那個假的雲輕,明明是一張臉,可是,卻是那般的邪惡,所以,如今看見眼前的雲景行,不一樣的容顏,卻擁有著同樣的氣息,讓她總是會產生眷戀,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起雲輕。

    「咳咳……」一道咳嗽聲打破了眼下淡淡地氣氛。

    玉汝恆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失態,連忙退出他的懷抱,對上他的雙眸,「怎麼了?」

    「站在風中有些久。」雲景行也覺得自己破壞了氣氛,隨即便又輕咳了幾聲掩飾尷尬。

    玉汝恆看著他的額頭恢復了以往的光滑,眉宇間的冷然之色也越發地清晰,只是被面紗遮擋著的容顏透著紅,看不清楚容貌,可是,她能夠想像得出,他恢復容貌之後是何等的卓然之色。

    「你何時下山?」玉汝恆也覺得氣氛有些不自然,低聲問道,似乎適才的那個擁抱不曾發生過。

    「再等些時日。」雲景行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輕飄飄地如風飄過。

    玉汝恆微微點頭,「看你氣色也好了許多。」

    「嗯。」雲景行見她不知說什麼,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卻好了許多,忽然上前握住了她的雙手,輕輕一拽,她便重新落在了他的懷裡……

    ------題外話------

    親耐噠們,如果雲輕愛黎嫣,是不會愛上其他的人的……所以,雲輕素誰,乃們自己猜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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