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0 照滅 文 / 檸檬笑
「殿下,您這是要掀起大浪。」斐然在一旁低聲道。
「不過是小浪而已。」秦玉痕冷哼一聲,「秦玉勤的資質比起其他的幾人,實在是太牽強,不會掀起大風浪,不過,本殿下要用他來殺雞儆猴。」
斐然明白了秦玉痕的用意,怪不得他會任由著大皇子與長公主頻繁接觸,更是暗中給了許多的幫襯,原來是為了絕地反擊,讓他沒有絲毫反擊的能力。
斐然看著秦玉痕頓時肅然起敬,往往一些小事,看似不經意,可是時機成熟之後,你會發現,那絕對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莫悠塵終於踏出了營帳,神清氣爽地舒展著手臂,黎顯與他相處也算有些時日,雖然有些看不透他,可是多少還是瞭解一些,見他臉上帶著不同尋常的笑意便知道事情已經辦妥。
果不其然,待他上前之後,莫悠塵便拍著他的肩膀,勾唇淺笑,「族長準備一下,今晚開拔。」
「今夜?」黎顯想著夜間開拔,是不是太過於冒險?
莫悠塵附耳說了些什麼,黎顯似是有種茅塞頓開的瞭然,頻頻點頭,便轉身前去傳令,莫悠塵抬眸看著遠方的天際,這一次,他一定要讓祁默永無翻身之地。
玉汝恆這些時日一直待在邕城,黎緋在百姓中的聲望越發地高漲,司徒墨離聽著傳來的消息,抬眸看著她,「看來時候也差不多了。」
「嗯。」玉汝恆點頭道,「穆王那處也快了。」
「他那處太過於順利了。」司徒墨離似乎還有些顧慮。
玉汝恆微微點頭,「是有些不正常,不過,我相信他自己會處理。」
「那便等消息好了。」司徒墨離也不多言,只是微微點頭。
玉汝恆抬眸笑吟吟地看著他,自那日之後,司徒墨離對她會撒嬌,但是,也不會再出現那種處處吃醋,介意的事情來,讓他們鬧得不愉快。
她的心裡還是高興的,二人沉默了片刻之後,江銘玨走了進來,手中竟然多了一封密函,隨即放在了玉汝恆的手上。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接著打開密函看罷之後,顯得有些詫異,不過卻也是情理之中,「這是秦玉痕送來的?」
「你認為他是那種主動的人?」司徒墨離還不等江銘玨開口,插話道。
玉汝恆低笑一聲,「那便是有人自作主張。」
「那也要他默許。」司徒墨離繼續開口,顯得他甚是瞭解秦玉痕。
「那便是在他的默許下,有人自作主張地將這封密函傳了過來。」玉汝恆淡淡地陳述。
「對。」司徒墨離點頭回道。
玉汝恆收起密函,「南風國的動靜也不小啊。」
「你是在擔心秦玉痕還是雲景行?」司徒墨離笑吟吟地問道,俊雅的容顏上多了幾分的探究,老毛病又犯了。
玉汝恆挑眉,盯著他看了一眼,「都擔心。」
「看來他們對你也是很有影響的。」司徒墨離瞭然地附和道。
「不錯。」玉汝恆坦然地應道,抬眸看著他,「你若是如此想,我便順著你的意思回。」
司徒墨離被堵得啞口無言,隨即低聲道,「看來我要自我檢討一番才是。」
玉汝恆這才露出笑意,「去一邊好好檢討。」
司徒墨離將玉汝恆抱了個滿懷,「那你陪我到一邊檢討。」
玉汝恆低笑道,「申屠凌那處有消息了嗎?」
司徒墨離點頭,「倘若未估算錯的話,他今兒個便到了。」
「這個人還真是倔強得很。」玉汝恆顯然有些無奈。
司徒墨離挑眉道,「他本就這個性子,不過,還不是為了你。」
玉汝恆眸光一沉,「看來這處的事情要盡早解決,我會親自接他回來。」
「小玉子,你不怕有去無回?」司徒墨離盯著她,一本正經地問道。
「當真有去無回?」玉汝恆卻是不答反問?
司徒墨離沉默了片刻,「是我將申屠尊想得太厲害?還是將自己想得太無能了呢?」
「申屠尊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我不相信他沒有絲毫的弱點。」玉汝恆冷笑道。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如此說,忽然想起他與申屠凌在密室內說過的話,轉而沉默不語。
江銘玨見他們二人終於說完,隨即看向玉汝恆,「你不覺得皇兄前去岳麓山不止是為了解藥嗎?」
玉汝恆微微一頓,看向江銘玨的臉色有些不好,她低聲道,「你想去一趟南風國?」
「嗯。」江銘玨點頭道,「我覺得這其中定然有其他的緣由,我擔心皇兄的安危。」
「那……」玉汝恆還是有了片刻地猶豫,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她不想分開。
江銘玨見她遲疑,咬了咬唇,「你是知道我的。」
玉汝恆對上他清澈的雙眸,那眸子透射著非去不可的眸光,她低笑了一聲,「你既然已經決定了,又為何來問我。」
江銘玨見她如此說,以為她是在生氣,冷冷地說道,「倘若你不願意,我不去便是。」
玉汝恆見他說著轉身便要甩袖離去,連忙抬手拽著他的衣袖,隨即起身站在他的身旁,「我是捨不得你。」
江銘玨轉眸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路上小心,早些回來。」玉汝恆行至他的面前,整理著他的外袍,親親地吻著他的唇。
江銘玨動情地將她抱入懷中,「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你。」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他的話語包含著太多的愧疚與不捨,反倒讓玉汝恆有些難為情起來,她低笑道,「小不點,我在這裡等你。」
江銘玨點頭應道,抬步踏出了屋子。
司徒墨離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二人依依送別的話語,眉頭微挑,這個時候,他不說話是最好的,他害怕自己一開口,便又說出什麼不恰當的話來。
魅影此時走了進來,見玉汝恆站在原地,他低著頭上前,「暗帝,高娟找到了。」
「人呢?」玉汝恆低聲問道。
「安然無恙地在冰城。」魅影回道。
「黎琦可發現了?」玉汝恆隨即坐下,想著如今這個時候,黎琦即便知曉,定然不會讓青衫知曉。
「他發現了,派人四處尋找,並未告訴青衫。」魅影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慮。
「青衫那處如何說?」玉汝恆緊接著問道。
「他那處知曉高娟很安全,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黎琦的命給他。」魅影低聲道。
「黎琦那處便不用管了。」玉汝恆冷笑道,「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
「是。」魅影領命,隨即便退了下去。
玉汝恆只是坐在書案前發呆,眼前的形勢似乎越來越明朗,一切按照她的計劃走,可是,為何自己心頭總是有些不安呢?
司徒墨離見玉汝恆若有所思,微微蹙著眉頭,他隨即從軟榻上走了下來,站在她的身旁,「你是在擔心變故?」
「計劃趕不上變化,中間發生變故是常有之事,只是,無外乎情理之中。」玉汝恆淡淡地說罷,亦是覺得眉頭泛疼。
司徒墨離見她的眉頭皺的越緊,隨即將她從椅子上抱起,而自己則坐在椅子上,一手環著她的腰際,另一隻手則是抬起捏著她的眉心。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腦海中浮現出一道黑影,還有一道白影,那白影她自然認得,是雲輕,可是,那道黑影為何突然幻化成了雲輕的樣子,而且,面目猙獰,他的手上更是握著一把冰封的冷劍,直至地刺向了她的心口,那鮮血直流,卻不敵她的心痛。
玉汝恆猛地驚醒,亦是驚出了一聲冷汗,司徒墨離見她睡夢中發抖,拚命地搖著頭,如今更是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神情,他擔心地看著她,「做噩夢了?」
「嗯。」玉汝恆點頭道,對上他關切的雙眸,才幽幽地鬆了口氣,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真希望那不是真的。」
「你夢見了什麼?」司徒墨離試圖問道。
「夢見了雲輕。」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你還想聽?」
司徒墨離挑眉,也許雲輕成為了他的禁地,他搖著頭,「那算了。」
玉汝恆淺笑著靠著他,「過幾日就有動靜了。」
司徒墨離點頭道,「而且動靜會很大。」
「嗯。」玉汝恆點頭,繼續沉沉地睡去,這幾日不知為何,總是會做一些噩夢,而且被驚醒。
大驪國,申屠凌抬眸看著眼前熟悉的城樓,他的臉上戴著面目猙獰的面具,他是以申屠凌的身份回來,而不是申屠璃。
回到熟悉的皇宮,申屠凌似是有了許多的感慨,又像是想起了這裡與玉汝恆發生的點點滴滴,他站在大殿中央,抬眸看著申屠尊,「臣弟已經回來,皇兄是否將古嬤嬤放了?」
「皇弟放心,只要你安心地待在宮中,古嬤嬤便安然無事。」申屠尊冷冷地說道。
「臣弟歇在何處?」申屠凌低聲問道,如今在歇在玉粹宮不合適,畢竟後宮之中,男女有別。
「玉粹宮。」申屠凌卻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而是冷聲道。
申屠凌抬眸看著他,「難道皇兄不會擔心?」
申屠尊面無表情地說道,「有何擔心的?朕自然是相信皇弟不會做出什麼苟且之事。」
申屠凌不過是冷笑一聲,恭敬行禮便踏出了寢宮。
走在永巷上,身後跟著服侍著宮人,他臉上依舊戴著那恐怖的面具,絳色錦袍,難掩他週身的華貴之氣,他走著這條再熟悉不過的路,可是,此時此刻對於他來說卻是莫大的嘲諷,「小玉子,你會怪我嗎?我在你跟古嬤嬤之間選擇了古嬤嬤的性命。」
他只是怔怔地看著,沒有人能夠明白他自小的苦楚,沒有人能夠體會他自幼扭曲的心態,倘若沒有古嬤嬤一隻盡心照顧,如今的他早已經變得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他早已經將古嬤嬤當成了親人,不能讓她有任何的閃失,他瞭解申屠尊的手段,而申屠尊也太瞭解他的軟肋,他的弱點早就被申屠尊牢牢地抓在手裡,而如今,他還能做什麼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有一個人正緩緩地向他走來,直至那腳步聲走近,他抬眸才看見眼前的人,依舊是一身玫紅華服,妝容精緻,不過少了曾經女子的純真,反倒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她站得極遠,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沒有話語,驀然轉身入了自己的寢宮。
申屠凌見她離開,想起司徒墨離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抬步繼續向前走去,直至行至玉粹宮,抬眸看著那依舊嶄新的匾額,心頭一陣冷笑,抬步踏入寢宮,這裡的一草一木依舊如故,可惜卻已經變了味道,他收起可笑的心思,抬步踏入了寢室,命人退下,只剩下他一個人,緩緩地坐下,看著這裡的佈置,一景一物,便想起了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莫名地輕笑著,抬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那本該俊美清朗的容顏,只是獨獨少了一分曾經該有的明亮,他如今就像是一顆黯淡無光的明珠,等待著那個能夠讓他重新耀眼的人,他是不是太無能了?
司徒青顏失魂落魄地回到宮殿,適才前去皇后寢宮請安,皇后告訴她日後宮內還是少走動的好,沒事便待在自己的寢宮,凌王回京,這些時日會住在玉粹宮。
凌王凌王凌王!司徒青顏將這個名字在心頭念了千萬遍,幾乎化成了骨,也不會忘記,他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司徒青顏從適才看見他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仿若整個人有了活力,她高興地在原地來回踱步,他回來了,那麼我便有機會了?他注定是我的,是我司徒青顏的。
日後接連幾日,申屠凌過得都甚是愜意,沒有任何的煩心事,這處就像是一個偌大的囚籠,將他牢牢地關在這處,他整日飲酒消愁,不過短短幾日,便頹廢的不成。人樣。
申屠尊很樂意聽到這樣的消息,不過是每日讓人將他的情況稟報與他,直至半月之後,申屠凌因喝酒太甚,傷了脾胃,而他不過是歇息了一日,便又開始飲酒,以此買醉。
司徒青顏每日都會聽到玉粹宮的消息,這些時日她更是按捺不住想要見他的心情,終於等到了機會,這一夜,申屠尊特意為申屠凌擺了一出宮宴,滿朝文武大臣悉數入宮,早先因著柔福郡主之事,還有玉汝恆之事,對於申屠凌,朝臣們亦是有頗多的不滿,可是,如今見他歸來,亦是揣摩不透皇上的心思,只好前來作陪,只可惜,宴會上並未看見申屠凌的身影。
宴會匆匆結束,申屠尊前往玉粹宮,便看見申屠凌醉倒在長廊旁,嘴裡還念叨著「小玉子……」
申屠尊站在一旁,他並未有絲毫地察覺,直至申屠尊離開,他還是不停地喝著酒。
「讓她準備吧。」申屠尊冷冷地說罷,抬步踏出了玉粹宮。
夜色漸濃,一道身影悄悄地潛入了玉粹宮,申屠凌此時已經晃晃悠悠地入了寢室,手中拎著酒壺,整個人歪倒在一旁。
那身影走了過去,看著他的眼神盛滿了熾烈地火焰,她微微地俯身,低聲道,「凌哥哥。」
申屠凌緩緩地睜開雙眸,待對上她的雙眸時,抬起手中的酒壺,遞給她,「原來是顏兒啊,來,陪我喝酒。」
司徒青顏激動地半跪在他的面前,將他手中的酒壺接了過來,不假思索地灌了一口,便將酒壺丟在了一邊,癡癡地看著他,接著自己身上的腰帶……
申屠凌不解地看著,低聲道,「顏兒這是怎麼了?」
司徒青顏已經將腰帶解開,正要脫自己身上的對襟褙子,忽然覺得渾身無力,還不忘呢喃道,「凌哥哥……你……」
申屠凌雙眸在黑夜中射出冷冷地寒光,直至司徒青顏昏倒,另一道身影走了出來,步伐沉穩,待站在司徒青顏的面前,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看著已經站起身來的申屠凌,倘若不是這渾身的酒氣,根本察覺不出他並未飲酒。
「肅王叔,顏兒……」申屠凌接著說道,「墨離說讓您帶回去好好管教。」
「哎,這個丫頭都是讓我驕縱壞了。」司徒凌雲幽幽地歎了口氣,彎腰便將司徒青顏給撈了起來,接著說道,「那臭小子不打算回來了?」
「自然會回來,不過,如今的形勢,還是要等等。」申屠凌垂首道。
「你今夜如此做,皇上定然會知曉你與肅王府之間的關聯,他讓你回來,本就是為了對付肅王府,你可要想好對策才是。」司徒凌雲看著申屠凌,自幼看著長大,知曉他承受了許多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多少還是疼惜一些的。
申屠凌拱手道,「肅王叔放心,我自會應對。」
「嗯。」司徒凌雲也不再說什麼,將手中的司徒青顏丟給了身後的丫鬟,轉眼消失在了寢室。
申屠凌抬眸看著眼前的一切,止不住地一陣冷笑,雙眸更是射出一道寒光,申屠尊,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反擊?
翌日宮中便傳來顏妃暴斃的噩耗,申屠凌的依舊是在寢宮內飲酒消愁,似乎昨夜並未發生任何的事情。
司徒青顏醒來的時候,正躺在馬車內,身上被點了穴道,她只是瞪大雙眼,盯著坐在她對面的清秀丫鬟,那丫鬟不同與其他的婢女,眉宇間多了幾分的冷硬,身手不凡,一看便是經過訓練的殺手,她是嘯月宮的暗使,「大小姐忍耐幾日,等到了世子那處,屬下自會解開您身上的穴道。」
司徒青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拚命地搖著頭,她不要去大哥那處,她要回宮,要回到凌哥哥那裡。
「大小姐,王爺說讓您死了這條心,日後好好跟著世子。」暗使好心勸阻道。
司徒青顏哪裡肯,待在皇宮,她可以看見申屠凌,可是,如今去大哥那處,他自然知曉自己對申屠凌所做的,還不扒了她一層皮?更重要的是大哥在的地方玉汝恆也在,想及此,她便覺得心口疼,恨不得即刻衝破穴道,趕回皇宮去。
「大小姐,您還是不要白費力氣。」只暗使見她要強行衝破穴道,好言相勸。
司徒青顏知曉自己根本破解不了,折騰了許久,有些累了,便只是瞪著她,心心唸唸地便是申屠凌。
司徒墨離未料到司徒凌雲竟然將這個煩人精送到了他這處,頓時覺得頭痛不已,抬眸看著玉汝恆,略顯討好地笑著。
玉汝恆挑眉看著他,「可是收到大驪的消息?」
「嗯。」司徒墨離難得乖順的應道,盯著玉汝恆看了許久,這才清了清嗓子,「小玉子,還是你自己看吧。」
說著便將手中的密函塞給了她,敢打玉汝恆人的主意,那不是找死?而且還眼巴巴地給送過來,那不是來送死的?
玉汝恆看罷之後,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淡然,「她約莫多久能到?」
「半月。」司徒墨離暗叫不妙,她越是看著無事,便是在算計。
「雪豹正好閒得無聊,便讓她去照顧雪豹吧。」玉汝恆說著便將那密函丟在一旁,繼續翻閱著自己手中的密函。
司徒墨離一個趔趄差點從軟榻上掉下去,他盯著玉汝恆看著,小心地說道,「小玉子,雪豹對她會不會太狠?」
「放心,不會吞了她。」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我的人也敢動,管她是誰的妹妹,照滅不誤。」
司徒墨離一怔,連忙哭喪著一張臉,「小玉子,我父王將她送過來就是要讓您隨意處置的,是這煩人精不懂事,你隨便處置便是。」
玉汝恆見他說得如此豁達,那雙眼睛都快要滴出淚來,她冷哼一聲,「你父王這是寧可要女兒也不要兒媳。」
司徒墨離一聽,哪裡還有那委屈模樣,連忙笑瞇瞇地湊上前去,「就知道小玉子心軟。」
「還是要去照顧雪豹的。」玉汝恆不鬆口。
司徒墨離卻知道這已經是鬆了口,連忙將她抱住,「必須好好服侍著,倘若服侍的不好,我先打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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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