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6 可愛 文 / 檸檬笑
司徒墨離見她衝出了大殿,連忙跟上前去,還不忘絮叨一聲,「小玉子,你對他也實在是太好了。」
玉汝恆冷哼一聲,「你何時看到我對他好了?」
「親自下廚為他做芙蓉糕,如今更是知曉他危險,便著急趕過去,難道這還不夠?」司徒墨離一面說著,腳步卻並未停過。
玉汝恆挑眉,翻身上馬,司徒墨離牽過一旁的馬,二人策馬疾馳,當趕到相思峰下時,眼前已經是屍橫滿地,一道鵝黃的身影正背對著她靠在樹上,手中拎著一把長劍,彎腰不停地咳嗽著。
玉汝恆連忙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衝了過去,抬起雙手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焦急地問道,「小不點,你怎麼樣了?」
江銘玨抬眸看著她,臉上戴著人皮面具,嘴角噙著血,看不出蒼白的臉色,不過那雙眸子佈滿了猩紅,顯然適才是一番苦戰,他抬眸看著玉汝恆,又劇烈地咳嗽了一聲,搖頭道,「我沒事。」
玉汝恆低頭打量著他上下,他手一鬆,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地響聲,整個人便衝著她倒去,她連忙接住他,焦急地喚道,「小不點。」
司徒墨離慢悠悠地站在她的身邊,「還真是緊張。」
玉汝恆側眸看了他一眼,「看來是受傷了內傷。」
「他可是神醫的關門弟子,不就是暈過去了,待會就好,用不著如此緊張。」司徒墨離說著便從玉汝恆懷中將江銘玨搶了過來,扛在肩上,拖著便轉身上馬。
玉汝恆站了片刻,打量著四周的死屍,隨即半蹲著,仔細地檢查之後,雙眸閃過狠戾,抬步跟上前去,司徒墨離已經帶著昏過去的江銘玨駕馬離開。
玉汝恆見他如此,臉上冷沉的氣色稍顯緩和,隨即上馬,待回到冰城,司徒墨離便將江銘玨扶了下來,玉汝恆連忙上前,他見她如此著急,冷哼一聲,便將江銘玨丟給了她,大步向前走去,顯然是生氣了。
玉汝恆扶著江銘玨,無奈地看著他匆忙前行的背影,哭笑不得,轉眸看了一眼懷中的江銘玨,轉眸看見富春已經迎上前來,「少主,奴才這便去請陸啟。」
「好。」玉汝恆點頭道。
富春躬身行禮,接著便親自前去請。
玉汝恆扶著江銘玨走了幾步,便又看見司徒墨離去而復返,上前從她的手中接過江銘玨,扛著便向前走去。
玉汝恆跟在他的身側,看著他臉色不善,低聲道,「你這是吃醋還是生氣?」
司徒墨離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你說呢?」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應當是吃醋多一些。」
「既然知道,還問我。」司徒墨離這才捨得轉眸看她一眼,「你這是在打趣我嗎?」
玉汝恆微微一愣,盯著他看著,「看來現在是在生氣。」
司徒墨離側眸看了一眼扛著的江銘玨,沉聲道,「是很生氣。」
玉汝恆乾咳了幾聲,「你這是在生小不點的氣?」
「嗯。」司徒墨離沉聲應道,「好好地不待在岳麓山,為何眼巴巴地跑來尋你,不知道你身邊已經很擠了嗎?」
玉汝恆知曉他這是在意自己的愛已經分割了太多,害怕自己有了別人,便對他的愛少了幾分,她雙眸微動,「我的心是很擠了。」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既然知道擠,還那麼貪心。」
玉汝恆見他說得如此直白,低笑一聲,「我是貪心,很貪心。」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俊雅的容顏閃過一絲無奈,扛著江銘玨已經入了正殿,將他推給玉汝恆,轉身便又踏出了大殿。
玉汝恆並未阻攔,也未追上過去,扶著江銘玨行至床榻旁,將他放下,不一會,;陸啟便趕了過來,給江銘玨看罷之後,抬眸看了玉汝恆一眼,「暗帝,他是受了些內傷,不礙事。」
「哦。」玉汝恆點頭應道,「他身上的舊疾?」
「短時間內不會復發。」陸啟轉眸看了一眼江銘玨,幽幽地歎了口氣,轉身便踏出了正殿。
玉汝恆隨即坐下,斜靠在一旁,抬起手將他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下,露出一張白嫩純淨的臉,只不過如今顯得越發地憔悴蒼白,她低頭看著他的手臂,因著被內力所傷,手腕處有淤青,手背上還有未乾的血跡,她對他的感情,很奇怪,那是長久相處,久而久之產生的情感,不是紅烈烈,卻是綿延細長。
她俯身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淺吻,此時,江銘玨正慢慢地睜開雙眸,四目相對,他臉上泛起紅暈,滿面通紅,看著著實地誘人。
玉汝恆盯著他可愛的粉紅臉頰,低笑道,「醒了?」
江銘玨又咳嗽了幾聲,側著身子背對著她,「給……咳……我倒……水。」
玉汝恆連忙起身倒了一杯茶將他扶起,將茶杯遞給他,江銘玨並未看她一眼,只是不服氣地說道,「我沒有那麼嬌弱。」
玉汝恆忍不住地笑道,「是啊,你怎麼會嬌弱呢?明明是可愛。」
江銘玨抬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許說我可愛。」
玉汝恆忍不住地抬起手捏著他的臉頰,似乎還能掐出水來,更是湊上前去,在他嘟著的唇上輕輕地碰了一下,「不可愛。」
江銘玨轉過身去,緊握著茶杯的手不停地顫抖著,「我告訴你,日後不許說我可愛。」
玉汝恆欣然應道,「那我說你什麼呢?」
「反正不能是可愛。」江銘玨冷哼道,仰頭將茶喝下,將杯子塞給她,接著又躺下拉扯著錦被,不去理會她。
玉汝恆踢了鞋子躺了上去,自他的身後環著他的腰際,將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輕聲道,「想我了?」
江銘玨的身子瞬間緊繃著,只是悶悶地應道,「嗯。」
玉汝恆繼續問道,「捨不得離開我?」
「嗯。」江銘玨循著內心地聲音應道。
玉汝恆嘴角地笑意更深,「身子可好了?」
「嗯。」江銘玨繼續木訥地應道。
玉汝恆淺笑道,「轉過身來。」
「我要歇息。」江銘玨索性將錦被蒙住臉。
玉汝恆見他如此,越發地笑道,「那你好好歇息。」
江銘玨不出聲,玉汝恆便起身下了床榻,轉身踏出了正殿,便看見司徒墨離站在殿外,背著雙手,抬眸看著遠方。
玉汝恆行至他的身側,「心情可好些了?」
司徒墨離抬起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嗯。」
玉汝恆低笑道,「真不知道你哪來的這麼大的醋性。」
司徒墨離雙眉微挑,「自然是因為你。」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明兒個我要出去一趟。」
「你如此說,是想讓我陪著,還是你獨自去?」
「我與莫悠塵一起。」玉汝恆如實說道。
「去何處?」司徒墨離眉頭一皺,「你身邊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人?」
玉汝恆勾唇淺笑,「你不是都知道嗎?」
「哼。」司徒墨離冷哼一聲,「是嗎?」
玉汝恆見他又繞回這個話題,湊上前去吻著他的唇,「你啊……」
司徒墨離摟著她纖細的腰際,低頭蹭著她光潔地額頭,「小玉子,你要去多久?」
「最快也需要三日。」玉汝恆繼續說道。
「適才那些對江銘玨動手的人是?」司徒墨離低聲問道。
「秦素妍的人。」玉汝恆冷聲道。
「她的人怎會出現在此處?難道是跟著江銘玨前來的?」司徒墨離雙眸一冷,「只是,這不符合常理。」
「你是覺得他們既然跟著小不點前來,必定是要查出我的蹤跡。」玉汝恆低聲道。
「嗯。」司徒墨離點頭道,「為何會突然殺他呢?」
「自然是要引我出現。」玉汝恆直言道。
「我明白了。」司徒墨離恍然道,「他們本想著借埋伏江銘玨引你出現,未料到江銘玨會將他們全部殺死。」
「不錯,即便秦素妍知曉了我的下落,也無妨。」玉汝恆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能耐,眼下這種情形,她亦是對我無暇顧及。」
「秦玉痕登上太子之位,那些皇子必定坐不住了。」司徒墨離笑著說道。
「秦玉痕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那活該被踩在腳下。」玉汝恆毫不留情地說道。
「小玉子,你這樣說他我很高興。」司徒墨離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喜悅。
玉汝恆低笑道,「他與你有仇?」
「沒有。」司徒墨離搖頭道,接著說道,「那江銘玨呢?還有黎穆染?」
「有小不點在,我不擔心穆兒。」玉汝恆笑著說道。
「那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司徒墨離冷哼一聲。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自然是願意。」
「小玉子,你到底還招惹了多少?」司徒墨離再一次地忍不住問道。
玉汝恆挑眉,「你自己算。」
司徒墨離深深地吐了口氣,將她抱入懷中,「我不管,你要陪著我,哪裡都不許去。」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你如今有傷在身,不易奔波,我會盡快趕回來。」
「三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司徒墨離再一次地歎氣道。
玉汝恆笑吟吟地說道,「那你想如何?」
「我陪你去。」司徒墨離邪魅一笑,親吻著她的臉頰。
玉汝恆挑眉道,「不成。」
司徒墨離幽怨不已,「小玉子,你當真捨得讓我獨守空房?」
玉汝恆踮起腳尖,仰頭吻上他的唇,將他所有的不滿都化入了這纏綿的深吻中。
轉眼天色漸暗,司徒墨離斜靠在軟榻上,隨意拿過一旁的密函看著,時不時地看著寢室內玉汝恆正歪著頭,笑吟吟地看著江銘玨,臉上氣色自然不好。
玉汝恆盯著江銘玨看了半晌,低聲問道,「你的內傷可好些了?」
「不礙事。」江銘玨這才肯看著她,「山中的芙蓉糕太難吃。」
玉汝恆微微一愣,笑道,「我適才做了一些,你嘗嘗。」
說著便拿過芙蓉糕遞給他,江銘玨盯著那芙蓉糕,輕輕點頭,捏了一塊放入口中,只感覺自己不安的心總算恢復了平靜,他隨即放下,抬眸看著玉汝恆,「你難道不問我為何會去相思峰嗎?」
玉汝恆微微一愣,之前的確想過,不過如今看著他平安回到自己身邊,倒也忽略了,如今他主動提起,她似乎有些詫異,「你想說什麼?」
「那個相思峰是景帝告訴我的。」江銘玨直言道。
玉汝恆又是一愣,顯然沒有料到,「他如今……」
「看來你這些時日對他已經到了不聞不問的地步。」江銘玨不禁嗤笑了一聲。
玉汝恆眉頭一皺,她不是不想知道,只是雲輕死了,她總是會刻意地迴避有關於他的一切,包括對雲景行的關心。
她沉默不語,臉色也淡了幾分,彼此之間沉默了許久,她才開口,「你難道想讓我與他發生些什麼嗎?」
江銘玨未料到她會如此問,心中頗為複雜,怔怔地看著她,「不想。」
玉汝恆抬起手拍著他的肩膀,「小不點,有些事情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他與我不可能發生什麼。」
江銘玨不知該說些什麼,她的眼神中提起雲景行時總是流露出悲傷的情緒,這樣的她是自己不曾見過的,他忽然上前將她抱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我來不是為了讓你傷心的。」
玉汝恆收斂起悲傷的情緒,忍俊不禁,「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我不會安慰人。」江銘玨臉上帶著幾分的害羞。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我明兒個要離開幾日,你能否幫我照顧一下黎穆染?」
「好。」江銘玨並未問她要去何處,爽快地應道。
玉汝恆接著說道,「我帶你過去看他。」
「好。」江銘玨隨即下了床榻,玉汝恆扶著他,他卻搖頭道,「我自己能走。」
玉汝恆低笑道,「還真是倔強。」
江銘玨不過是淡淡一笑,對於他來說,玉汝恆是他要保護的人,自己怎麼可能讓她扶著呢?他緩步跟著玉汝恆一同入了暗室,便看見還在昏睡著的黎穆染。
江銘玨抬眸打量了一眼四周,接著上前坐下為黎穆染把脈,「他服食了五石散,能夠挺到現在著實不易,這種痛非常人能否忍受的。」
「小不點,他何時能痊癒?」玉汝恆看著黎穆染如此憔悴,心疼不已。
江銘玨淡淡道,「你何時回來?」
「最快三日。」玉汝恆沉吟了片刻說道。
「你若能趕在三日之後回來,他便能痊癒。」江銘玨看了一眼黎穆染,見他額頭上淤青未消,整張臉已經消瘦的不成。人形,他接著說道,「你放心,我會讓他痊癒的。」
玉汝恆自然是相信他的,「這幾日,你可以與你的師叔敘敘舊。」
「他跟師父一樣都是奇怪的老頭,我還是不要去自找沒趣了。」江銘玨搖頭道。
「你師父他打算一直待在岳麓山了?」玉汝恆繼續問道。
「他說要看著秦老怪。」在山上待久了,自然而然對於秦家掌家人的稱呼也在潛移默化中變了味道。
玉汝恆愉悅地一笑,「看來好還是找到了樂趣。」
「走吧。」江銘玨湊近玉汝恆耳畔說道,「他如今需要休息。」
「好。」玉汝恆主動地握著江銘玨的手,二人緩步離開了暗室。
黎穆染在玉汝恆離開後,緩緩地睜開雙眸,江銘玨他自然是認識的,看著她與他如此親密地談笑聲,心中越發地苦澀起來。
玉汝恆與江銘玨踏出暗室,便看見司徒墨離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小玉子,今夜你打算與誰睡?」
「我今夜自己療傷。」玉汝恆還未開口,江銘玨已經率先開口。
司徒墨離挑眉,看了一眼江銘玨,顯然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
玉汝恆知曉江銘玨的心思,便低聲說道,「那你好好歇息。」
「他歇在何處?」司徒墨離此話一出,顯然是要下逐客令。
玉汝恆挑眉看著司徒墨離,「他就歇在這處。」
「那我呢?」司徒墨離面露憂傷地看著她。
「與我歇在外面吧。」玉汝恆說著便牽著他的手向偏殿走去。
江銘玨目送著玉汝恆離開,低頭咳嗽了幾聲,轉身便行至床榻上,逕自躺下,緩緩地合起雙眸睡下。
司徒墨離握著玉汝恆的手,低聲道,「小玉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計較了?」
玉汝恆淺笑道,「不會。」
司徒墨離握著她的手,「我適才收到消息,申屠凌那處被盯上了。」
「申屠尊?」玉汝恆抬眸看著他,眸光一沉。
「是申屠尊向楚天透漏了他的行蹤。」司徒墨離冷哼了一聲,「他這是要借楚天的手殺了申屠凌。」
「到底是兄弟,而且,申屠凌對他付出了這麼多,他還真是能狠下殺手。」玉汝恆實在是無法看透申屠尊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低聲道,「好在申屠凌機敏,派人引開了楚天的殺手。」
玉汝恆與他隨即入了偏殿,玉汝恆行至燭台前,輕撥著火燭,「這不過是個開始。」
「申屠凌有法子。」司徒墨離上前擁著玉汝恆,湊近她的耳畔說道,「他並未你看到的那般軟弱。」
玉汝恆勾唇一笑,「我何時覺得他軟弱了?」
「那是因為小玉子有著不輸於男子的強勢。」司徒墨離慢悠悠地說道,「所以,我們在你的面前,總是想要表現出自己男子強勢的一面,想讓你看到,我們也有能耐好好地守著你。」
玉汝恆轉身勾著他的頸項,「我知道。」
「雲景行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司徒墨離自然是聽到了她適才與江銘玨的談話,低聲道。
「我知道。」玉汝恆抬眸笑吟吟地看著他,「你難道一直想要跟我談旁人的事情?」
「小玉子一點都不擔心嗎?」司徒墨離想起她曾經是如何對待雲景行的,這其中當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他不相信她是如此絕情的人。
玉汝恆淺笑道,「他有他的能耐,不需要我擔心。」
司徒墨離小心地問道,「難道一點關心都沒有嗎?」
「我不敢。」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帶著幾分的苦澀,「我怕靠近他,便會想起雲輕,想起雲輕,我便會重複過去,回想過去,你難道想讓我將你們都推開嗎?」
「小玉子,對不起。」司徒墨離知曉自己不該問這些,這是她內心最隱晦的疼痛,雖然她在努力地忘記過去,可是,那個人帶給她的打擊已經超出了她承受的範圍。
玉汝恆低聲道,「你們都不是他的替代品,我只是在內心不想承認他死了而已。」
「我明白。」司徒墨離知曉愛上一個人,卻無法面對她的死亡的痛苦,曾經他可能覺得這樣太沒出息,太傻,可是,自從遇見她之後,他才明白,這是不能承受的痛苦與絕望,愛入骨髓,一旦失去,便是生不如死。
翌日天亮,莫悠塵已經在正殿等著她,昨日便聽到了關於江銘玨的事情,此刻的江銘玨一早便去了暗室,看了看黎穆染的情形,而黎穆染似是在等著他,見他入內,不過是淡淡地開口,「你跟她在一起了?」
江銘玨能看到他眼眸中極力壓抑地哀傷與渴望,而他只是點了頭,便說道,「我待會去配藥,她說會趕在你痊癒那日回來。」
此言一出,似乎給了黎穆染一絲的希望,他繼續說道,「你好好歇息。」
江銘玨走出暗室,抬步向殿外走去,迎面撞上前來的莫悠塵,二人四目相對,江銘玨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莫悠塵則是冷冷地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抬步入了大殿。
候在殿外的富春看著眼前的二人,頓時覺得一陣冷風吹過,忍不住地抖動了一下,便垂首不再多言。
玉汝恆入了大殿,抬眸看著四周,並未看見江銘玨的身影,便聽見莫悠塵冷冷地開口,「凡兒的眼光越發地獨特了,那位公子倒是個妙人,長得甚是可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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